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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着季红尘,笑得风华绝代道:“多亏娘子和为夫双修,天罚之力已经被消耗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当作普通的伤养一养就好了。”
“你能不能正经些?”季红尘无奈了。
“可为夫就是想叫你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我是说正经的!”季红尘差点再次炸毛。
随即,她稳住自己的情绪认真道:“九宸,你绝不是一个爱贪嘴上便宜的人,也不该在我面前伪装纨绔。”
“我记得你当初很讨厌纨绔,我在想,今生你是不是也讨厌呢?”北堂祀苦笑道:“既然不能做你所爱的那个人,那我宁愿做你讨厌的那种人。”
“至少,你能记得我……”
季红尘微怒,“我不是当初的祭神,请你不要将她和我混为一谈,我们一直是两个人。”
“是啊,距离当初已经快一万年了,你……”不再是当年的你了……
“人要活在当下,请你不要将我当成一个死了一万年的人。”季红尘转头说的这番话既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北堂祀。
不知怎么,她不愿意北堂祀将她当作祭神的替身,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就是祭神,可……
万年前的一切自己毕竟记不起来了,而现在的自己却是活生生的,是季红尘,不是祭神!
闻言,北堂祀身子狠狠一怔!
“时过境迁,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当年的记忆着实毫无意义。”
解开自自己神格觉醒后就一直困扰自己的记忆,北堂祀笑得魅惑又清澈道:“谢谢你,让我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我知道你的感觉,就在几天前,我还错认了别人。”看见北堂祀眼底的释然,季红尘笑道:
“可别人终究是别人,再也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所爱、所依赖的那个人。”
“我误认过别人,也被你当成记忆中的人,老天很公平,不是么?”
北堂祀好奇道:“那你能彻底放弃过去吗?”
“或许现在还不行,但是我不会再将那个人当作自己熟悉的、记忆中的人,因为那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季红尘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没有人希望亲近的人将别人当作自己,也没有希望你将他当作别人。”
北堂祀抱拳一礼,下场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那么,现任祭神,在下重新做一个自我介绍。”
“北堂祀,人称‘九宸公子’,来自赤地北堂家族,是北堂家族的少族长,另一个身份是神格觉醒的祀神。”
季红尘觉得有趣,也学着北堂祀的动作道:“季红尘,安秦啸月王,季国公府对外的惟一一个男丁,人称‘废物’,另一个身份是神格刚刚觉醒的祭神。”
放下手,北堂祀道:“如此,我们就算是重新认识了。”
而季红尘则完全惊讶了,“你居然是五色禁地出来的人,怪不得连我都看不出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