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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喝、面”
此起彼落的呼喝声与竹划相击的清脆声在偌大的道场响起。
“喂,他来了。”白濠瞥了眼门口,朝丁雁使使眼色道。
他对这个男人没啥好感。
丁雁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仁立在门口的修长身影,心跳猛地加快,可俏丽的脸庞却依然维持淡漠无波。“不用鸟他。”她还没忘记那吻透过面具印上唇片的热力。
懊死,害她不自在极了。
“可是,他往这边走过来了。”白濠悄声报告着浦晞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真是轻薄。”
“你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她赌气的道。
白濠闻言诧异的看看她,旋即咧开唇说;“对啊,就算是师父的吩咐,但是这样不合理的要求,我们一样可以抗命啊。”太好了,看样子丁丁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
可丁雁却突然转过身,迎向浦晞,好像完全忘记刚刚她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这么晚?你难道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我的时间宝贵,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她用他的话回报他。
奇怪,好熟的台词?浦晞轻轻蹙眉。
未及深思,白濠已经冲上前,像个护花使者一样的挡在他和丁雁之间。
“是啊是啊,既然你没有诚意要向丁丁求教,那干脆就识相的自己离开吧,免得被赶。”哼,这家伙长得这么帅,肯定是个花花公子。
“丁丁?”喊得还真亲热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这男人保护她的态度好像有点儿感冒。
“呃,白濠是我的师兄,我们一向一起练刻。”奇怪,她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他叫我什么干你屁事啊?总之,你迟到就是你不对。”她回复严厉的说。
“对不起。”他答得轻松自然,倒让她尴尬诧异了。
“呃,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丁丁,不要教他了啦。”白濠努力阻止丁雁与浦晞相处。
“这个”白濠这样一说,倒让她没有台阶下了。
她本来也只是想要小小的欺负浦晞一下而已,哪有意思真的不教他?
“如果你不是个守信诺的人,我也不想劳烦你了,我马上离开。”浦晞淡淡的笑笑,潇洒的转过身。
“慢着!”她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不教你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呵,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浦晞偷偷地窃笑,转过身,却是朝白濠道:“这样你应该没意见吧?”他可以感觉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明显敌意。
白濠一肚子怒气,可又不好发作,只有转向丁雁道:“丁丁,把他交给我,我会跟师父报告的。”他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不行,我答应的事就不能食言,放心吧,我自有盘算。”了雁朝白濠眨眨眼,要他等着看她怎么对付他。
“呃,好吧。”虽然不甘愿,不过他也只有无奈的退至一旁了。
浦晞可没傻到没发现丁雁闪着恶意的眼神,呵,想借着教他剑术的机会“对付”他?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发什么呆,动作快点。”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吆喝道。
“是的,‘师父’。”他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还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爽朗笑容。
听他喊自己师父还真是不习惯,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气势弱了下来。
“不过”浦晞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
“不过什么?”
“你不教我,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将这一堆该死的东西往身上穿戴?”他依然是笑容满面的说。
“麻烦!”她低声嘟嚷了几句,不甘不愿的带着他到道场之后的更衣室“进去换,我在外面告诉你顺序。”
他挑挑后,依言走入了更衣室。
“怎样?看到那些绳索了吗?”她倚在更衣室外,拉开喉咙高声问。
“看到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她耳中,让她不由得想像起他现在的模样。
天,她这个色女,竟然会幻想他裸露的画面?她被自己脑海中淫荡的想像给吓了一大跳,双颊霎时飞上两朵红晕。
