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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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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把款儿的别墅,当作了自己的家,把小诗仙的小矮房,当作了可有可无的旅馆。她只是偶尔回来和小诗仙苟合一次。

    可是,令小诗仙愤懑的是,就连这难得的一次苟合,也像草船借箭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精神压抑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小诗仙原来旺盛的性功能,变得紊乱,变得萎靡。

    开始,他功能亢进,见到女同事都饥渴难耐,真想用“近水”解“近渴”来个酣畅淋漓。但是,他知道那是一步险棋,是砸饭碗子的事情。时间一长,小诗仙亢奋的功能,反而衰退了下来,就像钱塘江大潮一样,一见了女人就退潮,并且退得一败涂地。

    那个在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的男生宿舍里,曾经鏖战群雄的玩意儿,变成了严冬的韭菜叶子。即使小羲之良心发现,真心实意地接纳他,他也只能蜻蜓点水,或者望梅止渴。小诗仙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与大清的宦官无异。

    于是,他便想方设法进行治疗。但是,对上医院,去面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男大夫们,却怀有深深的敬意,他只好找一些自疗之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小诗仙看到了tn都市报。那上面有一段“美女”的广告:真老婆充气美女,性格腼腆,卓尔不凡,效果显著,能治疗当代男士(特别是独身男士)的所有难言之隐。

    广告下面还有一行大字:难言之隐,一吹了之。夜深人静时,小诗仙就把带着自己体温的二氧化碳,吹进“真老婆”塑料袋子的体内。随着“吱吱”的声响“真老婆”

    就像气球似的鼓胀起来,变得原形毕露,曲线分明。据说,此窈窕婀娜的“美女”是根据国际当红女星的魔鬼身材,量身克隆而成的。所以,人们称之为“克隆美女”

    但是,神色迷蒙的小诗仙,还是愿意把它当作小羲之。因为,他可以尽情地搂她、压她,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摆置她。他可以让她蹲着、跪着、趴着、半卧着、侧卧着、四脚朝天地仰躺着。几个月下来“克隆美女”的奇效发生了。但是“她”

    把风华正茂的小诗仙“治疗”成了腰酸背痛的病秧子。听着小诗仙的悲惨诉说,我一点也没敢提电脑的事。

    因为,我不忍心打扰这个不幸的学友。我只好惺惺相惜地告别小诗仙,去找我的另一学友小哥德巴赫,以解我研究“爱情试剂”的燃眉之急。一年前,也就是我得了眼病,真正成为眼病大王的那段时间,小哥德巴赫与小霞客结了婚。

    那时,我正沉浸在失去父亲和失去水中月的双重悲痛中。当我听说他们二人睡了一年时,我就大骂小哥德巴赫:“瞧你小子,真他妈的重色轻友。搂了个霞妹妹,也不告诉师兄一声?”这时,小哥德巴赫却显出一脸的无奈。

    因为,自从他当了小校长后,摘取老哥德巴赫明珠的欲望,像水银柱子一样,急剧上升。在n大招生数学专业的研究生时,他在小霞客的支持下,奋不顾身地报了名,英勇顽强地考了试。

    小哥德巴赫,成绩名列第一,被n大顺利录取了。可是现在,他正为每年近万元的学杂费,而愁眉苦脸呢。

    小哥德巴赫告诉我,他和小霞客结婚时间不长,没有任何积蓄,两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不吃不喝,也难以抵消那天方夜谭的数字。

    但是,如果与研究生失之臂交,就是与歌德巴赫失之臂交,就是与歌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失之臂交。小霞客听了丈夫的鸿篇大论,坚决果断地说:“人生能有几回搏?你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美丽的小霞客,毅然放弃了周游名山大川的愿望,把她做姑娘时节省下来的钱,交给了小哥德巴赫,又在姐妹们中间,东挪西借了一些钱,才勉强凑够了小哥德巴赫的学杂费。

    于是,小哥德巴赫在小霞客的护送下,视死如归地踏上了奔赴n大的火车。小霞客望着丈夫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哥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正在向小哥德巴赫招手。

    随后,小霞客的生活,可想而知。家里没有挣钱的买卖,家外却有花钱的人儿,小霞客一个人的死工资,根本不能满足小哥德巴赫日益增长的文化生活的需要。

    一日,小霞客听到了一个挣钱的捷径。他报请丈夫同意,在教学之余,开始了第二职业,去某洗头城做了一名按摩师。

    鼻子一把去该城消遣时,意外地遇到了细皮嫩肉的小霞客。鼻涕一把大骂小哥德巴赫是个人英雄主义,利己主义,并苦口婆心地劝说小霞客悬崖勒马。

    但是,天真善良的小霞客,为了替丈夫还清从姐妹们中借来的学费,还是义无反顾地在洗头城坚持了下来。她那个县的教育局长,也来过几次。

    局长不认识自己的部下小霞客,可小霞客在某个教师节的颁奖大会上,曾经目睹过该局长的风采。她从局长大人手中接过鲜红的获奖证书时,还虔诚地与局长握过手。所以,他对局长的服侍,比别人更加体贴入微。

    那时,洗头城刚刚起步,可不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也就是说,那时还没有变味变色,没有成为藏污纳垢之地。但是,也出现了一些资本主义的萌芽。某些洗过头、按过摩的客人,就想捎带着干点别的事儿。

    为丈夫还账才不得不做按摩师的小霞客,就亲自遇到过一次。一个瘦猴似的“猴精”享受小霞客的推拿揉捏,刚刚到一半儿,看着只穿着短衫短裙的女按摩师,就不怀好意地问:“妹儿,能陪哥玩玩吗?”小霞客内心一颤,丰腴的胸脯,就剧烈地摇撼起来。她知道自己遇到了色狼。

