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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见老鸨乖乖离去,萧婵满心的讶异。看墨殷玄这架势,怕是常客。
“王爷时常到这种地方来?”
墨殷玄坐在椅子上,却是侧着身子,俊美妖孽的面容上的戏谑与坏只增不减,“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婵脸上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生气,“王爷,臣妾不得不叮咛您,这地方脏,在这地方待着的人也脏,王爷时常来这肮脏的地方,怕是迟早也变成下流无耻的人。”
“下流无耻?”
墨殷玄的口中细细的品味这几个字,忽而起身,抓住萧婵的胳膊,不等她反抗,将她扔在铺着绣着大朵情人草的床单上,萧婵挣扎着要起来,脸都吓变色了,却见他轻松的按住她的肩膀,令她深陷柔软的床铺之内。
“王爷,你......”
他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着“下流无耻”,“王妃,你与本王还未圆房,不如在这儿可好?”
萧婵面露惊惧,挣扎着要起来,好不容易身子抬到一半,又被墨殷玄狠狠的摁了下去。
“你急什么?本王的衣服,可以自己的脱,而你的衣服,本王给你脱......”他说着,伸手去解萧婵的腰带。
“王爷!”
“如何?”
“不要。”
“迟了。”
他大手一挥,扯下她腰间的白色腰带。
“墨殷玄!”萧婵颤抖着瑟缩成一团。
墨殷玄再次抬高即将要落在她衣领处的手微顿,细细的端详着她脸上的微表情,将她的恐慌和紧张尽收眼底,“你说的不错,本王确实是肮脏了,从骨子到血肉,每一处都充斥着“下流无耻”,尤其是此刻见了你,只觉得浑身燥热,悸动难安......”
“别说了。”萧婵用手去堵自己的耳朵,脸色爆红。她前世虽然嫁给了他,可因他的不喜欢,从未得到过他的宠幸,故而直到现在,仍然未经人事。
如若墨殷玄原本只是想戏弄她,那么此刻已然变了味道。
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嫩粉色,唇瓣也比平时更红些,娇艳欲滴,令人忍不住采撷。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所诉说的是她坚定的反抗,肩膀微微颤抖,犹如受惊的小白兔。
此时此刻的萧婵与平日里的她简直是两个样子。
“王妃,你可知此刻自己......”有多么诱人?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灼热感令他的指尖一瞬间燃气一簇火苗,他心底猛地一软,“你且将眼睛睁开,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萧婵猛地睁开双眼,波光粼粼的眸底闪烁着不安与挣扎,“你能不能从我的身上下来?你太沉了,我......”就像被人困在笼子里,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墨殷玄利落的下了床,打了几下锦袍下摆的褶皱。
“我......我知错了。”萧婵快速的从床上坐起后,忙躲过墨殷玄从床上下来,她离他有三步之遥,“想想也是,你是王爷,又怎会不来这种地方。我呢?我哪儿来的资格管你?”她抬眸看向他,“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墨殷玄看了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下,“宝闺阁本就是本王在盛京的产业,来这儿与回王府,与本王而言,没有差别。”
萧婵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那你......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何没有丝毫的表露?既然宝闺阁是你的,你又何必跟我在门外等那么久?”
“这产业是本王的不错,可是无论在哪儿,都有在哪儿的规矩。盛京之中,鲜少有人知道这是本王的产业,本王也不愿那样明目张胆,再者你第一次来,本王很想看看你的表现,故而装作“客人”,与你一同进入。”
“所以,你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玩弄我?”
都怪她前世嫁给墨殷玄后就整日待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知道盛京哪些产业属于墨殷玄。
“就算是玩弄,如何?”
“你!”
“咚咚咚!”
墨殷玄看向房门处,“进。”
萧婵看着房门被推开,不好继续和墨殷玄理论,只能找了凳子坐下,就见门外走进来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一身红衣,容貌明媚,是看过第一眼,就会在心底感叹“好美”的美人。
“半梦见过王爷。”
“嗯。”墨殷玄道,“认识沈冲么?”
半梦摇了摇头,“不认识。”
“可据本王所知,沈冲身上有你的物件儿,这又该作何解释?”
“公子说笑了。”半梦道,“奴家连沈冲是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上又怎会有奴家的物件儿?想来是王爷弄错了,还请公子早些查实清楚,还半夏一个清白。”
萧婵暗自吃惊,从半梦与墨殷玄的对谈来看,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破绽,好像她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一样。
“你当真不肯说实话?若是等我将切实的证据拿出来,怕是这宝闺阁你要待不下去了。”
半梦即刻在墨殷玄的面前跪下,明媚的大眼睛里泛着泪花,“王爷,奴家不敢诓瞒您,更不敢拿“盛京第一花魁”的身份来做赌注,奴家确实不认识沈冲。”
墨殷玄看向萧婵。
萧婵立刻将从沈冲身上摸到的挂坠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半梦,你看看这个吧,看清楚了再说话。”
半梦微微直起身子,朝着桌上看去,忽的眼神一变,忙躲闪开,低垂着头,半晌不语。
“你还不肯认么?”
半梦心生畏惧,可作为宝闺阁的花魁,暗中与外面的男子有往来是大忌,一旦坐实了这件事,打一顿都是轻的,怕是要永远的离开宝闺阁。
届时,她还怎么活下去?
“王爷。”半梦道,“这桌上的坠子确实是奴家的不假,可是早在七日前,奴家就找不见这坠子了。这坠子名为珍宝窑蓝香囊,是柳姐姐在我入选宝闺阁第一花魁的那一日赠给我的,我视若珍宝。我也曾寻了许久,直到今日才打算放弃,不再寻了,谁知竟又出现在了奴家的面前。”
“你是说,这是你丢的?”
“是。”
萧婵道,“沈冲从来只是偷盗,绝不会拾遗,故而他身上出现此物,必然不是捡到的。若说他偷了你的,他偷东西向来大胆,从来都是在偷之前知会被偷之人一声,你可得到了他的知会?或者说,你可曾与他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