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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的五位女神将要给与会的幸运男士们一个机会!我们透过竞标的方式来拍卖每位元女神身上独一无二的首饰,得标者并有与女神共舞的荣幸。至于所得款项,将全数捐赠给基金会作为慈善用途。”主持人简要的说明了目的后,稍微停顿,环视全场,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全场宾客莫不睁大了眼,充满兴味的凝视著台上四位各有特色的女神。这项竞标活动可说是今晚的最高潮,与会的商业巨子脸上均带著自信的微笑。
主持人继续说下去:“现在,第一位就是各位所熟知的美之女神——维纳斯!”
灯光霎时全灭,突然一盏聚光灯直接投射在首位将被竞标的女神维纳斯身上。
只见维纳斯向前走了一小步,仪态之优雅让人目不转睛。
全场立刻骚动起来,惊艳的眼光纷纷聚集在台上身著粉红礼服的少女身上。
虽然戴著面具,但她脸上那柔美的笑容及自信、大方的举止,莫不使众人深深为之倾倒。
而她的颈上所配戴的项链更是紧紧抓住众人目光,柔和的粉红光芒辉映著维纳斯的乳白色肌肤,看来更是耀眼迷人。
主持人接著说道:“维纳斯颈上的项链全是由天然珍珠串成,不论色泽、形状都是完美的极致。像这样颗颗晶莹圆润、大小又一致的天然珍珠项链,可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了。
哪位幸运男士能够拥有这串罕儿的美丽项链,并且与这位美丽的维纳斯女神共舞?谁能够得到这个无与伦比的尊荣?”
充满暗示性的煽动言辞迅速挑起男人天性中不服输的一面,纷纷开始喊价。
趁著主持人在卖力喊价的当儿,只见维纳斯一双灵活柔媚的眼睛直往台下的宾客转呀转的,似乎在找寻著什么人,而每当出现一个新的喊价者,总是令她急切的朝那人看去,而后眸光黯淡的收回视线。
“最后一次机会,一百万美金!其他男士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串美丽项链从自己手中溜走,并放弃与维纳斯共舞的机会吗?”主持人声嘶力竭的喊著。
全场静默无声,喊价的男士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笑容,似乎已经志在必得。
此时,只见主持人走到维纳斯身边侧耳倾听著,片刻后,脸上堆满兴奋的笑意。
“各位,我们的维纳斯女神除了一支舞之外,还愿意提供一个吻给标价最高的男士!”
这个消息让全场又骚动了起来,既能行善又能蒙美人垂青,这等雅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暂时停顿的喊价再次热络的展开,在十分钟内金额迅速累积到二百万美金!
维纳斯脸上始终带著神秘的笑容,她的眼神仍然梭巡著台下的宾客。
“是这位男士吗?能够得到维纳斯的一支舞及一个吻的幸运男士就是他了吗?”主持人煽动著人心,脸上是愉悦的笑容。
和方才一样,气氛再次沉静了下来。戴著面具的巨子们相望,传递著同样的讯息——能得到项链、一支舞及亲吻固然是件美事,但继续喊价下去可就太傻了,毕竟还有另外四位女神呢!
就在主持人将宣布得标者的时候,一个愉悦的男声高喊道:“五百万!”
全场霎时骚动起来,不信的耳语声充斥会场,众人纷纷望向那个喊出高价的神秘男子。
维纳斯眼里的光彩闪了闪,接著又黯淡了下来。
主持人兴奋的说著:“还有人要出价吗?仅剩最后一次机会,就这样把机会拱手让给这位幸运男士吗?”
可惜这回不管他再怎么煽动,都没人再出价。原先出价的男子有风度的放弃了这个殊荣,在场的其他男士跟他一样,看出了喊价者的志在必得。
“成交!这位男士不但能拥有这串珍贵的珍珠项链,还可以得到与维纳斯共舞一曲及一个甜蜜亲吻的殊荣!请各位为这位男士的大方及幸运鼓掌道贺!”主持人面带笑容的做了结尾。
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第一位女神维纳斯的竞标。
维纳斯在掌声中回到后台,等其他四位女神的竞标完成后舞会才正式开始而在这之前她必须待在个别的休息室,工作人员也会在此时去跟那位男士处理捐款的事宜。
后台此时是静悄悄的,维纳斯叹息一声,暂时摘下了面具,露出清丽姣好的容貌。向来爱笑的菱形小嘴嘟了起来,鼻子俏皮的皱了皱,无聊的瞪著镜子里的自己。
五百万美金!居然有人为了跟她跳一支舞和一个吻出价这么高!
