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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稳不解地看着二人一问一答，茫然道：“阿铮，你认识季兄弟？”
“安秦国大街小巷都在传诵功绩的人物，简直如雷贯耳……”
楚峥钰明明在回答墨稳的问题，眼神却一直在打量季红尘。
“楚兄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做了季家人该做的事，能的百姓如此拥戴，是季氏一族的福气。”季红尘淡笑着，直接对上他的打量。
墨稳丝毫没发现二人的剑拔弩张，看着瘦削的季红尘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十岁就上战场的季红尘么？”
季红尘挑眉笑着打趣：“难道不像？”
“原来季兄弟那么厉害！”
话头一转，墨稳爱玩儿的性子发作，他直接问道：“打战好玩儿吗？我能不能玩儿？”
这话问得季红尘一顿，莫名愤怒起来。
她狐狸眼一眯，语气危险却偏偏笑得很好看：“打仗很好玩，可以看见什么叫血流成河，什么叫白骨黄沙，什么叫国破家亡，什么叫惨无人道，什么叫修罗场……”
“这样的场面，墨少侠可要去见识一下？”
“不……不用……”
好歹是世家子弟，墨稳自然感觉到季红尘的不善。
楚峥钰适时站出来将墨稳挡在身后，话里有话地说道：“季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出来游历只是为了增长见识，这些悲壮的场面还是免了吧……”
“懦夫！”季红尘冷声呵斥二人：“没有经过生与死之间的考验，突破自己的极限，又如何在武道上越走越远？”
冷哼一声，季红尘丢下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告辞！”就要离开。
当然，她不是真的要走，而是在等他们的醒悟。
从一开始，季红尘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视线而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离开？抛下最后一句话，其实只是为了在指点他们之后，装装‘高人’罢了。
待季红尘走了一小段之后，楚峥钰果然叫住季红尘，“等等……”
“还有何事？”季红尘一脸不耐烦地回头。
楚峥钰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我们兄弟恶人可否与季兄弟同行？”
季红尘大大方方地打量二人，半晌才语气冷冷道：“你们想跟着也可以，只是在下仇家太多，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
“季兄弟放心，我二人虽然不才，却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死的。”
想他二人可是赤地荒莽大家族的后起之秀，若是在这里挂了岂不是太丢人了？
季红尘点点头，再次说道：“那就走吧，该投宿了。”
…………
春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快，凉风带着三分还未散去的寒意直击心底，将人的思绪吹得格外清醒。
季红尘坐在客栈房顶上，一壶酒放在身边却涓滴未动。
她在等，等一场大闹。
今日与那二人一起用饭，她曾察觉的楚峥钰的一个弹指小动作，就在那轻微震动见，一些几乎看不见的浅粉色粉末飘进墨稳的酒杯，被他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