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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不上课要去哪里?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这所高中三年级的学生啊!”金刚追着步伐快捷的光见,急急叫道。
哪有人才转进来没几天就跷课的?少爷这样未免太明目张胆又引人注目了。
说到引人注目,他忍不住又看看四周,许多人的眼光早已粘在光见身上了!哎!没办法,每次都这样,无论光见走到哪里,就会成为焦点,大家经常讨论的,无非是他那强悍得让人打冷颤的冷峻,以及与众不同的优雅气质。
俊酷的脸是既斯文又刚猛,冷漠中有着凡人所没有的贵气。黑亮的短丰理得整齐,只有几撮恣扬的刘海遮住整个前额,让他整个人又多了份不羁的凌厉。
这样的一个帅哥,要不引人注意还真难啊!
难怪女同学们都说,他和一般的男生不太一样,通常十七、八岁的男孩都还显得少不更事,当然也有几个比较早熟的,但没一个像他这样沉稳内敛、气度从容。
不多话,不常笑,年轻慑人的脸上散发着超龄的智慧与不凡的气势,连男同学都会被他贵族般的气势吓到。只要往他面前一站,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惶惶不安,好像比他矮一截似的,没资格和他闲谈
所以。大家看着他的目光是既爱慕又不敢造次,尤其是女同学,各个都想接近他,可是,当她们看见他脸上冷漠严肃的表情,热络的招呼就卡在喉咙,怎么也没胆子出声喊他。
可是谁又会知道,这个他们眼中高贵冷傲又难以亲近的大帅哥其实并非他们想像的那般复杂,他的冷酷也不需要那么多形容词,他之所以少言少笑,不过是“懒”罢了!
懒得和人打交道,懒得去注意旁人,懒得表现喜怒哀乐如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的个性还很乖僻,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通常很伤人,金刚早已领教了他这种表里不一的性格了,因此在他面前从不敢主动挑衅,免得被削得很惨
“我不是来上课的,我是来办事的。”光见冷冷地道,完全无视于同学们的侧目。
说实话,他真受够了这群高中小表对他的臆测及眼光了,他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猩猩。
“但总得留下来侦察才办得了事啊!别忘了赫雷斯要你尽量低调”金刚忍不住又开始唠叨,完全忘了太多话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像你这样天天跟着我,我还能多‘低调’?”光见眼尾冷光一扫,字字带箭。金刚又中箭了!他真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扁见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上车前才对金刚道:“赫雷斯来了,我要去见他。”
“什么?赫雷斯来了?”金刚大惊,掩口露出慌张的表情。
“他刚到,就在使馆,他要我去见他。”
“是是是,马上去,可不能让他等啊!”金刚连忙冲到他前面,帮他打开车门,心中暗暗惊叹,少爷那庞大得如同无底洞的超能力根本无人能及,连赫雷斯抵达他都感应得出,真是太神奇了。
扁见滑进后座,金刚马上上车,放动油门,车子飘进大马路的车道,朝使馆前进。
约莫过了四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幢气派非凡的白色豪邸前,金色大门马上缓缓打开,迎他们入内。
一条长长的白石宽道贯穿了广阔的庭园,放眼望去,每个角落都整理得一尘不染,连树木花草也都在人工的栽培下生长得错落有致,植物映着日光,把向阳的豪邸衬托得更为光明宏大。
这里正是梵蒂冈的私人使馆,属于罗马大教廷的资产,向来负责联系亚洲各个天主教会的运作,是个非官方的天主教门徒据点。
扁见目前暂居这里,在这期间,他的身分是这里的掌事者左笑山先生的子侄。
车子停在豪邸前,他表情冷漠地下了车,在工作人员齐声恭敬的道安声中,大步走进屋内,穿过铺着大理石的厅堂,直接到书房。
向来聒噪的金刚这时也不敢吭气,跟着他来到书房外,帮他打开了房门,自己则安静地守在门外。
