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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的舞池呈圆形,旁边的座位已坐了许多人,舞台上有一支pub专属的乐队正演奏着舞曲,舞池中大约有十几对男女翩翩起舞。
雹竞风一行人才刚坐下,玛丽莲立即站起来,朝史宾逊道:“爹地,你帮我们点饮料。”说着,便拉起耿竞风的手,巧笑倩兮的说:“我们去跳舞吧!”
她含情脉脉的眼神直盯着耿竞风,曲线玲珑的身躯紧贴着他,两人随即走下舞池,轻盈地舞动起来,美丽的金发在他的脸上轻拂着
雹竞风转过脸来看了一下方默云,她佯装无所谓地别开脸。
“呃你别担心玛丽莲,那孩子只是撒撒娇,请你原谅她。”史宾逊很不好意思地解释。
“不会的,没关系。”方默云微笑地回答。
她一边啜着侍者送上来的饮料,一边望着台上的乐队,故意不去留意耿竞风正拥着玛丽莲。她佯装礼貌地倾听史宾逊的谈话,却根本不晓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曲结束之后,耿竞风和玛丽莲回到座位,玛丽莲满脸通红,一副陶醉的模样,很满意地笑着。
“你的舞跳得真好,比我过去的舞伴跳得好。”说着,便将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放在耿竞风的大腿上。
方默云惊愕地看着她的举动,猛一抬头,正好接触到耿竞风的视线。他看着她,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玛丽莲的手。
音乐又开始了,玛丽莲立即放下杯子,兴奋地再度对耿竞风邀舞。
史宾逊教自己女儿的行为弄得有些尴尬,赶紧出声道:“玛丽莲,这一次该让他和他太太跳吧!”
玛丽莲只是嘟着嘴,瞪着方默云,并没有让步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方默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能不能请你跳舞?”
方默云转过头,钟觉思正有礼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呆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奈地站起身,和他一起走下舞池。
她并不太会跳舞,她的舞全是竞风教她的。
钟觉思的手轻环着她的腰,她只觉浑身微微僵直且战栗,再度想起他在法庭对待她无情又凶悍的模样。
钟觉思用另一只手轻握着她的手,并以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可是,请你不要这样望着我也不要怕我。”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隐隐带着一丝感伤的意味“自从那件案子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
方默云一面不自在地摆动着,一面以紧张沙哑的声音问:“真真的吗?”
他认真地点点头“我必须向你承认,除了作为一个被告辩护律师的责任之外我想以这个案子在香港法律界站稳脚步,打响知名度。所以,我虽有些质疑被告的说辞,却仍相信了他的话。”
“你竟然为此而宁愿相信他的谎话!”她以微弱吵哑的声音说着,眼底有一抹愤怒“那时,我还未满十七岁呀!”
“我很抱歉。”钟觉思蹙着眉真诚地道。“那时我必须为被告辩护,当然要推翻你的证词。”
“你就因此而毁了我”
两人的对话愈来愈激动,绐终跟在他们旁边的耿竞风沉着脸以阴郁且隐含着嫉妒的眼光看着他们,他虽然和玛丽莲跳着贴身舞,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他们的举动。
方默云也注意到他冷冷的眼光,她心慌意乱地想着该如何结束和钟觉思的谈话,等会儿又该如何应付竞风的质问
“审判快终了时,我已经知道你是受害者,结果,陪审团也证明了这一点。”钟觉思的声音再度响起。
方默云嘲讽地苦笑了声,坠入过往的回忆中“没想到你竟会承认我确实是受害者!那时的你用鄙视而凌厉的眼神瞪着我,并且以尖锐伤人的言语质问我,我”她情绪激动得几乎说不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是否觉得我好像再次在众人的面前伤害了你?”
方默云咬着下唇,不置一语。然而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钟觉思一面摆动身体,一面将她带到角落的阴暗处,他放开她的手,让她靠着墙,关心地注视着她,那双担忧的眼眸里跳动着不寻常的光芒,像是隐藏着无以名状的情愫,他沙哑地开口:
“我处理过很多像你这种个案,在你之前之后都有过几件,但我却特别记得你,你有一股非常特别的气质,处境又很可怜。判决过后,我知道你的母亲也跟着去世,心里很为你难过。”
“别再说了!”方默云咬着唇别过脸“既然你选择了为那种男人辩护,又何必说这些话!”
