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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李臻分开,两人约定了五日后启程,至于到时怎么联系邵青山并不担心,大乘期高手想找自己还不容易?让他好奇的是分开前李臻说正好趁这几天去个有意思的地方。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星球有什么地方能引起大乘高手的兴趣邵青山还真想知道。不过他到不急,等他回来时一问便知,只要能说李臻不会故意瞒着自己,这点他心里清楚。
仍然落回青山市,邵青山盘算眼下得找地方把身上这一身换了,浑身上下已经被排除体外的污垢腻烦的不行,鼻下阵阵恶臭实在有点忍受不住。可一摸兜,他犯难了,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怎么办?踌躇间抬头看见块招牌,他脑袋上亮起个灯泡,有了主意。
因此时天仍未亮,邵青山无奈,寻了处僻静就那么盘膝坐了,已有开光初期的修为到是不惧风寒。
此时神念虽然微弱,不足以遍查纳兰戒,但也比刚入手时一个个验看方便太多。两厢一比简直是走路跟坐飞机的区别,此时只要神识所过当中器物来历功效只要李臻存放时注明了的他都瞬间知晓,用神识来传递信息简直太快了。
从纳兰戒中选出两颗小半个拳头那么大的钻石原石,在手中掂了掂,觉得还是有些眨眼,不过也没办法,这还是好不容易能找到最小的,一共才这么两块,剩下最次也有拳头那么大。纳兰戒里大大小小邵青山已经发现的以有百十来块。也不知道李臻弄这么多对修真者根本无用的钻石原石做什么。
继续用神识‘扫’了会,邵青山手上又多了块拇指大小的原石,尤为特别的是这是块彩钻,色泽温润,宝蓝色如宝石一般的色泽,却是钻石材质,用神念看过之后更是肯定。虽然不知道手中这些价值几何,但盘算下自己想采购的东西也是够用。便不在耗费神念,留一丝清明,就这么入定了。
神念和神识不同,两者虽是一字之差确是有着本质区别,但却又有必然关联。打个比方,将神识比作人的眼,耳,口,鼻等器官的话那神念便可以说成是思维,精神,或者心血,类似的概念。日常我们使用眼耳口鼻等器官来沟通外界,时间久了就觉得疲劳,这耗费的就是精神或者思维与心血了。同比来讲,神识就是神念的‘眼耳口鼻’用来沟通天地万物的触手,用的久了耗损的就是神念,而修真者的神念大小取决于境界的提升于凝练,虽说修的是肉身炉鼎,但这都是外功,真正关键还是在于修的这一股神念。修真界流传这样一句话,一念成神,指的就是这个人一念之间破悟玄奥,境界急速提高,如果此时有源源不断的充灵气入体那可真是一念之间内外具足,一步登天。至于能道什么地步就要看这人感悟到了什么境界,自古以来成神成仙者都有,更多的则是跨境提升。但这样人无一不是一代名宿。
这些都是在定竟之中邵青山将玉髓之中的信息又仔细的梳理一番整理出来的。这些信息虽然都在记忆当中,但一开始只是倒豆子一般装在脑子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少了那份感悟,现在则是挨个将‘豆子’数了一遍,每个豆子大小摸样不同之处心中都已经又了体会。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将书本吃透也就是这个意思。
再睁开眼睛,天光以是大亮,盘坐一夜邵青山觉得神清气爽,身上污垢已经在体表结成了硬壳,起身之间碎了一地细屑顺着袖口裤脚掉下,在面上抚弄两下,除去干在脸上的脏垢。抬眼间望见珠宝行已经开门营业,掂了掂手中三块原石,将彩钻收在兜中,留下两块原石在外,起身往珠宝行去了。
恒源珠宝行是青山市最正规也是最大的一家珠宝首饰企业,不光在青山市有店面,在全国已经形成了连锁,集生产加工销售为一体,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成功的典型。
同邵青山一起推门前后脚进去的还有位五十许年纪的老人,小个,一身中山装体型略微粗胖,跟大号酒桶一般店内的温度比外面可要暖和的多,但对邵青山来讲已并无分别,不是说他感觉不到,而是已经不惧寒暑侵体。一节节的柜台后面站立着身着职装笑容可掬的导购小姐,在她们身后都是贴墙的大镜面,衬映着整个房间感觉很宽阔。
