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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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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澄儿还发现,不只那些火药消失无踪,还有许多兵种、武器之类等等,都跟账册上的数量不符。

    这三人,胆大包天!居然连这些东西也搬出去卖!这跟叛国是一样的!

    “他们现在在调兵马,过两天应该就会动手了!”原鸿亭转头看着曜玄翰。

    曜玄翰冷冷一笑“正好,一网打尽!”

    三天后

    今天乌云蔽月,点点星光朦胧,深夜中的天璇城,寂静得有些诡异。

    “你今日绝不能踏出房门一步,知道吗、”曜玄翰在狱澄儿的房间里,看着越来越阴暗的天空,慎重的再三嘱咐。

    狱澄儿知道今晚会有一场大战,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只能躲在安全的地方,不要给他添麻烦就是帮忙了。

    “我知道,你要小心。”眼睛红红地,伸手抱紧他。这是第几次了?从开始寻找湳王之后,平静的日子都跑哪儿去了?

    “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只要能活捉这一批人,就有足够的消息知道安王到底逃到哪里去,那些失踪的兵器物品,如此庞大的数量,要给一个军队使用都是够。

    “师兄。”原鸿亭的声音在门外催促着。

    曜玄翰低头摸摸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吻一记,在她的目送之下离开了。狱澄儿所在的这个房间,是内城最隐藏的一角,照理说没有人会注意到,而且他在四周已经布下了重兵,应该足以保她安全。

    曜玄翰离去后,狱澄儿坐在床榻上,神情不安,路香跟芸香也在房里陪伴她,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内城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来了!

    狱澄儿紧张地握紧手心,一双大眼直看着外面,她在偏僻的房里尚能够听见武器交击的声响,这足以说明战况有多激烈!

    另一边

    曜玄翰领着城军跟突然涌进来的三家私兵正面交锋,哀叫声不绝于耳!

    洁白的石板都被鲜血给染红了,随着一个又一倒下的人,散发出诡异刺眼的红色水渍。

    严林跟原鸿亭则是领着另一队人马往城门狂奔而去,在李、何、余三家人要带兵闯过城门的时候追到!

    “刷刷刷!”弓箭飞鸣齐响,私兵拥护着家眷往城外逃走。

    战乱中,李心德被箭给射死,剩下的老弱妇孺有些也在混战中被杀死,有些则被捆绑起来丢到一旁。

    眼见私兵一个个死去,何成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悲伤的看着自己那几个存活下来的后侄辈,提起大刀扑向那些护城兵。

    最后,何成也死在长枪下,剩下最后余永泉还苟活着,当飞箭向他射来的时候,他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怎知,突然一把长剑将那支箭给挑开,冰冷的剑身贴上他的脖子。

    余永泉惊愕的张眼一看,原鸿亭正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娇媚一笑“想死,难!”

    原鸿亭向旁边几个士兵使个眼色,那些士兵像狼一样扑了上来,三两下就把他捆绑起来,再把一条随意拴捡来的脏帕子塞到他嘴里。

    严林看了看四周,挥挥手,示意士兵开始处置这些犯人。

    内城里的战斗也告一段落,这里是主要的战场,秘以一千六百多的私兵,有一千是攻打内城的,内城里处处可见小火苗还有尸体。

    天,渐渐亮了

    狱澄儿一直在房里等着,双眼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终于,在太阳射进第一道光芒的时候,门开了,那浑身浴血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底。

    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朝曜玄翰冲去,不在间他身上的血迹,激动的抱紧他。

    “玄翰!”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曜玄翰反手抱住她的腰,低着头对她绽放出轻松的笑容。

    “我回来了。”

    这次天璇城的内乱,对曜玄翰而言是她事也是坏事。

    好事当然是那些人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让他执管天璇城时少了很多阻力,坏事就是,天璇城毁损得太严重了,原本要举办的订亲仪式没有办法进行,婚期只得无限期延后。

    既然无法举行婚事,曜玄翰跟狱澄儿又开始过着分隔两地的生活。

    他将所有心力都放在重建天璇城上,狱澄儿开始向御厨齐婶讨教掌厨功力。

    两个人,一颗心,虽然分开两地,但情感依旧浓烈。

    这样的情况,最高兴的算是安冰亦了,女儿现在可是乖乖的留在他身边,想娶她,再说吧!

    待天璇城的重建上了轨道,安冰亦还是赖皮着要把女儿留在身边,安夜寒跟狱清红都拿他没办法。

    在第十次寄信过去说要订亲又被退回来之后,曜玄翰也生气了,把所有的城务都仍给原鸿亭跟严林,他孤身一人骑着马,日夜兼程赶到瑶光城。

    瑶光城里

    狱澄儿数不清是第几次叹气了,懒洋洋地坐在铜镜前面,任由路香替她梳发。

    “小姐,别叹气了,尚主大人会想开的。”路香安慰她。

    她看着路香梳着的妇人头,更加哀怨了。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都已经说好了,两年的时间,结果早过了两年,六礼中没有一个办到,她是要怎么嫁人?

    “我要睡了。”现在只好冀望大哥了,看大哥能不能摆平老爹。

    路香施礼后退下,留下狱澄儿一个人对着铜镜发呆,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摸摸头,上床睡觉。

    “喀喀!”