钟觉思自嘲地撇了撇唇,苦笑“那时我刚当上律师没多久,基于某些原因,我无法选择当事人,就算是一些令人厌恶的家伙,我的职责仍是为他们辩护、争取权利。”
“我不懂。”她抿着唇道。
“法律之下,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权利,我只是被派作被告人的传声筒。”他简单地解释着。
“说这些话并不能改变我恨你的事实。”方默云突然忿忿的说。
钟觉思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关于这点,我早已心里有数,在那种情形下,你会恨我是正常的。案子结束后,我一直在找你,想向你说声对不起,表达我深切的歉意,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难过,心情很沉重”
说到这里,他轻吐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接着又说:“听说你母亲过世后,你便带着唯一的弟弟离开香港,你们后来如何过活呢?我一直担心着,每每想到你的境遇和美貌,我就很担心你又会遇到类似的情形。”
方默云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不只是因为他的话语,更因为他语气里浓厚而强烈的关怀之情。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抑郁的脸庞有着真诚的关切。
“你担心我会因此而堕落?”她轻笑了声“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事业小有成就,而且还结了婚。”
钟觉思闻言,身体微微一僵,神情也骤然变得黯淡,双眸闪着难以遮掩的失望之情,但他很快就隐藏住。
“你的先生是哪一位?”
“你认为是哪一位呢?”她反问。
“如果不是那位看起来比我老的人就好”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幽默地道。
“喔!当然不是他。”她露出一朵美丽的笑靥,这是自方才她遇上他时唯一展现的笑容。
钟觉思静静地凝视着她,低喃似的倾诉:“你变得成熟开朗多了,比我记忆中的你更美,你的身影已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我始终无法忘记你,内心也承受了好多年的折磨,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和你巧遇,只是,相见恨晚。”
他突然的表白让方默云听得怔愣住,她愣愣地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忽然间,阴暗的角落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方默云直觉地转过头去,只见耿竞风已来到她身旁。
他的脸色阴沉,带着质疑的目光瞪着她,瞧得她心慌意乱,最后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地面。
“默云,话说完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像极力压抑着怒气似的,让她心中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
“能为我介绍你先生吗?默云。”钟觉思一边打量着耿竞风,一边客气地说。
方默云困难地吞咽着口水,低声地为他们介绍:“竞风,这是钟觉思先生;钟先生,这是我先生耿竞风。”
钟觉思的眉毛扬了一下,耿竞风?他就是这几年在香港旅馆业新崛起的台湾俊彦,难怪他觉得他很面熟。
“你好,久仰大名,耿先生。”他伸出手,微笑地道。
雹竞风礼貌性地握住他的手“我也是久仰大名。”
两个器宇轩昂、不相上下的男人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样沉歛的黑眸里传递着只有男人彼此之间才能了解的较劲意味。
终于,二人同时松开了手,钟觉思将视线移向方默云,温柔地道:“我只在这儿停留一星期,如果能请你一起进餐,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方默云尚未来得及回答,耿竞风已冷冷地开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想我太太一定也很高兴遇见老朋友,只是我们必须回台湾了。”
礼貌地点了点头之后,他没理会她惊讶的表情,迳自握住她的胳臂离开。
方默云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他,回头望了钟觉思一眼,两人的目光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她才赶紧转回视线,随着耿竞风离开。
向史宾逊父女告别后,方默云无可避免的与耿竞风单独相处,她知道他一定又会发脾气并质问她。从他对史宾逊先生告别的语气上,她便可以感觉到他已经相当愤怒。
遍途中,耿竞风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方默云只能缩在一旁,静待他的怒气爆发。
回到别墅,方默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道:“我累了,想先去休息。”说完,像逃跑似的,她赶紧转过身,准备跑上二楼。
“不行!”
随着严厉的制止声,方默云的胳臂瞬间已被抓住,耿竞风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认为你有话要告诉我,不是吗?”
