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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关睢怀孕消息的溥谨倩,暴怒的叫声,震撼了整个溥家宅邸。
溥谨倩砸碎房内的梳妆台,捣毁所有为堤真一精心设计的摆设,房内不时传出阵阵嘶吼的叫声,像被疯魔附身,吓得溥家上上下下的人纷纷走避,无人敢接近她。
从小到大,最体己亲近溥谨倩,同时也是溥氏企业总经理的赵子慕,催魂赶命般的被请来溥家。
罢踏进大门,赵子慕被房子里的混乱吓了一跳,昔时堂皇的屋宅彷佛强风过境般,毁坏处处,空气中飘浮着烟硝味,宅子里没人有放大声说话,只是惊恐的睁大双眼。
他们一见到赵子慕,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赵先生”
“发生了什么事?”他试着在一片请求声中捉住一个问题,对这些人害怕的面孔,感到一阵心惊。
每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小姐她像是疯了”而更多细细碎碎的抱怨、怜惜、恐慌的声音朝他涌来。
“小姐疯了?你们说清楚,不要嚷嚷。”赵子慕在人群中挣扎着,听他们愈说愈混乱。
一个年轻的女佣掩着被打肿的脸,含怨的对他说:“小姐接了一通电话后,就大发脾气,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她”柔顺温驯的她会那么做?是哪一个外貌温婉动人、内心坚强似钢、人人称赞的溥谨倩?
“赵先生,你去劝劝小姐,她刚怀有身孕,这样吵闹乱来,对身子有影响,她好不容易才有孕”上了年纪的女仆抹着泪,频频的抽泣。
“我这就上去。”他不理众人阻拦的动作,两步作一步的飞奔至楼上。
他悄悄推开她的房门,门板被地上砸碎的东西卡住。他用力的打开,瞪大眼站在破碎混孔的房间里。溥谨倩坐在四处都是垃圾的地板上,缓缓的对他抬起头。
“谨谨倩?”赵子慕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的面色青黄,眼眶黑了一圈,表情憔悴,像是生了一场重病,可是她的眼却是怨恨至极的炯亮。
“为什么是你来?”看清来的人是赵子慕后,她的眼睛被愤怒点燃了火,熊熊燃烧。
“他们叫我来看你。”听着她的话,赵子慕感觉心中有股刺伤的疼痛。
“堤真一在哪里?”她茫茫然的望着四周,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他瘖哑的说:“他不会来。”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就算他只要用我的身体发泄,为什么不再来用我的身体?”她自言自语的问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长发。
“堤先生说,你怀孕以后,他就不会再来。”他对她的样子好不忍心,仍是偏过头把堤真一的话完整替他带到。
“你该死”溥谨惰忽然拿起一只花瓶,用力的朝他掷去。
赵子慕危险的闪躲过那只花瓶,按着躲她扔过来的更多东西。“谨倩?”
她把他视为元凶,恨恨的大叫:“都是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你的女人看好?你为什么让她被堤真一看到?”如果那晚他不要把关睢也带去就好了,堤真一就不会看见关睢,她今天就不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他的脸颊被她掷来破碎的杯子划出一道伤口,他怕她会伤到自己,连忙冲上前制住她的双手。
“你冷静一点,谁是堤真一看到的女人?”一堆嘈杂的破碎声使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也不懂她为什么要那么恨他。
“你的前未婚妻,你的关睢、他的关睢!”她嘶吼着,状似疯狂,拚命想挣开他的手。
他慌乱的撤开手,站起来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低头问:“你的暴怒是为了关睢?”是关睢使她这样的?是那一个总是为人着想的关睢使她疯狂的?
“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夺走我一生中最想要的东西!”每当她想起关睢在堤真一怀里恬适的笑着,被堤真一的双臂紧紧保护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破了个洞,再也难以愈合。
他深吸了一口气,拚命的压抑自我,他蹲在她的面前柔声的说:“你不是已经如你所愿的怀孕了吗?你的地位不会再有动摇,很快就能嫁给你心爱的堤真一了,你想要的孩子和堤真一都是你的,关睢怎会夺走你的一切?”
