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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九八、九九
“啊!”花水漾逃避什么似的喊了声,她把手上的跳绳重重甩出,索性坐在地上,抓著头发把脸埋进曲起的膝盖里。
一股来自内心的声音不断的折磨她
花水漾我了解你的心情,你爱黑飒,却不得不嫁给黑冀对不对?
不对!黑飒是个太保,更是个下流的恶徒,明知道她是阿冀未婚妻的身份,还不断勾引她,嚣张狂妄的掠夺她的爱,这个狂狷、霸道,只会为所欲为、从来不会体谅别人的坏男人,她根本不爱他。
嘿!花水漾,你口是心非,承认吧!你的心已经全给了黑飒,无法再投入阿冀的怀抱了,也不可能再逃开。本来嘛,这是你自己弄错,你从来都没对阿冀动过心,你不过把他当成哥哥,哪里会有爱情的存在。
花水漾!你居然忘了你是阿冀的未婚妻!满脑子只有黑飒的存在,妇德败坏。
你真蠢、真呆,明明知道黑飒不能爱,却偏偏踩进去,这下好了,你没能力去抗拒危险的逼近,爱上了黑飒,你往后该如何面对阿冀,花家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
钉、钉、钉,在你心窝钉木桩,让你走回正确的道路。
我佛慈悲,回头是岸,南无阿弥陀佛!-!
黑飒是混乱的根源。
花水漾!阿冀是东宫太子、是天堂,而黑飒则是私生子、是地狱,如果你再不死心,分明是自甘堕落的放浪货。
哈,别管她了,就是她太过贪心,明明早有了阿冀,还情不自禁的被黑飒牵著走,她的难过,她的痛苦,全是她自找的,她活该。
爱情呀!恼人。
唉!她不明白呐,她怎么会三两下就被厚睑皮的黑飒搅乱了一颗心。
该死该死,她气得猛击地板,想藉此发泄一番,没留意到另一头朝她走来的黑飒。
“你看起来很不快乐,我给你负担了。”黑飒的声音蓦然响起,把花水漾吓了一大跳。
她像个孩童般坐在地上发泄情绪的模样,让他又爱又怜,她的颓丧扯动他的心。
仰起脸蛋,花水漾随即从地上弹起,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紧绷起来,开口道:“可不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请你别再打扰我,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她的不快乐与痛苦,全都是因为他,他如果不来沾惹她就好了。
“抱歉!这点我可做不到。”黑飒的手臂一捞,把她硬带进自己的怀中。
“你别再花费心思,婚礼不会取消,新郎是阿冀,我们是相爱的。”她紧张的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拚命的推开他,可惜徒劳无功。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都快被他害惨了,他还好意思再来撩拨她,为什么不哪边凉快哪边待?
他和她眼对眼“呵,那可糟了,你的身子我已经摸了,你要拿什么脸嫁给老大?”他的手忽然沿著她玲珑的曲线来回游移,把她吓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花水漾心脏紊乱狂跳“黑黑飒快拿开你的手,不许你”“不许我怎样?”他的手掌恶劣的抚上她的浑圆,不断描绘她挺立的胸线,大方地享受柔软的触感。
“你这个混帐!不许你摸我。”她大吼一声,往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哇!你是食人族啊!”黑飒痛得放开手,压根儿没想过她会来这招。
“这样你才会记得,我是不好惹的。”看到他手臂上清晰的齿痕,她心中却没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打算怎么反抗?”他挑眉问她,虽是一副不经心的调调,但那散发出来的热火彷佛会烫人似的,顷刻间就攫住她的呼吸。
“黑飒,我不会允许你再碰我的。”她乘机推开他,恍如火车头似的,卯起劲来转身就跑。
她都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了,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
“你给我站住。”他轻易地就把她捉住,硬是把她锁在怀里。
“你不要抱我,这里是鹰冀居,你若识趣的话,就赶快滚。”她颤抖著声音威胁道。
“说来说去,就只为了愧疚,你心里头觉得对不起黑冀,所以不得不拒绝我对不对?”拂著她散乱的发丝,黑飒显得有些不满。
“我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别再来缠我。”花水漾捣著耳朵,痛苦地呢喃。
“宝贝,我可以体谅你现在内心的惶恐,不过,承认吧!打开心房仔细看看我、看看你自己,勇于面对自己真实的情感。”他硬拉开她的手。