房里果然早已有人等着光见,一个是斯文的中年人左笑山;另一个则坐在书桌后,闻声抬头,是个七十多岁的英国老人,身上穿着整洁得一丝不苟的黑色神父教袍,满头的白发和白胡也遮不去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及一双锐利的蓝眸,他老是老,却让人有种老而弥坚的动力。
“赫雷斯。”光见尊敬地向老人行礼致意,再转头朝左笑山点点头“左掌事。”
“光少爷果然神力超群,赫雷斯一到就有感应了。”左笑山笑着道。光见对左笑山的奉承听而不闻,只导言注地望着老人。
“光见,如何,你在圣安中学可有发现任何邪魔的踪迹?”赫雷斯威严地询问。
“没有。”光见严肃地回答。
在赫雷斯面前,他狂狷的性子彻底收敛,情绪也藏得更深了。
“没有?我的预测从不出错的,难道这次却失了准?”赫雷斯抚着下巴的胡髦,眉头暗锁。
“那里没有邪气,赫雷斯。”光见肯定地道。
赫雷斯曾是梵蒂冈的红衣主教,十七年前因缘际会地找到了“狩魔人”的唯一遗孤,因而受教宗之命亲手抚育孩子成人,井训练其各类学识及武艺,以继承“狩魔人”的使命。
所谓“狩魔人”乃是一个源自十八世纪末的神秘家族,族里每个人都具有强大的力量,他们早在两百年前就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聊代代为神狩捕异教魔类,打击任何在形式或意念上存在的邪恶,阻止人类的心灵被邪魅力量利用作恶,尤其是那些拥有黑色魔法的妖孽,正是他们扫荡的主要目标。
但随着时代的演进“狩魔人”的人数急遽骤减,加上黑暗势力的日渐庞大,最后一代的“狩魔人”竟在四十年前惨遭灭门,这件事曾震惊整个教廷,当时教宗就非常忧心,少了“狩魔人”的制衡,黑暗力量將会再次造乱,人们的心灵又將面临一次浩劫。
果然,在迈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人们心灵中的贪、恨、爱、欲、凶、残都日益彰显,道德的沦丧,在在印证了教宗的预言,人心的黑暗面正好成了妖魔的能量,在生活的压力下,人们逐浙向恶魔的蛊惑屈服,互相残杀、彼此斗狠,地球变成了一个欲望的战场,人类则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就在教廷为人性腐败而大伤脑筋之际,红衣主教赫雷斯却意外地在美国华埠的小教堂中巧遇了一个以能量替人治病的少妇,那名中欧混血的美丽女子拥有圣洁的力量,多年来一直免费为华埠的人们祈福除灾,赫雷斯见到她后,开始追溯其血源,赫然发现她正是狩魔人仅存的后裔!
可惜他才发现这个事实,那名女子及其华裔丈夫却莫名地死于一场鳖异的意外,只留下一名三个月大的男婴。
女子似乎已预测到自己的死期,早將男婴托给教堂的神父,请神父將男婴转交给赫雷斯,要求赫雷斯將孩子抚育成人,她确信,孩子將来必能对教廷有所贡献。
那个男婴就是光见。
赫雷斯將光见带回教廷后,奉教宗之命將他带大,训练他成为“狩魔人。”
十八年来,赫雷斯带着他走遍世界各地,让他熟悉他的任务,然后再从旁辅导他,训练他判断是非善恶,光见的吸收力及学习力都特强,至今已猎捕过上千个魔界恶人,他与赫雷斯两人关系密切,虽然赫雷斯严格不假辞色,但光见依然视赫雷斯为父为师,极为敬重他。
“嗯,可是据我所知,黑暗界正在蠢动,我甚至听说他们已出动所有的黑魔法师,正在找寻一个能综合他们的魔王”赫雷斯缓缓地道。
“魔王?”光见警戒地抬起眼。
“是的。经占卜顶言,即將会出现一位领导魔界的领袖,他若出现,势必让整个魔界异教团结,形成一股更棘手的超强恶势力!”赫雷斯老眉深锁,这个预言中的未知者着实让人担心。
“你认为那未来的魔王就在圣安中学内?”光见细细回想着在学校见过的男孩们,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者。
“很可能,因为近来有不少魔法师频频在那里现身,所以我才派你进去查一查。”
“我会再仔细巡狩看看。”光见道。
“把那里做个彻底的清查我比较安心,记住,干万不能让那群乌和之众找到他们的王。”赫雷斯盯着他。
“是,我懂你的意思。”光见当然听出赫雷斯话中的含意,杀了那个未来的魔王便是他这次的任务。
安静在一旁聆听的左笑山终于开口“需不需要君薇的帮忙?她是学生会副主席,学校里的学生她几乎都认得。”
“嗯,也好,就让左小姐协助你吧!扁见。”赫雷斯看了光见一眼。
扁见有点诧异,狩魔人的工作向来是不让外人参与的,为何赫雷斯这次会破例要他与别人合作?