    一年来,她只是干干净净地洗头。有些放肆一点儿的家伙,也只是在她的胸部蹭一下儿,在她的臀部捏一把儿。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花拳绣腿。今天“猴精”

    提出的额外服务,还是第一次,并且是这么厚颜无耻地提出来的。小霞客不比不亢,不惊不恼,对色迷迷的“猴精”说:“我,只能给你提供洗头和按摩的服务,请坐好。”不知从什么地方“瘦猴”

    早就打听到了这个女按摩师,竟是在读研究生的妻子,还打听到她是亟需钱,才不得不来这里业余工作的。

    “瘦猴”灰暗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他想:研究生的妻子,品味该挺高的吧。她又处在青春勃发、波涛汹涌的黄金时节,却独守着空房。如果我那真是比家里的那个“木桶”别有一番风味啊。这时“瘦猴”的眼里,贼光一闪。他看到了小霞客由于俯身工作,而露出的两只鲜嫩的奶子。

    “猴精”干瘪的嘴巴,不禁“咂吧”两声。那感觉,真像含住了他老婆的奶子一样得贪婪。“瘦猴”

    痴迷地伸“猴爪”一指自己鼓鼓的裆部,醉眼迷蒙地说:“妹儿,我这儿,还没按摩呢?”小霞客看穿了“瘦猴”的诡计,淡淡地从唇边吐出几个字:“不行,老娘没有这项服务。”她本来是想发作的。但是,想到丈夫读研已经两年了,只回来过一次。自己那片神奇而肥沃的土地,已好久没被男人耕耘了。

    所以,她只是轻巧地回绝了对方的无理要求。“猴精”毕竟是猴精,他捕捉到了小霞客脸上,泛起的那丝绯红的涟漪。

    “瘦猴”猛地窜起来,一把搂住了按摩师的脖子,又猛地撩起按摩师的小衫,扒下了她闪着蕾丝的胸罩,狠狠地咬住了小霞客鲜艳的奶头。心慌意乱的小霞客,顿时感觉丰腴的胸中,犹如钻进了一只丑陋的刺猬。她用尽全身力气,把“瘦猴”

    猛地一推,瘦猴“噔噔”后退了两步,小霞客魅力无穷的右乳上,就留下了两排犬齿交错的牙印。

    小霞客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单身宿舍的。瘦猴虽然没有达到那个疯狂的目的,但是,小霞客托着自己的右乳,还是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她捧着自己与丈夫的新婚照,小声却是悲愤地发问:“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吗?”照片上微笑的小哥德巴赫,没有给她答案。小霞客暗暗发誓:明天,我可不去了。

    洗头城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小哥德巴赫却从遥远的南国,打来了急急的电话。说是生活费吃紧,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

    小霞客从单位借了一千元,爽快地给丈夫汇了过去。她本打算顺便把自己昨天的遭遇,诉说给丈夫小哥德巴赫。但是,她又怕丈夫因分神,而影响了摘取歌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所以,她只好把泪水咽进了肚里。

    当天下午放学后,为了早日还清刚刚借的债务,她还是咬着牙,横着心,如期去了洗头城。因为,那里有高薪。因为,她要用自己挣来的高薪,供丈夫上研究生。因为,上研究生的丈夫,要摘取哥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天色骤暗,护城河水,变得愈加汹涌。

    仰望着风云变幻的天空,杨柳婆娑淡淡地问我:“二月柳絮,你去‘照顾’小霞客了?”我愣住了,反问:“杨柳婆娑,我二月柳絮是那样的人吗?朋友之妻不可戏啊我只是去看望过她。”杨柳婆娑仍是淡淡地说:“这个故事挺悲伤的,但很有创意。”于是,杨柳婆娑给我加了两个“精华”**

    也不知我二月柳絮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反正今晚,我约杨柳婆娑来到了野思坡。空中的月儿,依然朦朦胧胧。

    望着野思坡纯朴自然的田园风光,望着野思坡河里游泳划船的少男少女,望着野思坡顶滑沙登山的外国游客,我不禁蠢蠢欲动。但是,杨柳婆娑说:“二月柳絮,听说这野思坡有许多地道的野菜,我们何不尝尝鲜呢?”

    这事儿我二月柳絮也听说过,野思坡有“情人菜”河菜、水芹菜、木兰菜、鲜蘑菇,还有烤全羊。为了满足杨柳婆娑的欲望,也为了转移我的蠢蠢欲动,我们就选了“情人菜”

    吃着“情人菜”我的目光却越过饭馆的窗子,在傣族寨上扫描着。那里,是西双版纳式的建筑,它们依山傍水,首尾相连,活像是傣族少女的“孔雀舞”

    游人还真不少,他们不仅在欣赏孔雀舞,还在和少女少男们欢度“泼水节”远处,就是野思坡驰名中外的瀑布。它虽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雄壮,却有“遥看瀑布挂前川”的魅力。

    它虽没有“疑是银河上九天”的大气,却有“日照香炉生紫烟”的朦胧。在朦朦胧胧的瀑布脚下,是两个体态迷人的苗族少女。

    她们正俯着身子,涣洗自己钟爱的小连衣裙。看着这两个妙龄少女的风姿,我就想起了我的水中月。我是奔赴省城购买“爱情试剂”原料时,在s车站与水中意外重逢的。

    几个月前,听学友小诗仙说,鼻涕一把那棵阴护儿子的高大老树,意外地退居了二线。他老爸光辉灿烂的政治生涯,终于“寿终正寝”了。我惊闻这个天大的喜讯,真比猛饮了几口五粮液,还要潇洒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