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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i满皇都。”
大雪过后,万物重新苏醒,一派生机昂然之色。长安街道人山人海,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一片繁华。这时,街道中央板车,板车之上放着大小不一的箱子,仔细一看足有五十多个。这样一支车队在长安城中并不多人群突然尽数散开,只见不远处浩浩汤汤又一支车队,前方有三架暖轿,而后跟着十几辆露顶见,只有在大唐帝王去祭祀祖先,或是发生一些重大事件才会出现,所以百姓都停下脚步,驻足而立,瞪大眼睛望着这支车队,不免还会议论几句:“我说,这是谁家的车队呀?这么排场,都快赶上皇家出巡了。”
“长安城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有此能耐。”另一个大汉笑道:“呵呵这你都不知道啊?王子书呗!”
第三个大汉也凑过身来,加入讨论行列,说道:“对啊!我听说孙君为把他的产业都送给了王大人,这一下王大人不仅是大唐第一神童,现在还成为了天下第一商贾,细细想来真是了不起啊!”“哎人比人,气死人!”第一个大汉羡慕道:“王大人现在不仅在朝中当着三品户部侍郎,大年之时,又和灵昌公主成亲,成为了大唐驸马,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现在有抱得美人归。相较之下。真是天壤之别啊!”第三个大汉笑道:“呵呵咱们怎么和王大人比呢!王大人是文曲星下凡,你没听说吗!王大人一岁就可言语说话,五岁就可沾酒吟诗,少年之时就能帮助大唐挖空吐蕃经济,让其两国修好,而这几年,更是功可盖国,这样一个神奇之人。我们百姓又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呢!”
“说地也是,这几年王大人的确为我们大唐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第二个大汉回忆道:“就今年雪灾,王大人亲自身赴振洲,为解南方雪灾之苦,王大人还给振洲百姓跪下了,这份胸襟可是平常官吏无法做的啊!”“王大人自然不是平常官吏。现在王大人虽说富可敌国,但兜里每一文钱都是干净的,而且上次四洲之灾,不也是王大人大公无私,从自家粮仓捐赠出来的吗?要说做官,都能象王大人这样,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第三个大汉说道。
“那王大人这是要干什么?我看好象是搬家啊!”第一个大汉旧题重问。
第二个大汉说道:“听说陛下赐给王大人一处宅院,供他和公主居住。”
“不仅如此。”第三个大汉补充道:“那所宅院听说还是刘半城的。”
第一个大汉惊道:“什么?长安第一贪官刘半城?就是前几日刚被杀头的那个?”
两个大汉均点头称是,第一个大汉恍然大悟说道:“哼这样一个贪官早该杀了,活该!”
“快看。快看!王大人”
果然,第二架暖轿之中果然坐着王子书。只见他伸出头来,向长安百姓招手。百姓一见,均是热烈欢迎,大声地叫着“王大人”其中还参杂着不同的赞美之词。轿中还坐着江采萍、张姝和灵昌公主,灵昌公主听到轿外欢声如雷,都是冲着自己丈夫而来,心里当然高兴,但嘴上却没好气说道:“姝娘。采萍姐姐,你看王子书多威风。都快赶上我父皇了,我就不知道百姓为什么如此爱戴他。”
张姝看着灵昌公主,捂着小嘴,露出两颗酒窝,对江采萍笑道:“采萍姐姐,你看灵儿多会装,心里本来美孜孜的,但嘴上却不说破,尽说一些反话,其实她心里比这些百姓还要欢喜子书。”
被张姝说中心事,灵昌公主不禁双颊羞红,瞪着水灵杏目,嗔道:“小妮子,你少胡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些什么。”
张姝笑道:“那还用想吗?都写在灵儿脸上了。呵呵”“你再说,我打你。”
江采萍静静坐在两人中间,睫毛微微向上一翻,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小妮子别闹,一会儿这暖轿都要被你们撮个窟窿了。”她看着王子书坚实的背影,若有所思,说道:“表面看起来子书多么风光无限,但又有谁知道子书付出了多少血汗和温情呢!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样一付重担,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重了。”
张姝和灵昌公主同时向江采萍凑了过来,两双清澈如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江采萍,表情怪异调皮,似是在有意“嘲笑”张姝说道:“呵呵看来最了解子书的,还是采萍姐姐啊!”江采萍知道两人是在故意挖苦自己,羞恼道:“我让你再说,看我不给你家法。”
“姐姐饶命了!灵儿,快来帮帮我。”
这时,王子书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三个佳人,笑了笑,问道:“什么事把你们开心成这个样子,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三个人异口同声,撅着樱唇,说道:“不管你的事。”
王子书摇了摇头,无语!
