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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捂着巨疼的身体,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这才朝着桑榆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桑榆跟榆之珩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
今天逛了一天,桑榆很是开心,躺在牛车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情也愈发的美好。
这里的空气真好啊,天空也是格外的蓝,白云也格外的漂亮。
或许因为前世的她辛辛苦苦做了一辈子研究所以老天大发慈悲让她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异世,带着记忆重活一世。
而这个男人是不是就算是老天发给她的姻缘了?
桑榆想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榆之珩听到笑声回头就看见桑榆正惬意的躺着,嘴角带着笑,明亮的眸子里仿佛都是他。
但是面前的人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让他忍不住的靠近。
直到温热厚实的手掌摸上娇嫩细滑的脸,两人才双双回过神来,桑榆猛地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碰到了榆之珩的面具,疼的“啊”了一声。
榆之珩连忙问:“怎么样?”
桑榆抬头,只见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此时红了一片,榆之珩也顾不得什么,立刻小心的揉着她的额头,手掌温热而粗糙,动作温柔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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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桑榆和榆之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榆之珩停下牛车,刚要扶着桑榆下车忽然就有一个黑影冲了出来。
这时,榆之珩手下一个翻转,脚下一用力,那黑影就朝着另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哎呦!”
“二蛋!”
“娘!”
几个人同时喊道,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跑向黑影将那人扶了起来。
“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奶奶都敢打!你……”
“我没有奶奶。”榆之珩扶着桑榆下了牛车,这才面色平静的扔下一句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男子上前一步指着榆之珩,“你这是娶了媳妇连自己的奶奶都不要了?”
“早在三年前我跟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榆之珩说完让桑榆站在一边,自己在搬牛车上面的东西。
而一旁的几人看着这一牛车的东西,眼红的都要冒火了。
桑榆看着这几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个也应该是榆之珩的奶奶,大伯和那所谓的大哥吧!
想必是赵氏和陈氏来了两次都没有讨得便宜,所以这次老太太自己出马了。
“陈二蛋,你媳妇把大伯母和大嫂打的下不了床,你居然还带着他去买这么多东西,别搬了,全部都拉在我们家里取,就当是给她们两个补身体了。”榆之珩的大伯陈大郎道。
桑榆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有点心虚,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就忍不住的要笑了。
她真的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她们的脸怎么那么的大,还想要她买的东西。
倒是榆之珩看了桑榆一眼,似乎是还轻笑了一声,“我媳妇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打得过你的老婆。”
陈大郎想到自己老婆五大三粗的样子,再看看桑榆娇滴滴的瘦弱模样,确实是不太可能?可是家里那两个可是被打的完全不成样子了啊!
榆之珩将最后一袋米搬到院子里,继续道:“倒是我媳妇因为他们受了伤,流了血,这个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桑榆不由想到了自己手指的那个小小伤口,顿时觉得自己的相公好生帅气!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她听过榆之珩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呢!
陈大郎了解自己这个侄子,虽然是当了几年兵,有点本事,但是人格外的孝顺,对他们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这次陈氏赵氏吃了亏,肯定是因为那个新娶的媳妇的原因,所以打算这次好好地说说他,让他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媳妇。
可万万没想到这榆之珩竟然这般的维护自己的媳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幸亏是陈陈大蛋拉住了他,又想起了来之前老太太嘱咐他的话,这才忍住没有发火。
“二弟。”大哥陈大蛋道,“二弟,上次你大嫂是说话冲了点,这我已经狠狠地说她了,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辈,你媳妇打她就是不对,而且你大嫂说的也没有错,你看看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结果你竟然花那么大的价钱去娶媳妇,而且这个月的月钱也没有给,现在大嫂跟大伯母又被你媳妇打病了,每天都要喝药,家里哪里还有钱啊!”
说着眼看就要哭了。
榆之珩那一脚踢的不轻,陈老太太被两人扶着才起来,这会儿也是撑着一口气颤巍巍的开口,“二蛋啊!奶奶已经想清楚了,你成亲的事情是奶奶不对,平时对你关心太少了,所以才让你寒了心,这事儿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这媳妇啊,事关一个家的兴旺啊,你看看你这个媳妇,才进门就如此的不敬长辈,要是任由她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桑榆冷眼看着他们演戏,真是佩服他们的口才,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还有一个和事老,功夫还真是了得。
而榆之珩站在桑榆面前,冷目如剑的看着三人,想要发作又极力忍耐。
桑榆悄悄的握着他的手安抚他,这时陈大郎见榆之珩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立刻提高了声音道:“要是不处理这个女人也可以,这个月的你母亲的药钱,你大伯母和大嫂的医药费全部拿来。”
桑榆笑了。
终于把这次的目的说出来了。
“不知要多少合适呢?”桑榆慢悠悠的问。
“二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每人一条腿,一条都不能少,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陈大蛋看着桑榆上前一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就是……你们要这二十两银子也可以,我每人打断你们一条腿,那么我就给你们二十两,可以吗?”
桑榆再上前一步,三人再后退一步。
他们也说不出为什么,这女人明明是在笑着,可是他们就是害怕,那是从内心深处而爆发出来的恐惧,让他们每一个毛孔都紧缩起来。
“你……你这个丫头怎么如此的狠毒,这是说……说的什么话?”陈老太太年纪大些,还算是镇定,指着桑榆道。
“我狠毒?你们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孤身赶出门外,不狠吗?”桑榆上前一步。
“赶出门去还不算,还每次来将他家里的钱财等都扫荡的干干净净,难道不狠吗?”桑榆再上前一步,逼近陈老太太,陈大郎跟陈二蛋架着她的手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