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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娇小身影一步步摸索着回去,冷燮皇睑上漾开的温柔俊美笑容定能叫天下女人痴狂。奇怪,只是这样待在她身边,就让他向来游荡的心,逐渐安定又来了,他从不曾受女人影响,怎么这几天,他一下子就遇上了两个?
都是与他初次见面的女人,可一个古灵精怪的叫他气绝,另一个楚楚动人的叫他怜惜;同样拥有绝美明眸,一个散发耀眼强光,一个却是沉稳幽静,截然不同却又极为相仿的两个女人有种奇妙错觉两个影像飞掠交叠着
两个女人都撩动了向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叫他心海波涛迭起。
所以,他两个都想争到手里,不愿放开
“想什么?”以拳轻敲了下自己脑袋,冷燮皇敛起笑容,低咒一声。“发情也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天被那可恨的金发妖女下了巫蛊,现在本王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心思先是每个女人都不想要,现在却连仅见过一面的女人都想哼!该杀的狠毒女人!”
等他找出金发妖女,必定要她为了惹怒他一事后悔一生!
“扑通”的落水声,自延灵王宫中,远远传人还在宫门前的冷燮皇耳里。
想起菇儿双目未愈,会是她走岔了路,掉进后院池子里?不由得就是牵挂起她,冷燮皇顾不得失礼,径自闯进延灵王宫。应该不会是?儿怎么了吧?
往声响源头探去,只见在星光昏暗、半月照耀下,跌落后殿莲花池中的娇小人影挣扎着爬起,待她站直一旋身,冷燮皇虽没看清她面容,但,唇角早已勾勒起一抹邪美笑意。“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啊咱们又见面了。姑娘。”
迷蒙月光下,湿濡金色长发披散一身,宛若天女的清灵美人尖叫起来。
冷燮皇展露灿烂笑容,不光是因为逮到她,更因为眼前叫人心醉神迷的绝艳景色。
仅着单薄兜衣和及膝短裙,光是望着她那截露出凝脂玉肌的纤柔柳腰,就令他不由自主的消了怒气,反而是心中笑意顿升;遑论他继而顺着她姣美身段朝下游移到她因挣扎而撩高的短裙里,教他无法再动怒的一片美丽风光
“夜过三更,姑娘竟有如此兴致,大老远自国境山林来到王宫内院戏水?”原本搭在腰间准备拔出九重宝剑的大手,饶富兴味的改以抱胸,而目光则流连在另一端池岸边的她、忘了遮挡的丰盈胸前,眼神中全是惊叹与赞赏。
衬着她眩目金发,反射月光的粼粼水珠,就像是澄澈宝石一般,围绕在她周身闪耀光芒人间难得几回见,好一位倾国佳人
奚斯?还双手交叠紧捂着自己唇瓣、就怕自己失声尖叫,可她随着他的目光往下,这才惊觉自己先前脱了外衣、上身仅剩一件南开兜衣的模样早让他瞧光。
“你、你非礼勿视你不懂吗?那双贼眼给我收回去!”奚斯?惊惶失措的再次护胸,略一低头时赫然发现,由于误坠水中,她将发染黑的秘药早遇水化开,此时,她完全陕复金发!也就是说,他——终是逮到她了!
“非礼、务视,诚如你所说,既然你这模样这么不合礼教,那本王‘务必’亲身一视究竟,又有何不妥?”轻盈飞身而过,冷燮皇完美的在奚斯?面前示范了正确的越池跳跃,稳稳站定在距离她不到三尺的地方。
这一近看,他暗黝眸中火焰更烈,吓得奚斯?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你、你太卑鄙!”眼见他踏前,她却无路可退。
“卑鄙?从来没人敢辱骂本王!”他一手抓起她挥舞着抗拒他的纤细手臂,另一手捞起她柳腰一拉,轻易将她扯进他炙烫胸怀。“你干涉本王刑罚在先,侮辱本王权威在后,甚至对本王施咒下药,这桩桩件件,我看你怎么向本王讨饶?你总不会以为惹恼我南开冷燮皇,能就此全身而退?”