他打开客厅的小灯,将她拉坐在沙发椅上。
“那个钟觉思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你继父的辩护律师吧?审判时,他不是一再地攻击你吗?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还和他一起跳舞?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方默云怔愕地望着他阴沉愤怒的脸,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是”
“这你不需要知道!”他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只要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边说边走近她,微蹲下身子,将她困在沙发里。
“他对你说的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满亲热的嘛!什么你的身影已深刻在他脑海中,他已为你受了多年的折磨,那就是在法庭上质询你、攻击你的律师吗?而你呢?你是不是曾对他产生过不寻常的感情?”
他愈说愈激动,黑眸里闪着狂乱且愤怒的火光。
“不不是这样的。”她瞪大了眼,无措地睇视着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算了!”耿竞风阴鸷地眯起眼。
方默云赶紧垂下眼,小声的说:“我我只知道,他留给我的印象太强烈了,我一直恨着他,有时入梦还会梦到他,对于他在法庭上的冷酷、尖锐,始终无法忘怀。”
“你喜欢他吗?”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不!没这回事。”她摇摇头否认“他说的那些话,我也感到很震惊,他原本只是在向我道歉而已。”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会让他带你到角落去?你大可甩开他!”他仍不放过她,继续质问着。
对于他穷追猛打的态度,方默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回嘴道:“你只会说我,那你呢?”想到他和玛丽莲一整晚黏在一起,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什么意思?”
她轻哼了声“你和玛丽莲不也挺亲密的?”
“哦,玛丽莲,她不错吧?像朵金色的玫瑰。”他故意这么说。
“是呀,她既美丽又热情,还对你情有独钟。”方默云语气酸涩地道。
雹竞风扬高眉梢“听起来,你好像是在嫉妒。”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她没好气地回了句。
他高兴地笑了。“你承认你在嫉妒了?”
方默云别过脸没有回答,表情却已说明一切。
雹竞风坐在她身边,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他的手轻轻地抚揉着她的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衬衫传到她身上。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松自己偎入他的胸怀,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要你眼里只看着我一人,心里也只能有我。”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继而轻柔地托起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
方默云静静地凝望着他,他那强烈的独占欲使得他变成一个专制、霸道的人,她该如何让他明白,他是她唯一的爱,再也没有其他男人能进驻她的芳心。他们已彼此折磨了三年,现在却还为过去的人和事困扰、争吵。她突然觉得好疲惫。
雹竞风皱着眉头,以探测的目光看着她失神的脸。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他更凶悍地问:“你在想谁?我可不愿意抱着一个心不在我这儿的人。”
“我我什么都没想。”她闪避他的眼神,垂下眼呐呐地道。她被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粗暴蛮强的态度给弄迷糊了,她根本无从捉摸他的心思。
来到夏威夷这段日子里,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总是对她极尽温柔,但她却隐隐自他身上嗅出一股阴郁的气息。有好几次,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常是阴晴不定,彷佛内心正面临着许多挣扎与矛盾。
雹竞风听了她的回答,便将她抱起。“那么,我要让你想我。”
他抱着她回到寝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方默云没有挣扎,只是睁着眼定定地望着他,任由他温柔地吻着她。
他轻轻地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松开她的内衣,将手滑入,温柔地**着她当他将脸埋在她胸前时,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声和呢喃声。
“天啊你是这么的美告诉我,说你需要我,说你是我的。”
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神复杂而深邃,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般的咬着牙。
“我已经受够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在你身旁围绕。”他低声咆哮“走了一个欧伟伦,又来一个钟觉思,你以折磨我为乐是吧?”
“不”方默云睁着水滢滢的大眼,爱怜地瞅着他,心疼他痛苦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的脸,柔声道:“他们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雹竞风眯着眼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再度拥紧她,狂热的索吻。
彷佛想挑起她的热情,他的唇舌极具挑逗地舔吻着她的唇和她的身体,他的手指像燃着火焰似的,抚过她纤细敏感的身躯,激起她体内深藏的**。
方默云只觉全身窜过一阵热潮,他火热的吻和温柔的**在她体内燃起一把激情的火焰,让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热情,并清楚地意识到——她要他!