“那个关睢怀孕了!”她用更拔尖的声音刺耳的大叫,眼光像两把淬毒的箭。
“关睢她”赵子慕怔在原地,心里对关睢有感谢、有欢快,但又对眼前的溥谨倩不舍,不忍心看她如此消沉。
她喃喃的说着:“三个月,她居然有三个月的身孕她会先生出堤真一的继承人,到时候,我就没地位了”她才高兴的知道自己怀孕,而那个样样都得到比她多的关睢,居然连在这一方面领先了她三个月,让她心如死灰。
“就算是怀孕了,关睢她可能可能只是堤真一在结婚前的一段小插曲,她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他试着劝慰,但不知该偏向哪一方,也不知该怎么说。
“小插曲?她是堤真一的大变奏!”溥谨情大笑,眼角隐隐流泪。
“你想太多了,我和关睢从小就认识,我知道她的,她心地善良,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替她拭泪,也不停的替她解释关睢是怎样的一个人。
溥谨倩迅即甩上一个巴掌给他,力道之大,使他偏过的头久久没有转回来。
她紧捏着他的下巴,凶恶的逼至他的面前问:“你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你也对她念念不忘?”每一个人,每一个男人都对关睢如此,为什么溥谨倩就比不上她?
“我了解她。”赵子慕任她紧捏、任她对他破口大骂,平静的直述。
“你了解她,那你告诉找她为什么要霸占着堤真一不放?我甚至不曾和堤真一好好说过几句话、相处几个钟头,而她却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住堤真一了,我相信她要堤真一死,堤真一也会照做!”她用力的搥打着他的胸膛,把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她没有霸占,她是个只会给予不求回报的好女人,是堤真一强行介入她的生命中。”赵子慕闭上眼,强忍着种种加诸在他身上的痛楚,希望所有的痛,都由他一人来承担,让她能好过些。
溥谨倩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扯紧他的领口命令:“你去找堤真一。”
“我找堤先生做什么?”他睁开眼,轻拉下她的手,替她打痛打红的双手按摩。
她不容置疑的说:“说你要把关睢收回去,想要从他身边要回你的未婚妻,叫他把关睢还给你。”
“我已经和关睢解除婚约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现在是堤真一明正言顺的未婚妻,我不能去向他要。”赵子慕摇摇头,堤真一不会这么做,而他也根本不想这么做。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她扳过他的脸,表情脆弱不堪,像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她。
“不是不听,而是我真的办不到,堤真一会杀了我。”他边说边把她紊乱的长发整理好,紧握着她的双手。
她甩开他的手忿忿的站起,指着他的脸大声的问:“难道你要我忍受这种耻辱?”
“你得偿所愿的怀孕了,也笃定要嫁给堤真一,你会有什么耻辱?”她最盼望的美梦就快成真了,她以后能够高高在上的站在堤真一的身边,她还要多求些什么?
“就算我能嫁给堤真一,永远也得不到他的人和心,我不要做一个假妻子、真情妇!”她愤怒得颤抖,紧紧的环抱着自己,想起了堤真一对她轻蔑的眼神。
“没这回事,你会是他的妻子,不是什么情妇。”他平板的说着,眼底流过一丝哀痛与不舍。
“他有三个未婚妻,现在外面的人都把辜醒娴当成正宫娘娘,每个人都对她鞠躬哈腰,奉承她都来不及了,而他又全心全意的宠爱关睢一个人,对她呵疼爱怜,我是什么?我算什么?他说我只是个生子工具,我最爱他,可是他运一点点的爱都不给我”她在大吼大叫后掩着脸,止不住脸上纵横的泪水,一颗颗的滴在他的身上。
他站起来想搂抱她,可是她不屑的把他推远,把他看成下人。
﹁不会的,气多了会伤身,你休息一下好吗?﹂他尽可能不去理会她伤人的眼神,温柔的劝着。
她扯紧他的衣袖。急促的问:“你告语我,我不美吗?我不小鸟依人吗?”是不是因为她不够美,所以堤真一才会对她不屑一顾?
“你美,世上就你最美。”赵子慕难以启齿,手指朝圣般的抚摩她美艳的脸庞。
“为什么堤真一看不见我的美?为什么他总是冷冰冰的对我?”她完全不了解,每个人都说她美、她好,可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却独独看不见。
他艰涩的开口“你是这么的美是男人都会为你动心,以后堤真一会好好待你的,他会把心收回来,只疼爱你一人。”她是一个外表由水做成、内心似火爆烈的女人,她美在是个综合体,艳丽又炫人,让人难以抗拒。
“我?他爱的是关睢!”她又打了他一个巴掌,恨他也是欺骗她的人。
赵子慕不以为痛。这种经常性的打骂他早已习惯,现在只关心一点。“堤真一爱关睢?”