楚珞瑶好奇的望着镜中清丽可人的面容,这张脸她看了二十年,她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不过那个出价的人也太阔气了些,何况他连她的脸都没见到呢!
算了, 别再去管那个人了,他有钱要挥霍是他家的事,她只要尽完本分跟他跳支舞就功德圆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虽然她的本意不是如此,她原以为“他”会来的,甚至为了让他沈不住气,她还附加了一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在珞瑶快睡著的时候,前台传来的召唤声让她惊醒了过来。她惊跳起来,慌乱的戴上面具,踩著从容的步伐再次步上舞台。
舞会即将开始,先前得标的男士来到了舞台前侧礼貌的伸出手,珞瑶犹豫了一秒,便伸出纤手。
然而在他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时候,珞瑶还是有点僵硬,即便参加过无数的舞会,但她仍不习惯跟脸都没见过的男人跳舞。虽然这个男人的舞技娴熟,与她配合得很好。
他什么时候会索吻?珞瑶胡思乱想着。她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说实话她并不想吻任何人,不过既然这是竞标的卖点之一,显然她必须守信用。这一切都得怪“他”!
在间奏的时候,她的舞伴笑了笑,神秘的低语:“有人来要他的权利了,再会。”
在珞瑶还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已被带入了另一双臂膀中!
珞瑶本能的僵了一下,舞步稍微紊乱,但她的新舞伴技巧的化解了她的困窘,强壮的臂膀轻松的带领她舞著,珞瑶很快恢复镇定,随著舞曲的进行自在的舞著。
她低下头,脸上带著神秘的笑意,方才与得标男子共舞时的僵硬已经消失,现在的她柔若无骨的轻靠著男子,愉悦的转圈,将礼服飞旋起美丽的弧度。
“珞瑶,你真该死!”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非常不悦。
珞瑶忍不住轻笑起来“这位先生,我现在可是维纳斯,不是什么该死的珞瑶。”她对著他娇俏的微笑。
男子戴著面具的脸色越发阴沉,手臂也僵硬的收紧,他趁一个转圈的机会附在她耳边说道:“这首曲子结束后,去二楼的私人套房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珞瑶点点头,心情在飞扬。她不在乎他生气,他似乎总是在生她的气,不过,他还是来了。
珞瑶抬头对他甜蜜的微笑,放松柔软的娇躯在他怀中,愉悦的舞著、笑着,甜蜜的令人不舍移开视线。
男子凌厉的眼神柔和下来,以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眼神望着珞瑶,那眼神充满了莫可奈何、宠溺及一丝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复杂情感。
珞瑶芳馥的娇躯靠著他,让他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脸色紧绷,似乎在忍受著什么不适。
珞瑶察觉到他的异样,贴上前去关心的耳语:“你怎么了?”
“不要这样贴着我!”男子压抑的吼道。
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因低胸剪裁而呼之欲出的酥胸正抵在他胸前,珞瑶感到有点害羞,她喃喃道歉,离开了他温暖的胸膛。
舞曲终于结束,男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放开她,僵硬的行了礼,随即转身大踏步离开。
珞瑶等他消失在人群中,婉拒众多的邀舞者,手才撩起裙摆优雅的离开了舞会现场,她一离开舞会现场便立刻跑起来,直到后台她才踏上阶梯走上二楼,在大会提供给与会人士的舒适豪华套房中寻找他。
男子并没有立刻离开大厅,他深沉的眼直盯著她至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向身旁的男人“你帮了我一个忙。”
男人戏谵的笑笑,道:“你才帮了基金会一个大忙呢!除去项链不说,一支舞跟一个微不足道的吻值五百万美金?!我的老天,岩霖,她究竟是谁,能够让你眼也不眨的砸下这么多钱?”
傅岩霖没做任何回应,脑海中浮现出方才见到她的震惊。
当五位希腊女神出场时,岩霖正要离开,不经意的望向台上,那抹纤细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僵住了。他早该知道的!该死的小妮子,连一天安宁都不给他。
欲离开的脚步硬是留了下来,岩霖双手环胸冷眼旁观,他本想不理的,不过是一支舞,她有胆做就要自己负责。可是她竟然变本加厉的要提供吻给任何标下她的陌生人!他真的想不管她的,但最后他仍然不由自主的请略有交情的朋友代他喊价。天知道是为什么!