这时候,耿竞风突然抬起上半身,以胜利的眼神看着她,沙哑而难掩得意地道:“这种滋味很难受吧?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想要什么?”一边说着,他故意以自己的身体摩挲着她**的娇躯,一双大手握住她的雪胸,极具技巧地揉抚挑捻
方默云忍不住申吟了声“竞风”她热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体内的欲火已经燃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她不断以沙哑的声音断续地呢喃:“我爱你竞风非常非常的爱你求你”求他什么呢?她的神智已混沌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耿竞风却在此时停住所有动作,并离开她站了起来,眯着眼望着她那充满欲望和热情的美丽脸蛋。
他骤然的撤离让方默云顿时感觉一阵寒冷,她张开迷蒙的眼,困惑的看着他,轻唤了声:“竞风”他沉静、冷然的表情令她困惑也令她感到害怕。
“你要我吗?”他看着她问道。
方默云双颊顿时烧红成一片,但仍羞赧地点点头,低声回答:“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哦,是吗?”耿竞风撇唇一笑,随即沉下脸,表情显得严肃而阴郁。“你对我的爱足以消泯你心中对男性的仇恨心吗?”
他带着讥诮意味的冷冽话语让方默云顿时呆愣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了一个样子,充满了愤怒的气息。
“三年整整三年了,我因需要你而忍受不少痛苦,不断的欲求不满已经使我快疯狂了!而你,却抱着对男性的仇恨心,慢慢地折磨我、啃蚀我的心。”
方默云惊愕地瞠大眼,原来他依旧未释怀三年前她对他的排斥与抗拒。
“不不是这样的!”她心急地否认。
他没理会她,迳自说道:“好啦,现在情势逆转,轮到你需要我了吧!从现在开始,该换你尝尝我所受过的苦。”他的眼神阴鸷而森冷,一字字咬牙地说。
方默云被他冷酷的表情和话语给震呆,只能猛摇头,重复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雹竞风蓦地抱住她的头固定住她,让她直视着他,以低沉且痛苦的声音开口:
“你使我的自尊变得一文不值,这三年来,我找了私家侦探监视你,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假如我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我就应该将你忘记,另外找一个可轻易取得的女人。可是,我竟无法喜欢别的女人,除非拥有你,否则我宁愿孤独。自你离我而去,我没有一时忘记过你,你知道吗?”
说着,他忽然大笑了数声,然后眯着眼狠狠地盯着她。
“你一定因为我的痛苦、挣扎而高兴不已,因为这正是你内心所希望的。”
“不!不是这样!”方默云苍白着脸,想向他说明。“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有,你有!”他咬牙切齿“你一定看着我独自在痛苦中挣扎,心中觉得很得意。你是故意折磨我的,甚至在我的面前和别的男人亲热。”
“我没有!”她低喊了声,以楚楚可怜的神情对着他道:“竞风,我们别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好吗?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好不容易才走出阴影,克服心中的恐惧,请你”“你以为这就是大喜的结局了吗?不,你错了!”他沉着声打断她的话。
方默云怔怔地瞅着他,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释怀?”她痛苦地问。
雹竞风只是耸耸肩,邪肆地笑了笑“届时你会知道的,今天晚上收拾好你的行李,我们搭明天的飞机回台湾。”说罢,他没再看她一眼,迳自转身离开房间。
雹竞风离开后,方默云两眼怔怔地望着前方,她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彷佛即将死去一般。
好半晌,她终于慢慢有了知觉,心口强烈的揪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缓缓地蜷曲起身子,并拉过薄被盖住自己,脑海里萦绕着的,仍是他无情冷酷的话语。
她的恐惧终于成真,原来他对她的温柔、包容与体贴,全是为了报复她的一种手段。他恨她!也许,他对她的爱早已不存在,和她再次结婚,只是重新寻回他被她伤得体无完肤的自尊心,并非因为他爱她。
或许,当他报复的心理得到满足后,他便会结束他们的婚姻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只觉得心又慌又痛,几欲落泪。
如今,她更深切地体认到自己是爱他的,爱得很深、很深。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对往事释怀,才能重拾他对她的爱呢?她不禁茫然了。
一整个晚上,她只是迷迷惘惘地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她努力地想由绝望的深渊挣扎出来,却彷佛愈陷愈深
这一晚,耿竞风始终没再进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