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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台北的大街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机车外,只剩下一辆黑到发亮的轿车在路上行驶。
经过一天的折腾,再加上长途飞行的疲劳,安娜累得在金克浩的劳斯莱斯上打盹。
车子在大街上平稳的滑行,偶尔几个小震动让打瞌睡的头颅逐渐朝金克浩的肩膀降落。
金克浩原本对着车窗外生闷气,突然觉得肩上一沉,回头一看,竟是那个蛇蝎女!
当下他小气的把肩膀一顶,想弄醒她。
谁知她是真的累坏了,睡得很沉,这一顶并未让她醒来,反而让她直接倒在他的大腿上,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继续沉醉在美梦里。
金克浩则是怒瞪着躺在腿上的女人。厚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像他这样的人,光明磊落、嵌崎完美,长得英俊挺拔是应该的;可是这女的,明明就心胸狭隘、狡猾歹毒,竟然还让她美得像个性感女神!
真是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唉对一个狮子座的大男人而言,争斗、吞并与“自恋”是他唯一的兴趣
金克浩原本平放在腿上的手臂因她的动作而被压在底下,他动了动有点酸麻的手,指间不小心滑过她的发丝。
哇她的头发好滑、好柔顺!
金色的长发像一根根长纤的天然蚕丝,在疾驰而过的昏黄路灯下,透明的发着萤萤之光。
他忍不住拾起一小缯鬓发,随着轻柔的抚触,鼻尖还环绕着那股令人魂萦梦牵的费洛蒙。
这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金发,他情不自禁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时间一长,反而被她迷人的脸蛋给吸引住。
说真的,除去醒来时的嚣张跋扈,她倒是长得挺漂亮的混血儿特有的轮廓,让她的五官立体分明,眼神深邃,再加上婴儿般雪白粉嫩的肌肤
金克浩的视线离开了她美艳绝伦的脸蛋,不由自主的停留在衬衫领口。
开着两颗扣子的衣裳包裹不住她胸前的浑圆,略带正式的领口更是让那道深邃的横沟散发一股说不出来的性感。
男人的心不听使唤的催促着仍停留在金发上的手,朝那白里透红的酥胸抚去,该死!金克浩重重的拍了鬼迷心窍的左手一下,赶快别开视线。
盛满愤怒的眼珠子没地方放,只好在两手间左移右移,不晓得是在怪罪不像话的左手,还是在怪罪坏他好事的右手?
拜托,凭他金克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千万不能向这个小魔女低头,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低咒一声,目光凌厉的瞪着她安详的睡姿;可恶!这女的完全不知刚才的情况有多危急、多凶险,居然还睡得这么香甜!
就在他的目光对上她微翘的嫩唇时,安娜突然移了移脑袋,发出一声嘤咛;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再加上那煽情的娇吟,真是暧昧得教人胡思乱想!
她、她她居然在那里磨蹭!她难道不知道火柴头就是因为适当的摩擦,才会起火燃烧吗?
金克浩吓得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男人,果然是视觉系的动物啊!虽然明知眼前的女人心如蛇蝎,恶毒的就像巫婆一样,可是男性的身躯就是那么诚实,该死的有了反应!
直到他确定腿上的人并没醒过来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试着用拉梅兹呼吸法,让自己波涛汹涌的欲望平息下来。
好不容易总算稍稍抚平自己的情绪,突然的路况起伏却让一切破了功
原来是车子开进了地下室,车道上的坡挡震得腿上的头颅差点没掉下去亲吻脚踏垫。
金克浩下意识伸出援手,抓住腿上就要往下掉的“物品”但好死不死,安娜就在这一连串颠簸中清醒过来。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裤裆里那不明的凸起物!她倏地爬起来,扬手就给他一巴掌!“下流!”
金克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靠!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刚才就让她直接摔下去!
安娜眼见车子停妥,二话不说的开门下车。
她没办法再跟那个肮脏、龌龊的无耻之徒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只要一想到吸进他呼出来的空气,她就想吐!
“喂喂喂你搞清楚,一开始是你不要脸的把头直往我的身上靠就像这样这样”金克浩不想吃闷亏,拉过一旁下车开门的老赵,实地演练一次。
“那是因为我睡着了,”安娜走到车道上指着他,连珠炮的猛轰。“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就连杀人都不会被判死刑!”
“强词夺理!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煽情的氛围,随着她的清醒一扫而空,金克浩都快被这个外国番婆给气死了。“照你的这种说法,就像明明是一只鸡,收了钱却还大喊被**一样!”
她皱起眉头,气得尖叫。“什么?你这个人的嘴巴就不能放干净一点吗?”
“我已经说过了,那要看是对谁!”他也冲到她的跟前,不甘示弱的大吼。愤怒的两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站在停车场的车道上互相僵持、互相对峙,谁也不肯让谁。
幸好,人不像演电影般,用眼睛就可以伤人,否则老赵恐怕就得替这对新婚夫妇收尸了。
所以说古人还真是有智慧,目前的景况不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相敬如冰”、“相敬如兵”吗?
