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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心情小饭馆”蛋包饭料理包的市场调查略胜慕达近日推出的“天冠”蛋包饭料理包,慕守恭表情平静,沉默好半晌。
这只是刚开始,胜负未定,再者他对慕达的产品深具信心,那种乌合之众成立的公司,绝对撑不过半年。
之前他暗中调查出以“饭王”名字成立公司,并推出“心情小饭馆”蛋包饭料理包的真正幕后金置瘁,让他惊诧原来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
前阵子提前退休的技术群何协理,居然跳槽到饭王,而且公司挂名的负责人就是曾在他面前毛遂自荐的“最抢手企业家”自称专业企业顾问的陈聪明。
“总经理,我们要不要对何协理提出告诉?”副总经理陈彦舟请示。“这种领了退休金,还把机密技术带往别的公司的人,真是令人发指!”
“这件事再讨论。”
闻言,陈彦舟惊讶的看着上司。说话的这个人,真是那个大家在私下说的冷血暴君?以他的个性,应该会告到何协理永远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最后只好躺下来,怎会“暂时”手下留情?
这阵子总经理似乎有一点点改变,个性没那么冷,偶尔还会突然露出笑容,让他有点发毛,更惊讶的是总经理最近常常“提前”在八点下班,以前他总是不过午夜十二点不下班的
仔细想想,这一切的改变好像是从“心情小饭馆”那个小厨娘搬家开始,虽然她把他误认为“房屋仲介”但他还是很感谢她,因为总经理提前下班,等于嘉惠他,让他也能早点回家抱娇妻,是的,前不久他已抱得美人归,现正新婚中。
“对了,彦舟,你是怎么开口向你老婆求婚的?”慕守恭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道。
敝了,面对下属,他可以想问什么就问,这种以前打死他都不会问的话,依旧可以以公式化的口吻问出口,可是在祈晴面前,很多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常常脱口而出的话都和内心相违背,真是苦恼!
也许下回把祈晴漂亮的脸蛋想成是眼前这个陈副总,或许就能顺利把他想和她说的甜言蜜语一股脑的道出
但是,祈晴那么漂亮,要把她暂时当成陈副总,感觉难如登天,而且他内心很抗拒,一千个不愿意这么做。
“是,报告总经理”咦,总经理是在问哪件公事?好像是在问求婚?不会吧,一定是他听错了。为求慎重,他硬着头皮再问一遍“总经理,请问你方才?”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陈彦舟本能的接起。
“这里是慕达总经理办公室,你好,请问你噢,徐经理请你稍等一下。”
他低声告诉上司来电者是徐昱婷,慕守恭接过电话,没多久,眼神便转冷。
“好,等会见。”结束通话,他低头沉思“徐经理接手后,香颂咖啡的业绩如何?”
陈彦舟期期艾艾的回答“因为受到之前篡改制造日期事件影响,徐经理接手后,香颂咖啡的业绩掉了三成,但我相信过一阵子时间淡化应该会好转。”
“你的意思是要等业绩掉到五成,再来想解救的办法?”黑眸中闪着怒火。
香颂咖啡一直走高品质路线,前任品牌经理经营的非常好,只是太天真,因为一度断货,就把仓库存货清出,把三个月到期的日子改成一年,事实上产品是并未过期,经开记者会澄清道歉后,伤害已大大减低,他能接受业绩下滑在一成以内,超过两成,代表新任品牌经理的危机处理能力不够,超过三成,这种人已没资格在慕达担任品牌保母。
先前因为父亲受徐伯拜托,加上徐昱婷在意大利求学多年,他才安排她接国际部代理的义大利香颂咖啡品牌经理一职,现在数字会说话,她没有能力胜任,自然也不必再卖这个面子。
陈彦舟愣了下。他其实一直想向总经理报告这件事,但好几位主管都奉劝他三思而行,因为徐昱婷是总经理直接指派的,御前告状,可能自己会先被斩头,但现在看来,知情不报,好像才会被斩头
“总经理,对不起,是我没督导好。”
“不用你督导。”
“蛤?”陈彦舟面如死灰。不会真的要斩他的头吧?
