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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星空下,夏舒朗和乔釉手拉著手穿过饭店的中庭广场,四周都是热带花卉,他们正往乔釉入住的villa急步前行,两个人的步履都很急促,好像在赶什么似的。
走着走着,乔釉忍不住发出笑声。
真是的,他们干么走这么快啊?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有必要如此情急吗?
没有人在催他们,一整个夜晚都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大可以慢慢的来,一边谈心,一边散步的走回villa啊。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海湾离开后,他们就很有默契,一致用行军的速度走路,好像很急著回房做那件事似的,太好笑了。
“你还笑?”像是完全明白她在笑什么,夏舒朗忽然把她拉到胸前,低头惩罚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唇里,她轻轻发出一声呻吟,双手紧紧攀上他的颈子,与他热烈拥吻。
夜幕已降临,偌大的热带庭园更加寂静,小径上悬挂著灯,耳畔只有山和海的呼息,在这样的地方被帅气的他吻著,她也不禁心荡神驰,无法自己了。
热吻了好久,当他们的唇终于满足的分开时,他却忽然把她抱起来。
“你干么?”她低呼一声,笑着攀紧他。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眼里有光、有热,还有幽柔的火焰在跳动。
“我要把新娘抱进洞房!”他说。
她扬著睫毛瞅他,因为他这句露骨又缠绵的情话,她竟然脸红了,连心也卜通卜通的跳著,浑身发热。
“小袖子,你这个模样真是美呆了,我等不及要跟你圆房了!”
他动情地轻啄了她红唇一下,大步的疾走。
* * * * * * * *
复古的四角床上,白纱床帷随夜风轻拂,villa二楼的落地窗没有关,只有竹帘掩映,蝴蝶兰的馨香若有似无的飘送在微湿的空气里。
夏舒朗的双手不停的在乔釉玲珑的曲线上探索,一下子吻她的敏感地带,一下子爱抚她的重点部位,两个人都因激情而汗涔涔了,偏偏体内像是有精力还没发泄完,于是一直缠腻在一起。
“好累”赖在夏舒朗的怀里,乔釉轻轻喘息。
幸好每栋villa之间相隔甚远,不然刚才她激情的声音恐怕会让其他旅客抗议。
在床上,她是很放得开的那一型,而且她认为,既然要做,当然就要乐在其中,不但要满足自己,也要满足对方,这样才算一场完美的性爱。
“那就睡吧。”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夏舒朗浑身赤裸的走下床,为她倒了一杯果汁,体贴的送到她乾燥的唇边。
“谢谢。”她以口就杯,喝了大半果汁。
真丢脸,她竟然软绵绵的瘫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活像纵欲过度的女人,反而要他来服侍她。
经此一夜,他不会再认为她是个二十岁的小女生了吧?
刚才的激烈床战,她的纯熟技巧大大取悦了他,看到他帅气的年轻脸庞因忍不住激情的高潮而紧拥著她不放,她就好心动。
她喜欢热情的男人,冷血动物是很可怕的,就算在床上也是公事公办,相当扫兴。
“剩下的你喝。”
她娇佣的滑进被里趴著睡,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裸背,看起来分外纯真、分外性感。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又动情了,他把玻璃杯搁在地板上,结实的裸身同样滑进被里,他压上她的纤背,与她重叠著。
她眼睛闭著,长睫轻轻扬动,唇角甜甜的往上微扬。“怎么啦,你不会又想要了吧?”
他没有说话,大拇指轻轻揉弄著她雪白的贝耳,连耳朵都这么可爱,好想咬一口。
“喂喂喂,你的小弟弟是不是偷偷喝了咖啡啊?怎么又活力充沛了?”她闭著眼却挑了挑眉。“这样不行哦,我怕我明天不能走路,到时你要背我。”
他笑了。
不必她抗议他也知道,因为他们足足在床上缠绵了好几个小时,晚餐吃的东西应该都消化光了吧。
“好,不吵你了,快睡吧。”他翻下她的身子,改将她搂在怀里,一双矫健的腿还夹著她。
“这还差不多。”她闭著眼睛嘀咕。“要吃马之前,也要先将马儿养肥啊,一直让它赶路它是肥不了的。”
他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震动了他胸前的她,她偷偷睁开眼瞄他一眼。他身体真是健康得没话说,光听他的笑声就知道,中气十足。
不知道他平常是不是很喜欢运动?刚才他换了好几种姿势,每种姿势都持续十五分钟以上,让她对他的“性能”著迷得五体投地。
“亏你讲得出这种话。”
他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发,真的不再吵她。
没多久,听到她已入眠的均匀呼吸声,他不自觉的微笑,轻轻将她柔柔的发丝拨到枕头上去,深深在她颊边印上一吻。
为什么他们在各方面都这么契合呢?