她胸前姣美因急遽喘息一起一伏,撩人媚态更加触动冷燮皇几日来始终压抑着的欲望,而他因身上突然窜出的火热!清楚的确认一件事——他确实对她有了反应!怎么会这样?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急速的渴求啊!
“放手!”甩不开他钳制,躲不开他视线,奚斯?除了扭动自己身子外,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逃避他。“我叫你放手!”
“别再乱动了!”冷燮皇突然近乎咆哮的大喝一声。
讶异自己竟然克制不了冲动,甚至想在这池边月光下,享受温存快意,懊恼着,不免三分气自己、七分责怪她。这小妖女到底对他下了什么样的迷咒?冷燮皇脑中还在反省,口里也对她提出了警告,可他身体早已不听使唤的动作
霸气地封住那张聒噪小嘴,狂野地开启她一时呆愣的粉嫩樱唇,贪婪汲取那比迷魂酒更醉人的香醇蜜津,冷燮皇从不相信他也有如此失控的一天。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狂乱了——为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几乎要因窒息而昏厥瘫软在他臂弯里,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娇小身子在此之后化为石像一尊,动也不动或者该说,紊乱气息虽仍未平复,可至少粉拳绣腿没再试着挑战冷燮皇的耐性。
诡异极了。她怎会突然如此的酥软无力?就因他吻她?
“如你不想本王失去理智在这要了你,就别再乱动。”他缓缓说了。
“你——”水漾瞳眸同时荡开惊慌失措与难以置信。啊?他——要她?
他不怕她吗?她可是从小就因金发而被人叫成妖怪的呀!
再仔细想一想,是呀!他一直对着她大吼大叫的,似乎确实不怕她呀!
她还一直以为,她永远也遇不到不怕她的男人
“有话想说就一次问完,否则就闭嘴。不然假若你不说话却还张着这张诱人的嘴本王就把它视为你的邀请,立刻再吻你一次。”他突然发现,她明明心中害怕至极却爱强装镇定反抗他的那倔强娇态,极为可爱。
“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冷燮皇!”电光火石一瞬间冲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她乖乖的紧咬樱唇不说话。
“三个原因不能放。”冷燮皇对于现状十分满意;几近半裸的美人温驯在怀中,他并不特别想要引起她的敌意。她生气的模样,可爱的叫他放不开。或者,她不论怎样的表情都超乎他想象的动人。
托起她娇小下颚,他嘶哑告诉她:
“其一,你夜闯禁宫,非偷即盗,在本王查清楚你是何方刺客前,不放。其二,你屡次冒犯本王,在你有所悔改之前,不放。其三,你对本王下药施咒,在你让本王复原以前,不放。”
“等一下,前两桩我懂,可第三桩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怎么可以罗织罪名诬赖在我头上?”这个男人,不但下流无耻,还很阴险!奚斯?前一刻还对他起了莫名其妙的好感;这一刻,好感立刻裂成碎片。
“还敢说没有?自从那天你在本王身上下了奇怪迷药之后,本王就——”冷燮皇突然噤声不语。这种事,传出去太丢脸。
“就如何?”她不死心的追问着。“明明你只是随口抓了个理由想要困住我、报复我踢了你几脚而已!”
“你不只踢,还出拳打。”他指出她遗漏的事实。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一点王者风范也没有?也不过就是几拳几脚而已,犯得着你斤斤计较?”
“二十七拳,四十六脚。”
“你、你没事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经他这么一提,她再仔细一想那时她气得当是有仇报仇、没仇练身体,确实对他不容情了些好像、好像是几十下也没错
“本王向来就是好记性。所以,对你那时说的话,本王记得一清二楚;再印证之后所发生的事这样你还要狡辩你不曾毒害本王?”初始对她那番随兴逗弄,至今却成了无法停下的乐趣。甚至他早已失了怒气他
“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在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她也就只记得她对他打一顿、骂一顿、潇洒离去而已。
“你如要这么抵赖下去”原本想继续逗她,冷燮皇却瞬时变了脸色,突然褪了自己身上外袍为她披上,还猛力将她就往树丛里推倒!
