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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姬、汀娜,你们到底好了没有?”札克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她们快点,但得到的回答却都是一样。
“快好了,再等一下。”燕姬的声音从女儿的卧房内传了出来。
在门外徘徊的札克无可奈何,只好又回到大厅去招待等得不耐烦的欧蒙。
“札克,她们到底好了没有?”欧蒙的紫眸闪著火烧般的光芒,强压抑住心中的不快。
札克暗叹口气,第一百零一次的摇头。
欧蒙从椅子站起来就往里面走去,他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而他确定他没有办法再等下去。
“殿下。”札克想栏也拦不住,只能跟在他身后。
欧蒙一把打开奥斯汀娜的卧室房门。
“殿下!你要做什么!”燕姬惊骇的遮住女儿裸露的娇躯。
欧蒙的紫眸一扫,发现奥斯汀娜眼中的神情不是紧张、羞怯或气愤,而是松了一口气。
“妈妈和我还没有决定要穿哪件衣服参加舞会。”奥斯汀娜眼光充满求救的看着他。
燕姬为了这场王室舞会,已经兴奋得好几天没有睡好,一直决定不了要让女儿穿哪一件礼服,而奥斯汀娜已经被折腾得疲累不已。
欧蒙随手抓了件晚礼服交给燕姬,交代说:“罗素夫人,就这一件。你们只剩三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你们能在我的耐性磨光之前打扮好。”说完,他合上门离去。
“真是太无礼了!”燕姬生气道。
“妈妈,我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而我的头发还没有弄好呢!”奥斯汀娜好笑的提醒她。
第一次总是让人手忙脚乱,但燕姬也太夸张了,要不是不想伤了一个做母亲的心,其实她大可以自己来。
“天啊!我都忘了。”燕姬惊道,顾不得数落对欧蒙的不满,连忙帮她穿上晚礼服,动作俐落的梳好头发,插上从花园里剪下来的玫瑰花。
燕姬终于在最后一秒钟,将奥斯汀娜郑重交给欧蒙,正想交代她该注意的事项,就被札克拦腰一抱的抱到他们的马车上,打断她唠叨的叮咛。
他的老师绝对聪明得不需要任何的告诫。札克暗忖。
坐在王室华贵的马车上,奥斯汀娜终于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燕姬的关心完全表现在她的行为举止里,札克真的娶到一个好太太。
“你很开心?”欧蒙那双晶亮的紫眸燃著熊熊怒火的瞪视她。
“殿下,请不要生气,家母只是太过紧张。”奥斯汀娜正襟危坐,收起笑意,她并不想让欧蒙起疑,他并不是个好欺骗的人。
“她那已经不是紧张的表现,是歇斯底里。”欧蒙哼声道。
“殿下言重了。”
欧蒙仔细打量著她的外貌,绝美的脸庞上有著神秘的风情,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这个人绝不如她声称的平凡,他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听说韦德长老不再收徒,为何你能破例?”
“我那时病危,家父在情急之下,不得已打破老师的禁令带我上山,请求韦德长老收留。”
“听说韦德长老是整个苏沙荷大陆上硕果仅存的奇雅人种,这是不是真的?”他紧盯著她细致的脸庞,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
“是的。”这也是她最感悲哀的地方不老的孤独。
“韦德长老的魔法在苏沙荷大陆也是无人可匹敌。”欧蒙随意的语气里有一丝刺探的味道。
“老师活了三百多年,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想不厉害也不行。
“长老他寂寞吗?”
欧蒙心思的转变让奥斯汀娜想笑,但看见他散发出来的不悦,她压抑下这个冲动,不想再触怒他。
“殿下似乎对韦德长老很感兴趣?”他究竟想从她口中知道什么?
