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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教授宣布下课、颤巍巍地离开教室,白乐宁一跃而起,拉着还在暧昧偷笑的陈晓意,飞奔出教室,生怕那张大嘴巴,无遮无拦地泄露了她的秘密。
陈晓意没防备白乐宁突然来这么一手,被拉着跑出了教室,才想起来这是某人在害羞,怕自己把她的丰功伟绩昭告天下,于是忍不住狂笑起来,方才在课堂上的隐忍,这下终于有了爆发的机会。
乱笑一通后,陈晓意想起一件事“啊,对了,宁宁,你还记得咱们唱歌时碰到的陆咏吗?他是陆氏企业的小开呢!”
陆氏企业?白乐宁自言自语:“这个名字好像最近在哪里听过”
陈晓意满不在乎地说:“再怎么样也不如你家的白氏建设有名,说实在的,我挺佩服你爸,他早就看出你不是经商的料,还给你找个这么厉害的老公,让你后半辈子吃香喝辣不用愁;我爸怎么就没这能耐呢?唉唉,瞧你家老竹马多厉害、多威武啊!白氏建设的薄氨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白乐宁嘿嘿直笑,没说明薄竟原本只是她家老爸为了报恩,从英国带回来的故人之子,才不是什么专门捡回家,充当接班人的路边小卒子。
就听陈晓意在一边念叨着:“我记得那个陆咏以前总欺负你,现在想想,他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不是都说男孩子为了引起喜欢的女孩的注意,总爱用欺负的手段让她注意自己吗?”
白乐宁满头黑线“小意意,你是看电视剧看多了,还是看小说看多了?拜托,如果有个男生从一开始就欺负你、扯你的头发、抓你的辫子,还常常嘲笑你、挖苦你,喊你是呆瓜,你会喜欢上他吗?”
陈晓意闻言立刻目露凶光“敢?看老娘不毙了他!”
白乐宁点头“既然这样,那还有谁会用这烂手段,欺负喜欢的女孩子?”
陈晓意斜眼瞧她“你又不是男生,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用?”
白乐宁结舌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先不说他对我的感觉你从哪里得知陆咏是陆氏小开的?国小只同学了一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变化这么大,要不是他那句‘呆瓜宁’让我印象深刻,我可真认不出他是谁呢!”
陈晓意靠近她,神神秘秘地小声道:“那个姓洪的告诉我的。”
“啊?”白乐宁一头雾水,直到接受好友意有所指的目光,才恍然大悟“啊!洪学长?他?可是我没发现等等,莫非你们”
“你和你家老竹马大滚床单的这两天,我们已经去约过一次会了。”陈晓意撇撇嘴“纯洁的,绝对没限制级动作,就我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他想泡我,所以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白乐宁尴尬地低头“什么嘛,亏我还愧疚得不行,觉得你刚失恋,这两天一定不好过,谁想到你居然”
陈晓意撩撩发丝,风情万种“我是谁?会因为失恋这点点小事就一蹶不振?笑话!走,我带你去喝咖啡!”
“后两节课不上了?”白乐宁依稀记得陈晓意说过,他们系上的英语教授是个年轻的老古董,专爱找她麻烦。
“谁管他!”陈晓意突然涨红了脸,忿然指天,破口大骂“就让那该死的混帐家伙,把我英语当掉算了,我才不怕他,我和他不共戴天!什么狗屁教授,混蛋,人面兽心的混蛋!”
白乐宁一阵讶异,陈晓意是爱玩了些,平时也口无遮拦惯了,可白乐宁从没见过她对哪个人这么反感,甚至连粗口都爆出来了;要知道,她这位好友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绝对尊敬师长,在外人面前,也一直是乐观开朗又仗我的好形象,除了比较常换男朋友。
以往白乐宁和陈晓意同校又同班的时候,就算有某些老师做了过分的事情,也没听她像今天这般反应激烈,顶多也就发发牢骚、抱怨几句罢了。
如今日白乐宁虽听她知里大有玄妙,却又碍于好友突如其来的莫名怒火,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顺从地和翘课的陈晓意一同离开学校。
衷心希望好友不会真的因此而被当掉一门极为重要的必修课。
谁知道,刚到校门,就碰上了陆咏。
白乐宁对他没好感,于是采取视而不见的方针,刚要绕过他走开时,她的胳膊就被陆咏抓住了。
“呵,呆瓜宁变成瞎子了吗?”陆咏痞痞地一拨头发,拽着白乐宁的手劲道不小。
白乐宁几次挣脱不了,低叫道:“放手!”