“住口!住口!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我不会爱上你,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永远都不会有。”她气急败坏的抡起拳头,直往他胸膛打,拜托,别再动摇她的意志。阿冀对她是这般的好,然而她所回报却是不忠。
她曾经以为嫁给阿冀是她人生最圆满的归宿,哪里知道才多久时间而已,她脑海想的全是黑飒,阿冀像是从她心中抽离了似的,她会深陷在感情矛盾里无法自拔,这全都是因为他——黑飒。
黑飒凝视她激动的小脸,邪恶的微微一笑,轻而易举地就握住她胡乱挥动的小拳头“还不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是你自己想像力太丰富,莫名其妙的要我当你的女人,更以欺负我为乐,我的清白因为你而蒙上污点,我的一切全因为你而毁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十指握得死紧的怒吼著。
黑飒是来毁灭她婚姻幸福的恶魔。
“你在指责我,这全是我的错?”他瞅著她的眼反问,那双狂妄的眸子里隐约散发著某种光芒。
“我有说错吗?”从一开始都是他自己靠过来的。
他忽而邪魅一笑“既然我污了你的清白,毁了你的爱情,是该对你负责任。”他抬起她的下颚,挂在唇边的邪笑消失,懒散的气息也收了起来。“花水漾,请你听著,我要娶你。”
轰地一响,他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震进她的心坎里,当场让她乱了方寸。
“你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她瞠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我说我黑飒要娶你。”黑飒清楚的重复一遍。
“你你要娶我?”她傻愣住,不知该如何去反应他的话。
“是啊,我的确想要跟你过一辈子,就让我来疼惜你吧,你应该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管我就当我的老婆,你拒绝不得。”他俊美的脸上散发出慑人的气息,一贯的狂傲言词又从他嘴中说出,钻进花水漾的耳里。
她心口没来由的一悸,过了半晌,她从震惊中慢慢回过神,以一声嗤笑去反应他的话,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哈!也请你仔细听清楚,我花水漾是黑冀的未婚妻,再过几天,我就是阿冀的妻子,你黑飒的大嫂。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要娶我?”
“我能保证你一生幸福,你说这够不够资格?”他的声音异常低柔。
“别跟我开玩笑,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却把婚姻当成是场游戏。”她的脸色乍红乍白,他的一席话让她再度呆愣。“如果你喜欢玩游戏,我相信你身边有一大堆的女人乐意奉陪,你怎么不去找她们?我没那资格,也没兴趣陪你玩。”
“我也没兴趣玩游戏,我是认真的。”他炯炯的眼神望进她的灵魂,说出的话如烙铁,深深印在她心上。
“你的魅力施展在我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不可能会嫁给你。”花水漾低下螓首,忙躲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在他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好像要被吸进一团恐怖的漩涡里。
她明白,自己是爱著他的,她虽不断拒绝他,却没用,只是
黑飒笑了笑,支起她的小脸,和她眼对眼,目光奇诡,声音低哑“我有什么魅力?你让我的魅力煽动了?所以才急著躲,急著逃,怯怯懦懦的叫人既生气又心疼。”他轻易地看透她的心思,这小妮子打算抗拒他到底,看来,他必须耍些诡计强行娶她。
“不你又在幻想了,我是阿冀的未婚妻,自始至终我都是阿冀的,我不会再想着别的男人,况且他也不会高兴你缠著我。”她嘴硬的打死不承认,再次回避他的视线。
“你真令我生气!你是我黑飒决定要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口口声声再以老大的未婚妻自居,从此刻起,我是不会放开你了,所以你就认命吧!”他专制的道。
“记得!你的眼只能看着我,你的心只能想着我,你的每一寸肌肤只有我能品尝。”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封住她的唇,熨烫著她柔美的唇,贪恋的吸吮著,锁住她腰身的手臂极为用力,彷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体内才甘心。
她傻了!