“然后呢?”浦晞接着问,可等了半天没听见回应。
“然后呢?”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于是他困惑的打开更衣室的门,探头出去瞧着究竟。
只见丁雁正倚着门旁的墙上,双手紧紧的捣着脸颊,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嗔怒的。
“你在忙吗?”他揶揄的声音让她猛地回神。
“呃,你、你这个王八大色狼,还不快点把门关上。”她原本捧着脸颊的手倏地又换到眼上,不去看向他光裸的胸膛。
呵,真有趣!浦晞非但没有听话地将门关上,还大方的走了出来,将剩下的衣物护具递向她道:“没办法,你既然无心教我,那就帮我穿戴这些东西吧。”
“你疯啦?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可恶的男人,根本是故意捉弄她。
一抹邪邪的笑意挂在他的唇边,他无言却坚持的将东西递向她,丝毫没有妥协的打算“你不是不喜欢浪费时间吗?”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东西接了过来“转身。”
“为什么?”他悠哉的道。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见他压根不想动的样子,她只好懊恼的绕到他背后,动手将衣物护具帮他穿上。
“等等,这边绑得歪歪的。”他指指自己的背后道。
“没有啊。”她的结打得很紧啊。
“有,偏斜了一公分。”他坚持道。
“一公分!”这个龟毛男。
“我最讨厌做事情随便,马马虎虎的,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他义正词严的道。
这样还马马虎虎?丁雁翻了翻白眼,不甘不愿的将那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偏斜调正“这样你满意了吧?浦大少爷。”
“勉强可以接受。”他又自己调整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
啐,难怪玟玟会死命阻止她接他的case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在自食恶果。
“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个龟毛的男人,对吗?”他知道很多人这样说他,只是不敢当面说罢了。
“你知道就好。”她坦白的回答,倒让他诧异的挑了挑眉。
呵,他早该知道她跟一般人不同。
既然他起了头,她干脆就说个高兴“你不只龟毛,而且还很高傲、自以为是、小气、没男人风度,还有呜”她接下来的话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吞入了腹中。
这算是他第二次吻她了,可这个吻这个直接触上她唇片的吻,比起上回带给她的只有更大的震撼与悸动。
她的眼前仿佛漆黑一片,除了脑袋中清晰的浮现他俊挺的容貌,与方才惊鸿一瞥的裸露胸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她的双腿发软、脑袋发晕,幸好他健壮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肢撑住她的身躯,否则她想自己早已瘫软在地上,无力站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温热的唇瓣才徐缓的离开她红肿的唇片,可那触感却仿佛还停伫在她的唇上似的,依然挑动着她的心弦,麻痹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如果她发现自己现在正紧密的贴合在他的身躯上的话,肯定会发疯的。
“丁丁。你跟他在干什么?怎么窝在更衣室这么久?”白濠不耐烦的声音逐渐逼近,霎时敲醒了还处于晕眩状态的丁雁。
仿佛如道五雷轰顶似的,她快速的伸直手臂将浦晞给推开,却忘记自己的双腿仍处于无力状态,失去了他的支撑,只能跌坐在地上,又糗又尴尬。
这就是白濠进来时看到的状况。
“你怎么了?没事吧?”白濠一见到坐在地上的丁雁,连忙关切的冲上前问。
“呃,没、没事。”她回答得有点儿心虚。
“可是你的脸好红耶,真的没事吗?”他还是不放心的追问。
“我不是说没事了吗,你不要瞎操心了。”丁雁神情困窘,赶紧站起身。
“我想师父可能是发烧了,所以才会脸红与浑身无力。”浦晞调侃的扯扯唇,惹来她一记白眼。
白濠皱皱眉,伸手触上丁丁的额头“真的有点儿烫,不行,你得去看医生才行。”
“胡说,根本就不是因为发烧才烫的。”她的话一说出口,连忙后悔的想把舌头咬掉。
“不是因为发烧?”白濠困惑的反问。
“或许是因为紧张?”浦晞代为回答。
可恶的男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丁雁恨恨的在心中诅咒着浦晞。
“咳咳,呃,我好像真的感冒了,师兄,陪我去医院好吗?”唯今之计只有顺着白濠的话演喽,她可不想自己遭人强吻的事情被宣扬开来。
“当然好,我们马上就走。”白濠拉着她的手,心急的便想往外冲。
“今天的训练计划暂且搁下,下次我会把时间补回来的。”丁雁匆匆忙忙的丢下几句话之后,便被拉出了门外。
半眯起深邃的黑眸,浦晞若有所思的盯着白濠拉着她的手瞧。
奇怪了,为什么这一幕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有股想把那只手给剁掉的冲动?