唉?他推她做什么?本以为他另有企图,可奚斯?连疑问也来不及问出口,失去重心的她,就往阴暗树丛跌去,连连退了敷步,撞上假山!
摔了疼尚不打紧,谁知那假山竟还给她撞出了个缺口;仍无法站稳的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向后跌进了一片黑暗、不晓得通往何处的假山里!
老天,她会掉到哪儿去?该死的冷燮皇!真想杀她吗
池边,不明白来自何方,仿佛从天而降,在孤傲的冷燮皇面前,突然出现一袭白色装束的英挺青年,面带温暖笑意,和总是板着俊美面容的冷燮皇形成强烈对比。
“有没有看到遥儿?”
“你又在找万俟遥吗?连烈光你这个主子都找不到她了,遑论是我?”冷燮皇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树丛前挪了挪。金发小妖女穿的如此单薄,一想到她那美艳姿态可能被烈光瞧清,他就浑身不自在。她,是他发现的天外美玉
不免懊恼,他的举动像是个贪吃的孩子;偷偷藏了点心打算独享,还连屑屑残渣也不分给其他人他向来公正,赏罚分明,怎么今天却
“是吗?遇上遥儿,要她来见我。”烈光帝的眼中倏的闪过一道诡谲神采,视线在周遭一转,最终落在冷燮皇身后。冷燮在遮掩什么?
“你找万俟遥,是想试新药还是新机关?”故意扯开话题,冷燮皇又微微移动了一步。不知道那小妖女藏得好不好?身上湿透了会不会着凉?
“都有。”晃动着手上细致金镯,烈光帝将金镯抛到冷燮皇手里。“还在试作的小玩艺儿。借你玩玩吧!也许你会用上!”
语罢,还不待冷燮皇回答,烈光帝又像阵烟雾一样,消失无踪。
“原来是这样的东西啊不提其他,还挺精致的。”仅端详一会,冷燮皇立刻将金镯收进怀里。毫不迟疑立刻回头,他一个箭步火速冲进树丛、准备继续他被中途打断的审讯。可他之后翻遍后院、就是不见她身影。
“还真有你的竟然再次从本王手里溜走?哼!绝不让你再有第三次!咱们走着瞧,就不信你逃得出南开!”
怒气又被点燃,冷燮皇极为不悦她老是能扰的他为她忽喜忽怒。“本王以兵权立誓,若再让你跑了,本王就缴出兵权,离开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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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带着怯意的纤细女声从奚斯?的头顶传来。
“痛”奚斯?浑身上下都传来阵阵酸疼,有些哀愁的睁开美眸一瞬间还适应不了刺目光线。“这里是哪?”
“这里是延灵王宫丹房下的密室。”满怀担忧的清丽佳人坐在奚斯?身旁,伸手帮仍然虚软无力的她扶坐起来。“你刚刚从假山入口误闯进来,跌昏有一个时辰了。”
“你是?”奚斯?突然发现,身上早换了一套干净舒适的衣裳,不免有些难为情。和平民女子不同,南开宫装却是连身长袖长袍外加削肩背心,在腰间系上五彩曳地纱巾,远较一般人沉稳许多的装扮。“啊是你帮我换上的?谢谢。”
“我是万俟、万俟遥。”带着羞怯不安,万俟遥发现自己直盯着奚斯?很失礼,这才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因为你的金发很少见抱歉。”
奚斯?知道自己变换回金发,不免有些烦恼的看着万俟遥,几次启唇,又不知从何说起;万俟遥知道奚斯?正是冷燮皇要抓的人吗?
“没关系你和冷燮皇的对话,我方才有听到一些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因为咱们的处境很像。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只是招惹上了冷燮皇能趁早认命就认命吧南开三帝王!不是那么好惹的。”
吞吞吐吐,只因万俟遥平日就是极为胆小怯懦的,谁让她被欺压惯了?
