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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琴面色苍白,气息混乱,一抹香唇此时也是毫无血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显得很是虚弱。
楚非云心如刀割,将她拥在怀中,探手抓住她的柔荑,为她把脉。单风仪忧虑地道:“夫君,月琴她没事吧?”
玉添香见她气色极差,皱眉道:“月琴明显受了很重的内伤,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份功力将月琴打伤”
“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他偿命!”楚非云眼中射熊熊怒火,满脸煞气,口气极其冰冷地道。
玉添香和单凤仪先是被吓了一跳,因为楚非云很少露出这样“凶恶”的表情,他是个温文尔雅,最多嬉皮笑脸做点恶作剧。虽然不明白楚非云怎么会突然一反常态,但是两女心中倒也不甚介意,毕竟他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由此一怒冲冠,反而让玉添香和单凤仪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这正表明楚非云有多在乎她们。
“夫君,先为月琴疗伤吧,让依妾身看来,她是强撑着回来的!”玉添香坐到床边,拉着柳月琴的手,急声道。
楚非云镇定地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后,忙点头道:“我现在马上为月琴疗伤,你们帮我护法!”
“夫君,你一定要治好月琴!”单凤仪关切地道,她已经接受柳月琴成为她们的新姐妹了,所以心地善良,悲天悯人的她自是关心。
楚非云郑重地点了点头,柳月琴虽然身受重伤,可是神智还是很清醒,她气若游丝,喘息道:“非云”
“你现在别多说话,目前最重要的是给你疗伤!”楚非云见她要说什么,忙打断道。
柳月琴感受到这个男人真挚的情感,心里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也许情爱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吧。柳月琴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她心中已经再也抛不开对楚非云的感情,至于将来会发生什么,那就由他们一起面对吧!
楚非云将柳月琴盘膝坐在床上,自己则盘膝于她身后,他连点柳月琴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一掌印在她的粉背上,将一股股柔和的真气传入她的体内,治疗着她的内伤,同时分出一股真气护在心脉。
两人的发丝无风自动,柳月琴的俏丽脸蛋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玉添香和单凤仪小心地守侯着两人。忽地,楚非云身上华光大涨,能很明显地见到一层流光顺着他的手臂,进入柳月琴的体内,而此时柳月琴身上则泛起了阵阵柔和的白光。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玉添香和单凤仪坐在桌旁,看着床上两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疗伤的姿势。房外的阳光渐渐远离,夕阳西落,两女专注地守着两人,见柳月琴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心下一喜。
一阵光芒闪耀,随即隐没下去,房间又恢复到原本的昏暗,楚非云收功调息,双掌虚向丹田下压。片刻后,楚非云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下了床,然后温柔地将柳月琴扶下,让她躺在床上,以衣袖为她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夫君,月琴没事了吧?”玉添香看了看脸色红润的柳月琴,又向楚非云问道。
楚非云点点头,坐在床头,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微微笑道:“她没事了,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单凤仪拍了拍酥胸,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吐出一口如兰香气道:“那实在太好了!”
“非云!”柳月琴恢复了些许力气,一只玉手轻轻撑起身子,唤了声道。
楚非云见状,忙将她轻柔地压回床上,埋怨道:“你还没全好,身子还很虚,不宜多动!有什么事,你躺着说!”
“是啊!月琴,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早点好起来,别让夫君为你担心才是!”玉添香抿嘴轻笑道,语中充满关心。
柳月琴感受到两女对自己的关心,微有些感动地点了点螓首,侧过脸望着楚非云,带着一丝自责地道:“非云,都怪我没用,玉珍妹妹被他们抓去了”
“什么?”楚非云惊道,连玉添香和单凤仪也是一阵紧张。
“知道是什么人吗?”楚非云手攥得紧紧,强忍住气,沉声问道。
柳月琴费力地伸出柔荑,握住楚非云的拳头,以自己的行动来表示对心爱男人的关心,楚非云微微放松了一下,柳月琴黛眉轻蹙,声音盈弱地道:“那人武功好生了得,功力之深,非常骇人。我与玉珍妹妹在跟踪的半路上,被那人发现,于是我们联手,一心找机会想跑,可是没想到玉珍妹妹被人暗算,中了毒,失手被擒。我为了马上回来通知你们去救玉珍妹妹,所以只得拼着两败俱伤,这才逃了出来!”
