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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公主绞吧。”谢映让朱伊坐到床沿,拿起宫人备好的白棉巾包裹她半湿的头发。
谢映在里头,绵风就不能进来帮她绞头发,这活儿是该由他做,朱伊心安理得地受用了。
他又拿起了银盘里的檀梳,朱伊的头发纤细,如丝一般光润柔滑,看着好看,捧在手里更是叫人不愿释手,谢映便多梳了会儿。
朱伊看看他,道:“世子这一套做得还挺顺手的啊?”
谢映看朱伊一眼,笑了:“以后经常给公主梳,会更顺手。”又道:“听说公主今日身体欠安,仿佛是心下疼?”
朱伊微怔,道:“是,不过没什么大碍,老毛病了。”
谢映盯着朱伊。朱伊觉得对方的语调有变化:“既是老毛病,想来公主也随身带着药丸子。公主金枝玉叶,哪有随意招游医近身的道理。臣身边正好有通晓岐黄之人,若公主再有不适,臣唤人为公主诊治。”
又开始自称臣了。朱伊发现,谢映平时不会对她称“臣”,但只要他用了这个字,就肯定怀着与平素不同的心思。谢映这话的确挑不出错处,是个忠心为主的臣子,就是这说一不二的语气着实不对。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朱伊看看谢映,道:“知道了。”
“那公主心下还疼吗?” 谢映问。
朱伊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只有一点点,睡一晚就好了。”
“是么,我帮公主捏捏。”
男人灼热的手掌覆到朱伊的肚子上,两人的皮肤只隔了层薄薄的中衣,朱伊被烫到似的一缩,赶紧按住他的手:“不用。”但她那点力道对谢映毫无作用,谢映坚持要关心她,她压根拒绝不了。
谢映的手不轻不重打圈揉着,果真一本正经地帮她按肚子,还问道:“舒服么?”
朱伊咬着唇点头,她也不知只要谢映一弄她她就腿软是个什么毛病。但是还真的挺舒服。反抗无用,她也就慢慢放松了身体。察觉到了朱伊的变化,谢映将她拉过来靠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有养猫的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朱伊现在这副慵懒的形容,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摸肚皮的猫咪。谢映满意地低头看着朱伊的顺从模样,他存的心就是要让朱伊渐渐接受和习惯两人的亲近。
“公主好些没有?”谢映问。
朱伊迷糊点头,谢映怎揉得这样舒服,他也可以去梅花汤馆当男师傅了。哦不,不行,他只能给她一个姑娘按。她的呼吸渐渐绵长。
谢映又帮朱伊摩了会儿肚子,放她平躺到了床上。
谢映给朱伊盖好了丝被,坐在床边看了她的睡颜半晌,突然伸手在她胸前鼓囊囊之处用力拧了一把,引得已入眠的朱伊吃痛嘤咛一声。他道:“公主下回再撒谎,臣就惩罚小伊伊。”说罢起身离去。
第二天清早,朱伊去了地藏殿,温颜守在殿外,过一阵却见谢映带着沈星流过来了。
温颜朝前迎了两步:“世子。”谢映看她:“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温颜紧张道:“公主说她礼佛喜静,不喜生人在旁,命奴婢守在这儿。”
谢映进了殿里,蒲团空空,案上有木鱼、念珠和一卷摊开的金粟牋。只得绵风和朱伊的一个小宫女莞清在。他问:“公主呢?”
莞清抢着回答谢映,声音比平时来得甜美:“公主在偏殿供灯。”
谢映闻言挪步就往偏殿去,绵风拦在了谢映面前道:“世子请慢。”
男子的眼神寒冽逼人,即便不说话,也令绵风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打颤:“世子,公主供灯时皆要观想,历来不准人打扰。”
谢映轻轻一拨,绵风就被带到旁边,他身形晃动,已掀开帐幔。灯倒是供着,却哪有朱伊的影子?
朱伊没有离开太远,就在地藏殿旁边的斋堂里。她见的正是容萧安排过来的人,朱伊看了对方信物,听对方讲了当年所知情况,又问了些想知道的问题,就叫太监常临领着对方出寺了。朱伊心里有些失望,这两人并没有提供多有价值的线索。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林道,摘下帷帽转过身来,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吓得一惊。
“公主身体又有哪处不爽利?今天还换了个郎中。”谢映倚着古柏的身体站直,看朱伊的眼神比平时锐利。
朱伊压下心中翻涌,轻皱着眉道:“今日头有些晕。”她声音放得轻细,又因紧张呼吸略急,倒真显露出几分娇弱不胜之态来。
谢映朝前走,朱伊就后退,没退两步脚底就踩着手中帷帽的绢帷跌下去了,叫谢映捉着她的手臂将人提起来。谢映看她片刻,道:“公主有没有要对臣说的?”