陈晓意见陆咏这样子,忍不住出声力挺好友“陆咏,你干什么啊?放开宁宁,没看到她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吗?”
陆咏“哧”了一声,倒也松开了手。
白乐宁揉揉胳膊,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所以只瞪他一眼,就拉过陈晓意准备离开,但陆咏再次挡到了她们面前,仰着脸问:“你们接下来没课了吗?要不要我请你们去坐坐,当作老同学叙叙旧?”
陈晓意抢在白乐宁开口前说:“得了吧你,谁跟你是老同学?还叙旧,你能叙出个什么旧啊?我记得,我们和某人只同班一年不到的样子,而且当时”她特意顿了顿“当时某人还是个脑袋又大、又丑的小表头,欺负人家女孩子的时候,还流鼻涕呢!”
白乐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真有流鼻涕啊?”
陈晓意煞有介事“当然,我记得很清楚!”
陆咏脸色青白交替了好一会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上前用拳头招呼陈晓意,他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难为你还能记住,不过”他强调“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比你们还早了一年!”
陈晓意夸张地大惊小敝起来“真的假的?哈哈,宁宁你说好笑不好笑,原来国外这么简单就能拿到文凭?早知道我也该出国一下,说不定像我这样的,也能拿个什么双料博士!”
白乐宁拉了拉陈晓意的衣服,示意她少说几句,她们犯不着故意去招惹陆咏,何况对方的脸色已经很差了,万一他真要动手,她们虽然有两个人,未必能占上风。
接收到好友的提示,陈晓意潇洒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着陆咏“我们还有事情要先走,再见,陆、学、长!”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尤其大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挑衅。
谁知陆咏却不理会她的挑衅,只转身白乐宁,高深莫测地笑“你那个未婚夫叫薄竟?我要是没记错,他以前还参加过你的家长会,你和你爸爸都很相信他吗?呵呵,一个男人要想有成就,最好的办法就是透过女人吧?你就不怕他侵吞了你们白家的财产,然后发展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白乐宁张了张嘴,但不知为何,想说的话已到了嘴边,她就是说不出来。
她想起前几天爸爸在饭桌上说过的几位业界熟人,好像当中也有一个是引狼入室,被女婿吞掉了所有股份后,又和他女儿离了婚。
当时爸爸还笑着地薄扮哥说:“小竟,你不会是这种白眼狼吧?”
白乐宁原本只把这件事当笑话听的,可现在看陆咏说得这么笃定,她禁不住要疑惑了,莫非爸爸那时候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薄扮哥?或者,是在提醒自己?不对,薄扮哥不是那种人!那么陆咏的话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眼看白乐宁神情游移不定,还夹杂着不少疑虑,陆咏知道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一半了,于是最后扔下一句“有什么疑问大可以来问我”后,就笑着朝她们道了别,两手插进口袋,痞子味十足地成实在八字步离开了。
陈晓意回神,受惊似的拍拍胸口道:“夭寿哦!那臭小子好端端的,干嘛笑得那么阴险?”
想了想,她又对白乐宁说:“别听他的啦,他那是小人心态,你才不会中他计!我觉得,薄竟虽然人是狡诈了点,可能力确实不错,他没必要图你家公司啦!而且要不是他,你家的白氏建设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吗?”
“我知道,不过就是有点担心”白乐宁喃喃自语着愣了好一会儿神,突然坚定地对陈晓意说:“我当然相信薄扮哥,可陆咏会说这种话,一定是我爸爸他们公司里,有人乱造薄扮哥的谣,然后才传到他耳朵里的!不行意意,我要去一趟我爸公司,不能陪你去喝咖啡了!”
陈晓意猛一拍她后背“哎,我早清楚你就是个有丈夫、没朋友的家伙!好啦,去吧、去吧,我才不拦着你呢!”
因为周一白乐宁只有两节课,所以她招了一辆车,就直奔白氏建设大楼,也不必担心上课迟到。
自从上了大学,白乐宁的闲暇时间比往常更多了,平时她没课又不用和陈晓意一起行动行,常常跑到白氏建设,缠着薄竟跟她说话,或无聊地东走走、西逛逛,打发时间。
反正白乐宁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拼命学习的好学生,功课什么的,只要低空飞过就好,对此,薄竟和白父的要求都不高。
也正是这样,白氏建设一楼大厅里的服务台接待小姐们,早就认识了白乐宁,同时也都知道,她已经和那个帅得没天理的副总裁订完婚了,两人还很恩爱的样子。
浪漫的爱情,人人都爱听也爱传,因此喜欢八卦的接待小姐们一旦有空,就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抖一抖,顺便分享一下自己的最新心情。
“我跟你说,我们白氏的那个小鲍主,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毕竟好看的富家千金很多,可她的命也很好!”接待小姐闲闲没事,见整个大厅都没几个人,更没人在注意这边的样子,忍不住对着新来的后辈,燃烧起了八卦之魂。
新的迷惑“命好?”她是新来的,才上班第一天,还不是很明白前辈的意思。
前辈乙接话问道:“我们薄竟、薄氨总裁你知道吧?”