“难不成你是冷燮皇强掳来的?”瞪大眼睛,奚斯?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家伙,没想到竟将你关在这密室里”喔!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嗯!不,冷燮皇怎么可能那么坏!我不是被关,而是发现这处密室后,就拿它当藏身地”将南开王家相传制机关和炼密药的传统解释给奚斯?听,万俟遥把无意中发现密室的事告诉了奚斯?。“我是烈光帝的女奴咱们说话还是小声些万一被烈光帝抓到,我少不了又是一顿排头”
“冷燮皇还不够坏吗!他”也许因为万俟遥是奚斯?的恩人,也或许是两人同样都在逃难中,感觉格外惺惺相借、一见如故,所以奚斯?第一次将自己来南开取药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万俟遥。可是
“比起烈光帝的狡诈,冷燮皇才算是正人君子呢!”
听着下俟遥斩钉截铁的反驳,奚斯?却猛摇头。“唉?怎么可能?”
她才不信冷燮皇是好人呢!是好人,就不会因为私心滥用王权通缉她,也不会趁人之危轻薄她!当然啦,若她早先别在没弄清缘由前就踹他的话也许事情不至于演变成这样,可要她向他道歉?不知怎的,她就是否忍不下。
“固执的延灵王,在这世上惟一会听两个人的建言可是——一是烈光帝,一是冷燮皇。若你想要延灵王赐药,也许你该去找冷燮皇。他性格直来直往、好懂得多,不像烈光帝叫人捉摸不着、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而且是个阴险狡狯的卑鄙小人劝你,有什么问题,去找冷燮皇吧。”万俟遥这么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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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入夜之后,奚斯?悄悄徘徊莲池边,确定守夜的侍卫们刚通过后,她立刻趁隙矫捷地溜窜进延灵王那间隐密亭阁。
昨天是她运气好,冷燮皇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放她走,而她又在密室里遇见了可怜的善良女奴万俟遥救她、也才获得脱身的机会。直到天将破晓,她才再次染完黑发、风干后回到延灵王宫。
所幸延灵王为了过一阵子将举行的新月祭,一早就忙碌异常,到晚上也没回宫、留宿城外其他部落,这倒是给奚斯?充裕机会观察情势,借机取药。
可偷药这种事,还是没法子光明正大吧?她直到了晚上才出来晃荡着。
一转,两转,三转在看来像是迷宫亭阁里的曲折长廊里打转了许久,奚斯?好不容易才寻出丹房的正确位置。
悄悄推开门,探了探周遭架上层层堆叠的瓶瓶罐罐,而一格格药柜里也放了各式各样的珍奇药材,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从何下手。
“不该这么简单若真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人发现的话,南开奇毒怎么可能不外流?再说南开王室既然以巧设机关闻名这里一定还有密室。”
小心翼翼的拿着延灵王赠她、方便失明的她用来探路的紫檀手杖在四周戳了戳,确定没有暗器陷阱布置在四周,她才敢动手去移转那些看来只是纯粹装饰的器皿。
眼角余光注意到,旁边挂有张几乎占了半面墙的大挂轴,图上画的是南开全境的山川图,想当然尔的她,立刻将注意力放在那墙上,站定在那墙面前,开始观察有哪儿特别不同。伸出手杖敲了敲墙面,声音听来有些不同?
画轴的左侧纸面上显得有些轻微脏污,会是长期触摸留下的痕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拉着同样的位置一把揭开画轴——
“?儿?”画轴背后、恰恰另有一个宽广密室,而当奚斯?掀起画轴的同时,恰巧有位抱着竹篮的英挺男子同样打算揭开画轴。正要走出来。
冷燮皇!奚斯?可不是谨慎的知道自己不能尖叫,她根本是惊讶过度、只能呆立当场。她现在该怎么办?
“你在这儿做什么?”原本就极为冷冽的表情更是蒙上一层霜。
这句话才是她想问他的!他没事无声无息的跑到延灵王丹房搞什么儿?
