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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也许天意如此。让我寻得女儿却不能相认。罢了,罢了。”苏慕白连声叹气。
“咳咳咳,咳咳咳。”因为过于激动,忍不住一阵强烈的咳嗽。
“血,师傅您——”伴随着苏慕白的咳嗽声,是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苏慕白的口中吐出来。
“师傅,师傅您别下冷儿啊。”冷儿这时也慌了,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安静。
“不用了,为师大限已到。只是,只是我不甘心啊。”
“师傅,您会没事的。您医术那么好一定有办法的,您不能有事啊。”
唐烟和冷儿抱着苏慕白哭个不停,实在她们心里也明白师傅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走了。要是师傅不把内力传授于自己,说不定他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师傅,您撑着,我把内力再还给您好吗?”
苏慕白凄然的一笑,“傻孩子,内力怎么可以随便传来传去的呢。其实,在这十年里有你们陪伴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如今为师大限已到你们在我离去之后就下山吧。”
唐烟很不喜欢苏慕白像交代后事一样,心里难过却不愿表现在脸上。
“凝儿,爹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如今我要去找你娘亲了,我要对她说对不起,求的她的原谅。”苏慕白一脸的微笑,想起那个一辈子放在心底的女子。这一刻终于明白,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都比不上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来的重要。
“不,您不能死,您不能都下我一个人啊。”冷儿哭的痛不欲生,苏慕白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脸上有不舍和遗憾。
“爹,爹您不要丢下冷儿一个人,您走了冷儿怎么办。”
苏慕白的眼睛里呈现出惊喜的光芒,随即黯淡下去。这辈子他也知足了,临死前还能听到女儿唤他一声“爹”,香儿,你等我,我来了。
满足的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脸上还带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任凭唐烟和冷儿怎么哭喊都没用。
灵露山的山顶,冷儿跪在一座新坟前,双眼通红只是脸上却带着淡然的笑意。
“烟儿,你说爹和娘亲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唐烟忍住悲伤,“当然两人,师傅和师娘一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得到唐烟的保证,冷儿更加的高兴了,只是眼角的悲伤却被很好的掩饰起来。
“好了,师傅临死前那么满足那么幸福,相信他也不想我们太难过。我们要好好的活着,师傅他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轻快的语气,只是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嗯,烟儿,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我好想涟漪她们哦。”
“既然师傅不在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下山吧。”师傅的死带给冷儿和她太大的打击了,也许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会好一点。
灵露山下,唐烟和冷儿骑在刚买的马背上飞驰而去。
唐烟如墨般的秀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髻,上面一只翠绿的碧玉簪。秀发迎风飘扬,更增添了一股动人的灵气。冷儿则是轻抿着小嘴,秀丽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同于唐烟的清冷是个典型的古典美人。
“太子殿下,郡主已经下山了,看她们的放向应该是京城没错。”
冷傲轩安静的听着属下的禀告,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实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们即刻启程回京。”冷冷的吩咐,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这种冰冷而冷漠的态度,除了在琉璃面前。
想起琉璃,冷傲轩的心一痛。琉璃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一次自己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万一,万一她——,冷傲轩不敢再想象下去。
京城内,夜晚的太子府显得格外的安静。
琉璃坐在房内,依旧是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十年的光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更增加了一股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冶。
琉璃坐在窗前,对着月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明显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啊。”婢女沫儿打趣道,沫儿以前是伺候冷傲轩的婢女,实则是暗卫之一。冷傲轩不放心别人照顾琉璃,就把这个沫儿给了琉璃。
起初沫儿自是不愿意的,在她看来琉璃不过只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罢了,只会用媚术勾引自家主子。虽然不甘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但是对琉璃自然没有好脸色看。
相处一段时间后,却逐渐被她的痴情给打动,给被她的温柔体贴宽厚下人给感动。十年下来,两人早就情如姐妹,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因为琉璃的身份,冷傲轩不能娶她做太子妃,只是把她安置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太子府的人都知道琉璃虽然不是王妃却很得太子的宠爱。而且,她对谁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府里的下人倒也很是尊敬她。
琉璃不是王妃,冷傲轩也不准沫儿唤她小姐什么的,沫儿只好唤她主子了。
面上一红,“胡说我才没有。”娇嗔的话语,明显的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殿下就应该回来了,到时候主子你就不必如此思念了。”没有外人在,沫儿也不拘束那些规矩,跟琉璃没大没小的开起玩笑来。
“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起身作势要撕沫儿的嘴。
沫儿闪躲着跑出门外,“主子,我去看看给您炖的燕窝好了没。”临走又来了一句。“您啊,就好好的思念我们的殿下吧。”
琉璃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个沫儿啊越来的没大没小了,不过自己却很喜欢这样的沫儿。这样的沫儿多像紫苑啊,要是紫苑还在她一定能够了解自己的心思,与自己分解愁闷。
安静的小道上,响起快马奔跑的哒哒声。
“冷儿,今晚敢不上住宿了,看来我们又要露宿在野外了。”唐烟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怕冷儿会受不了。
知道她的担心,“又不是没露宿过,咱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多好啊。”
“嗯。”两人又用鞭子抽了下马儿,马儿飞快的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