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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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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再说一遍!”钟焕星与游佩雯异口同声地诧异大喊。

    “唉!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涂光杰抚了抚差点震聋的双耳,摇头苦笑着。

    “你你就是那个打电话给羽娴的神秘男子?”游佩雯觉得不可思议到极点了。

    涂光杰满意地来回看着他们二人煞是惊疑的表情,肯定地解除他俩的疑惑。

    “如假包换。”

    “阿杰,我看你找我们来,不单单只为了宣布这奇闻异事吧!”钟焕星一语道破涂光杰的别有用心。

    “嗯,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别泄了这个机密,连带帮忙我演出戏。”

    “演戏?为什么要演戏?”游佩雯一头雾水。

    “你应当很清楚,羽娴她爱的是jye而不是我。”涂光杰语气隐含妒意,竟吃起自己的乾醋来。

    “那又有什么差别?反正jye就是你,你就是jye,不管羽娴喜欢哪一个、爱哪一个,那个人都是你,你是稳操胜算的,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游佩雯不表赞同。

    “那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你吗?”游佩雯翻了个白眼。

    “佩雯,先听听阿杰怎么说。”钟焕星想先了解涂光杰的想法。

    “其实,我大可在昨天就向她表明身分,但我不希望羽娴是因为我是jye才接受我,这样的感情犹如违章建筑,随时有可能会坍崩、瓦解,我希望她爱的是真实的我,而不是她幻想中的jye。”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一脸茫然的游佩雯如身坠五里迷雾中,理不出方向头绪来。

    “我约略能懂得你的意思,你是希望羽娴能清楚明白自己的心。再者,你不表白身分,是担心一旦她所勾勒虚构中的jye与现实生活中的你有所差距悬殊,会影响日后的感情发展,对吧!?”钟焕星揣测分析着。

    “嗯。”“那万一她爱的是jye呢?”钟焕星又丢下一道问题。

    “jye将永远彻底地消失不见,虽然对她来说有点残忍,但我会竭尽所能地去力挽狂澜,创造一个现实的jye给她,事实上,这点并不用太过担心。”涂光杰满足地笑了。

    “咦,瞧你这么有把握,是不是发现、确定了什么?”

    涂光杰神秘地但笑不语,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与喜悦,也许他还比羽娴更明白、更懂她的心呢!

    “哦,我放弃思考,你只要告诉我该如何帮你就好了,讲一大堆,害我脑神经都打结了。”游佩雯抱怨着。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钟焕星爱怜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惹得她哇哇大叫。“谁说我笨,我只是不喜欢用大脑而已。”

    “你们两个等会儿清场后,再打情骂俏吧!”涂光杰无奈地笑道。“先听听我的计划吧!”

    于是乎,三个人就在涂光杰的书房中,悄悄地讨论着计划,准备展开这个计谋。

    “喂,羽娴,听说阿杰另外有心爱的人了耶!这小子手脚倒挺快的,明明前一刻还看他痴痴地守候着你,怎么唉!真让人料想不到。”游佩雯斜靠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电视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实则在内心盘算着该如何引诱出羽娴最真实的感情。

    “嗯,我知道。”蓦地再由佩雯口中确定此事,彭羽娴的心仍是止不住地揪痛着,但表面上,她仍装作毫不在意,强抑着心痛。

    “原来你已经知道啦!这阿杰也真是的,亏他还曾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要永远等候你。唉!就说嘛,有哪一个男人那么痴傻,愿意花时间来等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好你没有爱上他,要不然羽娴、羽娴,你”视线仍定在电视萤幕上的游佩雯,东扯西拉地随意漫聊着,直至一阵隐隐的低泣声传入耳际,她才倏地调转视线,不敢置信地瞪视着羽娴。“你为什么哭了?难道你——爱上阿杰了?”

    游佩雯没想到自己仍未“进入状况”羽娴倒先崩溃了,看来她是厘清自己的感情了,不过为免万一,还是继续演下去,激发她的感情吧!

