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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分明看见杨志带走付楚。她站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杨志来。
“抱歉,让你等久了。我刚才碰到一个熟人,多聊了一会。”
秦雅没有回话。她朝杨志的身后看。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杨志也往后看。
“没什么。你碰见谁了呀?能告诉我吗?”
“一个老同学,你不认识的。”
秦雅低着头,不说话。她本就不太爱说话,喜怒不形于色,常年保持的那种平静神态,让不了解她的人很难从她的眼中瞧出什么端倪来。
杨志不疑有它,说:“走吧,亲爱的。我带你去见老外。”
他领着秦雅朝校外走。二人来到下榻的酒店。老外都出去了,只遇上一金发碧眼的困倦男子。简单寒暄了几句,他就自行睡觉去了。杨志便带秦雅进入酒店房间。
“我们这次在中国只逗留十天,匆匆忙忙地只回家逗留了一天。”杨志给秦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不过,幸好有你在,也解了我思念的苦楚。”
“恩。”
“我进去洗把脸。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看看电视。”说着,杨志走进浴室。
秦雅没有心情看电视,她随意看看房间。杨志的手机响了。
“你电话。”
“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杨志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史密斯的。”
“你帮我先挂了吧,他肯定是要我出去陪他,我现在又没空。”
“哦。”
秦雅挂断电话。她顺手点开手机浏览,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发件箱?”一串熟悉的数字映入她的眼帘“怎么有楚的号码?哦,肯定是她找不到我,就找他了。我看看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好象偷窥人家隐私似的。”
顿了须臾,秦雅没能抑制住强烈的好奇心,把短信打开了来看。她的心突突地跳,象做贼一般。她当然看到了上文中付楚收到的,杨志疏忽大意未及删除的信息。秦雅的脸刷地白了。
在房门打开的前一秒,秦雅将手机放回到原处。
杨志发现秦雅的神色不对,心内一惊。他不动声色拿起手机,按下删除键。一边留意秦雅,一边说:“我真走运,能这么快回来见你。”
他把秦雅搂了来,凑过去亲她。秦雅的思维处于停滞状态,没有反应。杨志见她没有抗拒,就想得寸进尺,他解开秦雅的衣领。
恍惚中,秦雅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回过神,才知正在发生的事。她大力推开杨志,慌忙整理好衣服,低下头颤抖地嗫嚅:“我,不要,你干什么?”
杨志看她快吓哭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我只想到和你相处不了多久了,心里一急,就不能自持。对不起啊。”
两人长时间不说话。杨志的心中不是滋味,总认为和她的恋爱太柏拉图,没有激情。他很想跨越那实质性的一步,但高涨的情绪一遇到秦雅就得熄灭。真是难过,情人处一起,没有肌肤亲密,只是循规蹈矩,连手儿也只能高兴了才能碰一下,更别说热吻三分钟了。想到此,就感觉伤心气馁,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秦雅非常害怕,她一贯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尽管有些沉迷气喘,但她仍旧很排斥。这还不是她此刻的心事。杨志和付楚私下见面,外加上方才暧昧的短信,让她不得不有了某种怀疑。如果真有什么不堪的事,她可怎么处?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心上人,多么吓人!不敢想象,不能想见!
杨志见她还在发呆,便问:“你怎么了?”
秦雅突然死命地将他抱住,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要离开你,我不会放开你!”
杨志柔声说:“放宽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就象清晨的朝阳,将我寂寞的心点亮。我是这么喜欢你,多思念你。苍天在上,你终于来到我的身旁。虽然我胆小腼腆,但我绝对是一个坚强顽固的人,我认定的事,就绝不会却步,即便是死亡,我也不惧怕!既然我克服了心理障碍,好容易和你一起,我就不能容忍有瑕疵的存在。无论什么都不能阻却我对你的爱。就是死了,我的心也永远和你在一起。爱情是双方面的。我要你郑重纺,不能对我以外的其她任何人心存幻想!”秦雅歇斯底里地喊。
“好好的,你是怎么了?”
“我要你纺。”
杨志拗不过她,只好匆匆地说:“我纺,我只喜欢你一个。only you!”
