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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为防盗章  这样的比赛结果, 将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中的应用引起了热议,也让人们将目光焦距在了Titan这家成立不过两年多一点、却飞速发展的公司身上。

    寝室里除了聂熙, 其她两人都在。程乐之正伏在书桌前坐习题,阿真开着电脑,似乎在看视频。

    过了一会儿,占薇听到斜对面传来那个激动的声音, “啊,你们快过来看!”

    “怎么啦?”程乐之放下笔,无奈地转头看着这位一惊一乍的室友。

    “又有大新闻!”

    先是程乐之凑了过去, 她往屏幕上望了几眼。见占薇没动静,道, “占薇,上面在采访你男朋友呢。”

    占薇有些意外, 起身走了过来,看见视频右上角赫然显示着某卫视的标志。叶雪城和女主持站在中央, 背景有些嘈杂,应该是在比赛结束后没多久、两人站在场地外边。

    之前已经问了几个回合了, 话题从正儿八经的技术讨论延伸到了一些花边八卦。

    漂亮的女主持含笑看着他,“网友们都说Titan公司这个名字很有野心呢, 叶先生, 最开始给公司取名的时候,是不是您就已经预料到了公司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

    即使赢了比赛, 叶雪城看上去也是那副淡然表情, 英俊的脸上是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可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睛里的光闪了闪。

    他回答道,“公司的名字不是我取的。”

    女主持道,“可是这个公司不都是您创立的吗?”

    “是,不过名字是我未婚妻取的。”

    女主持脸上瞬间流露出惊讶,关注点已经从Titan本身转移到叶雪城的个人感情问题上。而寝室里的程乐之和阿真则是默契地同时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后面不声不响的占薇。

    “你取的?”程乐之扶了扶黑框眼睛。

    “是、是啊。”

    有什么问题吗?

    程乐之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竟然能想出这么霸气侧漏的名字?!”

    “……”

    其实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的她,常常受到叶雪城的照顾。她没有向他表白,他也没有去波士顿留学,两人的关系并不想像现在这样奇奇怪怪。时光懵懵懂懂的,温柔又美好。

    某个阳光和煦的下午,上高一的占薇正坐在窗边写作业,在日本参加某个学术会议的叶雪城突然打来电话。

    “你猜我在哪?”电话那头响起的,是男人清润好听的声音。

    占薇正被刚才的数学题折腾得有点头疼,她揉了揉额角,“你不是在东京开会吗?”

    那边的人一笑。

    占薇想了想,又问,“之前准备很久的大会报告,最后讲得怎么样。”

    “你说呢。”

    话音里充满了自信,却并不让人感到欠扁,反而更加牢固了关于这个男人无所不能的认知。这就是当初的叶雪城,意气风发又光芒万丈,只需要稍稍望几眼,就会发现他那些绚烂到让人睁不开眼的优点。

    顿了顿,他在那头说到,“我在你一直想去的富士山脚下。”

    占薇脑海里瞬时描绘出了那带着点白色的山尖,有些羡慕。

    “我过两天就回国了,需要带什么礼物?”

    她第一个蹦出的想法是“有你的照片”,却口是心非的,“不用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占薇很久前便非常喜欢跟叶雪城聊天,他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内容丰富又有趣。听着他说的话,因为做题而紧绷的神经都好像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话题怎么绕的,后来聊到了关于未来的计划。

    离叶雪城大学毕业还有一年,他却早早地说出了将来的打算,“毕业后,我准备自己创业,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占薇笑,心里满满都是喜欢,“挺好的。”

    事实上,他做什么都挺好的。

    大概是有了忠实的听众,叶雪城描绘了一番自己的蓝图, “你帮我想一想。如果给公司取名字,叫什么好?”

    占薇有些恍然,他在问自己吗,可她好像什么都不懂。

    那时的她刚准备做一套英文试卷,视线不禁落在了面前一篇关于希腊神话的阅读理解题上。目光恰好扫过一个单词,于是她随口问道,“你觉得……Titan这个名字怎么样?”

    Titan,泰坦,是希腊神话里的远古巨人。

    叶雪城似乎琢磨了一会儿,肯定的语气,“嗯,就叫Titan吧。”

    占薇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哪能想到当年在高一英语试卷里随意看到的一个单词,后来真的成了叶雪城公司的名字。

    转眼间,Titan都在斯纳达克上市了。

    Titan公司的Healer机器人获胜的那晚,占薇有些小激动,辗转到一点也没睡着。这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感冒变得严重了一点,嗓子又烧了起来,还有点轻咳。

    强撑着去上了两节课,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间,喉咙里的火向全身四处蔓延开来,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阿真发现了占薇的异常,问她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占薇摇头,“昨天已经看过医生了,寝室里还有药呢。”

    中午测了次体温,三十八度五,吃了一粒退烧药,她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体温已经窜到了三十八度七了。

    下午的课看来是真的没法去了。

    占薇跟程乐之请了个假,一个人在寝室待着。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反正是天昏地暗的。中途做了很多个梦,直到这一切被门外渐渐放大的敲门声打乱。

    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强忍着全身传来的酸胀感,走到门边,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谁啊。”

    “是我。”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清醒了一点,不可置信地打开门,果然迎来的叶雪城那张让人看不出情绪的脸。

    被人带走前,占薇给室友们留了张字条,“我可能要回家住几天,有事电话联系。”

    所谓的回家,是回叶雪城的家。

    路上,占薇有气无力地坐在他身旁,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寝室?”