    彭羽娴只是一迳地埋头痛哭,强装的坚强与不在乎,早已超过心中所能承载的重量,所有的苦涩伤痛如排山倒海般,狠狠朝她袭击而来。

    “羽娴,你别哭啊!像阿杰这样用情不专的男人,哪值得你为他伤心落泪。反正,你应该陷得也不算深,我看哪,干脆你直接向你那个电话情人jye坦白你爱他的心,再由他——”

    “不!”彭羽娴猛地大喊出声,打断了游佩雯的话,也吓了她一跳。

    “羽娴,你——”

    “你说错了、说错了!”彭羽娴抬起满布深沉痛楚的一双泪眼,无助地攀紧着游佩雯,语气中则是心痛与苦涩、绝望与悲恸。

    “我爱的人是阿杰啊!爱得好深好深,深到我无法想像的地步。我一直以为我爱jye,但事实上证明我错了,竟错得如此离谱”

    “佩雯,我该怎么办?是我自己放弃了他,我并不怪他另有了心爱的人,但是你教教我该如何收回投注在他身上的爱,该如何停止我那无止尽的心痛佩雯,教教我”她声嘶力竭地痛喊,而无助的悲痛泪水泛滥地滚滚而下。心底的悲哀、无措越来越强烈,她究竟该怎么办?涂光杰的缱绻柔情、挚爱呵护、百般珍宠无不一一流转奔腾,点点滴滴随着自己愈形明朗化的心,更加清晰且尖锐地刺痛着她,她的心亦有着承受不住的撕裂剧痛。

    “羽娴”游佩雯完全傻掉了,忘了自己是在演戏试探她。她被羽娴强烈的情绪给震住了,也为她惊心动魄的真挚情感给深深撼住了。

    于是,她不知所措地陪着羽娴一起哭了起来,一边还恨恨地骂着涂光杰:“臭阿杰,变心比翻书还快大烂人!说什么会等你都是骗人的啦呜”

    “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杀千刀的臭焕星最没良心了哇”说着说着,她想起自己不也一样无法确实捕捉住钟焕星的心,他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泪水更随着哀怨的怨怼情绪毫不客气地崩溃、宣泄而下。

    这是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日子了,但对涂光杰来说,今天却是他这一生最重要、且最具震撼影响力的一天了。

    是的,他选择了今天——羽娴的生日,要为彼此的情感划下一个休止符。

    别质疑!休止符,是结束也是开始。结束以前种种不安、游移的感情,开始今后种种真挚确定的真心、一生一世的呵护。

    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有他与她,他要让她拥有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party——只有两人的party。

    彭羽娴站立在“最爱”茶艺馆的店门外,犹豫迟疑着,不知该进或是该退?

    她真的不懂阿杰为什么要透过佩雯约她在这里见面,而且是选在这样的日子,他可能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吧!也许只是巧合。

    他不是应该与“她”在一起才是,怎么会想邀约自己?为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唉!幽然叹了口气,她举步跨入了“最爱”来到了一间小厢房。

    这是间古色古香、淡朴素雅的小厢房。厢房内有着一张低矮的四方桌,角落有一只花瓶,瓶中有束淡雅的花,而头顶上是极具古意、散着柔和淡黄光晕的方形灯,正闪闪荡送着浪漫氛围。

    涂光杰早已落座在四方桌的一边,满溢无限深情的深邃目光带着笑意睇着刚到来的彭羽娴。

    没来由地,彭羽娴在他柔情款款的注视下,一颗心怦怦地差些跳出胸口。她暗斥着自己的自作多情,他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静静地,谁也没先开口,彷佛在享受着包围在两人四周的微妙气氛。

    涂光杰仍是怡然自得地忙于沏茶,事实上是忙于偷觑她的局促、她的窘迫,彷佛这么惬意自在是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反观彭羽娴却已按捺不住于这样扑朔迷离、诡谲难懂的气氛,她好想呐喊出声,就在她忍不住欲出声之际,隔壁却传来声响——

    “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又不是在演默剧,都没听见说话声。”一个不悦的女声传来。

    “你小声点啦!等下被发现了,就没搞头了。”

    “你自己还不是这么大声!”