秦雅傻笑了。“我为你哭过多少场啊。你不能辜负我,除非你要让我痴傻癫狂。”
“你的样子真让人窒息。别这样,你想太多了。你累了,在这儿睡一觉吧,你的思维有些混乱。”
秦雅躺在床上,定定地瞧着杨志。片刻,她慢慢合上美目。
星期六,午饭途中。
拨拨略显凌乱的头发,付楚说:“想不到你真行。刚才你对排版的建议很有想头。”
“那是。想我文能安邦定国,武能打山河平天下,要是搁战乱年代,又是一个毛泽东横空出世。不过遗憾,生不逢时啊。”张帅说得起劲。
“要不要我为你鼓个掌?”
“看在你慧眼识珠的分上,我勉为其难拉。”
“自吹自擂!就你身上那几两肉,手无缚鸡之力,顶多是个光说不练的,能有什么武功。在行家面前还想冒充老大。”
“行家在哪里哟!”
岸楚听了不说什么。只见她身体微侧,足登八字步,反手就将张帅擒住了。
岸楚得意地说:“服了吧。”
张帅也不说话,他笑嘻嘻的。倏地,他的手腕倒扣,脚下动作,下一秒,人已站直了。
岸楚才知他会两手,且比她高明。她笑道:“看来是我班门弄斧了。”
“小意思。女孩子会点的不多见呢。”
“我就只会这一招,见笑了。”
“但好象你总能带给我惊喜呢。”
“少装感性了。去吃饭,这顿我请。”
“好哇。”张帅说“对了,我刚才听见说什么星期天舞会,是什么节目?”
“你说那个啊。这次来参观我省的考察团和学校有合作关系,学校决定借此莅临的机会开个联欢晚会。应该会有趣的,没事你也可以来呀。”
“乐意至极,要是你也去的话。”
岸楚一笑。“神经。”
“别想跑。我那天说的话可不是儿戏的。”
岸楚“跑”(走)得飞快,叫他:“去吃饭呐。”
小小化妆间闹喳喳的。
“我的头皮被你扯痛拉。”
“你看我的头非不是放下来的好。”
“再涂一层闪光粉就搞定。”
“好了!”
上了淡妆的付楚清爽俏丽。她的头发短,刚好齐肩,没其她人费事。打扮妥当的她此刻正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非常自得。拉拉显得紧绷的红连衣裙,从镜中她看见小清不小心把兰刚给她扎好的头发给弄乱了,兰气恼地推她头,秦雅还望着她们笑,她朝这边瞧了瞧,在镜中与付楚的视线相遇,两人就一笑。付楚看梳妆台上有顶长发飘飘的发套,忽然一乐。
“哇,停电了!”
“兰在哪里,我的眼皮被睫毛膏给粘住了。”
黑暗里忽然冒出一方蓝光,朦胧中一颗不见脸,只有乱发,并在头发间嵌着一只长眼的头晃悠悠的。兰斜眼,小清独眼,秦雅正眼,无一落网,全都看着它!
要搁平常,肯定无妨,小清和兰本就是整人的精呢。但今晚却不同,她两个有个开场表演的节目,心情激动紧张,再者此屋偏僻黑洞,更兼捣蛋的付楚模范得惟妙惟肖的呜呜鬼音,天时地利,怪不得让人害怕失态。
“妈妈呀!”三个女生抱成一团。
“哇,哈,哈,哈,哈!”付楚撑不住,扔下照明用的手机和做道具的发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肚子嚷疼。
“调皮包,你要死拉!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呢。”清醒过来的小清追着付楚喊打。
兰过去拨亮电灯,说:“这个人皮痒了!”
秦雅的脸有点变形。
岸楚被扁得挤眉弄眼还在笑。
“shut up!别闹了,吵死了,再不快点,舞会可要开始了。”
“好,好,ok,我不,不笑了。好难噢。”
“看你,把我的妆都差点弄花了。”
秦雅过来轻捏住岸楚的脸,说:“下次定不饶你呢。”
岸楚得意地搂住她,笑道:“就你对我好。她们打我呢。”
秦雅拿食指抵住岸楚的额头,用力按下,笑说:“数你顽劣。”
一阵玩笑,一阵忙乱,终于闪亮登场。看这四位美眉,或娇或俏,或柔或媚,亦静亦动,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各领風騒,好不风流快活!她们得意洋洋地进入大厅,赚足了一干人等的眼球。
岸楚不惯于此种场合,进门就走到一边的角落。节目尚未开始。
大厅里站满了入时花俏的青年男女,大家有说有笑,引颈观望,满心期待来一场精彩绝伦的舞会。本校的外籍学生搀杂其中,阔论高谈,兴高彩烈,中外语言交错,让人误以为来到了联合王国。大伙评头论足,又象是在选美比赛。特别是平时少动的女孩儿,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嘻嘻哈哈,满面潮涌,也不知是看中了哪只“蟋蟀!”但也有仅是来看热闹希奇的,想增加些见识,一个人四只眼,藏在人群中,小心地掩藏身体,怕被同学看见毁了好学生的名誉,但心中不免又生出被注目的渴望。为了不当“害群之马”他们倒是识相,自动地让出好位置,给那爱出头的人使用。还有付楚一流的,不想朋友寂寞,纯粹是来应个景取蚌乐,倒难为他们的“奉献精神。”
霓虹灯转换,节目上演了。
八男八女翩跹入场,一曲华尔滋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旋转,回身,女孩子们如同花蝴蝶般在林间轻盈飞舞,移步,牵手,弯腰,眼神的交接,他们用身体语言点燃了全场的激情!真是一个好开场!