“为了关睢,他打我。为了关睢,他骂我,我像条狗般的求他来我的身边,像娼妓般的提供他发泄的管道,我为他做尽了一切,他却还想为关睢把我撕碎”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她已为堤真一流过无数次泪,可是她的眼泪在他眼底却不珍贵。
“关睢爱他吗?”如果关睢爱他的话,那他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于,他拥有一份关睢完完整整的爱情。
“我不准她爱,这世上只有我能爱堤真一!”她合着泪水搥打着他,几乎要把心肺都吼出来。
赵子慕拍拍她的肩头,在地上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要她坐下。“你的嗓子都叫哑了,我去帮你倒杯茶润润喉。”
“你说,如果我长得像关睢,堤真一是不是就会像你这样关心我?”她拦在他的面前不让他走,眼神恍惚,迫切的捉住他的手追问着。
“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有你的美,没有人能比。”美丽是无法比拟的,何况是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在他的心底,她永远是最美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表情黯淡下来,但眼神变得凌厉,像要刺穿他的灵魂。
赵子慕难过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真的不希望她把他看得这样低下卑贱,不要将他视为只是一个为她工作的员工,至少。在她的心中留给他一个位置,他不要求获得什么,只想留在她的身边,她若是伤心,可以提供让她哭的肩膀,她若是心情不好,他可以让她撞打。只要她留一个位置给他。
“对,别忘了,你现在刚有身孕,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去帮你倒水。”他转过头,拉开门想走出这个让他快窒息的地方。
“保重?堤真一的三千宠爱在关睢一身,我只是个失龙的女人,而这里,就是他去弃我的冷宫,我怀孩子有什么用?”溥谨倩失声的叫着,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腹部。
赵子慕飞快的制止她,鼻酸又哽咽的请求“别这样不要这样”
“你不懂我心里的苦,你不明白我心里的痛,你摸摸我的心,你摸摸我的痛”她拉起他的手,按向她的胸口,要让他体会那油煎似的痛楚。
“谨倩!”赵子慕崩溃的喊,再也不能忍受她这样。
溥证倩睁大眼看着他眼角垂落的泪水,所有愤怒的情绪都在他的眼泪中静止。
她温柔的抬起他的脸,眼底有一种掩不住的期盼。“赵子慕,你疼我、你爱我的是不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最忠心了,你是不是会顺从我的话你是不是会为我办任何事?”
“只要你说,我能办得到的,我都会去做。”他不停的点头,恨不得自己为地做些什么。
“去把关睢的孩子拿掉。”她微笑靠在他耳边吩咐。
“什么?”他瞪大了眼,胸口一阵寒冷,彻底使他全身的血液变得冰凉。
“我不要她有孩子,只有我才能为堤真一生孩子,只有我才可以有继承人。”她不再悲戚,神智恢复以往的冷静,把自己散乱的发和不整的衣着打理好,邪恶的对他嬉笑。
“我不能,我不能对关睢这么做,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拚命的摇头,无法也不能对那个珍贵的关睢做出这种事。
她吐气如兰、抚媚似仙的抚摩他的脸庞问:“你要朋友,还是要我这个主子?”
“谨倩,我不能,我真的不能”他紧掩着脸,声音沙哑的向她重复。
“我知道你们都被那个关睢收买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耸耸肩,对着破碎的镜子化妆。
“求求你,不要伤害关睢,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她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伤害她。”恐怖的颤栗袭上他的心头,无法想象她在失去理智下会对关睢做出什么事。
她轻巧的转过身,白净的手指着她的心房向他走来。“我的这里已经碎了,我要她赔偿。”她的心碎了,那她也要关睢的心永远缝不起来。
“使你心碎的人不是关睢,是堤真一。”赵子慕用整个身子挡在门口。不肯让她出去。
“我爱的堤真一是被她蛊惑才会让我心碎,只要没有她,真一就会回来我身边。”她举起手打掉他脸上请求的神情,推开的身子打开房门,挺直了背脊走出去。
“谨倩!”