“换掉她。”
“嗯?是。”暗吁一口气,他恭敬请示“那接替人选——”
“由你决定。”
“是。”总该这么决定了,慕达里有能力的人一大堆,干么空降一个整天都不知该做什么事的富家千金。
“陈副总——”
“是,总经理。”陈彦舟立即站好。通常总经理不喊他的名字而改喊他“陈副总”时,就是他该判决的时候,该不会天神总经理知道了方才他在想的事,认为他在质疑他用人的能力,所以
慕守恭直瞅着他,用眼神暗示他,他还未回答他问的求婚话题。
“总经理,请、请问还有事吗?”被一双千年寒冰目盯着,陈彦舟冻得全身僵硬。
他试图再用眼神传递“你还没回答我求婚的事”这种话问一次可以,再问第二次就显得他这个上司爱探入隐私,说不定还会有八卦的嫌疑了。
“总、总经理?”怎么不直接赐死他算了!他冻得发抖,从脚底冷到头顶,真不好受。
确定自己的电眼对这笨属不完全无效,慕守恭摇了摇头。“没事,你走吧。”
算了,他自己想,就不信凭自己的金头脑,会想不出比笨猪头还高招的求婚招式。
求婚,还是不要弄得太复杂,免得搞了老半天,那个傻妹还不知道他在向她求婚,或许先写张卡片“预告”让她有心理准备会好一点?那他的签名可能也要改一下,签名太花哨说不定她还认不出来,纳闷这是谁写的。
思及此,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想到她,工作上紧绷的心情遍整个放松下来,人也变得很快乐。
瞥见腕表上的时刻,他和徐昱婷约得时间快到了,先解决这件事再说。
午餐时刻,祈晴一个人在街上闲晃,平日这时候小饭馆正忙着,不过这几天员工旅游,小饭馆关门不做生意。
一个蛋包饭料理包,让她觉得阿光变了,现在他是饭王公司的总经理,所以大方犒赏“心情小饭馆”的员工去日本五天四夜,民辉叔忙碌了一阵子,好不容易盼到儿子这么贴心,当然应该去,欣喜如狂的阿珠婶和芯欣,自然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日本旅游,唯独她一点喜悦都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的心头有着浓浓的担忧,因为少爷说了,那间饭王,很难撑过半年。
少爷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会因为饭王和慕达抢生意就诅咒人家快点倒,会说出这番话,一定是私下评估过,如果真是这样,那期望能赚大钱的阿光一定会很丧气失志。
而民辉叔一开始虽不赞成和饭王合作,但望子成龙是每个当父亲的人的心愿,现在阿光当上总经理,这几日他笑得可不拢嘴,一副以子为荣的骄傲样,若饭王真的倒了“心情小饭馆”的招牌等于也毁了,那对民辉叔的打击一定很大。
“genie,你今天午餐吃这个?”走过超市门口,正好两个一前一后走出,后头的人追上前面的同事“心情小饭馆”的蛋包饭?
“对呀,最近很穷的。咦,你也吃蛋包饭,天冠的好吃吗?”
“当然好吃,慕达出品的。品质有保证。这个心情小饭馆的蛋包饭,刚开始很好吃,可是这几天口味变差,分量也变少了,这个饭王公司品质不顾,还偷工减料,分明在自砸招牌。”
“你一说,好像真的耶!昨天吃就觉得味道和之前的有差,我还以为是我没马上吃放凉的缘故,饭的分量也的确缩水了没错julin,你先起立,我想去换天冠的蛋包饭。”
“聪明的选择,保证你不缓筢悔。”
听完两位ol的对话,祈晴心一惊。若真如那位小姐所说的那样,那真的会砸了“心情小饭馆”的招牌!