半个时辰之后,暖轿停了下来,众人一起下轿。转头一看,横跨整条小巷的府邸出现在众人眼前,府檐之下已把“刘府”换成了“博星府”朱门之前有两只石麒麟,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门两侧还有几个官兵持枪而立,表情呆滞,显得甚是严肃。檐下雕栏横架,上刻精美
色多异,杂而不乱,典雅至极。
张姝和灵昌公主搀着王张氏,而江采萍则挽着王帆,王子书紧随其后,一起走进大门。只见庭院两旁都栽有各色树木花草,已至初春,它们都争相开放,就象含羞的少女,总怕别人看不到她,又总怕自己不是第一个显出美态、让众人夸赞的对象。
庭道两侧站着二十名女婢,五名男仆,脸上均挂着笑容,一见王子书等人,急忙行礼。王张氏和王帆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环顾四周,发现石径纵横,分院杂错,白墙如雪,径如雕玉。这哪是什么府邸,这明明就是进了皇宫,王张氏苦笑道:“之前住的那个府宅,我还嫌它大呢!而今却又搬进一个更大的,这一进一出,那要走多少路啊!”王帆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子书,你看能不能向陛下谢退,这这也太大了。”
王子书的确没想到会这么宽广,当李隆基和王子书说要赐一所府邸时,王子书心里明白,现在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驸马,是半个皇家的人,住那么个宅子,的确是有失皇家颜面,所以也就答应了。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李隆基赐给自己一个“大观园”
灵昌公主走到王帆身旁,温柔道:“父亲,这是父皇的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辞了!这院子虽大,但是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您现在如果要把府邸退了,父皇即使答应,心里也会觉得不好受的。”她转身对王子书娇笑道:“是吧!子书。”
王子书一看灵昌公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点头道:“对,对!父亲,住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反正这儿也有这么多的婢女,如果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好,省的您来回跑动。”
张姝也凑热闹,说道:“是啊!老爷,既然院子大,我们就把它变的漂漂亮亮的,多种一些花花草草,让它变成一个人间天堂,每天我扶您到庭院走一走,对您身体也是有好处的,省的咱们再到街上,挤来挤去,人乱嘈杂。”
王帆看见两女这般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笑道:“你呀!呵呵”张姝看王帆答应下来,灵机一动,好象又想起了什么,挽着江采萍说道:“对了,对了!采萍姐姐不是喜欢梅花吗?那就由子书给采萍姐姐栽种一个梅院,而我吗!呵呵我喜欢桃花,一不做二不休,就再种一个桃院,每天花香四溢,坐在庭院中看书,那多惬意啊!”所有人看张姝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由都笑出声来。这时,王子书和江采萍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不由想起初临云雨时,王子书说的那凡话:“等大雪过后,我就和你在庭院之中,种满你喜欢的梅花,等到来年春天,我们就坐在梅院之中,一边赏梅,一边喝茶,一边听你弹奏!”