轻喘了口香气,柳月琴又道:“看那人的武功似乎是魔教中人,不过他所带来的人,我却从未在魔教中见过!不过应该可以肯定,与魔教脱不了干系!”
楚非云听了,心中一动,忙询问柳月琴二女追寻的方向,得到答复后,不由道:“如果是这样,也许真是厉敖、莫雨龙他们所做可是他们背后隐藏着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多高手呢?”
“对了,月琴!你知道魔教中,有一个被称呼为‘魔君’的人吗?”楚非云想起碧清妍有提到厉敖他们背后之人叫魔君,却不肯多说什么,楚非云心中疑惑,遂向柳月琴询问。
柳月琴脸上现出茫然之色,摇头道:“我对这个称呼并无印象,也许我师父会知道一二!”
“既然这样就算了,我们先想想该去哪救玉珍妹妹!”玉添香沉稳地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救出朴玉珍,至于魔教内部的事,暂时他们也没办法管。
“夫君,你有什么主意吗?”单凤仪轻移到楚非云身旁,轻拥着他的一只胳膊,柔声问道。
楚非云叹了口气,随即坚定地道:“我想只有先往那边追过去看看,查查有没线索。你们留下照顾月琴,万一有事,凭你们的武功,要带月琴离开应该没人能阻止你们,添香江湖经验丰富,我比较放心!”
单凤仪想说什么,但是被玉添香使了个眼色,于是张了张嘴也没说下去。玉添香握住楚非云的手,娇声安慰道:“夫君,你一个人去要小心点!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月琴妹妹,你要尽快救出玉珍妹妹!”
“非云!你要小心,他们里面有人擅使毒,玉珍妹妹就是被暗算的!”柳月琴挣扎起仰起身,嘱咐道。
楚非云认真地点点头,突然他探过身子,抱住了柳月琴,一口吻着她香甜的樱唇。柳月琴顿时呆住了,如遭雷劈,头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推拒,楚非云一把将舌头递入她的檀口中,接触到了那条香滑的丁香小舌,柳月琴只觉得娇躯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柔媚的脸蛋上满是红晕,她克制着自己,任楚非云轻薄。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漫长的香吻,柳月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真是缭绕心头久不散去,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她吐气若兰,羞不可抑,几乎半软在楚非云的怀中。玉添香满眼都是暧昧的笑意,单凤仪则是脸色微红,不过眼中也不缺打趣的笑意。
原本有些紧张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柳月琴初尝接吻的滋味,虽然心中甜蜜,恋恋不舍,可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她自然不可能主动索求,现在躺在楚非云怀中,也觉得脸颊滚烫,实在不敢看两女和这个男人。
楚非云看着柳月琴露出的小女儿家羞态,不由心神荡漾,她再也不是圣洁的仙女,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到爱情滋润的小女人!
“非云,你快去吧!”柳月琴抵受不住她们的眼神,忙提醒道,以便转移注意力。
楚非云将她放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亲,随后起身,搂过单凤仪和玉添香,各自吻了她们一口,柔声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月琴,我这就出发!”
三女均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目送这个心爱的男人出了房门,心中均不禁生出一丝不舍与落寂。或许,等江湖事了,他们隐退后,才能真正每天都在一起过逍遥快乐的生活吧。
楚非云一出了房门,原本柔情含笑的脸孔,马上变得冷酷起来,目光森寒,虽然他并未表示什么,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楚非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楚非云飞奔上街,直接冲向城门,准备马上出发。他在路上刚跑出一段,忽地有个惊疑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兄弟?”
听到这个声音,楚非云脚下一顿,速度也减了下来,他顺势侧过身,却见到钱三成。他眼光往钱三成身后一扫,顿时发现了永乐赌坊,他心中一喜,永乐赌坊关系网很大,消息很是灵通,也许可以通过他们找到厉敖他们在附近的据点。
“钱兄,原来你也在这里,太好了,我正有事要问你!”楚非云急忙上前,一把拉过钱三成道。
“楚兄弟,我见你面有焦急之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钱三成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又见他脸色有异,忙问道。
楚非云叹了口气,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接着沉声问道:“钱兄,你是否知道一二?我要马上找上去救人,多耽误一会,我怕多一份危险!”