她也各买了一盒“心情小饭馆”和“天冠”的蛋包饭料理包,打算回住处品尝比较,走了一小段路,准备搭公车,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是两个。
少爷徒步走到前面那件看起来很高级的西餐厅门口,徐昱婷好像早在门口处等了他片刻,她看不到少爷的表情,只看到徐昱婷一脸笑盈盈,心头突然像被人用脚很踹了下。
“少爷”
这里离慕达有一段路,若是同公司一起吃饭,应该不会来这么远,何况穿小礼服的徐昱婷看起来明显特别打扮过。
今天少爷没联络她,她也不敢打搅,没想到是因为他和徐昱婷有午餐约会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感觉还有在呼吸,祈晴苦涩一笑。
少爷没骗她,六年前他就跟她说过,他要交往的对象是徐昱婷,不是她,他早说过的,所以他没没骗她。
很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黄金单身汉配上富家千金,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一整个很完美。
扯起带泪的笑容,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心情小饭馆”的蛋包饭还等着她去吃,午餐约会留给他们,她自己吃蛋包饭就够了
她浑浑噩噩地往前走,泪一滴一滴的落,嘴角笑容却始终高挂。
当慕守恭看到徐昱婷穿着小礼服时,很是不解。
吃个午餐需要穿小礼服?何况她一样是从公司过来,而且明显在外头等候他多时,这代表她利用上班时间化妆换衣服,可能还提早下班把心思和时间放在装扮自己的品牌经理,业绩会下滑三成,不令人意外。
只是她不在餐厅内等,特地到外头“迎接”他,想必是有求于他。
丙不其然,他在包厢内就看到一个绝对有求于他的人。
“徐伯,你也在?我以为这餐是昱婷特地请我吃饭。”连微笑也不给,他两眼直视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父亲世交的徐大富。
他已查到饭王的幕后金主,就是眼前这个徐大富,不挂名不露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还是让他给楸出来了。
他之所以答应徐昱婷一起吃午餐,是想套她的话,没想到她倒是主动把老狐狸给请来。
现在他们父女档同时出现,一定是为了筹资金。据他了解,徐大富手头上的资金有限,成立饭王、生产“心情小饭馆”蛋包饭料理包的资金,全都是向银行借贷的,这会儿后资无援,第一个想到的金主一定是慕家,很可惜他父亲出国不在家,而他也早料到他会来向他开口,只是没猜到会这么快,显然饭王的财务状况岌岌可危。
“当然是我们家昱婷要请你吃饭,我这个老头硬来凑热闹的。”徐大富呵呵大笑几声,请他入座,吩咐服务生上菜,和他闲话家常“守恭,徐伯要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昱婷,她没什么工作经验,你安排她当品牌经理,我真是替她担忧,还好她做的不错,而且她的义大利文可是很流利的。”
撇了撇唇,他默不作声。
当初他的确是因为徐昱婷的义大利留学多年,才安排她当义大利香颂咖啡的品牌经理,表面上他给足父亲和徐家一个大面子,但这也是他下的一步暗棋,如果让徐昱婷当个小职员,徐家是不敢说什么,但心里绝对很不舒服,再者,她就算没能力,他也没“大理由”赶她走。
可让她空降当品牌经理,不但面子做足,只要她撑不起业绩,他就有正当理由开除她,而业绩下滑三成这个理由,绝对可以让徐家心服口服,所以,这个安排,皆大欢喜不是?
徐大富边吃边唱独角戏,扯了一堆家常话,最后绕到女儿身上“守恭,你妹妹都嫁人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该娶妻生子,让你父亲享天伦之乐才是。”
“多谢徐伯关心,关于娶妻,我最近的确有好好想过。”他故意看了徐昱婷一眼,害她心花怒放,羞笑低头。
“那就对了!男人,事业摆第一,可是娶妻生子也是很重要的事,你这个慕达接班人要娶的妻子,一定要家世好、教养好。”徐大富轻搭女儿的肩“我们家昱婷人美、聪明、气质好,从小就是资优生,我和你父亲常说,你们两个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没听我父亲这么说过。”慕守恭一句话堵住滔滔不绝的他。
“呃、呵呵,我和你父亲说话时,你大概都不在家。”徐大富有些尴尬的自圆其说。“其实你父亲——”
“徐伯,很抱歉,公司还有事,你们慢用吧,我先走一步了。”迟迟绕不到重点,这一餐他吃得很无趣。
“不!守恭,等一下,其实今天徐伯是咳,徐伯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
“徐伯,真的很抱歉,下午我有个会要开,如果有重要的事,那我们再约时间吧。”不知逗猫棒是不适合逗老狐狸?但他还是逗了一下,挺好玩的。
“不,守恭”徐大富紧张的挡住他的去路,开门见山的说:“其实是徐伯想跟你借一笔钱,周转一下。”
“我记得半年前我父亲借给徐伯的那笔钱,已经稳住徐伯的公司了不是吗?难道又有问题?”五千万的数字不算小,没追讨已算是看在他和父亲是“世交”的面子上。
“不是的,是因为徐伯最近和人投资做生意,急需一笔钱,我保证一赚钱马上就跟你父亲和你借的钱一次还清!”