“哦,也,好也,好棒!”付楚率先鼓掌,又用手裹成喇叭状放在口上高声喝彩。
“wonderful!哦!”全场响彻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这边,来,拍一个。”付楚挤过去,给他们拍照。喀嚓,喀嚓,手机屏幕书的舞者笑靥如花。
独乐了不若众乐乐。围观的学生老师在主持人的怂恿下陆续进场,加入跳舞的大军。付楚不想跳舞,她看见一个瘦高个子的潇洒男孩朝她走来,忙走开了。杨志和秦雅看她这样表现,笑道:“看来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
岸楚说:“切,哪个说的。我好意思得很。是我没瞧上。”
杨志笑意连连,说:“那我请你跳,好不好?”
秦雅看他。
“我可不敢,我怕有人要打我呢。”付楚把手搭在秦雅肩上,说。
“那我有幸请你跳舞吗?”张帅不知打哪跳出来说。他又悄悄说:“解了你的围,给点面子撒。”
岸楚还真不好驳他的面子,忙笑说:“要让你失望,我的舞技烂透了,小心踩你脚。”
“才不怕,来吧。come on!”
别看付楚大度,却从未跟任何一个异性跳过舞,心中异样,但骑虎难下,箭在弦上,死就死吧。“谢谢。”
两人走了。杨志秦雅也跟上去。
一边跳舞,杨志一边四处看。他发现付楚的舞技还真是烂透了。她的神色紧张,步伐紊乱,眼睛一直盯着下面,一看就知道是个初学者。张帅那痛苦隐忍强颜欢笑的脸,表明他的脚现在有多遭罪。杨志不禁好笑,他说:“亏得没跳,不然我就是受害者了。哦,雅,我方才表现得还好吗?你的朋友,开个玩笑。我没先请你跳,没什么吧。”
“很好啊。我没事。”听他解释,秦雅感觉是自己多想,释然道。
在兰的调教下,按说付楚跳舞勉强也能出得厅堂,但第一次下场,经验不足,又害羞,不自在,自己还没什么。可苦了张大帅哥,脚痛得难过,还得强撑着。付楚愈心慌,愈紧张,动作愈怪,没一两分钟,她的全身已然冰凉。
张帅说:“别紧张,抬头,放轻松,跟着我来就好了。”
“我不行了。”
“这样,慢慢跟我移步。”
“我还是不行,不好意思,我都出虚汗了。”
“没事的,我又不笑你。”
有点愧队张帅,一直低着头的付楚抬起头,说:“对不住,我又踩中你了。”
岸楚就想放弃,偏头看看四周,大门口,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形。
“对不起,我不跳了。好丢脸。”
“我可以慢慢教、的。”张帅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出去,穿过人群,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他怎么来了?看来我的希望渺茫啊。”
岸楚跳到正寻找她的雷弘面前,拉住他的手臂,高兴地叫道:“阿弘!你怎么会来?哦,你真来拉!”
雷弘见到她,喜出望外,说:“姐。你叫我好找。”
“我想你多参加活动。我让你来,你就当真来啊!傻瓜,我说说的。你来了,你干爹的生日咋办?”
“过完了。你刚才在干什么?”
“跳舞啊,好有趣,但我不会。”
“我会噢!”
“哄我不是!谁教你的?”
