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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杰将一位客户所指定的设计蓝图,交给前来办公室的江健华,好由他去和客户洽谈细节。
“你的特别助理咧?”江健华收妥文件,好整以暇的问。
魏仲杰指指他的个人休憩室“睡着了。”
“哇,你这个人也未免太大小目了吧!你的好友我想跟你借个休息室睡一下觉都不行,你那个上班还不到一个月的助理,就可以登堂入室?你是不是又对人家做了什么?”江健华不改戏谑本色的揶揄魏仲杰。
魏仲杰冷扫了他一眼。“我忘了依琦在面对变动的环境时,会比平常更加耗费心神,刚好今天又比较忙,我一时疏忽,要她多次来回你我的办公室,结果她一回来,差点就昏倒在门边。”还好,他及时接住了她。
一想到韩依琦刚才极可能在楼梯上昏倒而摔下楼,魏仲杰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你是不是又把她当成正常人了,对吧?”江健华意味深长的瞅着他。
魏仲杰不以为然的撇撇唇“没办法,谁教依琦一会儿帮扬扬织毛衣,一会儿又帮小家伙折纸玩意,然后影印、打字她还煮了午餐、扬扬的点心,在这种情况下,要我怎么去记得她看不见”
魏仲杰闷闷低吼:“该死!她就不能多像个失明的人一些吗?”
江健华定视着揽眉咒念的魏仲杰,心底突然划过一个念头:或许这个韩依琦能成为仲杰真的特别助理也说不定。
四年了,仲杰的心尘封得够久了
“我说江先生,你该出门办正事了吧?”魏仲杰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仍杵在那儿的大块头。
“干嘛,我偷懒一下不行啊,当老板的人要有肚量妈呀,有人要使用暴力罗!”江健华在魏仲杰起身摩拳擦掌的刹那,识相的赶紧夺门而出。
魏仲杰好笑的摇摇头,那家伙,就净会要嘴皮子。
魏仲杰才刚要入座,一声尖叫冷不防凄厉响起。
“依琦?”
魏仲杰一惊,仓忙奔向休息室,只见原本昏睡的韩依琦瑟缩的蜷坐着。
“依琦,怎么了老天,你”魏仲杰坐上床沿扶起她,不意却瞧见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教他心口一紧。
“怎么回事?作恶梦了是吗?”他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低柔的问。
韩依琦没有回答,只任由泪水啪嗒啪嗒的落。
“依琦”那滴滴泪珠教魏仲杰乱了方寸,心慌的揽她入怀,软声哄道:“别哭,只是作梦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不是梦,不是梦”韩依琦哽咽低语,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他撞到爸妈,是他”她心痛得泪如雨下。
魏仲杰摸不着头绪的托起怀中人儿的下巴,皱着眉拭去她涟涟的珠泪,轻声说道:“依琦,先别哭,慢慢地说,嗯?”
韩依琦无助的摇摇头,只是一迳的流泪。
要她从何说起?每每从梦中惊醒,她总忍不住伤心的痛哭一场
“好,不说,不说,你别再掉泪了好不好?”魏仲杰实在不知该拿哭得像泪人儿的她怎么办,只好搂着她柔声拍哄着。
耳际回旋的声音好温柔,贴靠的胸怀好温暖,韩依琦逐渐静下心,眼皮再次沉沉地阖上
感觉怀抱里的人儿悄然无声,魏仲杰俯下头探看,随即释怀的扬起嘴角。
伸手抹去她颊上残存的泪痕,不自觉又皱下眉头,究竟依琦脆弱的心灵里隐埋了怎样的伤心过往?
一股难言的情潮袭上心头,魏仲杰不由得收紧手上的环抱力道
韩依琦从魏仲杰的休息室出来,感受到魏仲杰的注目,她腼腆的朝他笑笑,脸上热呼呼的。
她刚才竟然在上司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想来就令她觉得难为情。
“我有说话吗?”魏仲杰靠坐在办公桌边,锁着眉问。
“嗄?”韩依琦走到他跟前,困惑的“迎视”他。
“我又没出声,为何你一出休息室就知道我在哪儿?”他凝视她清亮美眸,抑郁的问。
韩依琦浅浅地笑“你忘了,我可以感应你的气息呀”她忽地敛下眉“你为什么愁眉不展?”
“你就是这样,才会常常让我忘记你的眼睛看不见,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有可能在下楼时,因过度劳累而昏倒?”