    “嘘——”

    闻着声响,涂光杰的脸差些垮了下来,无奈的感觉油然而生。唉!看来这下是感动不起来了。他原先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光看现在彭羽娴一脸似乎已忍俊不住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全毁于一旦了。该死的他们!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插手。唉!唉!唉!三声无奈,心事谁人知。

    “羽娴,生日快乐。”直截了当地,涂光杰从西装口袋内拿出一只锦盒递到她眼前,一脸的诚恳真挚。

    “阿杰,你”彭羽娴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他手上静躺着的红色锦盒,一颗心因着这突如其来的震撼,而强烈快速地跳动着,原来他知道

    “送你的。”涂光杰坚定地朝她扬起一抹满含深情的浅笑。

    彭羽娴微颤的右手怯怯地、缓缓地伸向前,想接过锦盒。说时迟那时快,涂光杰倏地将她的手连同锦盒,一块包裹在他厚实温暖的大掌里。

    “阿杰,你——”彭羽娴抬起眼,却倏地掉入一泓深邃幽远的清潭中。多么熟悉的感觉,这双深情眼眸只凝视着自己,如今怎又她的心中满是疑惑。

    “在你接受它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声明,而且一旦你接受了它,我就不允许你后悔。”

    “你”彭羽娴忽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急欲抽回被紧握住的右手,岂料,他的手看似轻握住她的,却有着一股不容她抗拒的力道在阻止着她退却、后悔。

    “它代表了我的心,一旦你接受了它,就代表你一并接管支配了我的心、我的一切。”石破天惊地,涂光杰宣告着令她惊心动魄、目瞪口呆的炙爱烈情,让彭羽娴心慌意乱了起来,她该是要高兴才对,但是随着他的话一落,她双眼已是一片刺痛。

    “别别开这种玩笑,你明知道知道我承受不了再次的再次的”此刻,她已是泣不成声。

    “羽娴,你别哭啊!”涂光杰着实慌了手脚,赶忙移身至她身旁,轻揽她入怀,语气中尽是不舍与自责:“是我不好,惹你伤心,是我不该如此强迫你接受我爱你的心,是我不好,都怪我别哭了,好吗?”

    听着他轻言软语、无限心疼的呵慰,彭羽娴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潸然而下,推离了他,语带怨怼地泣诉:“对!是你不好,你心里明明已有了别人还要撩拨我的心弦是你不该再次挑动我那好不容易才对你死心的心,是你不对,不该在我了无希望、心如死灰时,又给了我一线生机我不要这种玩笑的捉弄态度。你明知道,该知道我——”

    彭羽娴倏地住口,不想因为自己爱他的心而为他带来困扰,但泪水仍是不听使唤、不争气地斗大滚落自她那澄净却满是愁苦的翦水瞳眸。

    唉!就差那么临门一脚,涂光杰满怀期待地等着她亲口坦诚她爱自己的心,但却在紧要关头,她竟吊他胃口地折磨他,停住不说,唉!

    “傻羽娴,我心里面的别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啊!羽娴,难道到现在,你仍质疑着我对你坚贞不渝的真心吗?”

    彭羽娴虽渐渐止住了泪水,但仍凝着晶莹水气的眼眸显示着有可能再次泄洪。

    “别骗我,你明明曾说过,而且而且佩雯也证实了,你心中确实有别人。”她醋劲十足地拒绝相信,但态度却有明显的软化迹象。

    “羽娴,你听我说,之前告诉你,我心中有个她,是再真实不过了,但那个她就是你啊!只不过我误导了你,虚构了个假象,所以你才会误会、曲解了。至于佩雯所给予你的讯息,只是为了更加证实你所误信的一切。”

    “好,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那你为何要如此费心,不惜伤害我的误导我?”彭羽娴终于也恢复了思索能力,提出问题的症结来质询他。

