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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看着那湿漉漉的双眸,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跳动得愈发急促。
他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有些无所适从,尤其对上宋沅那双澄澈的眸子,竟莫名有些慌乱。
容祁快速移开了双眸,正巧盯上了已经走远的两人,原本随意垂于裤缝间的右手瞬间紧握成拳,此刻的他恨不得把人抓过来狠揍一番。
左耳仿佛还留有容祁的体温,宋沅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耳垂,那温度传递到指尖,热意让宋沅的脸更加绯红。
看着正对自己的后脑勺,宋沅心跳得快了几分。任凭谁和异性遇见这种事,都会慌乱的吧!宋沅如是安慰自己。
几个深呼吸,宋沅这才说服自己,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对方:“容祁,咱们还要往山里去吗?”
今儿个才进山,背篓还空空的。可遇到了这档子事,也不知容祁还有没有心情进山。
若是他不去的话,便回去休息去,反正自己是不会放过这样好机会的。
去岁洪灾过后,徐爷爷的身体愈发不好了。如今拖着病体上工,许多眼红的乡亲直接闹到大队长那去,说徐爷爷做工不如之前,公分便也降了下来。以前能混个饱腹,如今却是不能了。
整日忙着上工,老人家为没啥菜,宋沅就想着,趁着自己有时间,给他囤一些,虽说不能吃饱,却也能添些味道。
“去,怎么不去?”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能因着那两人便打破自身的计划。
两人继续往山里去,一路上没个交谈。宋沅忍不住侧眸瞥了瞥容祁,却被人家逮个正着,只能尴尬地嘿嘿笑着。
走了没多远,气氛实在诡异,宋沅在路边随手折了两根树枝,起先时拿在手里轻轻转动,后来无聊时,便折成小段小段的枝节,扔掉了。
一时之间,耳畔除了鸟雀的叫唤声音,便是宋沅折枝的咔擦咔擦声了。
眼看她手里的树枝到了末端,他以为耳根就能清净之时,宋沅却开口了。
“容祁,你是不是该结婚了?”她刚刚可都瞥见了,那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中的男主人是谁。按说人才到二十岁,就急着这些男女之事。反观容祁,都25岁了,难道就不想结婚?
突如其来的催婚,搞得容祁脑瓜子生疼,他懒倦低沉的声音响起:“小丫头,操心那么多干啥?小心长不高!”
宋沅瞥了瞥容祁的身高,再联想一下自己的,气得嘟了嘟嘴。心道:“不操心也长不高了,就安安爹娘的身高在那,她能越过多少去?而且自己年纪也大了,怕是得停止生长了!”
这样一想,宋沅郁闷极了,她如今才一米五左右,堪堪到了容祁的胸口。这要是长不了了,不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矮陀螺吗?
宋沅郁闷,便激起了隐藏已久的小性子。“我这不是看你年纪大了嘛!问问!”
“嘿,我不着急,难道你个小丫头还着急结婚了?”
嗯?宋沅眼珠转了转,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宋沅:“我才不急呢!”
这两年的时间,她上公社读书的事情在松桥大队不算秘密。可其他大队的人就像不知道一样,一年里总有两三个媒婆上门。
每次她以还在读书为由拒绝之时,人还美其名曰,读书不读书的,最后的归宿都是结婚生子,打理家庭。何必还浪费时间在这之上,就和她年纪相同的,结得早的孩子都快一岁了。
想到那些媒婆的巧舌如簧,宋沅气鼓鼓地往前面走去,去她的读书没用,明智好不好?长见识好不好?
这般想着,宋沅大步迈上斜坡,只太过着急,且树林里土质松软,一下跌了下来。
容祁连忙跑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我就说说而已,若不爱听便不听,咋还气上了?你看,走路还得专心一些,这样大意,伤了算谁的?”
宋沅揉了揉脚,没说话!毕竟忒丢人了。
“好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容祁蹲下身来扶住她的脚踝,轻轻地按压着每寸肌肤,询问宋沅痛不痛!
他太过认真,宋沅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一时间觉得心里温暖。
检查了一番后,容祁生怕宋沅又摔,便亲自拉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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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四下静寂。熟睡的容祁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神色有些难看。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把屋子一照得很亮,耳畔是宋安清晰均匀的呼吸声,容祁死死盯住房梁,只觉心中烦闷。
许是白天听了一场活春宫,他晚上居然做起了那令人羞耻的梦。梦就梦了,可偏偏他梦到的是宋沅那个小丫头。
想着梦里宋沅红着脸,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问想不想亲亲她时,容祁便觉得自己不是人。
更可耻的是,望着那嫣红的唇瓣,他竟真的想要就此亲下去。
“啪!”他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容祁,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在梦里亵渎她呢?
他落下的巴掌太狠,宋安一下惊醒过来,手都没撑住床板,就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容祁看着双眼都没睁开的宋安,心中愈发愧疚。“没事,刚刚拍蚊子!”
宋安没有多想,听着耳边时不时的嗡嗡声道:“哦,夏天的夜里蚊子就是多,那你早点睡。”
宋安又躺了回去,摸着脸上痒痒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疙瘩。心里盘算着:“明天我得上山去找找艾蒿,睡觉都不清净。”
奈何睡意来袭,还没盘算完便沉沉睡去。
四下又恢复寂静,容祁却不敢再合眼。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便是宋沅那张白皙的脸,还有那娇俏中又带着羞涩的声音。
心中无比唾弃自己,容祁手撑着头,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翌日,容祁看着在自己面前走过的宋沅,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儿。
早饭过后,便提出要离开。
“不是说可以留到后天的吗?”宋沅小声抱怨着。
容祁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心虚的地看着一脸疑惑的宋沅,眼神躲闪着,“我这临时有事,得回去了。”
若是再不回去,整日和宋沅面对面的,他都不知以何心态和她相处了。
宋沅虽抱怨着,早饭过后,拿出了昨日采摘的菌菇之类的山珍,给容祁打包着一起带走了。
容祁走后,最高兴不过的就是宋安。他还是喜欢只有他们姐弟二人的日子,若是容祁在,自己床铺还得分他一半,搞得他晚上睡觉都不敢有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