老天,这个假期是为了与小釉子相遇而安排的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真命天女了。
* * * * * * * *
“我觉得自己好像个贵妇哦。”
乔釉坐在阳台的藤椅里,享用著厨子准备的美味早餐,开放式的设计让美丽的海景一览无遗,迎著徐徐海风的舒畅,让人就算坐上一整天也不会烦。
“不像个情妇就好了。”夏舒朗打趣的说,换来她一记白眼。
他就坐在乔釉旁边,虽然面前摆著一杯咖啡,可是他却半口也没喝,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他喜欢她身上随兴的打扮,柠檬黄的背心上衣、军绿色的松紧绑带九分裤,头上束著一把俏皮的马尾,还没化妆的无瑕脸庞有著红润气色——这是让他最惊讶的部分。
早上洗脸后的她,看起来比昨天又年轻了许多,让他不禁有点怀疑她
“唉,可惜再过三天我就要回去了,再也享受不到这种贵妇生活了。”乔釉望海景兴叹,爱笑的脸上,首度出现愁苦的表情。
唉,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已经是假期的第三天了。
难怪说度假会使人堕落,喏,她就是个好例子,现在只想在这里吹海风、喝咖啡,完全不想回去上班了。
当然,现在她不想回去不是因为想当贵妇、想吹海风、想喝咖啡,而是因为她瞅了身旁的夏舒朗一眼。
经过一夜缠绵,她没办法再回到昨天以前的自己了,她开始在乎起他来,这让她又欢喜又忧愁。
她很高兴自己这么快就走出情伤把吴克能置之脑后,可是她也怀疑回到台湾的自己,真的能够只把夏舒朗当成一段美丽的邂逅吗?
如果她想他怎么办?
如果她在半夜想起他们的激情怎么办?
噢——她一定会抓狂!
“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夏舒朗兴匆匆的拉起她的手,早餐不吃了。“我们出去走走,拍些照片回来!”
“好啊!”这提议太棒了,她欣然同意。
虽然有人说,来到度假天堂?q里岛应该待在饭店里足不出户,享受在独栋villa度假的私密乐趣才是,但她对这里其他的文化也深感兴趣啊,只待在别墅太可惜了,她是个双子座的好奇宝宝嘛,有两个脑袋,当然什么都想看一看喽。
“小袖子,你满十八岁了吗?”下楼时,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什——什么?”她瞪大眼睛。
他会不会问得太离谱了一点?害她下楼差点跌倒。
虽然女人都喜欢人家说她年轻没错,可是也不能差这么多啊。
她都二十七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像未成年少女吧,是不是看过她身材才有的感想啊?那她会想撞墙。
“没有对不对?”看她那一脸讶异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对个头啦!我有!”她大声的斥驳,仿佛是多大的污辱。
“有就有,干么那么大声?”他笑着揉乱她的头发,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好可爱,她真的有二十岁吗?
怀疑!
* * * * * * * *
租了部小型的吉普车之后,一整天,乔釉就跟著夏舒朗在岛上钻来钻去。
由于岛上的中北部很多崎岖山路,加上路上又不时有鸡啊、狗啊的穿越横行,因此夏舒朗开得惊险连连,乔釉叫得惊吓连连,也算是种另类冒险。
还没黄昏之前,他们开到岛上东部。
两人相偕下车喝饮料,接著入境随俗,参观一个人门票两千卢比的古法院听起来很高价,事实上,不到台币八块钱,真是廉价的古遗迹啊。
“哇——”乔釉目不转睛的看着呈金字塔形的屋顶。
夏舒朗跟著她的视线往上看,天花板上绘满了叫人触目惊心的壁画,笔工相当细腻。
连环画细分为四层,底层代表地狱,第二层是人间,第三层是仙界,最上层是天神。
这些图画用来警惕后世人莫为非作歹,以免来生被处以酷刑。
“犯下偷、盗、淫、贪这些死后要受各种酷刑,这我可以了解——”她瞪大了眼二看过去。“可是,不生小孩、不哺乳、有虎牙、放屁”
她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弯了腰。“哎哟!放屁也要惩罚?这会不会太严厉了啊?”