奔醒娴整张脸埋在办公桌的文件里,四肢无力的趴在桌上,虚弱且断断续续的喊:“我要休假我要咖啡”
“我怎么还没听到你喊我要钱?”高纵倚在门口听她的哀嚎,心情很好的再帮她加上一句她常说的口头禅。
“我要钱”她气若游丝的再喊下去。
奔醒娴和高纵常去看关睢的事被堤真一知道后,辜醒娴真的被占有欲和报复心极重的堤真一整得很惨。
她每天要扮演堤真一高贵大方的第一未婚妻,在人前表演完后,堤真一马上就变脸,马上赶她去工作,并且派一个人紧紧的盯着她的行踪,不准她跷班、溜班跑去关睢那里,也不肯给她休息放假的时间。
包狠的是,堤真一还加重她的工作量,让她每天通宵熬夜的加班,第二天还要小心的用化妆品掩饰脸上的黑眼圈,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平均睡不到三个钟头,连续多日下来,她快可以跟电视上拍广告的女星比赛谁睡得少了。
斑纵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堤真一狠狠的痛揍修理一顿,痛得他跑去医院挂病号,全身上下的伤还没好,又被堤真一赶去那堆老人面前做间谍,还要全台湾跑透透的去抢爱新觉罗所有企业的大权,只差两条腿没跑断,这一些他都还可以接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每天还要被迫跟八字不合的辜醒娴共处,开会商讨进度。
堤真一也没给他休假,所以他脸上的黑眼圈跟辜醒娴的差不多,所以当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时,就像两只吓人的人形熊猫,没戴墨镜真的无法出门见人。
“休假真一不会给。咖啡我有但自己喝,而钱你继续慢慢赚,我看你哪一天会赚死。”高纵自私的喝着香醇的咖啡,不对爱赚钱的辜醒娴表示同情。
“休假那个魔头当然不会给,而没钱我会死,可是咖啡那是我煮的!”她紧咬着牙抬头,怒瞪那个正在喝她所煮的最后一壶咖啡的高纵。
“先喝的先赢。”高纵让她去瞪,大大方方的仰头喝尽所有的咖啡。
奔醒娴寒音晒台的射向他。“你灌光了一整壶”他居然把她今天最后一壶的精神粮食全喝光了,没留半滴给她。
“多谢你的关心,我今天下午一定会很有精神。”高纵优雅的向她领首致谢。
“谁要关心你喂,你哪来这么多花?”她才要跟他开战,就看到摆在他桌上的大把花束。
“关睢傍我的。”高纵放下咖啡壶,兴高彩烈的看着摆在他桌上的鲜花。
奔醒娴磨牙霍霍的问:“我做得死去活来都没溜班,你却敢偷跑?”她被人盯得死死的不能去看关睢,他却可以去?太不公平了!
斑纵顾盼自得的笑。“我的脚比你的长,跑得快回来得也快。”他比较聪明,赶紧去赶紧回来,这样堤真一就不知道他跷班了。
“没有给我的?”她吃味的瞪着那一大把颜色美丽的花朵。
“哪,关睢说这些要给你。”高纵从中拿出一束,不情不愿的转交给她。
她伸出手指着他的脸,口气不善的问:“咖啡你喝光了,花你也有收,还摆着一张臭脸做什么?”关睢很公平,每个人都有花,可是他的脸却像是她欠他八百万似的。
“你的花比我的漂亮。”关睢偏心,虽然他也有花,但给她的花比较漂亮也比较香。
“这代表她对我的友情比你的深,嫉妒吗?”她爱不释手的捧着花,骄傲的瞥他一眼。
“你老爸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而你是同性恋?”鼎鼎大名的辜氏财团只有她这么一个继承人,没别的男了。
“我不是,不过我再和关睢接触下去,可能会为她而变成同性恋也说不定,我想要她全部的友谊,当她的知己。”她很含糊的说明。
“右丞相,你完全不爱真一?”他知道这个女人爱钱爱权爱得要死,可是打死他都不相信她不曾爱过堤真一。
“堤真一是个自私、野蛮的男人,爱他?太浪费我的感情,我怎么算也划不来,要爱你自己去爱。”她请他先去投入堤真一的怀抱,她才不要和那个苦毒她的堤真一有感情纠葛。
“我才不当同性恋,你也少嘴硬了,你不是也爱过他?”他对男人没有感觉,倒是她好象男女皆可。
奔醒娴郑重的向他说明:“我不否认我曾爱过他,但从他身上,我只得到一点点我想要的东西,爱他,我的精神层面会很贫穷,我不喜欢当穷人。”爱堤真一只会落得像溥谨倩那样的下场,她宁可去找别人。
“那关睢呢?”他很介意这一点,无法容忍一个女人去纠缠关睢。
“关睢有无私的心,在她身边,即使是一下子也好,我可以忘了一切烦人的事,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能待在她的身边是一种幸福”她在提到关睢时脸上有微笑,只要闭上眼,就可以想到那只蝴蝶在心头翩飞。
斑纵冷冷的看这个号称女强人的女人。“你也会需要安宁?”她不是有钱万事足?