奇怪、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身上有种熟悉的香味,仿佛在他脑海深处早已存在的气味。
一团团的迷雾在浦晞的心中逐渐的扩散,勾起他探索的欲望与唇畔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装饰豪华高贵的挑高饭厅内,象征圆满的大圆桌前坐了几个面有难色的男人,彼此暗地里用手肘互碰对方,就是死也不肯当那个第一个动筷子的人。
“唉,你们呆坐着干嘛?我又不是请你们来‘看’菜的。”浦晞皱皱眉,纳闷的看着几位好友正襟危坐,一副好像大难临头的模样。
“呃,晞,我刚刚才吃饱,一点都不饿,还是你们赶紧开动吧,不用管我了。”季尔文率先举双手作投降状,虚假的笑道。
“对对对,我也是,我刚刚要出门前,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很,所以已经先吃点东西填肚子,现在也还不饿。”连天禧也跟着将自己列入已用餐的行列之中。
“你们怎么搞的?明明就告诉过你们,要来我家吃饭的啊,干嘛还先吃东西?”浦晞拢起眉,目光又好向另一个还未开口的叶彦,不悦的道:“彦,你该不会也要说你吃不下吧?”
叶彦倒是眼光前两位好友的反应不同,满脸笑意的说:“怎么会呢?我可是特地饿肚子来尝尝‘向日葵’的手艺的。”他早就从老婆口中听说向日葵出众的好厨艺了。
“天呐,彦,你该不会忘记上次我们参加晞办的宴会发生的惨剧吧?”季尔文赶紧悄悄的在叶彦耳边提醒。
那真是场惨烈的宴会,他们非但没有填饱肚子,还因为餐点实在太难吃而吐了一整夜呢!
“是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想吐哩。”耳尖的连天禧满脸苍白的低喃,好像又忆起那些可怕的菜的味道。
叶彦信心满满的扯扯唇“你们不要担心,这次保证不一样。”
“真的吗”季尔文与连天禧双双表示怀疑。
他们这几个人是生意上的好伙伴,私底下也是知己好友,而浦氏企业更是享誉国际的跨国企业,旗下包含了建筑、电子、运输等等着名的公司。
浦晞正是此庞大企业的唯一继承者与实际掌门人,能力强,事事要求完美。
只是宴会办得超烂的,跟他的个性矛盾到了极点。
“喂,你们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悄悄话?难道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消息吗?”真是的,不过是要他们动筷子吃菜,又不是要他们上刀山下油锅,真有这么可怕吗?
“呃,没、没有啦,我们是在说,肚子突然又饿了,吃菜吧。”季尔文决定暂时相信叶彦的话,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举着夹了口妒鱼往嘴里送
“尔文?你怎么了?尔文?”连天禧见他突然僵住不动的模样,紧张的直摇着他喊。
糟糕,该不会难吃到昏过去了吧?
只见季尔文的眼眶霍地充满了幸福的泪水,坚硬的脸上线条霎时柔和,陶醉的咀嚼着口中的鱼肉。
“天呐,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鱼味与苦瓜味交融为一,甘醇在口,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再吃!”季尔文一边说,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夹了口铺于底部的芙蓉蛋往嘴里送,眼泪感动得都要流出来了。
真的假的啊?有这么夸张的好吃吗?连天禧半信半疑的也跟着夹了口鹅肝酱煎鲜贝送往嘴中。
这一吃,他整个人仿佛从头麻到脚,美妙的滋味从舌头上的味蕾传遍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只觉鲜贝仿佛入口即化,余津中,仿佛有春天缤纷的色彩呈现在眼前。
“好、好好吃喔!”连天禧只说得出这句话,接着便狼吞虎咽起来。
“喂,你不要吃那么快啦,你刚刚不是说已经吃饱了吗?”
“你还说我?你刚刚不是也说你有吃东西填肚子了?”
