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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小柴火家里发现那些孩子的情景,其中一个在我们眼前生生将自己的四肢扭了一百十度。
我狠狠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就摇了头“我不去,你杀吧,关我什么事?”
我在嘴硬,王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当然不舍得亲眼看着填填死。可我气,气这个鬼东西用这种卑鄙的方式逼我去送死。
填填脸一黑。竟然真的在用力掐自己脖子。
不过他的小脸涨成猪肝色也没死成,毕竟是个孩子,力气没那么大。
他哼哼两声,抬手就往自己眼睛上插“行,先挖了他眼珠。”
我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够狠心了,可眼睛毁了就真毁了,急得赶紧叫“别!别这样,我答应还不行吗?”
我故意叫得很大声,我才不会傻到悄无声息地跟着他走。我相信九渊跟九杲肯定能听到我的惊呼,不管他们会不会插手管,只要我跟着填填走的时候他们能跟着,我就能安心。
填填没有察觉我的小心思,阴恻恻地笑着朝我摆手“那走吧。”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王婶,她看填填拉着我,笑眯眯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填填立马天真无邪地扬起头“妈妈,我带姐姐去旁边转转,她怕迷路。”
王婶一丁点都没怀疑,但填填一直看着我,所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只能配合着点头。
他是带我从后院小门走的,我没看到有人跟过来,出去的时候不免有点急。不过王婶看到我跟着他出来了,待会儿应该会告诉九渊的。
中途拐弯的时候,郭沐霖趁机偷偷朝我晃了下手,我这才安了心。
有时候我会产生错觉,有的危险明明可以避免,可九渊却故意让我去经历,是想试探我,还是想试探对方?就像曲诃和填填,我觉得他肯定有法子把他们中的阳蛊处理掉,可他却根本就没动手。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总感觉他冷静的外表下,藏着很多让我看不透的盘算。
远远就看到一个顶着银丝的男人在三月映泉里泡着,我的心狠狠的荡了下,真的很想知道很有血有肉的九渊亲昵是什么滋味。
我摸摸发烫的脸。惩罚性地揪了下脸皮。
知道郭沐霖跟着居然就不害怕了,青竹你还真是不害臊,这种时候还能想到那么色的画面。
走到泉水旁,我忍不住瞄了他几眼,阳光下的他,仿佛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丝滑的银丝因为浸润了泉水而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好像里面藏了许多珍珠似的。我想了想。特意主动叫道“弥恪。”
我只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没想到他真的没有否认,邪魅地摸摸脸颊抬头看我“你来了。”
果然是弥恪,当年他杀了太多柴家人,肯定是被柴家请人收了。柴家现如今知道了真相,又反过来报复我们青家,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又很不要脸地从泉水里浮了起来,我无意间瞄到了他的胯,突然看到他那根不像胡萝卜的命根子,竟然狠狠地愣了下,突然有点不习惯。
“啧,这肉身我太喜欢了。”弥恪一边咂嘴一边在身上四处摸摸,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似乎很乐意让我多看几眼。
这次他没再穿白袍,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装,不再那么谪仙,却从骨子里露出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妖气。
他朝我靠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那双挑着桃花的眸子里潜伏着难以言喻的风情“青竹。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要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他用着九渊的肉身,我面对他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他的视线滑过过的脸,往下停顿在我胸口,两秒后继续往下
“流氓!”我忍不住呸了一声,没想到是个色鬼,被封久了那方面太饥渴了是吧?
他嘿嘿笑了两声,挑着眉头想过来摸我脸,我赶紧退后几步躲开了。他吞着口水,冲我抛来一个媚眼“我就喜欢漂亮的东西,没想到青家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蒋美玉答应过我从她往后三代,男人为我奴女人为我妾,可惜你妈太老,我没兴趣。”
我妈在他手里?
我暗暗心惊,不敢再强硬。
奶奶您也真是老糊涂,居然会跟一只阴煞签订那种恶心的契约,幸亏我妈已经老了,不然还不得被这只恶心的阴煞糟蹋?想到他用九渊的肉身
我气得一阵阵发抖,死死掐着手掌心想着什么时候该把血往他身上涂。前提是我得先看到我妈,之前倒是忘了问我爸怎么会被困在棺材里的。
我硬扯出一个笑“你还没回答我想跟我要什么?”
他抖抖眉头。又把视线移到了我胸口“没什么,就是在你身上抽三根筋。”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听了却直接抖三抖!
神经病!
可我根本来不及逃,他居然鬼魅地把我搂进他怀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三月映泉。
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不知道在谁家里了,我妈正皱着眉头跪在地上擦地板,头上的汗一个劲地往下滴着。我赶紧推开弥恪冲上去喊了一声“妈?”
她的眼里流露出难言的恐惧。好像身体压根不受控制。
我知道了,是蛊,但我妈的神智还在。
弥恪这个神经病的恶趣味不是一般地严重,他居然直接把我推到在沙发上就想过来剥我衣服。他不会真的想对我做恶心事吧。当着我妈的面?
我当然不肯屈服,用力咬破了舌头就往他脸上吐了两口血。
他抽了两口气,赶紧往后推开两步,找了东西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后。原本白白润润的皮肤上竟然出现隐隐的黑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他怒了,原本风情缭绕的眼里现出戾气,风一般地出现在沙发边就撕了我恤。
我猛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难道我的胎梦不是为九渊做的?深深的恐惧掐住了我的呼吸,我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吐点血都是徒劳。
他暴戾地朝我伸出手来,刚碰到我肩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弥恪。”
是张医生,为什么不是九渊?
我很失望,郭沐霖明明跟在后面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他真的乐意让我被除了他之外的鬼物触碰?不可能的。难道是被困住了?
弥恪散掉戾气,撩撩头发恢复成原先的魅惑样“你来了,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
我暗暗心惊,张医生真的跟这只阴煞有牵连!
所以弥恪诱我去三月映泉也是张医生的主意?他是不是也跟张医生做了什么交易?条件就是抓我过来见张医生?
“我喜欢提前做准备。”张医生说话还是像之前一样不温不火。优雅得仿佛什么都无法搅乱他平静的内心“现在开始吧。”
我讨厌这样子的他,好好先生的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龌蹉心思。
上次闭合了我的青龙锁,这次又想做什么?他流露出来的深情。根本就是假的。
弥恪烦躁地想把我扛起来进房间,英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伸手就朝他丢了一张黑符“师傅叫你开始就开始,魂魄还没全。竟然开始想着淫秽事了,嫌命太长?”
“另一口石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开?”弥恪恨恨地把我重新摔回沙发。
看来他的魂魄被一分为几困在了那些石棺中,柴家人偷风水那晚正好释放了其中一部分魂魄。
张医生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时机到了。自然便能开了。”
我自从刚才被弥恪碰了肩头就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医生的轮椅停在沙发边。
他平静地摸上了我的脸,微凉的手指滑过我的眼角、脸颊,最后停在了我的嘴角。波澜无惊的眼里直到此刻才泛起一丝涟漪,他微微扯起一个浅笑“怎么没戴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