“奥古拉斯王室图书馆里,有一间密室,相传里面放著苏沙荷大陆上最厉害的最终魔法书。但引起外人注意的,并不完全是那本书的魅力,据说密室里还有一张韦德长老的画像。”他仔细注意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神情变化,心中强烈的异样亲切,让他心生警惕。
“我没有听家师或别人提过这件事。”奥斯汀娜不动声色的隐藏起内心翻天覆地的讶异,她不知道有人画了她的画像。
“是吗?”他不信。
“既然有画像,为什么奥古拉斯,甚至整个苏沙荷大陆上从没有人说过韦德长老长得如何?”毕竟人人都想从她徒弟口中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也是她的徒弟学成下山第一要守的戒律。
“因为上面被人施了强力魔法,除了画家本人和韦德长老外,没有人可以掀开那层布帘,而画那幅画的画家就是开国圣主齐代凡乐云普洛提亚。”
奥斯汀娜震了一下,迎上欧蒙的紫眸,她有被人看透的威胁感。“韦德长老是奥古拉斯的开国功臣之一,圣主会画韦德长老的画像不该讶异。”
“是的。”欧蒙移开视线,决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再问下去,他怕她会对他升起戒心。
奥斯汀娜对他把心思转到别的地方松了一口气,但她的思绪因他透露的消息而远扬。
齐代凡乐云普洛提亚!她在心里喊著这个永远不能忘记的名字。
你一定会笑我活了那么久,还是学不来狡诈,一点都隐藏不住自己的思绪。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但你真的做到了。
谢谢你记得,齐代凡,你这样的举动深深温暖了我冰冷许久的心房。
还记得在推翻旧朝暴政后,你对我所说的话
“韦德,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齐代凡满身的脏污,疲累却精神昂扬的问道。
他刚开创出新局面,怎么不令他神采飞扬?他深蓝的眼睛闪著晶亮的光芒,足以攫获所有女人的芳心。
“不,齐代凡,你知道退隐是我的心愿,我受不了王宫内多如牛毛的规矩。”奥斯汀娜坚定的摇头拒绝。
“那我也跟你退隐算了。”他摸摸胡髭乱生的下巴,认真的考虑这个可行性。
“别傻了,安薇珠浓还在等你回去,一群夥伴也等著你带领他们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你舍不得撤下他们的。”她看着不远处与他们同甘共苦许久的朋友们,感到离别的淡淡哀愁袭来。
“噢,韦德,你知道我爱你。”齐代凡语气严肃的说,眼里多了份醉人的温柔。
“我知道,可是你更爱你的妻子,更留恋你所创立的新国家。”她没有丝毫的嫉妒,因为她知道这个男子打一开始就不属于她。她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但那绝不是男女之爱。
“可是失去你,等于失去我的头脑。”
奥斯汀娜为他的比喻哑然失笑“那么为我画幅画,让我长伴你的左右。”
“什么?”齐代凡想靠近她,但她施了魔法让自己逐渐消失。
“用你的心画出我的人,然后找回你的头脑,让它常伴你左右。齐代凡,你会吗?”
她柔声的问。
“我会的,我的爱,即使那要花上我一辈子的时间。”齐代凡紧紧注视著她,想将她的倩影深印在脑海里。
他知道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不会再见到她,只因他不能把他的心全部给她,但终有一天他会完整的属于她,就只有她。
齐代凡在心中立下誓言。
“再见,我的爱。”他低喃著。
“再见,齐代凡。”随著声音的消失,她身影也跟著逝去。
看不见她,齐代凡心里全被失落所占满,他冲动的大喊:“汀娜!”
在奥斯汀娜完全消失前,最后听到的是他终于用她的名宇叫了她,那声音在她脑中回荡了好几年
音乐声侵入她的脑海,取代之前的景象,奥斯汀娜眨眨眼,望着眼前热闹的情景,一群群衣著华丽的男女正在谈笑,有些则随著音乐跳舞。
奥斯汀娜恍惚不解,她怎么会站在这里?她不是还在跟齐代凡道别吗?
一个迷人的嗓音透人她迷离的意识,带回她游离的神智。
“你终于回来了?”欧蒙的语气里有著明显的消遣意味。
她茫然的抬头,迎上他紫眸中的嘲弄,脸上涌现潮红,毕竟是她的错。
“对不起。”她轻声道。
“希望你不会又神游他处,视他人为无物。”他冷嗤道。
“殿下,你真不是个好绅士。”他跟齐代凡的个性完全不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齐代凡会逗她发笑,解除她的尴尬,但欧蒙却直接嘲讽她的行为,让她更感困窘。
“绅士是要对淑女。”
“你是在暗示我不是个淑女?”这似乎是个污蔑。
“不,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普通的贵族少女。”他直言无讳。
“殿下是从哪里知道?”奥斯汀娜很感兴趣他是怎么看她。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错?”她不解的问。
“深如黑洞却又暖如午阳。”让他深溺其中,差点移不开目光。
他伸手摸摸眼皮“这是两种不一样的特质。”
“是的,你的人太特殊。”特殊到让人疏忽不得,他无法忽视她的出现带给他的震撼。
“你说话一向这么直接吗?”
“不,只有对你。”他对她没有戒心,所以更让他戒慎。
“那么是我的荣幸了?”
“不。”欧蒙否定著。
奥斯汀娜满脸的疑惑不解“殿下的话充满矛盾。”
“对我则不。”欧蒙冷笑一声,等到他搞清楚体内的那个人要什么之后,他就能知道该怎么做。
“来,我带你认识奥古拉斯公国里最毒的毒蛇。”
贝塔里面走向他们,他行了个礼“三王子。”他注意到欧蒙身边的女孩“殿下,你身旁这位女伴是谁家的淑女,怎么从没见过?”