“可是”
“还可是!”魏仲杰处罚的捏捏她的鼻尖。
“魏先生,你生气是因为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她抚抚鼻,歉疚的问。
“笨蛋,我生气是因为我担心,还有,不是早告诉你不要叫我喂先生吗?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他气不过的弹她一记耳垂。
韩依琦不觉莞尔,这个男人实在是不行,她得作个小小的反击才行。
“可以请你稍微弯一下腰吗?”韩依琦摆手做了一个要他低下头的动作。
“干嘛?”魏仲杰虽纳闷,但还是依她。
察觉他的气息向她靠近了点,韩依琦突地伸指用力弹他的耳朵。
“你”没料到她竟会来这招,魏仲杰登时怔愣住。
韩依琦满意的掀扬唇角,看样子,她的“弹指神功”很准喔!
“别瞪我,是你自己不对,我又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呀!再说你是上司,我对你的称呼并无不当,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弹劾你的下属呀!”
韩依琦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拉,整个人扑入他宽阔的怀里,教他有力的双臂环锁住,动弹不得。
“你你干嘛”她试着挣扎,却只是招致他更紧密的环扣。
“你还知道我是上司啊?请问你看过有哪个下属敢如此放肆的弹他老板的耳朵的?”
魏仲杰俯近她追问,语气没有不悦,倒是满含逗弄。
“呃也对!”韩依琦顿觉理屈的低喃,但随即又摇头“不对,是你先以上欺下,我才会以下犯上的!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讲道理?”
“以下犯上就是不对,你还敢强辞夺理。”他噙着坏坏的笑戏谑,手上的力道不松反束。
“你别乱按人家罪名,放开我啦!”她几乎是整个人贴上他的身子,这教她慌窘不已,颊上寸寸燎烧。
“不要。”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好好。
“仲杰!”情急之下,韩依琦脱口而出,语气无奈却透着她没察觉的娇嗔。
“你叫我?”他第一次听到她那样软软柔柔的喊他。
他失神恍惚的问话听在韩依琦耳里,成了一句存心作弄的戏言。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开我?”她蹙起柳眉跺着脚,仰起小脸嗔问。
魏仲杰霍地又是一顿。他要怎样才肯放开她?他定定凝视她柔美的小脸,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好美的红唇,不点而朱,光润诱人,此刻微微地轻颤着,直教人想呵疼的吻去那抹涩涩怯意
吻?!魏仲杰脑际轰地作响,老天,他在想什么?
“该死!”他郁郁闷吼,忙不迭的松开对韩依琦的圈围,仓促转身。
“等一下”韩依琦双手轻扶他的腰际,止下他的旋身“你为”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要人家放开你,可你现在反倒抓住我,干嘛?以招制招吗?”魏仲杰一连串的说,胸口仍因刚才混乱的思绪而悒闷着。
“你这男人才怎么回事哩!我只是要问你为什么不高兴而已,你就劈里啪啦的绕起口令,干嘛?考验我的听力吗?”韩依琦仰着脸“瞠视”他,一时忘了放开自己仍置放在他腰上的小手。
“你”她居然说他在绕口令?
“唉!我真是败给你了。”魏仲杰捏捏她微微气鼓的粉颊,无可奈何的说。
“败给我?”韩依琦不明所以的眨着圆溜大眼,念头忽闪,她话锋一转道:“喂,你到底几岁啊?”
魏仲杰警觉的挑眉“你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
“一般当老板的人,大多有一定的岁数,而且也都应该内敛稳重才是,哪像你一样动不动就生气,毛毛躁躁的”
“什么?”魏仲杰不可置信的揽近她控诉:“你居然说我毛毛躁躁的?!”
“你看,就像这样,你的情绪又激昂起来了。”韩依琦轻声慢语的分析。
“那是因为你总令我忍不住想生气,懂吗?”魏仲杰点点她的眉心,煞有介事的澄清自己的“清白”
“不懂。”韩依琦一派认真的摇头。
“你”“人家是真的不懂嘛!”她拉拉他的衣襟,感兴趣的问:“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到底几岁?”
“二十八。”魏仲杰没辙的轻拍她的额头,她还真是锲而不舍。
二十八?才大她四岁!这会不会太年轻了点?
韩依琦狐疑的“瞅望”他“喂,你是不是谎报岁数?这样不太好喔!你”“韩依琦!”魏仲杰想喊出他的威严,怎奈哭笑不得的语气占去大半。
“嗯?有事吗?”
望着那双眨着疑惑的水灵瞳眸,魏仲杰只能挫败的叹气。
这个小女人他真的败给她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韩依琦才刚从浴室出来,厅里的电话便震天价响,她猜想是庭芳打来的,怎知才拿起电话,就教电话那头的稚嫩哭声,惊得心头一揪。
“扬扬,是你吗?怎么哭了呢?”韩依琦急促的问。
“依琦阿姨”哽咽的叫唤后,又是一串令人不舍的抽泣。
“扬扬”
“对不起,请问是韩依琦小姐吗?”电话那端传来沉稳的男人嗓音。
“你是江先生?”