薄氨总?她当然认识!而且不公公是认识,她简直是太认识了!
新人立即点头,满脸梦幻“好帅、好年轻昨天他还对我笑了耻!我、我差点就被电晕”
前辈甲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薄氨总对每个人都会笑,那是因为他跟陶副总不一样,不走无情男路线啊!”前辈乙亦拍了拍新人,为她鼓劲“多听些前辈们的经验之谈,这样你就不会被薄氨总笑晕过去了。”
听停了一会儿,前辈甲就继续八卦“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们薄氨总死会了,瞧见没,他手上一直戴着一款限量版铂金戒指,那可不是装饰品,而货真价实的订婚戒!让他死会的人,就是我们白氏建设的小鲍主啦。”
新人眨眨眼“这么年轻就死会了啊?莫非是因为副总想借裙带关系”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在业界能爬到像薄竟这样的位置、达到像他这样的水准,确实算十分年轻了。
前辈乙立即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澄清:“新人不懂就不要乱说!薄氨总对白小姐很死心塌地的,要我说啊,这天底下简直就没有人能比薄氨总更痴情、更专一了!不然怎么说小鲍主命好呢?人家不仅家境好、长得漂亮,还能过上这么个痴情专一的青梅竹马未婚夫,让人想不嫉妒都难啊!”新人也好奇了“咦?青梅竹马?那薄氨总和白小姐应该很早就”她话未问完便被打断了。
眼尖地看见不远处有人即将迈入大门,前辈甲当机立断道:“这些以后你做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有人来了!”
前辈乙闻声,迅速与前辈甲同时整装起身,从三姑六婆的嘴脸,一下子变成了气质高雅的最佳微笑,嘴里不忘柔声招呼:“欢迎来到白氏建设!请问您找谁?”
新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前辈们川剧变脸术,惊讶之余佩服不已。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和前辈一样露出自己对镜练习多日的微笑时,就听耳边传来甜美的嗓音:“你们好!请问薄扮哥不在楼上吗?”
一抬头,却见一位二十岁左右、学生打扮的漂亮女孩,正站在柜台前,用和声音一样甜美的笑容看着她们。
她是谁?新人一头雾水地扑向两位前辈,谁知她的前辈们,却朝她悄悄地挤眉弄眼,还用口形说了三个字:“小鲍主。”
啊,原来她就是薄氨总的未婚妻!果然很年轻也很漂亮,气质也很好!这么说来,真的很配薄氨总,不过她年纪会不会太小了些?记得薄氨总可都二十九岁了吧?如果从年纪上来讲,好像和陶副总更相衬一些。
新人正在脑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听甲前辈笑咪咪地对小鲍主说:“白小姐,薄氨总现在可能已经准备开会了,不过任特助也在楼上,请白小姐先上楼,我们这就联系副总办公室,让任特助为您安排”
白乐宁本来就担心她这么早来,会遇上薄竟开会,现在听接待小姐这么讲,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不要再耽误任特助工作了。”
“白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另一位小姐放下电话,笑着对白乐宁如此说道。
等白乐宁走后,先前那个为她打电话,通知楼上副总办公室的小姐吁了一口气,这才对依然呆呆地看着电梯门的新人说:“瞧见没?她就是我们白董事长唯一的千金,白乐宁,如何,很漂亮吧?”
另一位则补充道:“也不知见过她多少回了,每次都这么有礼貌,完全没因为自己是董事长千金而瞧不起我们,董事长家的家教真好!”然而,此时此刻,新人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疑问“那个,你们不觉得我们薄氨总有点老牛吃嫩草吗?”
这么年轻甜美的小姑娘,薄氨总也能下得了手?
这么年轻甜美的小姑娘,薄学弟也能下得了手?