“我习惯一个人执行任务,赫雷斯。”他困惑地盯着自己的导师。
“让君薇小姐帮忙,或者能早一步找出那个魔王。”赫雷斯虽然这么说,不过私底下另有用意。
扁见在小时候就展现了超凡的力量,他发现他不仅继承了家族的异能,甚至还可能是历年来最强的一个“狩魔人。”
他不只能將所学融会贯通,还能习一知十,举一反三,能量随着年纪增长而疾速倍增。此外,其纯正之气更让赫雷斯惊叹不已,人心多少会存有恶念,但光见却是心净如水晶,无欲无窒,心性笃定无波,比灵修的神父们都还要清明自在,即使面对擅于挑拨煽惑的巫者,依然丝毫不受影响。冷血,喜怒爱欲埋得太深,早已对人失去了兴趣。
一个对人类不感兴趣的人如何能去谈爱?又如何娶妻生子?教廷方面并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狩魔人”就此灭绝,于是他便千挑万选选上了人品、气质都出色及信仰虔诚的左君薇。并特地安排光见住进左家,让光见与左君薇多接触,好让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坠入爱河
这如意算盘行不行得通还不晓得,但赫雷斯总得趁着光见停留的这段时间多制造些机会让他及左君薇相处。
“‘狩魔人’从不牵址进不相干的人,君薇小姐最好还是置之度外比较安全。”光见冷然地回绝了赫雷斯和左笑山的好意。
“我们君薇一出生就受洗了,她了解你的身分,也明白你的使命,我想,如果光少爷想找对象的话,君薇是个不错的选择”左笑山只有坦白地毛遂自荐自己的女儿了。
“对象?”光见眉心轻蹙。“我不需要什么对象!”
“光见,你不需要对象,但狩魔人需要传宗接代。”赫雷斯也不得不挑明了说。传宗接代!听见这四个宇,光见霍然明白赫雷斯的用意了,敢情赫雷斯是在担心“狩魔人”的传承问题?
“我会娶妻生子的,但不是现在,目前我在意的只有任务。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才刚满十八岁,现在就谈他的婚事未免太早了。
“或者,你认为我们君薇配不上你”左笑山故意道。
“左掌事言重了。”左笑山的话中带刺,光见的脸色更沉了。
“这件事日后再谈吧!扁见,你回学校查吧!魔王的事为重。”赫雷斯太了解光见的个性了,看似恭敬不苟的,事实上,在他那张冷凝的表相下,也有叛逆的一面,把他逼急了只会得到反效果。
“是。”光见朝他行个礼,转身退出。
“光少爷脾气还真硬。”左笑山忍不住抱怨。
“他从小就很有主见。”赫雷斯转头看着光见宽阔挺直的肩背,忽然清楚地认知眼前的俊逸少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孤弱无依的男婴了。
“要是他知道是教宗亲自撮合我们君薇和他,不知会怎么样呢。”左笑山等着看光见如何能反抗得了这项旨意。
赫雷斯沉默地皱起白眉,他懂左笑山的意思,不管左君薇能否掳获光见那颗紧闭绝冷的心,这场婚事他都得奉命行事,只因这是事关狩魔人的传承问题,他不能不接受。
相同的,光见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夜海棠打了个大呵欠,两眼无神地盯着教室外的灰暗天空,根本没把身边康佳佳说得口沫横飞的校园大八封事件听进去。
昨晚看着老祖先苏菲亚的日记看到半夜两点才睡,此时她的大脑正呈休克状态,瞌睡虫不停地爬上她的眼皮,压得她眼皮又沉又重
“看看看!左君薇又粘上光见了!真是的,连下课十分钟也不放过”康佳佳突然大喊一声。
夜海棠被她的大嗓门给吓得精神全回来了,她揉揉眼睛,走到窗边问道:“又发生什么事啦?”
“你瞧,左君薇啊,一副光见是她的财产似的,紧巴着不放!”康佳佳朝楼下呶呶嘴。
她往下探头,果然看见光见和左君薇两人并肩走着,左君薇还频频向他微笑放电
也许她真的被康佳佳和其他女生感染了,也或许她对自视甚高的左君薇向来没什么好感,她竟然也觉得他们经常粘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有点碍眼。
“别生气,佳佳,我想,她就要跌一跤了。”她食指偷偷往左君薇一指,顽皮地笑了笑,朝康佳佳眨眨眼。
“真的吗?”康佳佳呆了呆,就倏地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啊哟!”左君薇的脚被绊了一下,往前跌落。
夜海棠和康佳佳正等着看好戏,不料光见很快地出手扶住左君薇,并且抬头准确地瞪向夜海棠的位置,一脸了然。
夜海棠赶紧转身避嫌,心陡地多跳了好几下。
“光见在看我耶!”不明所以的康佳佳开心地大喊。
过了几秒,夜海棠又偷偷回头瞄一眼,光见的手搭在左君薇的腰上,似乎要带她上医务室,那亲密的模样,莫名地让她心头烦躁起来。
“哼!左君薇一定是假装受伤,气死人。”康佳佳捶着玻璃大骂。
“气也没用,人家说不定早就是男女朋友了。”她闷闷地说。
“哇!为什么好男人都一下于就被订走了?”康佳佳顿足道。
“你觉得光见是‘好男人’?”她眉一挑。
“你不这么认为吗?又酷又帅又”
“我倒觉得他只是装酷装帅而已。”她哼道。
“咦?海棠,这是我第一次听你批评男生耶!以前你对男生连提都懒得提”康佳佳好奇地坐到她前座,回头看着她。
夜海棠很有男人缘,可是她的注意力从来不放在男生身上,唯一能吸引她目光的,只有她书包里那些奇怪的书。
“那又怎样?”她耸耸肩。
“会不会你也对光见有感觉?”康佳佳低声地问。
“拜托噢!你扯到哪里去了?”她怔了怔,马上大笑。
“我只是突发奇想,那天看见你和光见站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好相配哦!气质和频率都很雷同”
她被说得心思微动,想起那三个喷嚏,马上紧张地斥道:“什么叫相配?你别胡说!”