朱伊摇摇头。谢映便扯出个略自嘲的笑容,不再说话地跟在朱伊身后走了。
回到房里,谢映执笔站在书案前,笔走如飞,一个国字脸中年男人的形象跃然于纸,面目特点被描画得细致入微,正是朱伊今日见的人。
谢映搁了笔道:“交给盛擎,这人还有昨天那一个的背景都要仔细核实,时隔太久,光凭信物做不得准,尤其查清两人如今可有妻儿。”拖家带口的,就算现下愿为朱伊所用,将来被人拿住家人,照样反水。
沈星流答是。
很快又有人进来向谢映禀告:“世子,方才公主出了院子,与容三公子在伽蓝殿碰面。”
谢映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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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朱伊睡了个午觉起来,终于忍不住道:“温颜,有两天没见着世子了,他在忙什么?”她知道谢映忙,也尽量给他时间,但两天都不露面,未免过分了些。他难道……都不会想她么?
温颜道:“奴婢现在都跟着公主,并不知世子平素安排。不过,奴婢先前好像看到世子回对面厢房了。”
“是吗?”朱伊从床上起身出了门。
“公主?”正在谢映屋里收拾桌上纸墨的陶扇看到突然现身的朱伊,连忙行礼。
谢映过了会儿从屏风后转出来:“公主找臣有事?”陶扇见状立即退出门外。
朱伊便道:“世子是不是忘了,你还领着保护我的差使?”
朱伊并未蹙眉,声音里却有细微的情绪,谢映沉默审视她片刻,道:“臣没忘。”
“那你消失两天,跟我说一声了么?”她越说越觉得有些委屈。
谢映道:“不是公主说的,我们相互都不要过问对方的私事?”
她的确说过这话,但是,她并不是指……朱伊看到谢映这般冷淡,顿时不想再理睬他,低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啊!”刚到树荫底下没两步,朱伊突然发出短促低呼。
谢映闻声从屋里出来,就见朱伊在原地直跺脚,两只手往脖子和后背去挠。雪白后颈上红痕醒目,一直往下,隐入茜紫色罗衫之中。
谢映蹙眉:“公主不要用手抓。”
朱伊只觉这人身上长的不是脚,而是翅膀,因为就像一阵风卷过,她就被重新带回了谢映房里。
随着两扇房门“啪”的合拢声,朱伊被按在桌旁坐着,下一瞬男人的手指已从领口探入,将她单薄的罗衫略略挑开。
谢映将朱伊的裸背尽收眼底,包括那红痕斑斑的奶白肌肤,两片精致的蝴蝶骨,还有弧度优美的纤细脊柱沟。
“你——”朱伊这才反应过来,他越发放肆了,居然大白天的就挑她的衣裳看她,气得扭身想摆脱他的手。
“别动!”谢映斥道:“你背上全是洋辣子的刺。在这儿等着。”
说完留下朱伊一个人出去了。
背上痒得出奇,还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也微微红肿起来。朱伊原本已猜测是洋辣子,但她小时候被蜇过一次,没这样痛,也不知这回是什么种类,如此之毒。
她也知道衣裳裹在身上会让毛刺钻得更深,果真没有再乱动。
谢映很快回来了,他道:“公主把上衣解了,我帮你把毛刺取出来。”
朱伊心下一突:“这怎么行。你……你不能叫绵风过来吗?”
“不能。她过来也做不好,万一有刺残留在公主身上怎办。”谢映并没有看朱伊,而是从药箱里取了一张棉纱,不知在上边涂抹何物。
朱伊见谢映那一副目不斜视专心涂药的样子,便道:“那……你可要答应我,只是帮我取毛刺,不可以做别的。”
谢映模棱两可道:“公主想得可真多。”
朱伊脸一红,没听出谢映的避重就轻,她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子。谢映让她把小肚兜也取了,因为后面的带子会影响取刺。茜紫的细纱罗衣便褪下来,松松挂在朱伊腰间。
谢映提了个凳子坐到朱伊身后,将那张棉纱轻覆在朱伊背上,再一寸寸撕下来。接着就听他道:“公主,毛刺取出来了。你先别动,还要给你上药。”
朱伊松了口气,闻言仍乖巧坐在谢映前面没动,她双手牵着衣裳举起来遮挡自己的前胸,后背任他先拿棉片沾净露清洗,然后涂药。
朱伊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模样会给男人造成怎样的视觉冲击,前边虽被她防备地遮得严实,但初雪捏就般的香肩玉臂却露在外面,柳枝细腰之下,罗裙包裹的挺翘浑圆虽看不见真容,却因此更令人想要一睹。
人间殊色,致人颠倒沉沦。
朱伊不停追问:“世子好了么?你现在擦的那处已经上过药了。”
谢映勾了勾唇,他怎会不知这里已经上过药,他就是拖着时间在考虑,还未作出最后的决定而已。不过,朱伊这个小傻子,好像也察觉到危险了。
谢映终于回答:“好了。”
见背后的药上完,朱伊提醒道:“还有手指。”刺是挑出来,也清洗了,但还没有上药,想来是谢映忘记。
朱伊抬起左手搁在自己肩上,把手指给谢映。她的左手很快被身后的人握住,下一瞬,朱伊张大了眼,遍体的酥麻令她声音发颤:“你做什么?”
谢映仍自含着朱伊的手指轻吮,朱伊扭动起来,谢映怕伤着她的手腕,松开了她。
朱伊抽回手后就转过身指责男人道:“你——你忘记你先前答应我什么了?”
谢映低头看向朱伊因只用一手捂着衣裳而露出的风景,声音是克制**到极限的沙哑:“我答应公主什么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