来到最近的柜台前,邵青山询问是否收购原钻。导购小姐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异味的男人有些不耐烦,挥挥手就想打发了,今天可是董事长来视察的日子,但这人放到柜台上的东西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钻石原石她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么大块而且一下就是两颗还真把她震住了,初步检验确实是真东西。自己的级别做不了住,忙地去找店长了。
邵青山看着导购小姐前后态度变换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无聊,势利眼处处都是,换做以前自己要有这么两块东西怕是也张扬起来,如今确心境平平心中无扰半点情绪波动都不起。恍然间他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的转变,和心境上的提升。
趁导购小姐找店长来的功夫,邵青山四处打量着,两块原石就那么大刺刺的扔在柜台上,也不怕丢了,惹得好多双羡慕的目光刷刷的往他身上瞟。似是无觉,邵青山左看看右瞧瞧,还真叫他瞧出点东西来。店里有节柜台是专门摆放玉石的,柜台后面墙架上摆着籽料,或者大件的雕成品,柜台里则是一些小物件,玉牌玉佛扳指之类的首饰挂件。邵青山看上的就是柜台里一块翠绿色的小玉佛,通体碧绿,灯光打在上面更显色泽饱满圆润,不同行的看了也知道是件好东西。
趴柜台上仔细看了看,邵青山指着那片玉佛对导购道:“这个拿出来我看看。”虽是惧邵青山身上味道,但导购小姐也清楚这位来头不小,不然谁能拿那么贵重的钻石不当东西,扔一边连看都不看。
半点不敢怠慢地将玉佛摆在柜台上,导购小姐职业习惯发作,背书一般开始介绍上了。不耐这个,邵青山冲她摆摆手,导购小姐还以为碰上了大行家,连忙闭嘴。
这片玉佛之所以吸引邵青山的目光是因为他能感觉道玉佛上散发出一种他熟悉的波动,呃是刚熟悉不久的波动。灵气,淡淡的,不仔细体察差还真没发觉出来。刚才一时兴起用神识扫过只觉得这片玉佛有些不同,等仔细用神念探察才了才弄明白。论品质,柜中还有更胜一筹的挂件,但都是死物,有这么点灵气波动,这片玉佛就算是活了,按照玉髓中记载,若是养出玉胎来就能成为制作护身符的好玉器,哪怕放在修真界这也算好东西。
这边邵青山正拿着玉佛仔细赏看,刚才的导购已经带了位三十上下年纪,面色白净斯文的男子走过来,导购悄悄指了下邵青山又指了下自己柜台上的两块原石低声对男子说了几句。男子点点头挂上职业笑容,向邵青山走来。到了跟前忽然有股子异味从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来,但职业素养迫使自己不能做出无礼的举动,强忍着,笑道:“先生,请问是您要出售那两块原石么?”
邵青山在他刚出现时就瞥见了,扭头道:“不错,既然你是负责人,看着给个价吧。另外这个东西我要了,值多少从货款直接扣,若不够我还有好东西”说着将手中玉佛晃了晃。但这话说的确是外行了,也难怪,对这些根本没具体概念他也不知道都价值几何,是玉贵还是钻贵他也闹不清楚。
店长一听,好家伙,还有别的?出于职业敏感,连忙请邵青山带上两块原石进了里间自己的办公室,单独细谈。虽然听出对方是个外行,但此时他那里顾得了那些,两块那么大原石都不当东西的扔那,那能让这人称上好东西的能是什么?自幼在这玉石行里折腾的他心下直痒痒。
里间,店长请邵青山暂坐,抄起桌上的电话给店里资格最老的鉴定师打过去,请他快些赶过来。招呼完,店长歉意的对邵青山笑笑,道:“听先生刚才的意思,似乎还有比这两块原石更珍贵的物件待售?”
邵青山想了想,道:“先把眼前这笔生意了结了再说对了,这片玉佛多少钱?”刚才邵青山压根就没将玉佛放回去一直拿在手中,店长也没阻止,想来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件。
店长本以为这是自己店里加工出来的东西,但现在仔细看了却不是,品色较店里出来的强上太多,根本不是一个级次的,不由心下疑惑,同邵青山招呼下,暂取过玉佛,拿着起身出去问柜台了。片刻,店长返回,又将玉佛交与邵青山手中,呵呵笑道:“惭愧,刚才看走了眼,以为是店里的东西,一问才知道是有人寄放在这里代卖的,物件到是好物件,不过开价倒是高了点,要七十万”
邵青山面上没有变化,自顾嘀咕几声:“七十万七十万”然后问道:“我这两块原石能值个什么价钱?”