“喝,你脸红了”唐佳指着她的脸,吃吃地笑了。
“哪有?”她摸了摸脸颊,睁大眼睛。
“有有有!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你喜欢光见?”康佳佳笑闹着。
“神经!不理你了!”她急忙从座位站起,走出教室。
说她喜欢光见?康佳佳一定是疯了!
才见过几次面就喜欢他,她又不是二姐玫瑰,见了男人就爱。
大步穿过走廊,转下楼梯,她正在心里头嘀咕,忽然一阵阴寒的风扬起,接着校园中就飘来断断续续的呢喃:“王啊醒来吧我们的王啊”是谁在校园里念着这种什么鬼台词啊?最近又没什么话剧表演
她站定,眯起眼,不断寻找声音的出处,倏地,一抹黑影在她前方花圃中闪过,她微怔,不管上课钟声已响,举步倒追了过去。
几分钟后,她来到了西边教学大楼后方的偏僻林园,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但那道可疑的人影却平空消失,阴郁的林木中不见任何人踪,她正低头纳闷,一转身,一双黑亮的皮靴顿时跃入她的眼帘!
她愣了愣,目光慢慢往上移,是一双又直又长的腿,越过深黑的高领毛衣,一仰头,对上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清冷黑眸。
“光见!”她脱口低呼,直觉地往后跃一步,双手掩着鼻子。
“你在做什么?”光见看着她可笑的姿势,眉毛高高一挑。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她马上反问。他不是带左君薇去医务室了吗?
“是我先问你的。”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直视着她灵黠俏丽的小脸。
“好吧,我来这里散步,你呢?”她随口诌着。
“上课时间散步?”
“喂喂喂,你是该‘回答’,而不是‘发问’吧?”她不悦地皱起眉。
“我来看人散步。”他说得像在开玩笑。
夜海棠发噱地白他一眼。“别人散步有什么好看的?该不会是和谁约会不好意思说吧?我刚才还看见一个人影往这里跑呢!”
“我不做约会这种无聊事。”他看了消失在围墙外的那道邪气,不动声色。
方才感应到魔物在校园中现身,他才跟踪而来,可惜对方逃得快,没让他逮到。
“噢!难道你和你女朋友也不约会?”她刻意问。
“我没有女朋友。”
“没有?左君薇呢?”她试探地瞄了瞄他。
“她和我没关系。”他冷淡地道。
“谁相信哪?没关系还亲密地扶着她”她一不小心说溜嘴,连忙用手堵住嘴巴。
“这还得感谢你,不是吗?”他嘲讽地盯着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被他发现了吗?她心里打了个突。
“不懂就算了,因为我也不懂你干嘛要整她。”他淡然地道,并不想知道她和左君薇有何过节。
“左君薇老是跟你走在一起,早晚要引起公愤。”她撇撇嘴。
“为什么?”