夏舒朗也笑了,望着她红艳艳的脸颊,还有她那笑眯了的双眼,他忽然好想亲她一下。
她总是能够挑起他想贴近她的欲望,无时无刻
“我们赶快走吧,这地方实在太好笑了。”乔釉不解的扬著眉。“真不懂其他人怎么可以这么严肃的参观著?”
他们笑着跑出古法院,在夜幕还未降临之前,回到位于金巴兰的饭店。
“你先去洗澡!”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回到villa,夏舒朗就不停催促她。
她调皮的举起自己的手臂来闻了闻,还演出一脸茫然相。“怎么了?我很臭吗?”
“没错,汗流了一天,你臭极了,快去洗澡吧!”扳著她的双肩,他笑着把她往浴室里推。
只有可爱如她会不计形象的演出来逗他发笑,她是精灵,讨喜的精灵
接下来,换他取悦精灵了!
* * * * * * * *
这是一个令人很难忘记的夜晚!
乔釉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穿上一件香肩微露的湖蓝色洋装,她看到夏舒朗居然也已经沐浴更衣过了,原来他跑回他自己的villa去洗澡了。
她的眸光心动的停驻在他身上。
哇,他好帅气,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却穿出他的俊磊,如此正式的他,多了一点成熟的男人味,让她芳心大动。
“我的公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彬彬有礼的把手伸向她,眸光同样无法离开她。
她好美,小小的性感让她更添甜美气息,想到昨夜的激情,他真想马上把沐浴后清新可人的她压倒在床上。
“有劳你了,我的王子。”
她笑着把手交给他,当他牵住她手的那一刹那,她好想顺势倒进他怀里,跟他紧紧拥抱。
她是怎么了?
这些想法好像不太对,她像是在眷恋著他她不是不要情,只要一段美丽的邂逅吗?
算了,她甩甩头,别想那些了,就剩没几天能跟他在一起了,她要好好把握!
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她胡思乱想,因为一步出villa大门,她就惊喜的看到庭园内布置了铺著白色桌巾的长餐桌和藤制餐椅,一组厨师正在烹调晚餐,还有三名身著传统服饰的女郎准备表演舞蹈。
看着她又惊又喜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餐。”
他猜想她一定会喜欢这别出心裁的安排,为了取悦这只可爱的小精灵,他费了一番心思,她应该可以感受到吧?
深呼吸了一下,她喃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天!她竟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她是这么感性的女人吗?
“我觉得好幸福哦”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又想哭又想笑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也许是天边那向晚的淡紫色彩霞感动了她,她心里居然还微微的酸,原来幸福也会叫人流泪。
“小釉子,我跟你有一样的感觉!”他紧紧握著她的手,附在她耳畔轻轻的说。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以前二十四年都白活了!
过去,他交往过的女生不知凡几,却没一个让他有想停驻的感觉,直到遇到了小釉子。
现在他了解了,原来爱情来的时候是毫无预警的,只消一眼就可以让人——坠入情网!
* * * * * * * *
乔釉假期的第四天,她黏著夏舒朗、夏舒朗黏著她,两个人一起在乌布市区的大街小巷里悠闲度过。
“这个挺有巧思的。”
在一间专卖木雕类艺品的店里,乔釉拿起一只美人鱼造型的木雕把玩著。
夏舒朗立刻怂恿她。“喜欢就买。”
她嫣然一笑,相处了三天,他从来都不泼她冷水。“可是我好像用不到,跟我房里的风格不配,跟我家里的风格也不配。”
她和母亲同住,而且她母亲是个赫赫有名的室内设计师,品味超凡卓绝,如果她在客厅乱摆什么民俗艺品,她老妈可是会抓狂的。
“那买来我用好了。”他从她手中抽走美人鱼木雕,笑着说:“我的房子正好在装潢,需要的摆饰很多,这个木雕很特别,正好可以放在客厅的矮柜上,你来就可以看到了。”
“你一个人住吗?”她拿起另一个面具木雕把玩,问得漫不经心。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么实际的问题,她连他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从事什么工作都不敢问,就怕一勾起话题,他也反问她,那就完了,因为号称才二十岁的她,什么都无法据实以告。
“我一个人住,没有长辈,如果装潢好了,一定第一个请你来玩。”他的手亲昵的捏捏她的肩膀,深情的看着她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同住,我会更高兴。”
心脏猛地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第一次有男人邀她同居,而且是个小男人,连交往一年半的吴克能都没向她提出这种要求,阿朗怎么会希望她跟他同居呢?