王子书眼看梦想就已成真,心中十分喜悦,向江采萍看去,只见她脸上多一层红晕,羞怯的低下头来,肯定是想起那晚之事,不免有些尴尬。
众人又向左侧偏院走去,穿过雕玉一般的石径,就看见筒瓦泥鳅,雕花精琢的五间大门,窗隔花式均是新鲜花样,或飞鱼在水,或是长莺起鸣,四周还栽有几株柳树,一到时节,长长的柳条半遮门庭院落,夏天柳树成荫,石案浓茶,佳人嬉戏,那又是何等逍遥自在、安闲惬意。
饶过翠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个规模宏大,气势不凡的园林展现在我们眼前:水流潺潺,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繁华似锦之时,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纡,或如晶帘般奔入桥下,或潺潺出于石洞,仿佛能听到水声净琮作响,又如飞瀑白练倒悬,银纵而下。一圈水色之中,耸立着一座假山,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白石峻峭。也有大玲珑山石迎面突出插天,也有小山石横池卧波点缀。
众人不由被眼前美景深深吸引,就是灵昌公主这样见过世面之人,都觉得此间可与皇庭院落竞像媲美。张姝小嘴张的最大,那两颗小酒窝好象也被挤了出来,她颠起玉足,象蜻蜓点水一般,来到池塘之旁,俯视而下,就见清澈泉中有游鱼嬉戏而过,或红,或白,或黑,或青显得甚是可爱。张姝柳眉一飞,玉颈微微一转,喊道:“采萍姐姐,灵儿,你们快来看,这里有鱼!呵呵它们真可爱。”
江采萍和灵昌公主身姿俏丽,婀娜而来,一起和张姝沉浸在观鱼之乐。王张氏看着三个可人儿,不禁笑道:“子书,你看她们多高兴。她们各个对你情深义重,以后可千万不可委屈了她们,听见了吗?”
王子书说道:“孩儿明白。”
王帆说道:“子书啊!你现在已经成了驸马,举手投足可不能再象从前一样了。陛下虽然已经答应赐婚于你,但这其中也就抓了你一道把柄啊!所以今后你这风流性子也要改一改了,之后再出现什么佳人,你可千万不要再心存侥幸,多恋他情!为父之前还担心灵昌公主久在深宫,娇生惯养,难免蛮横无理,和我们这些老百姓相处起来会有隔阂,现在看来,呵呵公主表面任性,内心却和姝儿一样,都只是一个小女孩儿,遇事多迁就一点,有点大男子风度才行啊!”王子书看着灵昌公主娇小的背影,现在正和张姝、江采萍一同欢笑嬉戏,觉得王帆说的不错,
头,笑道:“孩儿记下了。”
王帆满意,说道:“那小鱼有什么看的,姝儿,采萍,公主,快过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现在可要弄清楚这方位,别以后自己转的迷路啦!”
王子书和王张氏对望一眼,对王帆这样不显山露水的脾气均是一笑。张姝撅着小嘴,走到王子书身旁,又对灵昌公主小声说道:“灵儿,等到晚上,我们叫子书带我们再来,那鱼儿真好玩!”
灵昌公主在宫哪有这般乐过,笑道:“呵呵好,一言为定!”
走出别院,众人来到荡闲之地,这里主要是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使众人没想到的是,不远处还有各色小桥拱于湖面之上。主桥最为引人注目,只见它清溪泻雪、石蹬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下了主桥,来到小湖岸边,不想这里也插有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清幽小路之上没有一丝的尘土,从柳荫中又露出的一架朱栏小的清堂茅舍,长廊曲洞,方厦圆亭,和隐藏在山坳林间的幽尼佛寺、女道丹房了。相隔咫尺而风景意趣迴异。真如人行山阴遣上,目不暇接。偌大景致,万千气象。
王子书总算是领略到古代贪官的奢华生活,就这样一座庭院,那要花去多少民脂民膏,但转念一想,王子书觉得这个贪官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就算你再有银钱,居住在天子脚下,就靠着那么一点朝廷俸禄,怎么能买下这么一大府邸呢!如果换做是前朝李显和李旦当政,你塞点好处给韦后和太平公主,也许也不会牵扯到什么。但现在却是李隆基当朝,他最狠贪官污吏,一个皇上在一旁省吃俭用,以备战用,而你一个下臣,却过着这等生活,那不是往死胡同里钻吗!