岩霖简单的朝男子点了头算是招呼,转身朝二楼走去。他没兴趣回覆男子的问题,更不想为明天的新闻添上一则八卦消息,尤其不能扯到珞瑶,绝对不行!
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她俏皮的笑脸,埋怨著:“你让我等好久哦。”不过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她的话及脸上的表情让他产生一抹痛楚的渴望,如果是在另一种场景、另一个时空,或许他可以拥有这样的笑容——
挥去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岩霖似笑非笑的说:“你又让自己跳进了麻烦中,我能怎么办?只好再次扮演愚蠢的骑士来拯救你。”
“我知道啊,你是我一个人的骑士,保护我不受伤害的骑士。”珞瑶朝他甜蜜的微笑。
他板起脸来“你怎么敢跑来这种地方装扮成女神供人竞标!”
“反正你来了啊,就算你不来,我也顶多是跟人跳支舞、吻一下,这是做好事呀。”珞瑶耸耸肩,她向来没有什么“不敢”的,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
“珞瑶,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以你的身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是极不名誉的,你不知道吗?要是让哪个人发现你的身份,被媒体报导了出来,你知道将会惹上多大的麻烦吗?”岩霖为时已晚的想到他根本不该跟她单独相处。他挫败的抹抹脸,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行事不经大脑。
“不会啊,他们只会报导说我行善不落人后。”珞瑶笑吟吟的说道,显然一点都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珞瑶”他无言了。她毫不在乎她的名声,那他又为什么要如此担心?岩霖自问。
“好了嘛,没事就好了啊!你别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训我。”珞瑶撒赖的堵住了岩霖还欲说些什么的,娇俏可人的朝他眨眨眼睛“岩霖,你说我今天的装扮成不成功?”她兴奋的问。“我今天装扮成维纳斯耶!优雅美丽的女神维纳斯哦!害我在化妆室都不敢开口说话,”她不好意思的承认“我怕一开口就会毁了我优雅的形象。”
岩霖忍俊不住的调侃她“原来你还有害怕的事?我还以为楚家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轻松的坐到沙发上,有她在身边他似乎总是可以暂时忘了外界的风风雨雨。
他望着美丽、气质出众的珞瑶,当她不语时画面是多么的优雅,而当她一开口,那份天真中揉合著些许任性的姿态更是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啊。”珞瑶毫不谦虚的说。瞄瞄他,又说道:“我只怕一件事”
岩霖好奇的问:“哦?什么事?”
“我的骑士离开我。”珞瑶直言,坦然清澈的眼凝视著他。
欢愉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岩霖注视著眼前不知不觉进入他的生活,为他带来阳光的女孩,叹息一声“珞瑶”
珞瑶挥挥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她望向他,注意到他是多么的男性化及阳刚,心不禁噗通噗通的乱跳起来。“今天是特别的一天,你就别说那些话了,反正我跟你永远不会有共识的。”珞瑶直截了当的跟他说。
她真的不想听他说那些好似预言他们总有一天要分开之类的话,她不愿去想他说的这一天会不会到来,他是她的好朋友,好朋友当然是不会分开的,不是吗?
岩霖亦无语了,他在两年前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改变了他的命运。如今他已习惯有她的日子,要是有一天失去她人可以失去阳光而活吗?岩霖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
“岩霖,你什么时候要吻我?!”珞瑶儿他不语,大胆的问道。
岩霖惊愕地瞪著她,略微粗鲁的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生长在最黑暗的地区,有过最黑暗的过去,照理说不该再有任何事能让他吃惊,可是她却总是轻易的让他失去冷静。
“刚刚的慈善义卖啊,你花钱标下那串项链、我的一支舞跟一个吻,舞已经跳完了,你什么时候要吻我?”珞瑶又问一次,一点都不觉得这样跟一个男人说话有什么不妥。
岩霖想掐死她!
“你还敢提刚刚的事?你的吻这么廉价?随随便便的就可以送给一个陌生人?”岩霖瞪著她,要是他没来的话,她当真要这样做吗?
珞瑶吐吐舌头,无所谓的说:“可是是你啊,又不是陌生人。”她耍赖的微笑,认定他不会真的对她发火。
发现自己瞪著她的唇,岩霖更气了。全世界只有她不把他的话当真!