他手臂的力量和惩罚性的吻粗暴得让她的嘴唇和身体都好痛好痛。
“不唔痛”她嘤嘤求饶,但他并不放过她,依旧狂霸的挑逗她,任凭她如何抗拒,都像是螳臂挡车,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黑飒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好久好久,眼底锁著难解的阴郁“告诉我,这层关系有没有动摇你对老大的忠心?我有没有资格改变你的身份?”
“抱歉得很,我从来都没有承认我是你的女人,那是你自以为的。”她气呼呼的瞪大杏眼,泪水盈满眼眶,她不知他的疯狂所为何来。“另外,我和阿冀的婚姻已经是个事实,我相信黑伯伯和阿冀绝对不允许你来破坏。”
“哦,是吗?”他飞眉斜挑,爱笑不笑,更衬托出他轻狂的味道。“你很倔强,可惜我不会允许你嫁别人。”
“你别再说了,你走开,离我远一点,别再来骚扰我,我是阿冀的女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会请求他原谅我”她嚷著,忽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中掉了下来。
她好委屈,也好痛苦,他还这么欺负她!
“别哭。”黑飒捧起她的脸蛋,正好接住她掉下来的泪,他懊恼起自己的侵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对你,我道歉,你别再掉泪了。”
“黑飒,我好气你这样对待我,我已经有阿冀疼我、爱我了,可是却阻止不了自己我排拒不了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心好乱、好痛苦。”她哀怨地看着他,呜呜咽咽,一古脑儿地把胸口郁积的心事完全释放出来。
“傻瓜,再也不许抗拒我,让我好好爱你、珍惜你。”食指抚著她的粉颊,她的每一滴泪,都让他感到不舍、心疼。
此话一出,花水漾整个人傻住,震惊的问:“你——爱我?”
大掌覆在她的小掌上,贴上他的胸口,他目光灼灼,再次给她最真实的肯定“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叫嚷著,我爱你,难道你没听到吗?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没人会赞成的。”花水漾垮下肩膀,双手推拒著他,想挣脱他有力的怀抱,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因在那宽厚温暖的怀中。
“可以,我们可以的,我管他谁会反对。”黑飒黑眸中泛著深情,欺近她颊与颊厮磨,鼻与鼻摩挲,温暖的身体紧紧贴靠在一起。
当他的大掌插进她秀丽的长发中,她的螓首被托起,迎上一记缠绵的深吻。
一阵清风拂来,如落英漫飞的情缘在风中缠绕,朝阳洒下的光影错落,更绚烂了这片景象。
风懂柔情,倾诉人世间诚挚且无悔的爱
远处的廊柱后,有个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一脸阴煞!
“你打算怎么行动?”气派的劳斯莱斯车里,风华绝代的黑道夫人跷著修长的腿,涂著鲜红指甲油的两指间夹著一根香烟,冷艳的黑瞳诡异的闪动,嘴边挂著一抹冷笑。
“我想来个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好好招待夫人的新媳妇。”李明德邪恶的扬起笑,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小瓷瓶,狠绝的提议。“我来下毒,让新娘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利用我的毒粉,大少爷的婚礼可以照常举行,新娘子却无法久坐黑夫人的宝座,计画成功后,夫人不仅除去心头刺,也不必为了要让小俩口离婚大伤神,更不用担起任何责任,而大少爷也不会因为那只小野猫把响当当的名声给弄坏了。”
