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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二组。
张勇裕问:“死者身份找到了吗?”
组员王传易说:“死者,曾文栋,男,34岁,石镇本地人,在澄镇一家纸箱厂上班,离异3年,有一子,跟着前妻生活,父母都在石镇,已经联系,中午已经来认尸,确定是曾文栋本人。”
张勇裕问另外一人:“明耀,监控查得如何?”
许明耀道:“昨晚11点46分,死者一个人跌跌撞撞进入巷子,从他进入巷子到环卫工人进入这期间,没有人进入巷子。”
张勇裕看着案情分析板上自己所写的线索陷入了沉思。
巷子长度50米左右,右边是街心公园的围墙和后门,左边是华云小区的围墙。
凶手作案后会通过哪里离开,公园后门晚上都是锁着,而华云小区的围墙上都是防爬刺。
凶手是怎么进入的,是选择性作案吗,如果不是,他怎么知道曾文栋会走那条路回家?
“曾文栋的家离巷子多远?”
组员李肖波说:“离他家还有300米,经过沿途监控,他是从君云酒吧出来的,君云酒吧离巷子500米,按照路线,走巷子是最快到家的路。”
张勇裕到:“肖波,你和小情去君云酒吧,调取下监控,问问酒吧工作人员对于死者有没有印象,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朋友去的。明耀,你带几人去询问下他的家人还有身边的朋友,问问他平时为人处世,最近有没有和谁有矛盾。”
法医科里,钟小星看着照片,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弥音,垃圾桶上的血迹不全是死者的。”
“说出位置。”
咦,让自己说出位置,那是不是说自己猜对了。
“小弟弟,不能用蒙的,如果三次错误,线索扣除无法得到奖励。”
弥音的话可以确定他猜对了,钟小星开始在照片上逐一寻找。
血液没有通过检测,肉眼怎么去发现啊。
照片拍的是外面,没有拍到内壁,那就是说血液是在外面,外面的血迹不是很多,运气好还是能找到的。
他没有着急去查,而是在脑中模拟着自己如果是凶手的话,血液是怎么留在垃圾桶外的。
他想到了盖子,要把人扔进去,那必须伸手打开盖子,如果他手掌受伤,那就有可能在盖子上。
可盖子没有血迹,血迹都在桶身。
等等,有血迹啊,那把手上的血迹不就是了。
但那血迹是一个线索了,不可能两个线索都是同一个吧。
这处先打问号,等会找不到再说。
他看向桶身,血液的呈现是喷溅还有摩擦样,应该是抱对方入垃圾桶时候留下的。
他伸出手做出环抱动作,虽然地面有拖痕,可在垃圾桶边上只有滴落的血迹,没有拖拽痕迹,证明当时凶手是抱着尸体的。
抱着尸体,那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也有血吗,手上不是也会留下血迹,那他是怎么做到把尸体扔进去,碰盖子不留下血迹的。
擦干净的吗,这不可能擦干净的,没有冲洗,手上肯定会留下血迹。
等等,如果凶手是两人呢,打开、关上盖子的人和抱尸体的人不是同一个,那不就说得通了。
他调取别的照片,找到垃圾桶周边滴落血迹照片。
看着那些滴落的被动血迹,确实是垂直滴落,而且还有一定的高度,可以确认凶手不是拖,而是抱着尸体来到垃圾桶。
那这名凶手身上一定留下血迹,除非他穿着-------雨衣。
如果是,那又证明了一点,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既然有预谋,那把手上的那枚指纹有可能就不是凶手的,因为预谋,不可能不戴手套。
如果不是呢,那对方是如何一身血离开,不怕被监控拍到吗?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垃圾桶上有除了死者外的他人血液,是在桶死者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己留下来的吗?
他闭上眼睛,脑中模拟着死者死亡经过。
死者喝完酒,踉踉跄跄的进入了巷子,由于酒精作用,他突然跪坐在地上。
这时凶手出现,他拿着匕首疯狂刺向死者,血液喷溅,不止喷到了地上,也喷到站在面前的凶手。
疼痛有让死者清醒吗,死者有反抗吗?
应该没有反抗,但死者为什么没有倒在地上,正常来说剧烈的疼痛会让死者倒地才是,可现场留下的证据,没有能证明死者有倒地的情况。
难道当时死者有被控制住?
对了,死者身上的擦伤是怎么来的,如果当时死者再被捅伤后没有倒地,那些擦伤怎么来的,死后拖拽的吗,可拖拽痕迹很少,从拖拽痕迹来看是死者腿部贴着地面拖拽的,手臂的擦伤就不能成立了啊。
对了死前有发生争执,甚至有推搡的动作,死者的手臂和面部有挫伤和擦伤。
死者最后被控制跪坐在地上,凶手觉得不解气,拿出了匕首把跪坐在地上的被害人捅死,拖拽一段后,才抱起还在流血没有一丝力气的被害人,走到垃圾桶边把死者扔进去,盖上盖子。
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测,那只有一名凶手就不成立了。
凶手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
当时死者的随身物品都在,那就不是为财,那就是仇杀,也有可能是情杀。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
钟小星睁开眼睛发现是钟小雨。
她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在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哦,没有,看照片看到眼睛发酸,闭上休息下。”
“哦,这样啊,以为你在干嘛,对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值班,爸说让我带带你。”
“啊,我刚来就让我值班啊?”
钟小雨道:“今晚我们组是我值班的,后天才轮到你,但你新来的,爸说让你辛苦点,晚上跟我一起值班,熟悉下流程。”
“好吧,哎,约会取消了啊。”
钟小雨一愣,她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约会?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钟小星道:“什么女朋友,是市院脑神经科的欧阳芯,她是我学姐,这不人家帮我弄了个实习名额,晚上是请她吃饭赔礼道歉的。”
钟小雨哦了一声:“跟她说下取消吧,没办法,碰到案子了,晚上可能还有一些检测工作,我要教你如何用机器和写报告。”
能怎么样,钟小星也只能无奈拿出手机。
很快欧阳芯就回复说:“没事,工作重要,改天再约。”
钟小雨把头凑过来说:“长什么样的,让我看看,大你多少岁啊?”
钟小星无语了:“你真八卦,大我3岁,是个大美女,但你想多了,人家今年结婚了,丈夫同样是市院的医生,还是主治医生,在外科。”
说完调出欧阳芯的照片给她看。
“哦,这样啊,确实是个大美人,那改天再约,要是累了就出去透透气再回来。”
钟小星伸了个懒腰说:“不了,工作要紧。”
看着照片,钟小星陷入沉思中。
刚才模拟了一半,但钟小雨打断后,自己现在也没了头绪。
三次机会,那要不要猜一下呢,反正一张照片,肉眼是无法去分辨血液,反正有没有得到奖励无所谓,知道有第二人的血迹,用现代仪器检测也是一样。
他指着一处被擦拭的血迹区域说:“在这处。”
“答错了。”
钟小星指向一处喷溅血迹,刚要说时忽然想到什么,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摸着下巴看着图片。
这处应该不是,喷溅的血迹只有死者可能留下,凶手受伤不会出现喷射血迹的,自己是猪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