“你以为男人这么好哄吗?真只为得到你的一个小吻?他们想的吻跟你想的那种印在脸颊上的吻是不一样的!”岩霖嗤之以鼻。
珞瑶承认自己并没有想这么多,不过反正事实是岩霖标下了她的吻,所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嘛。
“那你要的是哪一种吻?”珞瑶继续问。
他们的对话怎么会进行到这里?岩霖挫败的胡乱耙著头发“我不会吻你,所以你不必问这些无意义的问题。”
“可是既然我说了,那我就有义务完成我的承诺。”珞瑶相当坚持,不过她绝对不会承认对于岩霖的吻,她有著一点期待。
不想要他们的对话转向如此危险的方向,岩霖换了个策略——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并不想要你的吻?”岩霖邪气的笑问。
“我”珞瑶难得的辞穷了,她生气的瞪著他。“有多少人想要一亲芳泽都没办法呢,你居然还敢嫌弃我?”珞瑶跺跺脚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并没有嫌弃她,不过,这一点并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岩霖笑笑的说:“好了,你该回家了,我派萨隆送你回去。”
珞瑶偏著头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你为我花了钱,又不要我的吻,我得想想别的东西给你才行。”她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呀眨的。
怕她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岩霖急于送她回家。他轻声了命令:“萨隆,进来带楚小姐回家。”
话刚说完,门外即传来规律的敲门声,片刻后一个黑发的混血男子出现在门口,恭敬的点头等候指示。
珞瑶惊骇的叫嚷起来“你你一直在外面?”
“是的,楚小姐。”萨隆忍住笑,恭敬的答道。
气愤的转向岩霖,珞瑶难得害羞的低吼:“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她刚刚还在说什么吻不吻的呢!老天!
岩霖耸耸肩“萨隆是我的贴身保镖,他在外头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示意萨隆走近珞瑶“快走吧,萨隆会安全的送你回家。”
“等一下!”珞瑶阻止著,直接对萨隆说:“你先出去,我等一下就出去。还有——”她严厉的瞪他一眼“这回离门远一点。”
萨隆无辜的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就离开房间,轻巧的带上了门。
岩霖不敢实信的看着她颐指气使的指挥著他的人,一副小暴君的模样,还有那不知主子是谁的萨隆,居然像只小绵羊一样的听话!
“你还要做什么?”他无奈的叹气。
珞瑶丝毫未觉他的无奈,径自兴奋的在房里东翻西找,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传闻中黑心、卑鄙又邪恶的恶棍放在眼里。
岩霖宠溺的眼一直跟随著她。
“找到了!”珞瑶兴奋的举高手上的东西,当场让不轻易流露情绪的岩霖变了脸色。
那是一把锐利的剪刀,
担心她伤到自己,岩霖敏捷的扑向她,将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来,斥责道:“你没事拿剪刀做什么?”
还没适应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他却已经像来时一样迅速的回到原位,手上拿著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剪刀,愤怒的对她吼叫。
珞瑶眨眨眼,挥去震惊的茫然,瞪他一眼,走向他把剪刀夺回来。
“我向来不欠人,既然你不要吻,又不说你要什么,我只好自作主张的”她一甩长发,在他尚未发现她要做什么之前,一挥剪,落下了一束柔细的发丝。“给你这个了。”她看看手上的长发,一脸满意,骄傲的伸出手递向他“这可是我最珍爱的宝贝头发,你可要好好保管啊,再见。”
她慎重的将头发放在他厚实的大手上,像只彩蝶般翩翩飞离他的视线。
缓缓握紧手上触感柔细的秀发,傅岩霖露出一个微笑。她向来说风是雨,老是做些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岩霖始终带著微笑,将手中柔细的发丝捧在胸前,而后细心的挽成结,温柔的放入西装口袋中。
稍后,当岩霖躺在豪华的大床上时,他仍然在想着珞瑶。
他跟她原本分属两个世界,如果那一天他没有恰好遇到她,之后的一切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吧,
想起之后的牵扯,到现在几乎已不可能回复从未相识的局面岩霖不知该喜或忧。
如果他可以做到不理她、不管她,他们两个或许部会比较好过,可惜他做不到,从他第一次遇见她,他就放不下心了。
岩霖点起一根香烟,注视黑暗中微弱的光点,思绪回到两年前初见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