“住手,这块肉是我的。”
“慢着,最后一口我要。”
季尔文与连天禧仿佛小孩子似的抢着吃,让一旁的叶彦啼笑皆非,浦晞则是满意的直点头。
没半晌,整桌菜肴全被一扫而空,甚至连汤汁都不剩,好像有人把整个盘子拿起来舔干净似的。
“没了吗?我没吃饱耶。”季尔文意犹未尽的用舌尖舔舔唇道。
“就是啊,晞,这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餐了。”连天禧跟着开口附和。
“呵,我以为你们刚刚都吃得很饱,吃不下了呢。”叶彦则促狭的揶揄着好友,不过这顿饭,实在是太过瘾了。
“呃,刚刚的话就忘记吧。”季尔文尴尬的搔搔头,旋即想起什么似的朝浦晞说:“不对喔,你是去哪里找来这么手艺超群的大厨掌厨啊?快点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吧。”
“晞,你真是挖到宝了耶。”连天禧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可以煮出这样一桌好菜来。
“呵,这是秘密。”浦晞神秘兮兮的扯扯唇“不过,见见倒无妨。”反正他们也看不到什么。
“去叫向小姐出来。”他朝一旁的佣人交代了声,目光回到桌上看到那些见底的碗盘,心想宴会的事应该是没问题了,只是他轻轻蹙了蹙眉。
“干嘛皱眉?是不是想到那封信?”叶彦没有忽略好友脸上的神情变化。
“信?”浦晞暗讶于他的敏锐扯扯唇说:“不足为俱。”只不过是封恐吓信嘛。
“话不能这样说,毕竟敌暗我明,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说到那封恐吓要取浦晞性命的信,季尔文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我看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可能跟浦氏在美国得标的工程有很大的关系,你们挡了人家的财路了。”浦氏企业产业庞大,树大招风,也很莫可奈何。
“公事公办,你们不用紧张,那封信吓唬吓唬人罢了,不用太过于理会。”浦晞还是老神在在的道“只不过我不希望这个消息泄漏出去,以免让我在美国的父母担心。”
“这是自然的,你放心,我会派人查个清楚的。”
叶彦点头承诺,帮助好友义不容辞。
“谢谢你们。”
虽然脸上平静无彼,可浦晞心底对这几个好友是感激的。
“浦先生。”忽地,轻柔的声音传来,暂时打断了他们的话题,众人将注意力转向走上前的向日葵身上。
“你找我有事吗?”
真是的,她还要清理锅锅盘盘的,干什么把她叫出来?
“天呐,没想到这样一桌绝妙好菜是出自于一个小女孩的手中?我还以为是哪一个五星级饭店的主厨哩。”
季尔文惊讶的嚷嚷。
“人家都说名厨尽是男人,没想到这次倒是彻底推翻了这句话了。”连天禧也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眼,只不过“
“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他很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习惯。”丁雁礼貌而愉快的回答,被称赞总是快乐的。
“这样吧,等你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就到我家来,我给你双倍的薪水。”季尔文迫不及待的道,看不到长相没关系,重点是她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慢着,我才要请她到我家掌厨哩,我可以出三倍的薪水。”连天禧争着道。
“谢谢各位对向日葵的爱护,不过我目前的工作尚未结束,所以暂时不会另作打算。”丁雁得体的回答。
“嗯,不错不错,有职业道德。”季尔文越来越欣赏她了,转向浦晞说:“晞,你什么时候跟她的主雇关系结束就什么时候通知我,我家的厨房永远等她。”
浦晞扯扯唇浅笑,可心里却对他们热络,争抢的态度感到有点儿不是滋味,很奇怪,他心里竟升起一种早知道不要叫向日葵出来的想法。
“你们太客气了,她的缺点很多,不要捧坏我的厨子了。”他淡淡的道。
缺点很多?“请教浦先生,这次的菜色哪里令你不满意了?”自己还不是个只会乱亲人的放荡子,还敢批评她?
想到那两次的吻,丁雁的双颊又不禁烧红了。
浦晞看了看自己碗中故意留下的几朵红萝卜雕花,拿起两片比较道:“你没发觉,这雕花不同大小吗?”