想到别人,再想自己,王子书觉得这个府邸送的不简单。李隆基除了是给他和灵昌公主的一份贺礼之外,也许还有其他目的。这时,王帆打断了王子书的思路,皱眉道:“你快带这三个小妮子去挑选各自房间吧!为父要和你母亲去休息休息了,走这庭院就象是去京城里面转了一圈,真累!”
王子书点了点头,轻轻扶着王帆,江采萍凑了上来,语吐幽香,轻声说道:“子书,我来吧!”
离开左院,灵昌公主吩咐五个女婢伺候在王张氏和王帆左右,而她们三人则跟在王子书身后,向右院而来。这右院主要以房舍为主,比起之前博星府的那些房舍,又高档了很多,观其外表,或是飞楼插空、雕竹槛,又或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不远处也有黄泥筑就矮墙,里面数茅舍;也有粉清凉瓦舍,小小三间抱厦。
张姝站在庭院中央,张着小嘴,起舞弄影,笑道:“呵呵这里的房子可真漂亮!谁都不许和我抢,我要第一个挑。”
江采苹笑道:“好,你第一个,剩下我们再挑,可以了吧!”张姝挤着两颗小酒窝,微微点点头,说道:“恩!”她含着芊芊玉指,皱着柳眉,显得甚是为难,不知该选哪间好,这时,象是拔开云雾一般,向正前方一个房舍走去,其余人跟在她的身后,推门一看,一股幽香飘出,只见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长安市井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骆宾王墨迹,其词云:西陆蝉声唱,南观夜思深。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雕琢精致的紫玉盘。盘内盛着各式各样、水香欲滴的水果。右边设一朱红书架,放着琳琅满目的史书诗集,传奇法帖。四人一看,这定是之前那个刘半城的书房,而张姝从小喜欢诗词弄墨,房人正好登对,简直是为其所设。张姝轻轻抚摩着书架上的古书,突然转过身来,露着两颗水晶剔透的小酒窝,笑道:“呵呵我就要这间了,你们去选你们的吧!”说着,就坐在方案之前,显得无比轻松惬意。
三人看张姝一副天真烂漫,摇了摇头,退出门外。王子书撇着嘴,盯着江采萍和灵昌公主,笑道:“恩!接下来,你们谁先挑?”
灵昌公主挤了一下玉鼻,说道:“肯定不是你。”她扭头对江采萍温言道:“采萍姐姐,你先挑吧!”
江采萍笑道:“这这么能行,我对住处没什么讲究,最要紧的是你。”她用指头轻轻在灵昌公主玉额上一顶,说道:“你久居宫中,舒适惯了,姐姐可不能委屈了你才是!灵儿就不要推辞了,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妹妹。”
灵昌公主感激一笑,和二人走向另一侧的屋子,推门而入,正面墙上就挂着一柄宝剑,江采萍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灵昌公主却一颠一颠跑了过去,取下宝剑“叮”的一身拔了出来,江采萍躲在王子书怀中,娇叫一声。灵昌公主再向四周看去,只见房舍很大,墙壁之上均挂着各种大字,观其笔法,豪洒自如,势有气吞万里之姿。床榻两侧各有香炉,地板均是大理石铺设,横向而去,又是一间扩大卧室,灵昌公主手拿宝剑,来回挥舞,就象是在练习场一般。王子书摇了摇头,说道:“没说的,这
绝对适合她。”他微微对吓呆的江采萍笑道:“采i选你的房间,不要打扰灵儿练剑。”
江采萍暗黛微挑,眼神呆滞,两片小唇微微抿在一起,仰起玉额,吃吃点了点头,说道:“恩?哦!”江采萍所选这间屋子较之前面几间就朴素多了,虽然方案地板都是一样材质制成,但却如同雪洞,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里面供着几株梅花,江采萍凑了过去,低眉暗垂,娇身轻轻一弯,鼻盒微微抽动,还能闻到一丝幽香。南侧放着一个简单书架,只零星放着几本杂书,旁边桌子上只有茶杯茶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但房间里面好象时刻飘散着阵阵幽香,物品虽少,细细端详,就会发现,各个都是精致已极,这间屋子,朴素而不失典雅。
王子书对江采萍说道:“采萍,这个屋子我觉得有些冷清,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江采苹回眸一笑,说道:“这个屋子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安静,夜晚之时,轻轻抚动琴弦,闻着满屋的香气,那是何等的惬意。”
王子书看着江采萍优美的身姿随风而舞,一颦一笑之间,都充斥着无限妩媚,玲珑的身段,就象是上天精琢细雕一般,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配上那双一汪清水地眼眸。深邃而又迷人。
王子书不禁走了过去,揽腰抱住江采萍,让两条柔舌交织在一起,香甜之气顺着王子书的咽喉流向心肺,击起欲望之花,手上不住象是在凸凹不平的幽谷中游走。江采萍觉得王子书呼吸愈来愈是急促,急忙把他轻轻推开,瞪着杏目。脸上挂着两团可爱的红云,娇声说道:“今天不行,子书,我有点累了!你快去挑选你的屋子吧!”