奥斯汀娜得体的对贝塔欠身行礼。
“她是札克的小女儿,汀娜罗素小姐。奥古拉斯大公国里最尊贵的宰相贝塔威勒。”欧蒙冷冷的介绍两人认识。
“很荣幸认识你,罗素小姐。你的美貌与令姊不相上下。”贝塔举起她的手轻吻一下,一双细小眼睛中闪著猥琐的光芒。
“我也很荣幸认识你,贝塔宰相。”奥斯汀娜控制住想擦掉他印在她手背上的吻的冲动。
等他们两人打完招呼,欧蒙便拉著她走进舞池。他不受任何人碰她,尤其是贝塔那条毒蛇,更没有资格。
贝塔冷眼看着他们离去。
“殿下?”奥斯汀娜对他无礼的举动措手不及,只能被动的被他带著走。
他好霸道!在她生命中,很少遇过这样专断的男人,大部分人都对她礼遇有加,虚心求教。
欧蒙带著她随著音乐摆动身体,她纵有满心的疑惑,却不想问出口。他和贝塔之间的火藥味,连久未入人世的她也闻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音乐突然一变,众人马上退到一旁,静候大王子武德宾森普洛提亚和小鲍主安丽薇华虹普洛提亚的出现。
一个长相威严的男子领著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步入会场,所有人马上鼓掌欢迎。
等他们站定上位,侍者推出一个巨大的蛋糕,灯光在瞬间熄灭,只剩蛋糕上亮如星光的烛火闪亮著。
安丽薇神情愉快的许下愿望,然后吹熄腊烛,四周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她拿起刀子准备切蛋糕时,看见了奥斯汀娜。
她的脸色突然刷白,举刀的手倏地不稳。
一旁的武德察觉到的握住她的小手,帮她切下蛋糕。
如雷的掌声再度响起“华虹公主,生日快乐!”人群围了上来,恭贺的声音此起彼落。
欧蒙眯起眼,目光扫过奥斯汀娜和安丽薇,只见奥斯汀娜笑意盎然的跟著众人一起拍手庆贺安丽薇生日快乐。
乐队开始奏乐,一对对的男女又进人舞池跳舞,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诡谲的气氛。
欧蒙领著奥斯汀娜走到武德和神情怪异的安丽薇面前。
“视你生日快乐,华虹公主。”奥斯汀娜含笑道。
“谢谢。”安丽薇脸色依然苍白“希望你玩得愉快。”她连问奥斯汀娜是谁都没有问。
“我会的。”奥斯汀娜略带疑惑的看着她,公主认识她?
“大王兄,我人不舒服,可以先回寝宫休息吗?”安丽薇垂著目光问道,不想面对任何人窥知的眼光。
“我送你。请尽兴,罗素小姐。”武德淡笑的说,淡金色的头发在灯火的映照下,彷若一圈圣洁的光环。
由于现任国王长年卧病在床,国家政事多由武德在处理,欧蒙则是辅佐他。
“谢谢。”奥斯汀娜对武德的举止充满疑虑,却聪明的没有开口,目送他们离去后,她转而看向欧蒙寻求解答“公主似乎身体微恙,难道不需要请个医生看看?”她不懂为何他们兄弟一点也不为安丽薇苍白的脸色担心?
欧蒙双眼闪著魅影的望向她,声音低沉的问:“为什么安丽薇在看到你后会失去原有的镇定?”他的小妹久居深宫,不可能认识不在宫廷走动的汀娜。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华虹公主。”她语气平静的说。
他深深望入她眼里。看来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但现在不是窥探的时候。
“汀娜小姐,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再次邀你共舞呢?”这次他保持礼貌,没有拖了她就走。
奥斯汀娜点点头,将小手递给他握住。
两人各怀心思的在舞池里舞著,不再试图毫无意义的交谈,他们之间有太多感觉需要理清。
片刻后,札克带著舞伴靠了过来,要求跟他交换舞伴。
欧蒙瞥了札克一眼,心里略微挣扎一下,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动作俐落的跟札克交换。
奥斯汀娜在札克身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在欧蒙的怀中,她一直没办法好好的思考。
“咦,妈妈呢?”
“在那里帮你物色未来的夫婿呢。”札克努努下巴,满足的笑看着妻子难得的神采飞扬。
“爸爸,你不能让妈妈那么做!”她有太多事要理清,如果燕姬再插一手,她会没有时间去处理其他事情。
“别担心。”札克轻松的说笑。
“我是说真的,札克。”她冷下声。
“我知道。”札克收起玩笑的态度“时间已不早了,老师,你要去了吗?”