钱三成显然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地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类情报,我们也不敢擅自告诉别人,不然会引起对方的报复,从而打击我们。所以这种情报,一般我们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不会出卖的!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么多,换成别人,我会直接装作说不知道!”
“钱兄,你只要告诉我就行,绝对不会受到报复!因为他们能否活到明天,都是未知之数!”楚非云冷冷地盯着钱三成,语气森寒,连钱三成这种老江湖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如芒在背。
跨出了一步,楚非云手拍到钱三成的肩膀上,眼中闪着冷厉之色,沉声道:“钱兄,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钱三成真的被楚非云那冷酷的气势所震慑,额头流下一丝冷汗,吞了口唾沫,最后终于说了出来。楚非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人就消失在大街上,化为一道白影出了城。
“楚兄弟,对不起!我也是听命于人也许主上不该如此设计,楚非云这个人太可怕了”钱三成眼神复杂地望着楚非云离去的背影,喃喃低语道。
随即他喟然一叹,走上了大街,夕阳将他的背影拖得很是斜长,显得有些苍凉
楚非云一出贵阳城,直奔向贵阳以西的双塔山,由于此山有两座高耸巨峰耸立,巍为壮观,如同两座高塔,故此以双塔命名。令人想不到的是,魔教在山中却也有一个据点,而且极是隐秘,竟然也会被人查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楚非云想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也就没有多考虑其他。
双塔山中,一条隐秘的小径上,正有一个面容冷酷的男人背着一个柔质纤纤的美貌女子疾步往山下赶。仔细一看,却发现是邪君的亲传弟子浪无情!
他不时回望背上的柔弱女子,冷酷的神色中透着一股如水温柔,显然他很重视身后的女子。那美貌女子一身翠绿长裙,脸色比普通人显得要苍白得多,气色有些差,但是她似乎很幸福地伏在浪无情的背上。
“欣儿,你累不累?”浪无情脚下不停,语气异常温柔地问道。
那被唤作欣儿的美貌女子,盈盈语道:“奴家不累,倒是无情你,背了奴家这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我是练武之人,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担心,如果累了就出声,好吗?”浪无情语调很是柔和,似乎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吓到背上的她。
“我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伏在背上的欣儿,语含不解地问道。
“我想带你去治病,反正现在教中也无事!”浪无情隐瞒实情道,心中却无比怜惜。此女名叫张佳欣,她体质盈弱,天生阴脉,恐怕活不了一两年了。
张佳欣是几年前,浪无情出师后,去江湖上锻炼时偶然救下的女子,原本冷酷无情的他,顿时被她那种悲天悯人、弱质盈盈的气质所吸引,她很善良,虽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每天都以最温暖的笑容来面对一切,浪无情再是无情也被她所打动,不知不觉爱上了她,可惜
“其实没有关系,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是欣儿最开心的日子,这美好的回忆会永远留在欣儿心里的!”张佳欣柔柔地说道,语中没有自怨自怜,只有看透一切,面对可怕未来的勇气。
浪无情听得心中十分悲伤,一只手不由攥紧了。张佳欣轻轻抚着他的背,似憧憬地描述二人美好的未来。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在浪无情强颜欢笑地听着张佳欣的描述时,忽地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股强大的气场引起了浪无情的注意,他心中一惊,脸上已现出骇然之色,他知道是什么人追了上来。
当下,浪无情加快了速度,张佳欣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一棵棵绿油油的参天大树飞快地向后掠去,身子也轻飘飘似无分量一般。
浪无情忽然心生警兆,想也不想,脚踏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一个折向,下一刻,一股气劲如锋利的兵刃般,斜切而过。劈下无数落叶与一地树枝,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无情,怎么回事?”张佳欣也是个聪慧的女子,焦急地问道。
浪无情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却是一身黑袍的莫雨龙,他的神色有些委靡,眼中布满血丝,口中不时咳嗽几声,想来定是楚非云将他打成重伤后,他还未完全恢复。