    罢闭上眼的狱澄儿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偏着头仔细听。刚才好像有听到什么声音?

    “喀喀!”窗户传来小小的震动声。

    狱澄儿一惊,紧捏着被子,正在考虑要不要叫人的时候,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澄儿,是我。”

    狱澄儿一愣,惊喜地掀开裤子下床冲过去开窗户,黑色身影快速地从窗外跃进来。

    狱澄儿扑上去抱紧他“墨夜!我好想你!”激动之下,她又不小心叫出他以前的名字。

    曜玄翰贪心的把他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甜美的味道“我也想你。”距离上一次见面,都快要一看了,死老头真狠心。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好一会儿之后,狱澄儿才瘪着嘴,沮丧地靠在他怀里。

    “怎么办?爹一直不下面答应我们的亲事。”大姐跟二姐都嫁人那么久了,连二姐的儿子都冒出来了,爹还不松口。

    “他怎么不答应?干娘没说话、”曜玄翰对这一点也是非常不满。

    摇摇头“娘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爹也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娘说,爹舍不得我,她说大姐跟二姐成亲都没经过他同意,尤其是二姐,更是让他伤心,所以他想要多留我几年。”

    曜玄翰一口气噎在心底?“还留?宁儿不也二十岁就嫁人了?你都快二十了,我快二十五了。”要是成亲得早,他们的孩子说不定都已经能四处跑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狱澄儿也很低落,被迫分开相隔千里的相思很苦“爹真坏。”她又不忍心伤害他,毕竟爹也是疼爱她才会这样。

    曜玄翰叹口气,想了想,眼神突然变得幽暗深邃“有一个方法。”

    “什么?你快说。”狱澄儿惊喜地看着她。

    曜玄翰低首靠在她耳边轻说了几句,狱澄儿的脸色倏地一红,伸手推推他的胸口“你坏!怎么想到这个主意?”

    曜玄翰也不愿意用这个方法“不这样,你爹不知道要将你留多久。”低头看着她羞红的脸颊,目光闪烁不停,想了想。“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就等吧。”

    他是很希望她能早点陪在他身边,但不会勉强她。

    狱澄儿低着头久久不语,然后伸手推开曜玄翰的怀抱。

    他怅然地抿着唇,走到窗户边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狱澄儿喊道。

    曜玄翰一转头,眼眸倏地一亮。

    狱澄儿坐在床边,贝齿轻咬着下唇,脸颊的红晕更深,接着她抬头轻轻拉开自己衣服的绑带,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芙蓉肚兜,细嫩白圆的小肩膀。

    这情况,不用再多说,曜玄翰一回身,扑上床!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暧昧的呻吟低泣,木床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久久之后才停下。

    隔天天亮,当路香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房里时,不禁愣了一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麝香味,这个味道

    她惊愕地眨着眼,揣着一颗心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散落的男性外衣、长袍、里衣,然后在纱账之下是一对排放在一声男鞋跟女鞋。

    她倏地脸色一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将纱账掀开来。

    “小、小姐?”她突然有点明了了。

    “去请尚主夫人来吧。”曜玄翰的声音传了出来。

    果然!路香红着脸将水盆往旁边一放,快速地跑走了。

    等到狱清红来的时候,曜玄翰跟狱澄儿也起来了,两人相依偎在一起。得了!

    看女儿那张饱受浇灌之后的艳丽脸庞,她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她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们两人,居然想到用这种主意逼着成亲。

    当安冰亦知道之后,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来不及了,女儿都被吃干抹净了,再不认也不行,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

    不过,安夜寒倒是将曜玄翰找去好好的谈了一谈,听说,谈完的那一天,曜玄翰是跛着脚离开的,而安夜寒俊美的脸颊上,也多了一块大瘀青。

    没过没久,曜玄翰在三年之后终于娶到他的新娘。本来是不用凑足三年的,但是他用的办法不放流,人家也不给他好过,故意又多拖了一段时间。

    再加上本来就需要遵循的古六礼,纳采、问名、纳结、纳徽、请期这些事情又拖去了大半年,所以他们的婚礼一直到百花绽放的季节才举行。

    也许是补偿曜玄翰曾经失去的荣耀,他的婚礼办得比珩王更加盛大。

    天子亲自主婚,这是无上的荣耀与光芒,看在这份上,安家人那一天没有太为难曜玄翰,毕竟,还是要给皇帝面子。

    这一些对曜玄翰来讲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娶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可以,他还希望婚礼可以简单一点,也不用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推开房门,进入洞房时,他看见了那个等待了很久、很久的姑娘。

    狱澄儿噙着羞涩的笑,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双炙热得仿佛要烧起来的眼眸。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曜玄翰在床边坐下,目光爱怜的看着她。

    “嗯。”狱澄儿点头。

    他起身倒来两杯交杯酒,两人深情的对望着,一起饮下,然后剪下彼此一撮发纠结在一起,代表着此生他们是结发夫妻,不离不弃。

    他轻柔的抱起她,将她安放在床上,接着欺身压上,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的,然后大手一扬,将床边喜气的红色少账放下,满室的春意生香,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