王子书一愣,欲火还未退去,焦急道:“可是。采萍”
江采萍娇笑道:“不吗!不吗!快去!”
王子书就这样被江采萍推出了房间,王子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房间。
众人刚入新府,心情自然很是激动。吃饭之时,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禁都不敢动筷,总怕破坏了那菜地精美。原来,这府上还有厨师三名,专管众人每日饮食,而这些厨师都是由宫中挑选。技术自然不俗。灵昌公主把二十名女婢和五名男仆均分了所管之事,有点女主人的风范。
灵昌公主和张姝之前已有约定。说在晚上,还会到北院观鱼。饭后。两人就迫不及待的飞跑出去。王子书、江采萍、王张氏和王帆闲聊几句,就陪同两位老人走进卧室,准备安寝。王子书和江采萍闲着无聊,也来到北院。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水晶官,鲛餚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江采萍看到如此良辰美景。急忙跑至自己房舍,拿出琵琶,芊芊玉指轻抚于琴弦之上,顿时音如鸟悦,调似天籁,荡起情空,听者不由心醉,仿堕仙境一般。王子书侧观佳人,聆听天曲,不由醉了!
而灵昌公主和张姝完全陷入了观鱼之中,突然,张姝身子往后一撤,满脸惧怕,指着黑影,说道:“灵儿,你看那水里,我怎么看见有个人往那黑影里去了,会会不会是鬼啊!”灵昌公主低头,仔细观察,笑着说道:“哪有什么鬼!呵呵就算是鬼,我也不怕!”说完,灵昌公主弯下芊腰,拿起一粒石子,对准那个黑影打去,只听打得水响,一个大圆圈,将月影荡散,复聚而散者几次。那黑影里戛然一声,却飞起一条红色小鱼来,身上夹带着几滴水珠儿,溅了两人一脸,又向香藕之中躲去。
两个可人儿均是一笑,灵昌公主说道:“呵呵看见没有,哪里是什么鬼啊!分明就是明月和鱼影,看把你怕的。”
张姝不理,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向江采萍和王子书跑来,笑道:“采萍姐姐,你这曲子可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啊?”
江采萍侧脸一笑,借着月光,粉面剔透,好似玉一般光滑,她看着张姝笑道:“我随意编的,还没有名字。”
灵昌公主挽着王子书,说道:“子书,你不是会吟诗做词吗?你就借着采萍姐姐的曲子,添些词,那才听起来有趣吗!”
张姝一听,一边跳,一边鼓掌,笑道:“灵儿这个主意好,子书,快点啊!”王子书不由向江采萍看去,四目相撞,顾盼神飞,情似绵绵。江采萍芊芊玉手又放在了琴弦之上,适才那首动听天籁又绕在梁间。王子书闭起双眼,借着曲子,随口吟道:“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午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办、黄酣荐酒,更传青韭堆盘。却笑东风,从此便熏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开镜里,转变朱颜。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吟完,曲终,张姝和灵昌公主不住欢叫起来,明月当空,佳人相陪,天籁绕梁,神曲醉人,就算是仙境,王子书都不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胜——仙——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