“不用笑我,常往关睢那里跑的人不只我一个。”她也不肯吃亏,挑着眉笑他。
“我我是去那里保护她的安全。”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找话。
她娇声笑问:“是喔,保护安全然后顺便种花?”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关睢说她想要不一样的花种”高纵难得脸红,不争气的低下头来。
“所以咱们伟大的左丞相可以放下公事,专程去那里赏花赏人,嗯这是不是叫挂羊头卖狗肉?”辜醒娴更是得意畅快的损他。
他大声的嚷嚷:“我至少我没有你那么居心不良”他只是纯欣赏,没有她的那种怪异企图。
“哼,我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你的居心比更不良,不晓得堤真一知不知道这件事?”改天她去和堤真一说说,看堤真一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臭女人,你说到我身上来做什么?”高纵捏了一把冷汗,给堤真一知道的话。他又要被痛打一顿。
“我要扫除敌人,你别想跟我抢关睢这门生意。”习惯做生意的她把他列为第一个要清除的敌人,不准他也来抢关睢。
“我没胆子跟真一抢女人,而关睢不能让你成为富婆,你跟真一在抢什么?”他向天借胆才敢对堤真一的女人乱来,可是她好象已经跟天公借了好几个胆。
“能够认识关睢,我已经是最富有的人,想要永远当富人,当然要跟堤真一抢。”辜醒娴说着自己的真理。商人本色尽现。
“真一不会给,你被他教训得还不够啊?”现在已经天天加班了,她要是再去抢关睢,她会做到累死。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是愈挫愈勇,我喜欢挑战。”
“女勇者,告诉你一件事,不要太失望。高纵一屁股坐在她的桌上。
“什么事?”她拿起重重的活页夹敲着他的头把他赶下去。
他抚着被敲痛的头说:“你喜欢的关睢怀了那个野蛮人的孩子,真一捷足先登了。”
“关睢怀孕了?”辜醒娴失去和他玩笑的心情,连两眼都忘了该怎么眨。
“有钱的女强人,恭喜你,你失恋了。”高纵以为她经不起这消息的打击,还边说边笑。
她咽咽口水,紧张的问:“关睢她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月,真一似乎很高兴。”
“三个月?”她听了后站起,直望着桌上的花发呆。
“咦,你真的被打击到了?”他推推她的肩,看她一脸的傻相。
她失神的说着:“大打击”
他靠在她的耳边取笑“还说你不爱真一,现在承认了?”他就说嘛,天底下哪有女人能对堤真一爱过就算?
“我说的打击才不是那个,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糟。”她脸色不佳的瞪着他,把他吓退一大步。
“你你真的是同性恋?”她真的是?
她一把扯紧他的领子问:“现在没空跟你斗嘴,我问你,溥谨倩知道这件事吗?”她只想快快知道消锨否传到溥谨倩的耳里。
“消息可能已经传出去。”高纵被她严肃的表情吓住。
“你这个大笨蛋,你没锁住消息?你这个左丞相是没脑子还是做好看的?”她又气又壤的敲着他的头,他居然还让消息流出去?
他摸着头无辜的说:“你干嘛对我出气?真一又没叫我这么做。”
“受不了你笨他也笨,堤真一到底在想什么?”辜醒娴烦躁的走来走去,猛咬着素白的手指发愁。
“真一哪里笨了?”护主的心理使他不能接受她的批评。
“他没考虑到溥谨倩的感受。”那个笨蛋把消息传出去后,溥谨倩会怎么想?