老赵走过去拍拍准备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的两人,平淡的左右各瞄了一眼,冷冷的说:“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前几天大楼有公告,今晚要安装新的不断电系统,整栋楼的总电源要暂时关闭两个小时,”边说边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距离断电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话都还没说完,金克浩已拔腿死命往电梯的方向跑。
安娜不明所以的愣在当场那个该死的家伙,这回怎么这么容易就认输了?
望着他的背影,纳闷的问:“断电而已,他是在急什么?难不成他家里有谁在用生命维持系统,不能停电吗?”
老赵看看她,事不关己的解释。“不是,住家的电源是不受影响的,只是公共用电没有而已;因为金先生住顶楼,他怕待会儿会没电梯。”现代化的设备就像是天气一样,好的时候没人在意,坏的时候就糗大了!
“没电梯,爬楼梯就好了啊!”懒鬼!运动一下也不肯!
“也是爬楼梯有益身心健康。”老赵拉上皮衣,酷酷的跨上自己的哈雷重机车“哦!对了,金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住哪里?”
“没有。”安娜摇摇头。“这很重要吗?”
老赵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也不是很重要,只是这里是台湾的新地标,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相信你应该知道。”
“我想也是那个好大喜功的猪猡会住在什么低调的地方吗?”安娜随口问了一句。“他住哪?”
老赵也不卖关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盖上全罩式安全帽的镜片,扬长而去。
“台北101。”
“什么?”台北101?安娜当下跳了起来,想都没想,飞也似的直往电梯间冲去。“等一下”眼看着五步之遥的电梯门就要合上,她立刻放声大喊。
金克浩才没那么好心,对着她做了一个大鬼脸,压着关门的按钮不放。
上山三分钟、下山三分钟,看来这回李安娜真的得爬楼梯、练身体了!
可恶!就差那么一步!安娜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在她抵达前关上了,她着急的猛按向上的按键。
此时的金克浩眼见诡计得逞,抡起拳头比了个yes的手势,转身背对着紧闭的电梯门跳舞。
啦啦啦
没想到,就在他摇得正高兴时,镜子里的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
他不敢置信的猛一回头。见鬼!他忘记按楼层钮了啦!
电梯外的安娜刚才那焦急的模样不见了,只见她满脸春风、扭腰摆臀的走进电梯里唉!就说她好事做多了,连神都舍不得她发生不幸呢!伸出青葱手指,她按下顶楼键。“真是天助自助者啊!”说完还瞄了瞄一旁垂头丧气的战败公鸡。
“我看是傻人有傻福吧!”金克浩不屑的撇撇嘴。
敢骂她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不带脏字的?“那你不就是恶有恶报吗?”
“对你就是恶报!”哈哈哈赢了!他赢了。
“恶马恶人骑,对一只畜生是不用太客气的。”开玩笑!比嘴贱,她可是从没输过!
金克浩的太阳穴隐隐抽痛,额上爆出青筋,他敢保证,如果有一天这女人被活埋,那张嘴肯定会是亘古不烂!
没办法,他讲不过她,只好改用眼神来凌迟她;而安娜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冒着火花。
幸好101的设备全是世界最顶尖的,高速又安全,就在他们的眼睛扭伤前,电梯门已“叮”的一声打开了。
金克浩率先移开视线。“哼!好男不跟女斗!”
再说他已先派人准备了一份“惊喜”要给他的新婚妻子,现在就赐死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找出钥匙开了门。
一插上开启电源的门禁卡,客厅里的百万音响立刻传来惹祸精的经典名曲。
“shit!”
整间屋子里刹那间充斥着那股yin声浪语,**的旋律在她耳边一直响、一直响、一直响
金克浩一看见她的表情,差点没暗爽到中内伤。“我喜欢一进门就有一点,嗯振奋人心的声音,如果你不习惯的话,最好不要跟我住在一起。”
对然后再让你以不履行同居义务向法院诉请离婚,好方便你能独吞全部的遗产四十亿美金。哼!他想得美!“习惯,怎么会不习惯?别忘了,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美国人’,我们六岁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十二岁时,就会比赛性经验了呢!”
虽然身为虔诚基督徒的她是个例外,但为了无辜的非洲孩童,说什么她都会咬紧牙关忍到最后!安娜转过身对着金克浩说话,一边手舞足蹈的倒着走,由玄关进到客厅。
“哦!这样最好。”走着瞧!他抿抿嘴唇,不置可否的跟在她身后往屋里走去。
“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再怎么难以接受,我就当作你们台湾男生在服兵役一样,馒头数完我就自由了。啊”突然,安娜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叫一声!
