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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莉这么一说,我恍然,原来她是新来的,处于实习期,估计还不知道这些内幕,想到这里,我干脆拼上一把,因为有些激动,我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小莉姐,不管你信不信,袁大头这个人其实很不好,又好色又贪财,可没少被人民群众举报过,只是后台硬,没倒下来,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而我这次进来也是拜他所赐,被他陷害了!"
小莉斜撇了我一眼,可能对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有些不满意,眉毛一皱,嗔怪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懂,不用你多作解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犯不着这么激动,另外,希望你放尊重点,别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心怀鬼胎。”
被小莉这么一说,我脸一热,赶紧松开了手,吞了一口唾沫,讪笑一声道:“小莉姐,可不可以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你看我这呆这里这么久了,我想给家里报个平安!”
“呵呵,借个电话而已,你直说啊!”我没想到,小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当时就把她的华为手机拿过来,画屏解锁,然后递给了我,我拿着她的手机走到角落,第一时间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
其实我给他打电话实属无奈之举,先不说我能不能相信他,但我看他能耐应该挺大的,说不定这次能帮助我,不然就凭着袁大头的暗箱操作,指不定哪天不黑不白,直接给我送刑场上去了。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西装大叔的声音,因为我是用小莉手机打的,西装大叔认不出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是哪位?”
“喂,大叔,是我啊,李天成!”听到西装大叔浑厚的声音,我未免有些激动,赶紧把袁大头坑我的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大概意思自然就是叫他帮个忙,看他能不能把我解救出来,等我说完后,西装大叔沉默了一两秒,语气有些沉重道:“小成,你回乡是不是被人算计了,这几天吗来遇到这么多事,不过你放心,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心头一喜,为了避免小莉起疑,赶紧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小莉,重新坐回餐桌上,我拿起饭盒,还没打开,小莉便是说道:“李天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电话你不是给你父母打的吧?”
我愣了一下,就连手中准备打开的饭盒也定格在了半空中,道:“小莉姐,你怎么知道?”小莉轻轻一笑说直觉,并没有多作解释,通过一番相处下来,我总感觉这姑娘不简单,只是窝在这里做个后勤民警,倒是可惜了,当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人家的事也管不着,可我想不到,日后的我,与她交集颇多。
从南海市到我老家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不管是做火车还是坐火车,少说也要两天时间,至于坐飞机的话,虽然是几个小时的事,但我老家这块儿交通闭塞,做飞机的话,转车都要转上一天,更是麻烦,所以等着西装大叔赶过来,怎么也要耗费个两天时间,只要扛过了这两天,我就能获救了!
可命运往往是不随人愿,有时候你偏要往这边,命运却非把你往那边拽,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被人拽醒,拽我的人我认识,就是下午踹我屁股的马脸警察,只不过这次的他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黑衣,倒有种夜行衣的意味,见我迷糊着,他转身离开,稍后不知道从哪提了桶冰凉的冷水,对着我当头浇盖下来。
当时我激灵了一下,头使劲摇晃水珠子,浑身湿漉漉,眼角带着云云水雾,还打了个哈欠,整个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来,眼皮子也不打架了,他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狠狠瞪着我,问道:“小子还睡,醒了没?”
“醒了。”我很识趣地点点头,这下他不再为难我了,而是掏出银晃晃的手铐铐在了我的手上,之后又把我带了出去,夜幕下,派出所大院里一片寂静,周围是徐徐冷风,灌注而来,吹得我牙关珂珂作响,直打冷颤子。
我抬头看了看天,明月当空照,乌云不现,在明月周围还有几颗繁星点缀着,结合北斗七星目前所处的方向,我知道,现在的时间少说也有午夜十一二点了,这么晚了,马脸警察为什么要把我拷出来?
在马脸警察的带领下,我来到派出所门前,门前停着一辆小型黑色面包车,一接近,面包车发动溜了个小弯,车门从里面被人推开,我第一眼就是看到袁大头一身黑色便服,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不时扬起弹一弹,吹一吹,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等我被推搡上车后,他探了探脑袋,回头看向坐在后排的我,玩昧般笑道:“小子倒是不错,身子骨挺硬朗的,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我两个字刚说出口,坐我旁边的马脸警察一个暴栗狠狠敲在我头上,呵斥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嘴,去哪还用你管么,半道上你做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最后遭殃的也是你!”
被马脸警察这么一敲,我很恼火,可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紧握拳心强忍着,这一路上确实不敢多嘴了,还好,他们不让我说话,至少没不让我用眼睛看东西,我发现除了我以外,车子里共有三人,一个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袁大头,一路上他不说话,只是玩弄着手里的手枪,吹吹弹弹,更不回头来看我、
还有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因为车里没开灯,那里黑乎乎一片,由于角度问题,我只看到一个人影,人影高大如山,给我一种厚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人影特别熟悉,可一时半会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至于第三个就是坐我旁边的马脸警察了,这人特暴躁,一路上他可没少打过我,只要我动动手脚,稍不安分,他都会用拳头招呼我,外加说上几句难听的话来讽刺我,最后就连我往窗子外看的行为都约束起来了。
凭着我原有的认知,一路上,我感觉面包车在往郊区外开,出了县城,车流渐缓,周围的路灯也渐渐稀疏了起来,到了后面,路面完全是黑乎乎一片的,虽然只有一辆面包车行驶着,黑灯瞎火,难免会出事,迫不得已,驾驶位上的那人才把前车灯打开了。
也就是在开前车灯的一瞬间,一个偌大的黑色布袋从我的头上笼罩了过来,下一秒,我整个头部到脖子那块地儿就被罩的严严实实了,被这黑布袋子罩着,我胸口有点闷,还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声音支吾,慌乱道:“你...你们把我带到这僻静地儿,还罩住我的头,是想干嘛?”
这半夜里,莫名其妙的,袁大头这些人就把我带出来,还是往郊区方向走...其实我之前早该想都到了,但还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只是被黑布袋这么一罩,恐慌被放大数倍,所有的惊慌在这一刻如同决堤洪水般倾泄了出来!
这时候,我不由联想到电视上警匪片里的那些情景,那些坏的警察总会误抓好人,然后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悄悄把好人带到那种僻静的地方去处决,第二天就给人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报纸上报道,总结过来就是死的不明不白,想到这里,我额角不由冒起了冷汗,后背冰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