“为什么?哼,我不相信你自己会看不出学校里有多少女孩为你疯狂。”她挪揄地冷哼。
“那么,那些为我疯狂的女孩里头,包括你吗?”他侧着颈子,嘴角一勾。
“当然没有!”她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差点忘了怎么回答。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的眼里全是捉弄人的窃笑。
“你”盯着他可恶的表情,她发觉自己里是太低估他了。
“听说你叫夜海棠?”他又问。
“是啊!怎样?”她皱眉,他和在旧金山给她的感觉真的差很多,那时的他看来深沉又冷峻,可是此刻她却觉得他有点高傲轻狂而且欠扁。
“很美的名字。”他由衷赞美。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独特。”她本想说他的名字很奇怪的,姓光名见,光见,倒着念倒很像“见光死!”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扁见不知她鬼脑子里想到什么,不过他倒很喜欢她的笑容,灿烂、娇艳,有如一朵盛开的花,看来赏心悦目。
老实说,向来很少去注意女孩的他,唯独对夜海棠印象深刻得不得了,不只是因为她漂亮深邃的五官。最主要的是她那古怪灵精的气质,以及调皮难缠的性格。真的,有哪个女孩会在男生面前把喷出的鼻涕又吸回去的?每每回想那一幕就让他一再莞尔。
况且,旧金山那匆匆一瞥,他就看出她不是普通人,一个眼神就能將金刚撂倒,这表示她的魔力也不可小觑
“没想到我的名字独特到会让人发笑。”他双手环在胸前。
“你说话非得这么尖锐又爱挖苦人吗?”她也学他双手环胸。
他被她逗笑了,薄唇拉开一道迷人的弧线。“不尽然,得看遇见什么人。”
她有几秒忘了呼吸,终于了解康佳佳为何对他着迷了,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可是光好看有什么用?个性奇差无比,再俊都得打折扣。
“原来是我让一个酷哥话变多了啊!”她送给他一堆眼白。
“可见你多有魅力。”有趣!这女孩真有趣!扁见在心里想着。
她不再和他抬杠,想起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喂,你不住吧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这个学校读书?”她直觉他会出现在这里必有原因。
“想学好中文。”这是金刚提供的理由。
“你中文说得够好丁!”她衬着他,不信。
“还不够好。”
“字正腔圆,比其他同学好多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任务’在身?”她以手掌拢在嘴旁,悄声打探。
“什么任务?”他心一凛,谨慎地反问。
“哎,别想唬我,在旧金山时我听见你和金刚的对话,那时你们就有提到任务,对不对?”她不只眼尖,耳朵也灵光得很。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面对她得特别小心,还是别说太多话,免得被她看穿他的身分。
“嗯,你的表情有点奇怪,这表示我猜对了吧?”她指着他的脸,偷笑一声。
他像是忽然哑了,紧闭嘴巴。
“喂,你说话啊!是不是来查我们校长是否贪污?还是看看有没有学生吸食毒品?还是说你在找个人,而这个人恰好就在圣安中学里”她一口气丢下许多问号。
扁见在听见她最后的一个揣测时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一下,她的联想力委实丰富得惊人!
“你太多心了。”
“你愈不说,我就愈觉得有鬼。”这下子,她百分之两百的好奇心全被挑起来了。
“我要进教室去了。”他拉了拉衣领,觉得马上结束和她的谈话比较明智。
“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帮你耶!”她追上去,赖着他使出她最厉害的本事追根究底。
他站定,倏地回头。
“那你先告诉我,巫神教的消失和你有没有关系?”
巫神教在一夕之间全毁,教徒四散,总坛被夷为平地,这绝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
他早就在揣测是谁的杰作,如今再度遇见夜海棠,他马上就怀疑起她和那件事是否有牵连。
夜海棠微愕,噤声不语。
为了救回三姐茉莉,她们夜家四个女人与韩奇合力歼灭了巫神教,这又玄又神秘的事她和姐姐们早就说好绝口不提,免得惹来麻烦。
可是,这个光见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
他究竞是什么人?
“啊,是该回教室去了。”她马上转变态度,大步跨出,比他走得还快。
这人是个厉害角色哦!她暗忖,他那对精铄的眸子仿佛会將人看穿一样,她可以接受同学们玩笑性质地喊她“小魔女”不过,她可不愿她们夜家魔女的事被抖出来,引起轩然大波。
“白魔女在目前已经很少见了。”他好整以暇地跟在她身后,缓缓地道。
夜海棠浑身一震,回头瞪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扬嘴一笑。一脸“别装了,你心里有数!”的戏谑。
她一怔,酷酷的他宽竟有这么教人气得牙痒痒的表情,康佳佳果真看错他了,什么酷哥,不过是个性格恶劣又喜欢充大人的小孩!
她正生着闷气,倏地又是一阵阵奇异的呢喃声传来。
“醒来吧!我们的王快醒来吧!时刻到了”仿佛来自阴间深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校园之中。
扁见脸色一敛、转身朝她叮嘱:“快回教室去。”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奔向学校的后门。
“喂”夜海棠盯着他匆忙的背影,怔了几秒,骨碌碌转着眼珠,马上偷偷跟了过去。
这种时候叫她回教室?哦不!好玩的事也许正要开始哩,她夜海棠是绝不会错过看热闹的好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