她点点头“帮我掩护。”
两人离开舞池,藉著众多人群离开欧蒙和贝塔监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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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汀娜离开会场,来到僻静的角落,她看了看身上华丽的衣物,一串咒语逸出她的口“月之神,星之女,献光华,印黑夜,如我愿。”
在黑夜女神的庇佑下,她小心翼翼的走出黑暗的角落,避过巡逻的武士,直奔严禁闲人进出的祭司院。
“奥古拉斯修行祭司魔法院”简称祭司院,这里是历代镇守奥古拉斯的魔法师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苏沙荷大陆上魔法师公认的最高学府,所培养出来的魔法师不计其数。
祭司院中为首的称为“祭司魔法师”必须通过十五位长老级魔法师的认可,才能荣登此一职誉,所以祭司魔法师的戒律是所有魔法师中最为严苛的。
一旦魔法师自愿成为祭司魔法师,必须舍弃自身的爱欲物念,专心为国家和魔法研究贡献所有心力。
现任的祭司魔法师素蓝斯,就是自愿接受考核,而通过测试的魔法师。
就整个苏沙荷大陆的魔法师来说,除了他的老师奥斯汀娜外,可说没有人能轻易动得了他,但他却在未出祭司院一步下,突如其来的失踪,怎么会不令众人大吃一惊、奥斯汀娜就著月光静静的看着眼前没有任何雕饰,仅用巨大石块砌成的建筑物。
祭司院被施上强大的魔法,防止旁人侵入,除了十年一度的国家公开祭典外,平常时间祭司院是不对外开放。
奥斯汀娜使著魔法,毫无阻碍的进入祭司院的最深处,也就是祭司魔法师的房间。
她将手放在房门上,大门封印的魔法法力正与她的能力交融,发出刺眼的亮光,接著门缓缓打开。
明亮的室内让从黑暗中走来的奥斯汀娜觉得刺眼,她微眯著眼适应亮光,印入眼中的是一盆被施了法术的水。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撩动平静的水面,让它泛起阵阵涟漪。
宽敞的房间内,一床棉被摺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有未收拾的纸张,四周的书柜放著许多魔法书。
她可以想见素用功的模样,他那双紫黑双色眼瞳闪著对魔法无比的热情和执著。
她摸著房间内的各个地方,想得知素是否有留下东西给她,但她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略微思考一下,她放弃再搜索的打算,走出祭司院大门,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曾经探访过。
她走进一旁的树林中,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她看向不远处的王室图书馆,也许她该去看看,齐代凡画的那幅画正引诱著她。
奥斯汀娜突然转身,一道人影从黑暗处走出来。
“欧蒙王子!”她惊喊一声。
欧蒙双手抱胸的靠在树干上,锐利的眼神直盯著她看。
“我不晓得罗素小姐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擅闯奥古拉斯大公国明令的禁地。你可知道擅闯祭司院者一律以死刑论处?”他的语气充满杀气,令人寒颤。
“家师要我来查明师兄无故失踪的原因。”她解释自己擅闯禁地的理由。
“原来韦德长老真的已经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札克在骗我。”欧蒙连动也没动,他压根不相信她这个理由。
“是的。请你原谅汀娜未获允许,擅自进入祭司院。”
“这个禁令即使是韦德长老也不可以违背。”欧蒙冷声道。
“那么殿下想怎么样呢?”奥斯汀娜隐忍不高兴的情绪。
“罗素小姐的行为已足以令罗素家蒙羞,甚至危及到罗素家的安全。”他低冷的嗓音听不出是否带有敌意。
“殿下想威胁我?”
“不。”
“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奥斯汀娜冷声问,她不喜欢欧蒙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不禁有些紧张。
“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在他心里造成无法停止的騒动?她是他在等的人吗?
“我”她能说吗?
“围住他们!”
不远处传来的斥喝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不可让他们跑了!”一群武士包抄了过来,团团围住两人。
欧蒙上前几步,用身子护住奥斯汀娜,冷喝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大肆造次?”
“殿下!属下不知是你。”领头的武将低头抱拳道。
“易乔,身为王宫保卫军的统领,不在王宫舞会外戒护,为什么私自跑到祭司院来?”欧蒙厉声质问他。
“这句话应该要问问三王子你吧!”随著这句话,贝塔缓缓走出易乔身后。
“贝塔,原来是你。”欧蒙微眯起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殿下,臣接到有人擅闯祭司院的消息,马上领著易乔和其他武士前来逮捕闯人者,没想到闯入者竟是立下擅闯祭司院处死的三王子和罗素小姐。”
贝塔平淡的说著,但声音却大得让所有武士都能听到他的话。
欧蒙握紧拳头,他究竟是步人哪个人所设下的陷阱,是札克还是贝塔?如此轻易的中计是不可原谅的事。
他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到别人的手上,不然他会死得不明不白,徒让贼人称心如意。
奥斯汀娜紧抿著嘴唇,没想到她的行动竟会导致这样的场面,她太轻忽他们对她的注意力了。
如果欧蒙没有说明他们为何来到这里,他会失去他立法的威信;而她大胆的行为将会让罗素家的威望尽失,众人更加相信札克想要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