“仲杰发高烧,人在昏睡中,小家伙直哭着要找你,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我去接你来仲杰家好吗?”
韩依琦毫不犹豫便一口答应,扬扬的哭泣声和那句“仲杰发高烧,人还在昏睡中”在在教她无法安心。
挂下电话后,韩依琦才突然的想起,自己似乎答应得有些冒失,她这一去,会不会冒犯了他的太太
“依琦阿姨!”扬扬一看见依琦,便大喊一声就扑抱住她。
“扬扬。”
韩依琦一把抱起小小身子,搂得他好紧好紧,仍止不下她心底漫涌的心疼。只因方才她向江健华提及她的顾虑,而问起扬扬的妈咪时,江健华这么回答她:“扬扬的母亲在他出生还不满一个月就去世了。”
也就是,这个才四岁大的孩子没有妈咪疼
“依琦阿姨,爹地一直睡一直睡,扬扬叫他,他都不理人。”扬扬紧搂着韩依琦的脖子,带着哭音难过的瘪起嘴。
韩依琦拍拍扬扬的小脸轻哄:“扬扬乖,爹地是因为不舒服才会一直想睡觉,不是不理你,所以扬扬听话别哭好不好?”
“好。”扬扬听话的点点头。
“这才乖。”韩依琦宠爱的揉揉扬扬的小脑袋。
“你就是韩依琦?”朱婷娟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位清秀脱俗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她竟三两下就将小家伙制得服服贴贴。
“呃,请问你”“她叫朱婷娟,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都是仲杰多年的好友。”江健华简单的替双方介绍后继续道:“韩小姐,今晚可以麻烦你留下来照顾仲杰和扬扬吗?”
“我?”韩依琦愣然的指指自己。她没听错吧?
“我今天得回公司熬夜赶设计图,婷娟等会儿也要回医院值班,所以只能麻烦韩小姐,可以吧?”
韩依琦除了点头还是只能点头,要不然怎么办?
朱婷娟丢给江健华一个“没问题吗?”的担忧眼神,这个韩依琦不是看不见吗?
江健华摇头回应未婚妻。他知道韩依琦的双眼看不见,但,韩依琦可是仲杰的“特别助理”哪,没什么好担心的。
清晨四点一刻,黎明已悄悄欠身舒展。
魏仲杰幽幽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彷佛睡了许久。
“你好些了吗?”
清脆熟悉的声音骤地拂过耳际,魏仲杰忙别过头,立即惊诧的由床上坐起。
“依琦?!”魏仲杰用力的眨眨眼,确定那坐在地毯上靠着床畔的人就是依琦。
“这里是哪里?”因为蓦然映入眼帘的佳人,害他一时分不清置身何处。
“这儿不是你的卧房吗?”韩依琦困惑的道,移坐上他的床沿。
“既然是我的卧房,那你”魏仲杰轻轻抚上她的脸“怎么会在这儿?”
韩依琦伸出右手背探贴他的额头后,释怀的说:“你的烧总算退了。”
“我的烧?”魏仲杰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额头“对了,下班回来我觉得头昏昏的,于是去看了医生,然后打电话给健华请他看照一下扬扬,接着”
魏仲杰顿有所悟的转问依琦:“难不成之后我就一直昏睡着?”
韩依琦微点一下头。
“然后你就一直在我床边守着我?”瞧见她再次点头,魏仲杰凝紧了眉“该死!为什么是你?”
韩依琦霎时怔住。他在气她多管闲事吗?
她怅然若失的起身,退离他的床铺“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其它人来照顾你”“小心,后面有柜子。”魏仲杰急急上前,揽住连连后退的她。“你在说什么?为何道歉?”
“你在生气呀,你希望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是其它人不是吗?可是江先生没说啊,否则我不会留下”
“不是,没有其它人,我也不是在生气。”魏仲杰轻拍她的粉颊“我只是你眼睛看不见,让你在这儿照顾我,我于心不忍,明白吗?”
“可是如果我不留下,那你和扬扬怎么办?”韩依琦微仰小脸,双眸盈满担忧。
“你担心?为什么?”魏仲杰的表情柔了下来,手悄悄收束了些。
“你问得好奇怪,担心就是担心呀,为何非得要有理由?”意识到自己仍在他怀里,韩依琦想挪离,他却没有松手的打算“仲杰”
“那你是担心扬扬,这是担心我?”魏仲杰出声再问,又环紧她一些。
“我担心扬扬,也担心你”韩依琦忽地皱下眉“仲杰,你还好吗?怎么尽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她放不下心的伸手触向他的额头。
“我很好。”他含笑握住她的玉手“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有多担心我?”