“听徐伯这么说,你投资的生意是会让你赚大钱了?”慕守恭嘴角斜扬。这只老狐狸真敢说,在市场上和他抢生意对打先不提,现在前帐未清还敢来向他借钱,让他用自己的钱回打自己?这招真高,也够狠、够没人性,亏他还一天到晚把“世交”挂在嘴边。
“那当然,只要你借我钱,我一定加倍奉还。”
“噢?这让我更感兴趣了。徐伯,不如这样吧,你介绍我投资,我们一起赚大钱。”挑眉一笑,见徐大富神色非常不自然,他假意大笑“徐伯,我和你开玩笑的。”
“呵呵我、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等着慕达去赚的钱何其多,你哪会在意我转的这一点蝇头小利?”徐大富趁机又问:“那关于借钱的事”
“这个,恐怕要对不起了。慕达前些日子才买下冈泡面,最近又投下大笔资金生产天冠蛋包饭料理包,原以为蛋包饭上市会热销,资金就能宽松点,可惜一直攻不下对手心情小饭馆蛋包饭的占有率,所以资金方面也很吃紧。”
见徐大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又故意道:“我在想,饭王的幕后金主财力肯定非常雄厚,就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徐大富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心慕守恭知道他是饭王真正的出资人,又对他表明不肯借钱的态度很不爽。
“徐伯,你在商场上的人脉广,如果打听到饭王的幕后金主是谁,劳烦你告诉我一声,我很想去拜会他。”慕守恭冷笑,转身要走。
“等等!守恭,既然要回公司,顺便让昱婷搭个便车吧。”徐大富还不死心。
只要两家结为亲家,徐家的财务危机,慕家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一直没说话的徐昱婷优雅地开口“守恭,我可以搭个便车吗?”
“不方便。”他一口拒绝“我是回公司上班,你穿这么漂亮的小礼服跟我一起回去,会引人侧目。”
“我可以换——”
“不用,你穿这样很好,很适合你,比起来,上班时的套装和你的身份有点格格不入。”说罢,他大步离去。
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徐昱婷微蹙眉,“爸,守恭那么说,是希望我上班穿小礼服吗?”她是不排斥,可感觉很怪。
“亏爸还称赞你从小到大都是优资生,那臭小子的意思就是叫你别上班了!”
隐忍的怒火一下在爆发开来,徐大富朝桌面重重一锤“慕守恭,你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大为光火的父亲气冲冲的起身离开,徐昱婷呆愣在原位,这才明白慕守恭是在暗讽她不用上班,不禁气的咬唇。这时忽地瞥见地上有张卡片,好奇的弯身拾起打开一看,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腊
收拾好行李,祈晴决定离开,离开不属于她的少爷,离开她不该闯进上流社会的爱情世界。
昨天,徐昱婷来了,拿了少爷写给她的求婚卡给她看,那是少爷的笔迹没错,她要求她马上离开,不要再打搅他们。
她原本就犹豫要不要离开,就算少爷要娶得人不是她,她也没一句怨言,只要待在他身边,她就快乐满足,但她不能拿另一个女人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的快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乐意把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共用,包括她
自己在“正妻”的名份以外,也许她可以说自己是委曲求全,但哪天若她的身份换成了正妻,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委屈求全的第三者,绝对会让她很痛苦。
若她的存在,让某个人感到痛苦,那她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她是个渺小的人物,离开之后,没有人的生活会为她改变,所以离开是明智的抉择。
“晴,中午一起吃饭。”
一个钟头前,少爷打来订下午餐之约,她当是上天对她最后的恩赐,让她在离开之前,能与他共进最后的午餐约会。
“你今天特别漂亮。”慕守恭目光炯炯盯着略施薄粉的小女人,她一上车,他就忍不住傍她一个深吻。
两天不见,满腔思念情超快淹没他了。这几天“心情小饭馆”蛋包饭料理包的品质受到消费者质疑,天冠蛋包饭料理包趁胜追击,一举攻下了市场销售冠军宝座,这两天他都在公司未回家,也不敢打电话给她,怕一听到她的声音,自己就会放下一切奔至她身边。
可是撑到今天,他再也忍不住想见她的心情。
“少爷,我是因为你要请我吃饭才特地打扮的,你这样会弄花我的妆。”她嗔笑着轻推开他。
今天在少爷面前,她的笑容不许断,少爷说过,他最爱她的笑容,所以微笑再微笑,她要留给少爷最美的一面,至于离别的惆怅,她得留在离开时慢慢品尝。
慕守恭轻笑,浓烈的目光舍不得移开,大手抚上她的脸,缓缓滑下落在她空荡荡的颈项。
她的心跳失序,暧昧情愫在心头窜烧,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蓝色盒子,取出一条项链,链坠是一个晴天娃娃。
“少爷,这个——”很明显是特地打造的,可是是为了她吗?