    “我去上课的教室找过你,你那位叫阿真的朋友说你生病了。”

    “哦……”占薇想了想,“那你是怎么进寝室楼的?”

    女寝管得严,每个人都配备了专用的门禁卡。

    叶雪城轻描淡写的,“宿管给我开的门。”

    “是吗……他们都说阿姨很不好说话呢。”占薇想起之前刚开学的时候,班里的男生帮女生搬教科书上楼,进来时还跟那位阿姨磨了很久。

    “还好。”

    占薇一愣,又看了看他端正的脸,不着边际地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刷脸卡?

    反正无论什么事,只要和叶雪城联系起来,就会变得很神奇。

    在车上量了个体温,三十九度,占薇被叶雪城带到了昨天的那家医院。到的时候是五点半,挂的急诊。看病的年轻医生听说占薇吃布洛芬没用,又给开了支药,让她去隔壁的治疗室打屁股针。

    治疗室是一个一个排队进去的。正是快晚饭的时间,人不多。轮到占薇时,叶雪城也一块儿跟到了里边。占薇坐在一张很高的板凳上,把腰间的皮带松开来,露出了腰下那一小块白皙的嫩肉。旁边的护士看了,道,“不够,把裤子再往下拉一点。”

    占薇又往下扯了扯。

    “还是不够,怎么说屁股也得露一半出来吧。”

    占薇回过头看了叶雪城一眼,那边的人根本没有避嫌的意思。在护士小姐的再三催促下,她整理了一番,终于达到了对方的要求。

    也许是药物的原因,从医院出来,占薇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蔫的,在车上便睡着了,后来连什么时候被叶雪城抱回房间的都不知道。等那人轻声轻气将自己放下离开时,占薇朦朦胧胧地睁了次眼,房间里黑黢黢的,窗帘被拉得很严实,一点光线都没能透进来。被窝却有很清新的香气,暖烘烘的。

    占薇翻了个身,睡梦里溢出了微甜的满足感。

    到了七八点,她被叶雪城叫醒了一次。床头暖黄色的灯开着,矮柜上放着他带来的食物。一碗清淡的鱼片粥,一小碗花生汤,旁边还放了杯棕黄色的、像凉茶一样的东西。隐约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苦味。

    占薇问他,“那是什么?”

    “是朋友介绍的中药方子,据说对感冒很有效。”

    占薇感到意外,在她的眼里,叶雪城似乎从来不信那些无法用科学和逻辑解释的事。

    想了想,她只是问,“很苦吗?”

    “有一点。”

    占薇乖顺地把药喝下去了,不过因为生病没什么食欲,粥和汤只动了几小口。

    等再睡一觉醒来,药起了作用,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般的舒适感,嗓子的干疼也减轻了很多。她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叶雪城睡在她左边,眼睛紧闭着。两人的距离很近,她可以听到他起伏有致的呼吸声。

    占薇翻了个身,尽可能让自己带有病毒的气息离他远一点。

    谁知身后的人根本没睡着,他感觉到她的动静,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嗯,没发烧了。”

    “应该吧,”占薇也跟着用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会儿,是不热了。

    “烧成了那样也不吭一声。之前还说自己身体好、每次感冒都好得很快?”

    “……”她好像是说过这话来着。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叶雪城又朝占薇靠近了一些。他忽然低下头来,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背上、肩上,来回砥砺着。是温柔的动作,带着缱绻和依恋。可象征着男性阳刚的胡须刮在身上,生硬又粗糙,让人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疼。”

    叶雪城一点点吻着她,没说话。

    “你的胡子……有点扎人。”

    “就是得扎一扎你。”

    “干、干嘛?”

    叶雪城顿了顿,沉沉的话音从黑暗里传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嗯?”

    “好。”占薇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叶雪城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在学校要听话。”

    占薇没吱声。

    后来回到寝室,她还有些迷糊,脑海里想起了临别时他不苟言笑的脸,又想起了昨天黑暗中的那个吻,一切都是朦朦胧胧。如果不是早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脖子旁边有个浅粉色的吻痕,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梦。

    占薇发着呆,又想起了他最后的那句“要听话”,微微一怔。

    也许,当初就是因为她比较“听话”,他才会选择和她在一起的吧。

    中午阿真从外面回来,懊恼地嗷嗷直叫,“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才开学一个多月啊,竟然就说要考试,还占期末成绩的百分之三十,真是丧心病狂。”

    占薇也在班级群里看到了通知,说是《计量经济学》的老师突然提起了下周五要考试的事。

    “我的十字绣只剩下一颗小树苗就绣完了,就不能晚一点吗。”

    旁边的程乐之插话,“还有近两个星期呢,怕什么。”

    “你当然不怕了,”阿真走过来,一把搂着占薇的肩,“可是对于我和占薇这样的学渣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知不知道。”

    占薇,“……”

    被莫名拉下水就算了,结果阿真还好死不死地回过头来,贱兮兮地开玩笑问她,“垫底系花,我说的对吧?”

    占薇忍无可忍,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杂志,拍了拍阿真的脑袋。

    已经是上大学的第三年,“垫底系花”这个绰号也几乎跟了占薇大半时间。

    事情最开始是这样的。

    A大有一个专属的校内学生论坛。大学开学的第二个月,不知道是谁闲得无聊,在论坛里面发表了一个新生比美贴,将这一届长得不错的新生照纷纷贴了上来。原本只是一群宅男无聊的产物,事情发展到后面,诸如“你们核物理的颜值简直哀鸿遍野”、“外语院显然有压倒性优势”的撕扯多了,竟然和学院的荣誉感微妙地挂上了钩。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