他们才认识几天?一、二、三才第三天,他可以说是对她一无所知,他不觉得冒险吗?
“瞧你眼睛瞪得这么大,很奇怪吗?”他笑了笑,露出健康的白牙齿。“或许是我在美国读书的关系吧,思想比较开放,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可以朝朝暮暮的相处,不必送来送去的分隔两地,彼此还可以有个伴,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你没听过相爱容易相处难?”
他果然是个小男生,还不了解感情世界的复杂。
在成人的世界里,一根牙刷都可以成为翻脸分手的理由,她有个死党就因为不喜欢穿室内拖鞋而被同居男友扫地出门,太可怕了。
他轻轻的撩著她柔细的发丝,笑意中充满怜爱。“那是因为没有爱情了,才会难相处,如果还爱著对方,什么都可以包容。”
“阿朗,你家一定很幸福吧?”
她可以断定,他一定来自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他的思想才可以这么乐观。
她家是单亲家庭,父母老早就离婚了,母亲至今单身一人,父亲已另外娶妻生子,他们甚少来往,顶多过年时一通电话问好罢了。
她知道老妈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她,补偿她缺少的父爱,可是缺少就是缺少了,再补偿也没用,是她心中的小小缺口。
幸好她这个双子座,天性乐观开朗,不会钻牛角尖,也不会胡思乱想,不然现在肯定是名跷家少女。
她觉得,人要变坏有各种理由,单亲的孩子最容易拿家庭因素为自己找藉口,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人生是自己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她想要过怎么样的生活才最重要。
“你怎么知道?”笑容更深了,他不讳言谈自己的一切。“我爸很爱我妈,我妈很敬佩我爸,我大哥则是我的偶像,我们只有兄弟两人,但感情很好。”
她想起自己的弟弟见鬼了!她只看过他们的照片,还是她爸爸硬要寄给她看的,她对他们根本没感情。
“你大哥为什么是你的偶像?”她深感兴趣的问。
她越来越想多了解他,即使关于自己的一切,她都无法诚实地告诉他,可是她想知道他的。
“他头脑聪明,书一直念得比我好,从小就是我学习的榜样,当我失意的时候,他还会用尽各种方法鼓励我。”想起兄长让他心头一暖。“这次我决定要回台湾也是因为他,我想跟他一起工作,在他身边学习。”
她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要回回回、回台湾?”
“很巧对吗?”他又笑了。“我知道你也是住在台湾,虽然你过几天就必须要回去,但等我假期结束也回台湾之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他轻轻一点她娇俏的鼻尖。“你要负责带我去台北好玩的地方玩,去吃好吃的东西,因为我对台北可说是人生地不熟。”
她愕然了,微张著嘴,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台湾?”
真的好惊讶,她提都没提过,难道他偷偷调查过她?
“干么那么惊讶?”他笑了。“我看到你房里的行李箱。”
“哦~”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虽然她在行李箱上只写了来自台湾台北,可是他已经知道她住在台北,而他也会回台湾工作,她的心好乱,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她二十七岁了,不是学生,是个老社会人了
如果他知道这些,她想,他们大概是完了,连后面还剩两天的假期也不必计划了,他不会想跟一个老女人一起度过的。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唇边漾起一丝微笑。“我也在台北工作。”
这“好消息”仿佛青天霹雳,轰得她瞪圆了眼睛,心里乱糟糟的。
“我就知道你会很高兴。”他笑了,那笑容儒雅又开朗,还有一点孩子气,丝毫没有感觉到乔釉的震惊。
“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在什么地方?”她很无力的问。
她决定以后少出入那个地区为妙,她不想自己和他的这段美丽邂逅被他拆穿,到时变成一个丑陋的邂逅。
夏舒朗想起母亲常叮咛他的警戒之言虽然他相信乔釉不是那种女孩,但关于家里的一切,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反正来日方长,有得是机会,他也想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子,不是看上他的其他。
“只是一间小公司。”他笑了笑,避重就轻的揽住她肩膀。“你不是还想去其他的店逛一逛吗?我们快去吧,晚上我订了海边餐厅,面对著金巴兰湾,你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