李明德怎么也没想到高傲的黑道夫人会找上他,这个被愤怒驾驭精锐脑袋的女人对他的下一步动作有很大的帮助,黑冀欠他的这笔债,这一回肯定可以利用这个计画反将他一军。
“据我所知,黑飒那小子身边高手无数,你确定你的毒粉伤害得了花水漾那荡女?”季悠瞟了他一眼,美丽的眼睛变得恶毒。
“夫人别小看这毒粉,这毒称为炭疽热,恐怖份子用它来杀人于无形,毒性相当厉害,更何况我手上这瓶是我特别制造的,一旦中了毒毒性会随著血液流动奔窜,让人晕眩头痛,血气翻腾,陷入昏睡状态,最后,达到一定的天数,人就会在昏睡中死去,唯一能解这种毒的只有我手上特制的解药。”
“你手上既然有解药,那么也该有周全的防范,先想好对策对付黑飒来夺取。”季悠吐著烟圈,亮丽的红唇邪气的牵动,她明了黑飒的势力不容小觑。
李明德不语了,他突然取出一台手提电脑置于膝上,神秘的打上一堆字详细告知,季悠目不转睛的盯著萤幕上取代了谈话的字幕,忍不住兴奋的勾起了美丽的笑痕。
“夫人大可放心,就算黑飒从我身上夺走解药,只要我对花水漾再下个情蛊,她照样得死。情蛊来自藏苗,症状和炭疽热相同,两种毒一**,一阴一阳,除非有恶魔的眼泪、一句我爱你和阴阳**,这几种解药前后调合,否则必死无疑。”
“真有你的。”不愧是阴险毒辣的老家伙,竟细心的为这计画设计得如此天衣无缝。
花水漾铁定是没救了,就算有了炭疽热的解药,这世上哪来恶魔的眼泪。
李明德敲下清除键,眸光一阵冷寒,只要季悠同意他这个计画,那么这黑道夫人就会像个傀儡任他使唤,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将利用这个把柄坐拥黑鹰盟,除去黑氏一家子。
“那你就依计画行事,有我罩你。”季悠邪邪的笑了笑,和他交换了个眼神。若不是花水漾留不得,还真想把她扔进“黑窑”里去任人宰割!
李明德暗自替黑睦天叹道,这女人宛如蛇蝎般阴、狠、毒、辣。
“夫人是个说话有份量的人,这场交易允诺的酬劳可别忘了兑现。”李明德脸上挂著阴冷的笑容,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一回他是再无翻身之地了,因为他的身上已被装了追踪器,除了被掌握行踪外,他与季悠交谈的每一句话全被录进高科技仪器里,他却浑然不觉。
一如往常的繁华台北市,车声、人声喧哗热闹,花水漾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她觉得自己像具孤独的灵魂,两个钟头过去,她在对面马路,看着玻璃橱窗内的白纱礼服,平静的神色不再有新嫁娘的喜悦,季悠的话像冷风再度刮进她的耳里。
水漾,你虽是在国外长大,不过你也大开放、太随便了,原来你是这样放浪的女孩,一个贪恋爱欲、受诱惑移情别恋的卑贱女子怎么配得上我们阿冀!阿冀可是黑鹰盟的第二代继承人,他的身份特殊,想当他的妻子就一定得是个原装货,这是原则,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黑家丢不起这么大的脸哪
她怀疑她不是处女!
季悠的话宛如青天霹雳般震骇著她,狠狠地摧毁她的自尊,以至于她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稳地逃出黑鹰盟!
她自知再也躲不过自己对自己的谴责,还有奚落她不检点的嘲讽。
这样的婚姻绝非她当初所预期的,她会有幸福吗?
她的心情在不断起伏与冲击中无法平静。
她意料不到爱一个人同时要拥有痛苦的折磨,她也因此体会到了阿冀的痛苦。明白她的残酷灼疼他的心,枉费阿冀对她的款款深情,她怎会爱上黑飒这种不知耻的狂徒?
花水漾凄楚的眨落眼中的泪珠,心底漾出更多的苦楚,她要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说给谁听呢?