    “这个嘛,就要问你罗!”涂光杰神秘诡异地一笑,才缓缓地再丢下另一个惊撼:“你应该明白我的用心才是,小羽。”

    彭羽娴怔愣地瞪大着不确信的瞳眸,久久吐不出话来。阿杰叫她小羽,那他不就

    “你刚刚喊我什么?”她想再确定一遍。

    “傻小羽。”涂光杰一如在电话中宠溺地唤着她。

    “jye!?你竟然就是jye?你瞒得我好苦,也骗得我好久,更折磨得我好惨。”彭羽娴不悦地噘起唇瓣,心中虽是雀跃的心情,但泪水竟不识相地又跑来凑热闹了。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小羽,所以,怪我怨我的罪名,我可拒绝背黑锅哦!”涂光杰轻柔地为她拭去纷纷坠落的泪珠,暗想:女人还真是水做的,尤其是她。怜宠之心萌然而生。

    “难道难道是星期日那天”

    “嗯,就是那天。”

    “那你为何不表明身分呢?”彭羽娴不满地咕哝。

    “你难道还不懂吗?”涂光杰清亮异常的深邃瞳眸炯炯地凝视着她,彷如要探入她心海深处,洞悉她的一切。

    “你是为了我?”是了,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只为了助她早日跳脱情感迷障,看清自己迷惑的心究竟情归何处。原来她懂了,好不容易厘清、看分明了。

    “如果jye是另有其人,你的选择是什么?”涂光杰虽知这是多此一问的假设,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知道。

    彭羽娴笑了,笑得释怀,也笑得神秘。“事实上,我很喜欢jye。”见他神情有点落寞,她更是窃笑在心头。“当然我也爱阿杰。”见他倏地眉飞色舞、喜形于色,她有些羞赧,复而又慢条斯理地道:“而最最爱的是jye与阿杰的综合体——你。”她娇羞不已地垂首,不敢直视他狂猛噬人、燃炙着激情烈爱的深挚眼眸,滚烫的火热早烧袭上她全身。

    “哦,羽娴!我的羽娴,我也爱你,爱得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饥渴狂索的炙唇,正欲覆盖上那娇艳欲滴的丰艳红唇时,似有预谋地,门外等待多时的不速之客杀风景地闯了进来。

    “恭喜,恭喜。”

    “羽娴,生日快乐!”

    同时地,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游佩雯与钟焕星不识相地打断了一切,气得涂光杰牙痒痒的,羞得彭羽娴一颗头只差没贴到地板上。

    “该死的你们,不是说好——”

    “人多热闹嘛!你说是不是啊,羽娴?”钟焕星四两拨千斤地,将涂光杰想杀人的冲动气势给消弭得无影无踪,外加暧昧地笑得贼死了。

    “羽娴,你看,我还带了蛋糕来替你庆生哦!”游佩雯也一脸贼笑地撞了撞一直不敢直视他们的彭羽娴。

    迅速地,钟焕星与游佩雯交换了个搅局成功的得意眼神,继而更是毫不节制地大笑出声,根本无视于涂光杰的“咬牙切齿”和凌厉噬人的目光。

    “来吧,唱首生日歌,许个愿!扁是等着吃这份蛋糕,就等得令我口水直流呢!”钟焕星不怀好意地抱怨着,正想大放厥辞时,怎奈涂光杰锐利的目光正在警告着自己。嗯,还是识相点好,免得会被“秋后算帐”

    好个“毕生难忘”的“结局”!涂光杰很是无奈地自我揶揄,原本该是浪漫、感性的,岂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跑出这对欢喜冤家,搅得一团混乱不说,还外加破坏了他早已设计好的一切。唉!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

    热闹、温馨的气氛一下子便充塞在这不算大的小空间里,有情、有义,更有爱。

    涂光杰与彭羽娴偶尔不经意的交会眼波中,缱绻地传递着深情挚爱,不用言语交谈,一切尽在纠缠眷恋的眼光中化作一道道暖流,涓涓地漫游全身。所有的千情万爱,集聚在凝眸深处,爱早已深植,根深蒂固。