“谁在叫我?”一瞬间,她机警地立刻猛力甩下手上画轴,管它画轴是不是正打在他脸上,她只想装傻隔开那男人,还一面用紫檀手杖敲着地板,转开方向,当真像是个啥也看不到、四处摸索的样子。
“听这声音是冷燮皇陛下吗?儿见过大王。”最重要的一点、还千万不能忘记,此时行礼绝对要背对冷燮皇拜下。
不知者无罪,何况?儿并非刻意一面揉着被卷轴正面打到的俊脸,冷燮皇双手捧着大竹篮走了出来。长年练武的关系,他早已练就无声步履。
“?儿你毋需拘礼。本王不时兴那一套规矩。”将竹篮放上桌面,冷燮皇连忙体贴的拉起朝门口半跪着的奚斯?。“你怎么会在这?”
可不免有些狐疑,她怎会闯进延灵向来不许外人进来的丹房?
“唉?这是什么地方?”要装糊涂就要彻底。
“这是延灵的丹房。”冷燮皇在意到她的目光竟停留在他的竹篮里,生平第一次浮现了尴尬神色。他告诉自己其实也用不着不自在,她双目失明,不会看到他拿什么,即使她看得见,也未必知道他所选的药草,全都是用来
壮阳药。奚斯?不禁震惊莫名的倒抽一口气,额上不受控制的泌出冷汗。
冷燮皇篮中放了各式药材,有壮阳滋补药二十二种,这还是她认得的,其他不认得的,想必功用也差不到哪去
她看向冷燮皇的眸光,同情与自责交加。他竟有这么严重吗?莫非是拜她所赐?想起延灵王所说,南开王家将绝嗣?越想她越害伯难怪他信誓旦理要找她复仇昨晚他欲言又止的第三个理由换成是她也难以启齿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她发现时,早就已经诚心的脱口而出——心头猛然一惊,她不打自招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误闯这儿。只是你怎么会来这儿?”
完全误解她话中之意,冷燮皇虽然纳闷她留在此地的理由,可却对她完全不起疑。或者该说,她既是延灵的客人,他没有理由怀疑她。
再者,从前夜见面起,他直觉她的单纯,也欣赏她那一派不染世事的无邪清丽望着她一脸惊讶的翦水瞳眸,他不禁有股冲动,想知道她那双碧绿宝石若是沾染了情爱氤氲,会否更美么?该死,他这是在想什么?
懊恼着,冷燮皇转过身子,努力装作不在意的一把把抓着柜里架上的药草。必定是太久没纾解谁让他这阵子总是精神萎靡、振作不了?都是那可恶的金发小女妖,害得他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致惟一让他有些冲动的,却又是延灵的恩人唉!反正她看不见,他也放心大胆的继续抓药
“我、我听见这儿有怪声”既然要说眼睛看不见,她自然只得用这样的理由解释。还好冷燮皇太自傲,一旦接受了她的谎言,就不会推翻他自己的成见,所以在冷燮皇面前的温婉“?儿”最好是继续这么温婉下去
“你的听力还真敏锐。”眼盲心不盲,看来娇弱,却极有胆识每见一面,似乎总能让他惊奇她与众不同。众多女人之中,她,确实抓住了他的目光。
她敏锐的不只有听力。无法自遏的盯着冷燮皇抓药,奚斯?自责计算着:不会吧!又追加十种?你真这么需要吗?喔!十五种?你究竟伤得多惨烈?就因为她随便踢一脚吗?喂喂喂已经二十种了全吃了你还能活命吗?
不禁要想,对男人而言,这种事难道真有那么重要吗?甚至让一国之君放下身段,瞒着众人偷偷地炼丹也不肯另寻名医?虽说南开三帝王都对医术颇有涉猎,可自己闭门造车还不如大伙一起想办法解决来得快吧?
她这个始作俑者不禁心虚起来都是她的错。是她害得冷燮皇可能从此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