不同大小?丁雁怔了怔,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其中一朵稍稍的大了那么一点点,真是够了,这个超级龟毛男。
“晞,你这样实在是太刁难人家了啦。”季尔文对好友挑剔的个性实在不敢领教。
“我看差不多啊。”连天禧根本就分不出来两朵雕花哪里不同。
“是啊,况且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种小细节的。”叶彦也跳出来为丁雁说话了。
“我最讨厌做事马虎的人,如果认为小细节不重要就随便带过的话,那这个人做任何事一定都不会成功的。”别人越是护着她,他就越是忍不住要挑剔“还有,这盘子搭配得也不恰当,希望你能改进。”
厚,越说越过分了哟?丁雁忍着跟他争辩的冲动,平静的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会注意的,请问还有什么是我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暂时先这样吧,你赶紧下去。”省得这几个男人若想要挖角。
“遵命。”丁雁嘲讽的弯腰行礼,无视其他人的惊讶噗哧笑声,转头昂首走了开。
哼,这么难搞的个性,她真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呃,她刚刚想的是“喜欢”这两个字吗?她猛地甩甩头,把这个让她害怕的想法给甩出脑袋。
不是不是,她怎么会喜欢这个处女座个性这么强烈的男人?说不定他的血型还是ab型的咧!
看来她还不够忙,还是赶紧想想菜单才是!
“丁丁,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累啊?”沈柔好奇的在丁雁的身边左瞧瞧右看看,老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身兼二职,不累才怪啊!丁雁在心中无奈的叹口气,避重就轻的道:“要应付一个挑剔的客户,当然累了。”
“好可怜喔,早知道当初听玟玟的话就好了。”她眨眨漂亮的大眼睛说。
“千金难买早知道,既然接下这个case,后悔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捶捶自己的肩膀,浅浅一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剩下我一个人跟刘叔守在这里,还真是无聊得紧呢。”沈柔绕到她的背后,替她捶背。
“好舒服喔,谢谢你。”丁雁享受的闭起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打上回被他“强吻”之后,他们之间不管在浦晞家,或者她家的道场交手,每回都是她略居下风,就连想要借由教他剑道的时候整整他,也都宣告失败。
谁会知道他的运动神经这么发达,一连好几次都闪过她的攻击呢?
哼,下回她决定不再手下留情,非得要尽全力整倒他不可。
“丁丁,怎么人家在跟你说话,你都没有应声啊?”沈柔一连说了好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佯唤的嘟起了唇瓣。
“呃,是吗?可能是我想工作的事想出神了。”她抱歉的抿抿唇“你刚刚跟我说些什么?”
她白皙的脸颊忽地飞上两抹嫣红,吞吞吐吐道:“我我”
“怎么啦?”怪了,柔柔很少在她们面前还这样羞赧的。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耶”她嗫嚅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逼出一句话来。
“柔柔!”天,她是说真的吗?丁雁惊讶得转过头,瞪大了眼瞅着早已满脸通红的沈柔。
“嘎?”她紧张的应了声。
“谁?是谁?”她连忙追问,这株超怕生的含羞草该不会糊里糊涂的上了男人的当吧!
“我哎呀,我不知道啦。”沈柔整个脸已经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般,又羞又臊的她,根本没办法把自己的心情说个清楚。
“怎么可以不知道,柔柔,你该不会是在‘糊涂’的时候被骗的吧?”’这柔柔一被碰到脚指头就会变了个人似的,超狂放的。
糟糕,难道真是因为这个死穴,所以才先身的?
“丁丁,你在说什么啊?”她不好意思的扭着手指头,羞赧的瞥了丁雁一眼。
“我是说,这个男人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还有,他是不是碰了你的脚指头,他跟你他他没有占你的便宜吧?”她一口气把心中的疑问给全盘托出。
“这个没、没有啦,你不要胡乱猜了。”沈柔心虚的否认。
“没有最好,柔柔,男人十个有九个坏,剩下好的那个就是同性恋,所以你千万要特别小心,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却浮现浦晞的影像。
沈柔认真的点点头,不过语气却是敷衍的成分居多“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丁雁喃喃的点头,可心中却被自己的话给困扰住。
男人十个有九个坏,唉,她明明义正词严的这样告诉柔柔,可为什么自己却似乎陷入了迷们的漩涡,挂念着那个邪恶的坏男人呢?
难道,她也跟柔柔一样,情不自禁的喜欢上那个超级龟毛的男人了?
不不不,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怕的念头。
一定是因为她最近太累了,所以脑袋才会秀逗,老是浮现这些有的没的荒谬念头。
没错,一定是因为这样。
看样子,她完成这个case之后,是该好好休个长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