“高中学的。来吧,我带你。”
雷弘强把付楚拉下场。
“什么都不想,跟着我。象我们平常散步一样。”
虽然言语不多,但稍加点拨,放松心情的付楚就是流畅了。付楚心中欣喜,看着雷弘一直笑。
“奇怪,你和张帅说的相差无几,怎么我就会了?”
雷弘笑。
“不对!你给我老实交代,谁教你跳舞的?是哪个狐狸精?”说了狠话,付楚自己却笑。
“哥们儿。”
“你什么时候有哥们儿哩。”
长长的舞蹈音乐停止了,转成一种欢快的曲子。
小清等一起人早下了场,站在一旁观看。小清碰碰兰,笑,兰也笑。张帅战胜了心中不快,跟着笑。杨志握着秦雅的手,一直盯着舞池,秦雅就盯着杨志。
岸楚走近他们,一脸兴奋。张帅瞧着她身后一言不发的雷弘,心掉进了谷底。
“张帅,恭喜我,我学会了艾。”
“恭喜。”但不是我的功劳。
杨志笑道:“从来没见你跳舞,原来是不会,是这般,逊。”
岸楚就拉住秦雅,说:“雅,他欺负我!”
秦雅笑笑,没怎么回应。
岸楚站在最边上,说得起劲,主持人朝她走来犹不知。
“现在,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观众热烈地:好)那有没有志愿者呢?没有吗?那我就随机抽几个,机会难得,不容拒绝哟。你,就是你,穿石榴群的。还有你,高个儿的。(雷弘逃了)美女,也算你一个,这边,外国同学。你是韩国人吧,帅哥。请点到的同学走到中间来。”
莫名其妙被点中,付楚和其他人一起被推向大厅中央。
主持人让男女升分别站在他的两边。“男生一边,女生一边。好,就这样,那个同学,莫往后面藏呢。现在,从我的左右数起,一号男生和一号女生一组,二号和二号一组,这样依次下去,请各自站好。”
岸楚被推到最边上,第十个。主持把她拉过来,说:“最后一组,你和他。 ”
岸楚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嘿,好家伙,是杨志!略吃一惊,她就往场下遛。
“跑了,跑喽!”数个好事的学生拦住她,闹开了。
主持人过来拉住她,凑近说:“老付,今天看你了,别没胆色。就差你一个,帮帮忙!”
岸楚怕他以后翻旧帐,取笑,只好依从。
“请工作人员拿十只气球过来,一组一个。下面,请男生拿好气球,放在你和同伴的中间,就拿在手上,别撂地上啊。(场下笑)然后面对面。错拉,面对面,不是背靠背。(看几组人手忙脚乱的,台下观众笑)比赛很简单,就是把气球挤爆。不过,是用身体,不是用手,相信这是有点难度的。但是,我们提供的奖品也很丰富。看到我手上这对情侣表了吗?它就是奖品!谁获胜,谁今晚就可以拥有它!(面对观众)你们想不想要啊?(台下欢叫:想要!)(主持人作态掖住手表,朝下面)要也拿不着。现在后悔了吧,谁叫你们刚才不自动上来!(台下讪笑)那么,各位参见的同学都明白游戏的规则了吧?现在就开始吧!一、二、三,(与观众齐喊)预备,开始(主持人手指一弹)!”
这十只气球和平常的无异,但是被故意只吹进了一半空气,软绵绵,又不能用手,难度指数相当大。况且彼此间不认识,(随机的)选手们的任务艰巨啊!瞧这二十个人:有想保持绅士风度女风尚不敢擅动的,有无从下手的,有缩手缩脚不好意思的,有贴在了一块儿还是不成功的。气球乱滚,尖叫连连,惋惜阵阵,笑声掌声一片,另加主持人煽风点火的解说,一时之间,台上台下,整个大厅乐翻了天!
岸楚呆呆地瞧着气球,又看旁边,大家都在努力,又听见主持人(老相识)提到第十组。压力愈重。伸脖子,缩脖子,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吧!
岸楚示意杨志可以开始了。事也赶巧,付楚今天为搭配裙子特意别了一枚胸针,亮晶晶的。两人都发现了它,挺有默契,略微行动,便率先把气球挤爆炸了。次后,只听啪啪作响,其他几组也成功了。
“哗!炸了,炸了。”台下一片激动叫好声。
稍微平静小小。主持人问:“大家说,谁是第一名啊?”
显而易见。众人齐刷刷指向第十组。“他们!”