“无情,你就这么报答为师的养育教授之恩吗?”莫雨龙阴冷地盯着浪无情,口气极为愤怒地道。
“师父!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伤害欣儿!”浪无情毫不相让,将张佳欣护在身后。
莫雨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声道:“若不是那贱女人害为师破了心境,现在又被楚非云那臭小子打成重伤,为师用得着找她来作鼎炉吗?你要怪就怪碧清妍和楚非云吧!”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浪无情铁了心,他绝不会让张佳欣受到伤害,因为她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精神依靠。
莫雨龙“桀桀”地森冷笑道:“你不行也得行,她天生阴脉,元阴精纯,乃是最好的鼎炉。只要为师吸了她的元阴,就可以恢复功力,再上一层楼,到时本教就能以我为尊,而无情你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我绝不会把欣儿交给你的,就是死,我也不会答应!”浪无情想都不想便拒绝道,同时身形暴退,想借势离开。虽然莫雨龙受了重伤,可功力还是比他强很多,再者他还带着张佳欣,根本无力一战。
不过,莫雨龙似乎早就料到,于是他也不废话,忽地轰出一掌,强烈的气劲如密不透风的石墙般,阻隔了浪无情的退路。如果只是浪无情一人,倒可以硬抗冲出去,但是现在有个盈弱的张佳欣在,他也无法冒险。
莫雨龙可不管这些,手掌连翻,以他远胜于浪无情的烈火赤阳功的功力,阵阵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张佳欣已然面色惨白,汗水直滴。
一声闷哼,浪无情的胸口被莫雨龙连打了几掌,马上浪无情就倒射出去,他心中大惊,忍着疼将张佳欣拉到身前,护在怀中,自己的背则撞上了一棵大树。
“不要伤害无情了,他已经吐血了!只要你放过无情,奴家愿意做你的鼎炉!”张佳欣见浪无情倒在身旁,口角溢出鲜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泣声道。
浪无情闻言,挣扎着撑起身子,把张佳欣抱在怀中,眼神悲愤地望着莫雨龙,吼道:“你不许碰她!”
“哼!由不得你了!翅膀硬了,就以为为师治不了你了吗?”莫雨龙冷冷笑道,脚下则迈开步子,目光贪婪地子着张佳欣。
浪无情愤然地盯着莫雨龙,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莫雨龙早就被浪无情给千刀万剐了。他受了伤,暂时动弹不得,而张佳欣乃是一介女子,身体盈弱,连手无缚鸡之力都称不上,这让他很是绝望,他真的很希望能出现奇迹,比如突然出现一个高人救他们之类。
世事往往出人意表,在这对男女陷入绝望时,突然又出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因为就在这时,一记隐含愤怒的冷哼传来,让在场的三人均是浑身一震。莫雨龙忽地心中一跳,那声音他太熟悉了!
“莫雨龙!说出朴玉珍的下落,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楚非云无比愤怒的怒吼传来,震落了漫天的树叶!
莫雨龙大惊,此时也顾不得去抓张佳欣,身形凭空暴退,转身就要离开。浪无情和张佳欣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如闪电般的白影,凭空出现,追上了莫雨龙。
莫雨龙心中惊骇欲绝,感觉到身后追赶上来的一股强劲的气流,他对楚非云已经有了心理上的阴影,惊慌失措之下,他竟然返身就是十二成功力的一掌,浑身散发出一股热炎之气,赤光照耀。
楚非云惊怒交加,这莫雨龙竟然还敢攻击他,本身楚非云的怒气值就已经快满了,这下见莫雨龙如此不识好歹,更怒火涛天,恶向胆边生。
“翻云掌!”楚非云面色一冷,目光如炬,浑身散发出霸道凛然的气势,仿佛能吞噬天地一般。
楚非云的手掌,夹杂着一股无比霸道狠厉的气势,罩向莫雨龙,仿佛只手遮天的帝王,那强大的威压,使得莫雨龙这个级数的高手,都觉得呼吸为之一窒,面对这一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莫雨龙浑身僵硬,似无法动弹,他递出的手掌仿佛被凝固在空间之中。此时楚非云这一掌就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任何人都得臣服,不得亵渎、反抗他的威严。
“轰”一声巨响,仿佛山崩地裂,海啸拍岸,碎石漫天,枝叶乱舞,一片狼籍。
原本的秀林碧草,山间石径,此时已面目全非。莫雨龙的身体倒射出去,撞断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泥石堆里,进气少出气多。
浪无情和张佳欣都已经被这一掌所震慑住了,楚非云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消退的怒气,眼神冷厉得如同利剑一般,心中则对自己刚才那一掌,颇为惊疑,因为他发现了这次使出的翻云掌与上次在峨眉山时不尽相同,连气势上也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