他嘴角微勾,为她戴上“很适合你。”疼爱之情,表露无遗。
祈晴顿时感动得想哭,费了好大力气忍住后,她露出一个大笑容,还主动亲了他一下。“少爷,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也有贪念的,在离开前,贪一顿午餐约会,贪心的收下他送的项链,甚至还想贪图一句少爷对她说的“我爱你”
这些贪,全是日后她用来回忆他的,她想要更多、更多,让每一样回忆陪她终老。
从车上到餐厅,她紧紧把握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直看着他,想牢牢记住他的样子,让他的身影印在她脑海一辈子不忘。
“为什么一直看我?”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也不遑让,浓烈的目光透露着渴望,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把她融入体内,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因为你很帅,是我最心爱的少爷。”晶亮的水眸,闪着炫目迷恋。
她大胆表露的内心话,让慕守恭黑眸里的渴望瞬间着火。今天的她很坦然,不过这才是大刺刺的祈晴不是?
她异于往常的态度,他解读成她的自信,她不再是小女孩,偶尔娇羞很甜美,但自信的女人更美丽,今天,他在她身上看到一股自信很娇艳之美。
切了一小牛排送入她嘴里,两人目光相交,她浓烈着火的渴望融化在她似水般的迷恋里。
发烫的胸臆间,滚烫情火濒临爆发边缘,他冲动的取消下午所有行程,带她回到公寓。
一进门,热情便让两人迅速除去身上衣物,慕守恭的厚实大掌在她雪白赤luo的娇躯上游移,强烈感受到她身上每一寸雪肌都为他沸腾,他炙热的唇从她颈后吻到手吻到背,一路滑吻至蜜桃俏臀,她细长的双腿!
趴着的她像只雪白小猫咪发出低声呻吟,他轻柔的将她的翻正,继续由上到下吻遍她全身,点燃她体内的激情火苗。
从下午直到晚上,两人赤体交缠,缠绵不休,直到祈晴精疲力尽,软绵绵的躺在她臂弯中,汲取他身上的男人香,沉沉的睡去——
这也是他的“贪图”图一个让他拥在怀中,沉寂在他独特男人气息中沉睡的最后一夜。
这一觉,她睡得好香、好甜
清晨时分,祈晴在心爱的人臂弯中醒来,笑容初杨,伤心的情绪也随后出现。
她多舍不得离开他,也许她可以明天走、后天走,可再多留一天,她的贪念只会越来越多,最后她会离不开他结果就是她和他,还有准新娘徐昱婷三个人一起痛苦。
不能再拖了,她的度量很小,眼眶里蓄水量也不大,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徐昱婷披上白纱,风光嫁入慕家,正式成为他的妻子,到那时,痛苦的人是她,她的勇气不足,没办法承受这种痛苦,更不要别人也尝到心碎伤痛,所以,一定得走。
轻轻移开腰上的大手,可这细微的动作却仍是吵醒了沉睡的男人。
“去哪里?”他手一伸,腿一勾,
“少爷,我们去骑脚踏车,好不好?”她就说嘛,待越久,贪恋越多,她好想重温一遍以前和他一起骑脚踏车上下学的情景。
她暗自发誓这是她最后一个“贪图”一起骑脚踏车,再次留下美好回忆,这样离开后,她再无遗憾。
“现在?”他眯起眼
她用力点头。“嗯。”“你在考验我的体力?”昨天缠绵一夜,一大早就要他陪她骑脚踏车,她可真是好兴致,可她坚定的眼神又让他无法拒绝。“没问题,不过有个条件交换,等我们骑脚踏车回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点头。”
就今天求婚吧!不管她想考验他什么,他绝对会让她满意的。
怔了下,把泪水锁紧,祈晴微笑点头。不用等他说,她也猜得到,他若不是想要她走,就是要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即是后者的可能性偏高,可是她做不到,第一次,她对天神少爷的命令,偷偷阳奉阴违。