“好,奖品归你们的了!其他参与的同学也都可以拿到一份记念品。”
岸楚当仁不让,要拿奖品,回去好送给付海。
“且慢。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们说是不是呀?”
臂众:“是!”“那这样,你们俩来表演一个节目,我就把奖品给你们。”
岸楚明白这是主持界的一贯手法,心想着该怎么下台。
“他们不行动,大家来帮帮忙!”主持人有节奏地拍起手掌,一面喊口号“一,二,三,四,五。”
台下:“我们等得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们等得好着急。”
齐喊:“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盛情”难却,付楚也不扭捏,忙说:“好吧,唱支歌,怎么样?”
主持人:“大家想听什么歌?”
“千年等一回!千年等一回!”也不知是哪个这样喊。
大家凑趣,一致通过。
岸楚只好凑和哼了几句,这才拿到手表。迅速下去。
岸楚见杨志还握着手表把玩,便把知道的一支递给阿弘拿着。杨志看见,就说:“雅,手表送给你吧。”秦雅接了。
小清从雷弘手中取饼手表,觉得还行。大家传阅一番。
郑欣然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抓住张帅说:“帅哥,一晚不见,原来在这。叫我好找。”
张帅正与付楚说话,看见她来,笑道:“是。你从何处来的?刚才并没看见你。”
“我的朋友们在那边。见你在这,过来打个招呼。付楚,你的舞艺不错哟。”她看看杨志、雷弘,说“杨志,久仰大名,你好。学弟,你好。”
“你好。”
灯光乱飞,舞曲动感,重金属乐震耳欲聋,现在是摇宾时间。
郑欣然跃跃欲试,拉着张帅说:“张帅,我们去跳舞去!”
张帅答应得爽快,说:“好!走。大家一起来啊!”小清、青山等皆去疯了。留付雷、杨秦四人。
秦雅说:“付楚,你不去?”
“我知道不去,我陪你呀!”
“你去吧,我很好。”
“那我们去拉!”雷弘不肯走,付楚效仿他,强他下场。
“你也去吧,杨志。”
“我不去,我得陪你。”
“又不小孩子,我不用陪。你也挺好动的,快去吧,放松,放松。别让我耽误了你。”
杨志略犹豫,经不住霓虹灯的诱惑,便去了。
开始时,雷弘咋呼着手脚,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付楚就要他跟自己一样,闭上眼睛,随便怎么样便是。两人笑着乱动一气。张帅等全体人其实也一样,摇头摆体,毫无章法可言。一行人又是笑又是跳,尽情释放自己的身体。如果说他们现在象一群幼稚园的孩子,倒不如是那疯人院来的疯子贴切。
这期间有几个小动作,不得不表。郑欣然想同张帅一起跳,就尽力向他靠。张帅要同付楚一起,就象她处挤。雷弘是不离付楚的。小清兰平素就十分不在意好高务远如欣然之类,本又是调皮捣乱的,哪有不借机使坏的。小清离开青山,象只米老鼠,哧溜一下钻到欣然的面前,挡住。兰凭借她灵巧修长的身子,堵在右面。欣然的左边是结实的人墙。“三面夹攻”欣然被困在中间,脱身不得,恨得牙痒痒的,而小清兰犹做无辜玩笑状,(她俩闷笑得要闭气了)让她又不十分好怎么的。杨志有想接近付楚的意图,但与张帅雷弘二位保山,不能妄动。这般便戏剧化地形成了付楚独挡三男的可笑局面。当事人一概不知,犹在那儿活蹦乱跳,高兴得了不得!
身为局外人,秦雅看清楚了一切。心里更添烦恼。手指甲死死掐进手心肉里去,不觉疼。
接下去是竞猜,街舞等一系列好戏,晚会内容准备得相当丰富,在这里不一一细诉了。其间,付楚等到外面吃水透气。再回到大厅,却见众人排成了一条长龙。
“兔子舞!怎少得我们的一分!”
十来个人果然跑到长龙后边接上。这下郑欣然如了愿,眼明手快,紧跟其后。接下去是欣然的朋友。付楚跟上去。再下去是秦雅、小清、兰,雷弘、杨志等人。一个接一个,后一个人的双手搭在前一人的肩上。相互不熟,手没放稳,脱节之事接二连三。脚就跟着大部队的节拍抬动,左脚,右脚,踩脚!彼时大厅里的道歉声、嘲笑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与音乐交相呼应,实在快哉!这支节目成为最好的压轴戏。舞会就到这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