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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你打得过人家吗？”
大猫熊一句话，林胥顿时气馁。
昆凌好奇地看着这个不一样的林胥哥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林胥哥哥这么失态。而且刚才那句话，说的好莫名其妙，什么“敢杀我”，什么“下去”······难道，林胥哥哥要进昆吾渊？刚才在吾曰哥哥木尊里找到林胥哥哥，却不见了吾曰哥哥，就很不对劲——难道，吾曰哥哥是又进了昆吾渊？想到这里，昆凌连忙抱住林胥的胳膊，娇声说道：“林胥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嘛？熊堡爷爷都答应再留一天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林胥就恼怒非常，却只能耐着性子，道：“没事，刚刚做了个白日梦，梦到自己被一只怪物杀掉了，生气啊！”
昆凌少女扑哧一声就笑出来：“林胥哥哥，你太强大了，刚刚还在跟我说话，一转眼儿就做了个梦。咯咯······”
林胥也是大笑，片刻之后说道：“凌儿，你先回你爹娘木尊吧，林胥哥哥有些事情要与师父商量。”
昆凌点头，道：“林胥哥哥，那你千万不要不辞而别啊——明天，我一定让爷爷给你们举办一场大仪式，熊堡爷爷，还有你，是我们昆吾族最尊贵的客人，要离开也应该让全族都知道！”
“好！”林胥心中微叹。
······
“桃花咒，果然厉害！”大猫熊轻叹，望着昆凌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咱们逃！”林胥传出一道识。道：“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桃花咒的作用，而是我自己的魅力所致？”
大猫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一个瞎子，有毛的个人魅力！”
林胥愤然：“你一只胖熊猫，老子就不信没雌性喜欢过你！”
“你懂个屁！在我猫熊一族中，胖也是一种美！猫爷爷可是猫熊一族罕有的美男子！”
“呕——”
“滚你！”大猫熊一脚把林胥踢翻在地，引得偷偷回头看的昆凌少女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这桃花咒，真的无解吗？”林胥惘然不已。
“等你修为到达一定程度，有解无解，自然知晓！”
“什么是阴神阳神？”
大猫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叹息说道：“猫爷爷早就跟你说过，太早知道，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早晚都是要知道，我很肯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都知道！”林胥不以为然，“你们不告诉我不代表我就听不到——比如这阴神阳神两种境界，我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已然得知名称——知道了名称，你们就阻止不了我知道阴神为何，阳神又为何？”
“你连天人五衰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得知‘阴神’、‘阳神’是两种境界，又有何用！”大猫熊嗤笑。
“你不告诉我我当然暂时不知道，你告诉了我我不就立刻知道了？你不告诉我，不代表我不能从别人口中钓出来——我就不信，昆山族长会不知道什么叫天人五衰！”
大猫熊沉吟良久，突然嗤笑一声，道：“我有我修路，你亦自有你修途——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以后你后悔了，千万不要怨怪猫爷爷多嘴！”
“这是自然！我自己的选择，哪能怨你！”林胥一脸理所当然。
大猫熊道：“天人五衰，灵鬼仙神为其四。灵衰者，衰魄，七魄皆灭，破而后立而为灵；鬼衰者，衰魂，三魂皆殒，破而后立而为鬼；仙衰者，衰身，肉身皆朽，破而后立而为仙；神衰者，衰神，心神思绪皆不存，若死，破而后立而为神；灵鬼仙神四衰，每一衰都对应一种修路，或为灵，或为鬼，或为仙，或为神。天人所谓天人五衰，每一天人只需渡其中之一，渡过便为灵鬼仙神。阴神境界，便是‘神’境初境。
林胥怔然不能语。这与前世书中所谓天人五衰，根本没有丝毫联系！好不容易消化完大猫熊这一段话，林胥又好奇问道：“那第五种衰呢？”
“哼！”大猫熊冷哼，“猫爷爷之所以不提这第五种衰，是因为，这第五种衰，向来被称为天人五衰中最坑人的一种！”
“坑人？”林胥面露疑惑之色，“怎么坑？”
“天人五衰中第五衰，乃是圣衰。”大猫熊悠悠说道，“圣衰者，衰魄，衰魂，衰神，衰身，衰道，乃是真正的‘五衰’。可惜，渡过圣衰者，无魄，无魂，无神，无身，无道，由之而成圣。圣者第一境，贤也。贤者，无所不知也。无所不知世间事，仅此而已。”
“这不是挺好的吗？”
大猫熊翻了翻白眼：“仅此而已！”
林胥不解。
“意思就是，贤者的确无所不知，但······仅此而已，没有丝毫战力，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林胥愕然。
大猫熊嗤笑：“你能指望一个无魄无魂无神无身无道之人怎么保护自己？知道的再多有个屁用！换句话说吧，成贤者，只是游离在这天地间的一丝奇异的能量，任何一丝能量波动都能将之毁灭——也就是说，渡圣衰成贤者，面临的必然是毁灭！”
“不是有许多远古圣贤吗？据说他们可不是皇帝册封的‘圣贤’，而是达到了这种境界······”
“哼，世人不知何为圣贤，故将大能者称作圣贤——灵山可为圣贤，猫爷爷也可为圣贤，此圣贤非彼圣贤！”
林胥心中一动：“贤者之上境界呢？”
大猫熊看了他一眼，道：“贤分虚贤、真贤，贤之后自然是圣，圣分虚圣、真圣······”
“圣者，无所不能也！”林胥贸然说道。
大猫熊沉默，片刻之后摇头道：“有贤境在前，此语当为虚！”
“但既然圣衰为天人五衰之一，这句话又传了下来成为一种境界，就说明是真的曾有人成圣！”
大猫熊嗤笑：“这话你信吗？老夫活了数万年，从未见过有人甘冒大险，渡圣衰而成贤······”
“我倒是见过！”就这这时，灵山佛爷突然开口，顿时吸引了林胥与大猫熊的注意力。大猫熊神色一动，愕然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灵山佛爷淡然点头，平静说道：“我曾囚三万天人，皆渡圣衰，成者三十七。”
林胥心中一喜，笑道：“我就说嘛······”
“须臾皆死。”
“呃······”林胥说不下去了。
“能量为天地组成本源，一石一土皆为能量，恒动不止。贤者成于天地间，无所不知，存在已高于天地，必为天地所不能容，其存在高于天地，亦不能容于天地。两两相斥，其中之一必然毁灭。若天地灭，你我何来？故贤者生，旋而灭。”
灵山佛爷所言当然不是只靠传言，而是亲身实践思索所得，直接让林胥哑口无言。
大猫熊感慨说道：“我原先以为这只是妄传，以你灵山域王身份，怎会做此等无意义之事，今日才知道，原来这都是真的！”
灵山佛爷不语。
林胥感慨说道：“这么说来，还叫什么‘天人五衰’，直接叫‘天人四衰’，把圣衰剔去不就行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灵山佛爷却双手合什，双目低垂，平静说道：“凡存在皆是合理！”
大猫熊看着灵山佛爷，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圣贤之说流传至今，自然是有人真的成了圣贤！”灵山佛爷目中神光有轻微的闪烁流动，“之所以我们不得而知，自然是因为······天地存而圣贤死，圣贤存······而天地死！”
林胥心中一颤，愕然不知语。
“善哉！善哉！”数日来微小不语的无量和尚微微点头，闭上了双眼。
自此闭神而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