韩依琦闻言呆了半晌。
她有多担心他?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大半夜里,只要他一声痛苦的低吟,只要他一个难受的辗转侧身,便教她忡忡难安
“回答我,依琦。”魏仲杰轻捧起她的秀脸,低柔的问。
“我不知道。”韩依琦垂下头,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个令她觉得羞赧的问题。
老天!她知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有多吸引人?像朵含羞带怯的蓓蕾般牵动他的心弦,魏仲杰痴迷的望着她的红嫩朱唇。
“喂,你的抵抗力好不好?”他提手触向她的唇瓣。
“嗄?”她的脑袋转不过来,呆愣的抬起头“看”他,忘了拉下他温热不安分的手。
“不过待会儿你也吃一包感冒药,应该就不会有问题才是。”
话声甫落,魏仲杰倏地吻上她的樱桃小口。
在他灼热的双唇覆上她时,韩依琦全身一颤,他居然她慌张的想退开,无奈他一只大手还压在她的脑后,她根本逃不掉,心一急,她朝他的下唇咬了下去
正吮吻她柔软诱人唇瓣的魏仲杰突感嘴唇一刺,闷哼一声,他退离她,止下对她的亲昵。
“你咬我?”魏仲杰瞠大眼睛,讶异的直盯红云满面的韩依琦。
“对不起”韩依琦怯怯地道,旋即发现有误的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对,是你先冒犯我的,我干嘛跟你道歉啊!”韩依琦双手叉腰,一副是你不对的样子。
天啊!她实在好可爱!
魏仲杰有趣的扬起唇角,作弄的道:“我的嘴唇流血了,都是你害的。”
韩依琦霎时又升起罪恶感,忘了要替自己讨回公道、要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傻傻地锁着眉问:“流血了呀,那怎么办?”
“不许再咬我。”魏仲杰霸道的搂紧她“晓以大义”的说:“我是病人,你该对病人温柔一点。”
他的话是有道理啦!不过怎么好像怪怪的?韩依琦正凝眉思索,他又陡地覆上了唇
这软绵温润的樱唇他想望了许久,他不想再压抑自己,只想好好的品尝她。
韩依琦感觉自己逐渐无力,想咬他阻止他,却怕又伤了他,一颗心无措得可以。
“仲杰,你别唔”她才一开口,他便顺势探入她口中,韩依琦教这猝不及防的掠夺,惊得紧抓他的衣服,整个人虚软的瘫在他怀中。
魏仲杰吻得很轻柔。从她怯涩的反应,他知道这是她的初次深吻。
带着怜惜,魏仲杰轻尝她的柔嫩香甜,恋上她害羞闪躲的舌尖,温存细腻的吮吻欲罢不能。
韩依琦无法思考。没有人告诉她,接吻会是像这样令人无力招架的呀!全身彷佛融化般,她只能紧倚着他,任他汲取她口中的温暖柔滑。
当他好不容易终于松开她时,韩依琦可以感觉他粗喘着气,而她也气喘吁吁。
“你”韩依琦双颊烧红如烙,心怦跳得厉害,想嗔怨,可就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羞窘的赶忙离开他的胸怀。
“我肚子饿了。”魏仲杰稍一用力,便又将她锁回怀抱里,他定定凝视她醉人的酡红娇颜,唇畔满是徐柔笑意。
他的一句话又轻易转移她的注意力。“对哦,你昨晚没进食,可是你家的厨房我不熟,我得先熟悉一下环境,才能帮你弄吃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他牵起她的小手往门口走“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她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了。”
“真的?”
“真的。”
“如果不舒服要讲喔”
韩依琦只顾着在意魏仲杰的身体,就把他“偷香”这等重大的事忘到脑后了。
照顾完魏仲杰后回去的那晚,韩依琦觉得头重脚轻、全身发热,她知道自己被传染了感冒。
请庭芳陪她去看过医生,回家后,她就陷入昏睡中。
韩依琦不晓得庭芳留下来照顾她,只觉得梦里好似总出现个迷迷蒙蒙的身影。
魏仲杰?对,就是他。
都是他害的啦!“直接接触传染”耶,她怎么可能不感冒?
“都是那个该死的混蛋!”韩依琦梦呓的咕哝着。
守在床榻旁的游庭芳大惑不解又好奇不已,依琦从昏睡开始已经嘟骂多次,那个能让依琦连在昏沉中,都惦念不忘的“该死的混蛋”究竟是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