她颤抖不已地走进电话亭拿起电话筒,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
“哈罗,我是勃兹。”
“勃兹,是我。”听到勃兹充满活力的声音,花水漾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嘴角甜甜的笑着。
“漾漾!你这个新嫁娘在忙什么,居然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我——”她忽然顿了下,视线循著一辆从她面前急速过去的宾士轿车,车窗内那对眼睛好阴沉,好像是——黑伯母。
“漾漾,你不快乐是不是?黑冀欺负你了?”勃兹敏锐的听出她的声音隐含著浓浓的愁闷,黑冀那臭小子若敢欺负漾漾,她势必要剥他一层皮。
“阿冀没有欺负我,勃兹怎么办?我辜负了他的深情,爱上别人”她收回眼神,幽幽地道。
乍听此言,勃兹怔住。
“黑伯母说我不适合当黑家的媳妇,可是婚事又不能取消,她已表明态度,要阿冀娶我,然后再离婚。我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怨不了谁。”花水漾颤著唇,鼻头已红,绷紧的声音十分压抑。
“离婚!”电话那头传来拍桌声以及愤慨的暴吼声。“阿冀那个黑心肝的母亲欺负人呀,婚礼都还没有举行,就威胁你离婚,那这个婚还结个屁!”
“我将那唾手可得的幸福给毁了,怪不得任何人,她说得有理,我匹配不上阿冀。”她强忍哭泣的冲动,祸是自己闯的,理当要自己一人独当,只是面对这场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她竟无力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幸福。
勃兹手指梳理著俏丽的短发,不禁蹙眉“漾漾,那个人是谁?”
“阿冀同父异母的弟弟。”露脸的阳光透过电话亭映照著花水漾荏弱的身躯,她失神的目光缥缈而不真实。“我爱上他了”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喃喃自语的陈述她的感情。
“他真像个恶魔!”勃兹错愕不已。“不过,换做是我,想必也会爱上他。”
花水漾的声音不禁哽咽。
“漾漾,你既然明了这门婚事对你来说已无幸福可言,为什么还”
“我只有一项选择,当阿冀的新娘。”花水漾凝睇订婚戒指,打断她的话。
“你不会还以为季悠希罕这门婚事吧?”她情绪激动的道。
“可惜我必须希罕,因为我很庆幸阿冀深爱著我,我狠不下心来伤他。”
“漾漾,不如让一切顺其自然,别想太多,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对了。”
“先别告诉爷爷,爷爷会允诺这门婚事,就因为我的幸福,我不想让他为我的事担心。”
“嗯!”“我会再跟你联络。”花水漾挂断了电话。
“小姐,这是你点的桔子苏打和香酥厚片。”服务生一一将花水漾所点的食物放在桌上,并和黑暗里的一双眼睛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股邪恶切入了空气中。
“谢谢。”花水漾端起桌上的杯子,浅饮一口,冷空气中忽然传来很诡异的感觉,她的视线循著服务生的背影望过去,眼神四下一扫。
香气四溢的咖啡馆,大概是受到景气不好的影响,客人不到两桌,而那两桌的客人也买单离开了,偌大的咖啡馆只剩下她一人,寂静的馆内弥漫著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她回过头看着桌面的饮料,桔子苏打不断冒泡,冲击著旋浮在杯中的冰块,此刻她正需要一杯冰凉的饮料透心凉。喝完了后,她感到头开始有点昏眩,心口则隐隐约约刺痛著。
她把香酥厚片拿在手上,咬了一口,突然觉得脑袋变为剧烈的疼痛,心口则是闷闷的无法呼吸,甩甩脑袋,她站起身来,走向柜台付钱,推开厚重的大门走了出去。
扶著墙,她原以为透透气自己会好些,但,她的眸子居然不寻常的模糊起来,蓦然间,她发现车道上有千百个影子在晃动,她想定眼细瞧,但剧痛袭上她的脑袋,伴随著强烈的晕眩,身子也似疲倦不堪;轻飘飘的恍若不真实。
怎么回事?花水漾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红砖人行道上,散落一地的黄叶受到晚霞的照射散发出光辉,她强撑著左右摇晃的身子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身子随即向后倾倒。
冷不防地,一辆黑色车子急速来到她身旁,然后车门被打开,一个人迅速将她拖上车。
整件事的发生不超过三十秒。
而在另一隅,一个坐在跑车里的男人,散发出狂烈令人惊悚的气息,一对墨黑瞳眸莹亮,闪动邪魅的光辉,随即在那辆黑色车子的车影之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