半个钟头后,他们骑着两辆单车上街,她的少爷果然是天神,他一开口,两辆单车马上在门口等他们。
天气好冷,她穿着大衣跟在他后头,原本他骑在她身边和她并行,她却执意要他先行,重现当年情景。
望着他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更不许自己落泪,泪一落,视线模糊,她会看不清少爷的背影,她得睁大眼睛,牢记这一段“重温旧梦”的单车情。
“少爷,等等我。”她以开怀大笑驱逐心头酸涩,见他停下,她骑到他身边揶揄“以前你都不等我的。”
他睐她。好像真的是这样,以前他只想快点骑到学校,利用晨间时刻预习老师当天要教的课,总觉得她慢吞吞,一直在耽误他的时间。
“少爷,骑快点!”换她在前头后,祈晴又慢下车速,她习惯在后头看着他、追着他,也只有在后面,她才能仰望他直挺宽阔的背,无怨无悔奉上满满的心意。
“还不快点,上学要迟到了!”经过她身边,慕守恭故意板起脸说,惹得她发飙。
就这样,他在前、她在后的骑了一小面路后,望着他的背,祈晴忍不住问出想问却不该问的话。
“少爷,你爱我吗?”
“晴,你刚才说什么?”
她笑着摇头,刻意和他拉大距离,让自己可以很大声、很大声的再说一遍。
“少爷,你爱我吗?”
她以为这段距离够远,他不会听到,可是却见他突然煞车,回头看她,嘴角似乎还勾着一抹微笑。
转头看着离他不远的小女人好半晌,慕守恭嘴角的笑容加深。她问的话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可他不想马上回答,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想等回到公寓,向她求婚时再说,给她一个大惊喜。
祈晴错愕之余,慢下车速。他听到了?她其实并不希望他听到,更不想得到他的回答,她只是想纯粹只想大声说出心中的话。
两人之间隔着约莫三辆单车的距离,如果他真听到她的问话,她该不该过去听他给的答复?
她还在原地踌躇,他便将单车掉头,准备骑到她身边,忽然一辆疾驶的小货车冲过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砰的好大一声,她看见少爷整个人被撞飞,落到人行道上。
“少爷!”丢下单车,她惊惶失措的跑向他,跌了跤忙不迭又爬起奔向他。
肇事的小货车倒车后又想冲撞慕守恭,还好被人行道边的红砖花圃档下,祈晴惊得瞪大眼,赫然发现眼前这辆小货车好熟悉,而开车的人是阿光?他不是还在日本吗?
因为撞上花圃的力道太强,阿光自己反被挤压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可祈晴也顾不得他了,只是紧抱着嘴角渗血,意识渐渐模糊的慕守恭。
“少爷,少爷!”摸到他嘴角的血,她的手直发抖“你撑着,我、我去叫救护车——”泪水刷地滑落,她好害怕他就此失去生命。
她不要!不要见到少爷死,如果这场悲剧有人得献出性命,那么就她吧,她愿意代替少爷死。
慕守恭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紧握着她的手,他欠她一个道歉,一个迟了六年的道歉,在死神召唤他之前,他起码要为六年前的懦夫行为向他郑重道歉。
“晴对、对不起”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已无力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我”
一句“我爱你”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他的手便滑落下来,犹如死屍一般躺在她怀中。
“少爷?不要,不要死!少爷他醒醒呀!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