    唉!人家是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而他钟焕星却是为了“后代”不得不提早步入爱情的坟墓里。他会安定下来,但却不想这么早啊!简直是枉费他青春、风流不羁的随性狂放嘛!天呐!外面的“妹妹”何其多,他却无福消受。

    可是一旦思及游佩雯今后将真正归属于他,还有她肚中的小baby不知是男还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她?是帅还是漂亮?个性如何哦!太多太多了,一种幻想初为人父的喜悦,不由得充塞满胸臆,一个传袭着他血缘的小生命即将问世。呵!一种全新、未知的真实感受暖暖地充实溢满他整个心窝,令他不禁陶醉痴迷了起来,兀自沉醉在浓浓的满足里,就算要他跳下十八层炼狱,他也甘之如饴,更何况,只是说句“我爱你”这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嘛!

    经过一波三折,他的岳母大人终于首肯地将女儿许配给他,其实大部分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份上,才没多加为难。唉!可叹,他都尚未“过门”就已经没什么地位了。眼看已拜完了堂,正当宴请宾客之际,他的准新娘竟闹起别扭来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从未对她说过“爱”罢了。唉!也不过是个字眼罢了,她竟计较到想悔婚。也罢,不过就“我爱你”三个字,又有何难!?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长荣桂冠酒店的六楼宴客厅正因着新娘久久不露面,而议论声此起彼落,客人们凭空杜撰着千奇百怪、无奇不有的各种假设和臆测,真可谓三人成虎啊!

    为了杜绝悠悠众口,他钟焕星只得认命地往主席台走去,拿起了麦克风。顿时席下鸦雀无声,莫不屏息等待一个猜臆中,新娘可能跑了的乌龙消息。

    “爱你入骨、没有你我会死的恶心肉麻话,相信你一定不爱听,听了也会嗤之以鼻。爱你一万年的不实宣言,我也没把握能做得到,还是省起来不提,省得浪费口水。”

    顿时台下哄堂大笑,却也期待莫名,而在新娘休息室的游佩雯更是气得红了眼眶,委屈、不满的辛酸苦楚爆发而出。

    只见休息室的门猛然被推了开来,而她满是怨怼地正欲撇下一切,逃脱而去。

    全场的喧哗笑语尽遍为零,众人莫不好奇地等待后续发展。这可鲜了,新娘想“临阵脱逃”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

    “但,我可以给你的是——”钟焕星满是深情挚爱的专注凝眸深深地对上她尽是委屈的盈盈水眸,令她挪不开想愤然离去的冲动脚步。

    “我可以给你今生今世永不改其志的决心,我爱你,永远守护着你与我们的子女,今生今世,你将是我最真也是最终的一切,爱你恋你、如痴如狂。”他缓缓迎向了她。“你是我的一切,我的爱全属于你。”

    他敞开了双臂,等待她的真情回应。游佩雯热泪盈眶,满足地飞奔入她终其一生的避风港,但嘴边仍是咕哝不已:“花言巧语,没半点正经!”内心则是洋溢着暖烘烘的热流。

    如雷的掌声彷若响彻云霄,这一段小插曲倒也无伤大雅,反倒乐了一群看好戏的亲朋好友,却苦了两家的大家长,只见他们频频拭冷汗,幸好圆满收场,不然脸 可丢大了。

    “是不是花言巧语,你多的是时间慢慢应证。”钟焕星炙热的唇瓣,无视众目睽睽的紧迫盯人,烙印上她欣然期待的艳唇她是他一生的依恋。

    “什么时候,你才肯嫁给我?”涂光杰满是期盼地凝睇着彭羽娴,仍是一样令人如沐春风的温煦柔情,浅浅淡淡的,却也浓烈得化不开。

    但笑不语,不愿做正面回答的她,稍稍踮起足尖来,在他唇上轻点了下,快得令他无法延长加深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却也让他心荡神驰不已。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如愿以偿。

    铃——

    电话响起,打错了!?别急着挂断哦,也许一份未知的情缘,正等待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