炳!宾果金克浩露出满意的微笑,将钥匙环套在食指上,帅气的摇晃着。
“怎样?道地的美国小姐”
“你、你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娜难得吓到结巴,指着客厅质疑他。
金克浩瞄了体无完肤的客厅一眼。“没什么,你知道的嘛单身之夜,难免都会比较疯狂一点。”
一点?根本就像是遭小偷!不过,那不是重点;安娜气急败坏的嚷嚷着“谁跟你说那个!我是说电视萤幕上的是怎么一回事?”
在那一百二十寸的大画面正播着一名手拿皮鞭的sm女王,而鞭打的对象则是一匹马!
“哦那个啊!”是给她的超级大惊喜啦!金克浩总算见到她吃瘪,一脸的得意。
安娜手指发抖的指着电视萤幕。“关掉!先把它关掉!”老天爷啊!那女的、那女的舌头在舔嗯!
金克浩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假装欣赏的睁大眼。“干嘛关掉?现在正精采呢!哇、哇哇”
“你这个变态!”
“欢迎你夺门而出。”
“你休想!”
休想是吗?看我的厉害!“哇噻,进去了、进去了,哦!这么大也行?难怪每个小孩子都可以从那里钻出来。嘿!就像你刚说的,恶马恶人骑,如果是当这匹马,我倒是很乐意”
“闭嘴”安娜受不了他的那些污言秽语,随手抽起掉落在一旁的抱枕朝他丢过去。
金克浩技巧的弯下腰,躲过攻击。“嗯宝贝,你这意思莫非是想跟我打一场枕头战?”
那眼神暧昧得让她好想吐!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甩上的浴室门。
安娜双手环胸,在浴室里绕圈圈。“我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小人!可恶,我居然得跟他住在一起一整年他说得对,台湾坏人真的很多,而他肯定是最糟的那一个!”怒瞪着那个正站在吧台旁向她举杯的坏家伙。
金克浩望着她露出一个痞子笑容,微勾的唇角邪气万分,在心里静静的默数,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
安娜用两手捂着脸,懊恼自己会一时失足陷入地狱里,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抬起头。“天啊!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总算想起来了啊!金克浩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吧台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看着那个快达崩溃边缘的人。
五秒钟后,安娜恢复了意识,从浴室里冲出来。
金克浩性感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嘿嘿嘿,跟刚才在地下室挨的那一巴掌,及在电梯里吵不赢她的状况相比,他倒是相当满意现在的情形。
“哦,baby,你的呼吸如此急促,是因为刚才的片子吗?”
“呼、呼冷静,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安娜没回嘴,尝试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你、你”他眨眨眼,意有所指的说:“你坦白说,你想怎样?我不介意,恩”
“你可以解释一下”安娜指着浴室,手指不听使唤的直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浴室的墙会是玻璃的?”
“哈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金克浩走过去揽着她的肩,面对那与客厅的脏乱格格不入、一尘不染的玻璃墙。“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装潢的师父说,这是目前汽车旅馆里最夯的新设备;未来我们的世界不再有秘密,不论你在里面淋浴、泡澡,甚至是上厕所,都躲不过我的眼睛。”
“你别忘了,你也是!”“拜托”金克浩笑看着那个天真的女人,摇摇头。“我没差,反正我当过兵嘛!”几十个人的战斗澡都洗过了,还怕这个小case?
“你性变态!”
“no、no、no、no。”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背上暧昧的画圈圈,故意以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说着下流的话语。“一个丈夫想对新婚妻子做任何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娜不知是气极了,还是因为背上那若有似无的轻触而全身发抖,僵在现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好,我喜欢你这乖顺的模样。”金克浩得寸进尺的把唇贴在她象牙般的贝耳上。“放弃吧!安娜,你是玩不过我的;俗话说,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对吧?”说完还在她的耳后轻轻的吐气。
安娜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使尽吃奶的力量推开他。
金克浩也不再逗弄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稳住自己的脚步仰头大笑,嚣张的朝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时,又回头用拿着酒杯的手指着她。“不要说我没有绅士风度,太晚了,要走明天早上再走吧;哦!还有,我这个人是很怜香惜玉的,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我舍不得你睡沙发,你可以跟我睡同一张床,”他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眼神。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
“你休想!”
金克浩挑高左眉,做了个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表情。
这回安娜连话都懒得说,目光四处搜寻攻击武器,气急败坏的抽起茶几上的马克杯往他的方向扔过去!
“ok,你高兴就好,看是要睡沙发、睡地板、睡浴白随便你高兴睡哪里就睡哪里,我这个人向来很大方的”轻松闪过飞来的炮弹,金克浩转身回到温暖的房间,轻轻的落锁。
安娜泄愤似的冲过去,用力踹了房门一脚“哼!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不想弄脏身体,睡在你那张不知几百人在上面翻滚过的床!”
出完气,安娜气喘吁吁的转头,试着找个能让她窝一晚的角落,想不到视线所及全是撒满啤酒的沙发、凌乱不堪的地板,再加上臭气薰天的浴白不要说睡觉了,连站着都有困难。
她气疯了,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金克浩,我跟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