“真一根本不在乎,除了关睢,他谁也不关心。”这有什么要紧?堤真一的性子本来就这样。
奔醒娴激动的在他的耳边大吼:“他不在乎就是拿关睢的生命开玩笑!”
“什么?”高纵真的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堤真一订婚的期限是一年,而时间就快到了,溥谨倩刚刚传出有身孕的消息,而关睢却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这还不严重?”
“什么严重不严重?她有关睢也有,这有什么问题?”都一样有孩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问题大了,一个是三个月,一个还不到一个月,差别就在此。”她被这个驽钝的高纵气得猛敲他不灵光的脑袋。
斑纵被她敲出火气来了,吼着她问:“几个月还不都是一样?”
“笨蛋,谁会先生孩子?”她大声的扔出一个最简单也最严重的问题。
“关睢。”算也知道,当然是关睢先。
“那谁的孩子会是未来堤真一的头号继承人?”
“关睢的孩子。”家族里以长子优先列为继承人,虽然关睢的出身会让长老有微词,但还是可能先立关睢的孩子。
她冷眼斜睨着他问:“笨蛋,你现在终于知道了?”
“一直骂我笨,你到底要说什么?真一本来就是要关睢的孩子继承他的位子,这有什么不对?”高纵根本听不懂她在骂他什么,一件简单的事她偏偏要弄得很复杂让他想不通。
奔醒娴为他的愚笨彻底发火“你是笨还是呆?溥谨倩是家族里指定要生育的人选,现在被关睢抢先了一步,你以为溥谨倩会什么都不做、不去挽回她的地位?”她要是站在溥谨倩的立场。也会不择手段的去毁了关睢。
“溥谨倩会想拿回她的地位?”他愣了一下,睁大了眼。
“我占了在外人面前堤真一的第一夫人的名号,而关睢是堤真一最疼爱的人且先有了孩子,现在最没有地位的人就是溥谨倩,你说她肯就这样坐视关睢当上东宫娘娘?”她清楚的对他分析事实,同时也考虑到可怕的后果。
“她应该不敢动关睢,真一警告过她。”他摇着头,堤真一都对她说过了,她应该不敢。
她扫他一眼问:“你懂不懂女人,她不会理会堤真一的警告!”已经是最失势最绝望的溥谨倩,她哪还管什么警告不警告?
“不理真一的警告就是自找死路,她疯了吗?”他转眼看她,不大相信。
“知道这项消息,她早就疯了。”她抚着额思考,心底的不安逐渐升起。
“随她去疯。”这种女人高纵肴多了,感觉也变得平常。
“她不能疯,她疯了会更可怕,溥家的长老一定也会对关睢不利,你到底把那些长老摆平了没有?这时候千万不能让溥谨倩还有靠山。”她额间流着冷汗,两手情急的揪着他,就怕她想到的后果会成真。
他纳纳的说:“我摆平了,你不要用这种吓人的口气说话。”
“谁说我吓人?关睢真的会有危险!”辜醒娴严厉的怒问,对他的一再怀疑失去耐性。
“长老们我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人对她有危险?”不会的,能动关睢的人不多,而且大家都怕堤真一。
“溥谨倩,她得不到堤真一的心,已经为爱疯狂了,再让她知道她得不到堤真一的人和妻子的名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有她会对关睢惫成危险,而她也一定会做。
斑纵掩着张大的嘴问:“你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会和你这种呆透的蠢蛋开玩笑?”她瞪他一眼,坐回椅子里拨了几通电话。
“完蛋,她恨关睢入骨”他也开始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奔醒娴边穿外衣边问:“我联络不到堤真一,他今天没上班,他在关睢的身边吗?”
“没有,他去办一些私事,现在还不到回家的时间。”他看看手表,现在正是只剩关睢一个人的时候。
“联络他,你和我快去关睢那里。”她扔给他一支手机,边拉着他往外走,准备坐叫好的车去关睢的住处。
斑纵边走边拨号码,同时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关睢的安危?”
“你忘了吗?关睢若是有个万一,堤真一会杀了你和我。”她岂只是担心关睢的安危?她和他的生命都操纵在关睢的身上。
“真一他会”高纵停下脚步看她。
奔醒娴扔下话“你不想活就别跟来。”她愈走愈急,最后在廊上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