店长摸起其中一块,本来就是鉴定师的他精心验看一翻,待两块轮换过后,结合着市场收购原石的价格,店长道:“这么大块的原石虽然不是没有,但在国内以是十分罕见,我估计至少也有这个数”说着伸出一个巴掌。
邵青山皱眉道:“两个才五十万?”
店长心中暗笑,这主还真是不懂行。仰头笑了,解释道:“是五百万一颗!这还是初步估计,等本店的专业鉴定师来检验后,若是成色好兴许还要高。”本以为眼前这年轻小伙听到这么大数额怎么也会激动一番,却不想人家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又兀自把玩玉佛挂件。看着沉着的邵青山仿佛压根不将财物放在心上,店长一时还真摸不清少年的深浅来。
也算是没话找话,店长一拍额头,自嘲道:“瞧我这记性,到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建生。”说着热情的递过手去,道:“小兄弟怎么称呼?”这下他改口不叫先生了,那摸样以是起了结交之意,在他看来能拿钱不当钱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要真是结交下来对自己没有坏处。
邵青山本意是消停的把东西卖了买下这片玉佛,根本不吃这套,逐不咸不淡的跟刘建生轻轻握了握手道:“邵青山你们的鉴定师什么时候能到?”
坐下,刘建生也觉出邵青山的性子有些冷淡,也不在过分热情,省的让人生了厌烦。看表道:“快了,老师傅家就在附近,这会该到了”正说着,就听大堂传来少许吵杂,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刘建生抱歉一声出去查看。
等他在反身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身着一身藏青色棉质唐装衣裤。另一人竟是跟邵青山一起进来的矮个胖老头。三人进屋,邵青山也不好在坐,起身扫了眼后边两人,望向刘建生面带疑惑。
刘建生热情的过来,胖老头跟在身后,刘建生回身面向胖老头语气恭敬地给邵青山引荐道:“这位是我们集团老总,也是恒源珠宝的创始人,王海山老先生。呵呵,连我也是第一次面见。”说着又面向须发皆白的老头继续道:“要不是我们张师傅赶过来,认出大老板微服私访今天我可就要出丑了。”不声不响地他将马屁奉上后,他站在一旁做听候吩咐姿态,大老板在此自然轮不到他出面了。
听明白后,邵青山向两位老人微微施礼道了声:“幸会。”两人也都还礼。本就不是亲朋相聚,寒暄几句便入了正题。王海山早年就是靠这鉴定发家,眼力非同寻常。见桌上两块钻石原石也是心里一颤,这么大的个头在国内及其罕见,这年轻小伙是从那里得来的?虽然心有疑惑,但碍着行里的规矩他也不好随便发问。粗看了下便交给正主张师傅进行鉴定。说起这张师傅到是他早年刚出道时便在一起打拼的伙计,不然青山店这边还真没人认得自己。只可惜今天是私访不成了。
鉴定还须片刻,王海山吩咐刘建生沏茶待客,虽然他也闻到邵青山身上那股子味道,但人老成精的他压根就没打算问,只当这是家道中落的二世祖,为维持生计变卖家传之物了。邵青山也知道身上隐隐散发的腥臭有些熏人,但人家不问他也懒得编瞎话解释,乐得轻快。只不过盘算这拿到资金可得好好找个地方洗了,不然自己也是难受。
王海山是老人油子,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引着话题讲了几个小典故,一边等张师傅出鉴定结果,也不显得怠慢了邵青山。刚讲了会,张师傅抬头看了王海山一眼,神情有些郑重。
王海山觉出不对,不自觉的细声问道:“怎么了?”
张师傅摇摇头起身道:“兴许我上了年岁眼花,您来瞅瞅?”
不明所的王海山同张师傅换了位置,头埋在镜前。片刻王海山也抬起头神色显得很是意外,看得一旁的刘建生颇是紧张,扫了眼邵青山,出声问道:“王总,是那里不对了么?”王海山同张师傅相互对视下道:“那到没有,只是这么高的成色我出道以来也是第一次见,有些吃惊,老张是有点不确定,让我拿主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