同样的疑问,任杨也有,身为薄竞的大学学长,如今已是白氏建设副总裁特助的任杨,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见到白乐宁至少一次,而每见到白乐宁一次他心头的疑问就加深一层。
真怀疑他这个大学期间,从没和女人闹出过绯闻的学弟,究竟是怎么把人家拐骗到手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任杨的眼中,芳龄二十的白乐宁,不施粉黛、穿着打扮也无意朝熟女的方向发展,经常是一身简单大方的连身裙,或者清爽简单的裤装,头发除了散开就绑成高高的马尾,在背后甩来甩去,怎么看都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和薄竞那种商场狐狸站在一起,实在不太搭调。
但薄竞就是有本事,能让这种不搭调,硬生生变成十分搭调,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最先注意到的,往往不是他们在年龄上的差距,而是他们登对的外表,和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的浪漫爱情。
面对坐在沙发上,像个小学生一样稚嫩乖巧的白乐宁尽管任杨心里有无数个想法,而且他本人其实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典范,但他仍旧保持着不动声色,只拿出了职业化的笑容“白小姐,薄氨总正在浏览稍后开会所需的资料。”轻轻地,将秘书小姐刚榨好的新鲜柳橙汁放在白乐宁面前“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冯秘书,她会替您解决。”
即使知道这位副总特助已有心爱的妻儿,对她笑也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可任杨不笑魅力无敌、一笑惑人心智,白乐宁对此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她稍微侧下脸,小心躲过这位极受众家美女追捧的任特助,无意中散发出来的电波“我说过多少次了,任杨哥喊我乐宁就好。”
任杨了解地点点头却依然故我,并没有因她的坚持而改变称呼“白小姐请先等一下,副总应该快看完所有资料了,离开会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想他可以与您说几句话。”
白乐宁连忙摆手“不、不用!让薄扮哥忙就好,我在这里等”
“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会议。”任杨技巧性地截走了她的话“副总出席也只为了表示重视而已。”从口袋里掏出巴掌大小的记事本,翻了翻“上个礼拜进度超前,和陆氏高层的交涉也告一段落了,副总今天的行程,只有早上两场会议和下午一场聚餐,所以白小姐不必顾虑太多。”
白乐宁腼腆地笑,却又想起刚刚听到的名词“陆氏?哪个陆氏?”
还能有几个陆氏?任杨将心头一伙巧妙地掩饰在敛下的眸子里“是公司即将收购的陆氏企业。”
“那陆氏是不是有个叫陆”
白乐宁还没问完,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薄兢边往外走,边看着手里最后一张图表“任特助,这份图表后面的备注名称有点问题,趁现在没开会赶紧让冯秘书改掉,重新列印出来。”
在公司,薄兢习惯直呼任杨的职位,不过私底下,他和这位大学时代的学长关系很好,待他亦兄亦友。
任杨上前接过他手里份量不轻的纸张,又低声提醒道:“白小姐来了。”
白乐宁在薄兢出来时便已起身,但她的眼睛却不敢看他,因为她现在只要看到薄兢的脸、听到薄兢的声音,就会自动在脑海中回忆起,不久前刚刚发生过的种种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
薄兢闻声抬头,看见白乐宁的那一瞬间眼神就柔了下来。
任杨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他这个学弟当年在大学时绝对是个名人,甚至曾获得了“笑面杀手”的称号,只因为他极难变脸、一年四季都微笑自如,外貌出众、言谈举止还透着一股说不出有多迷人的优雅,可偏偏又能把话说得斩钉截铁,让人不敢触其锋芒。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薄兢场下的最着名的事迹,莫过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系花的追求,甚至连对方自愿献身都不屑一顾,还劝人家说女孩子要自重,直接让那系花泪洒当场,从此再不与男生接触。
现在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一些不合理的问题都有了解释,应该是他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才老僧入定般,不近女色。
任杨的思绪飘的很远,但薄兢却没给他让思绪飘得更远的机会。
匆匆说了几句稍后可能要讨论的细枝末节,薄兢吩咐道:“会议延后十分钟,让主管们先认真研究下手头资料。”
任杨略一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所有零散的资料,在桌上整理好后仔细放入资料夹;他轻松地单臂抱起资料夹,朝白乐宁礼貌地颔首告辞:“白小姐,我先离开了。”
白乐宁连忙也向他道别:“任杨哥再见!”
任杨稍微分神,又看了那位貌似很想亲自赶人的顶头上次一下,这才转身推开通向走廊另一段的办公室门,心情愉快、脚步更轻快地离开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贴心地为两人关好门,免得有不识趣的人,跑进去打扰这对接下来将要上演卿卿我我戏码的爱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