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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都还欠着她一个解释。
她想问,却问不出口,那是幼时的小事,除了受害者,顽劣的肇事者早已忘记了。就如他忘记了他们的婚约,他本要娶花兮兮,阴差阳错下,上官大哥娶了花兮兮。
而他们因为上官大哥,而一夜春风,他亦忆起了他们的婚约,但又何妨?
她不想嫁,不想嫁给一个从小就欺骗她的人,她百般抗拒,但心灵深处却早已弃械投降了。
她泣不成声,手指因太过用力,抓得泛了白,全身无力地颤抖。
一抹温暖的,熟悉的怀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她在里面哭了好久,他也在外面站了好久。
每一声哭泣都扯裂着他的心,每一声控诉都撕裂了他的心,他全身僵直地站在门口听着
进房后,他才知道,原来他当初的顽皮之举,竟带给她这么多的伤害,他以为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却没想到他的不解释,竟造成了她这么多误会。
怀中的人儿哭得没了声音,手臂上的眼泪灼热了他的眼“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没想到那时的一个玩笑,会让你伤心这么久,是我太顽劣了。”他承认,是他不好,没事骗她玩捉迷藏,恶劣地丢她一人。
她抬起哭红的眼,哑口无声地张张嘴。
为什么?
“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以为天晚了,你会自己回家。”听不见声音,但他看清了她的嘴型,心疼如毒药侵占身体般蔓延。
他真的太坏了!
“是我的错”他将头埋在她肩头,声音沙哑。
小手将他的脸抬起来,悄无声息地问。
那花兮兮呢?
墨言轻轻地吻着她红肿的眼睛“是真的帮大哥迎娶的,我怕大哥长年在山上,怕他孤寂,所以才答应了元家的亲事。”
一切的一切揭开了,缠绕在心口的蛛丝也轻柔落地,她好傻。原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她却执意不去问:心里憋得慌,憋得痛,都往心里咽。
“是我仍都太傻了”她困难地一字一字地说。
“对,是我们都太傻了。”墨言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怪不得!
怪不得身后少了一个人叫言哥哥,他感觉浑身不对劲,后来去她家里找她,李老爷态度客气,婉拒了他的作客。
他年轻气盛,便也固执地不去找她,绕了一大圈,在他接手墨家生意以后,一次商会会议结束,无意间再一次地看见她,她是来找她爹爹。
她的容颜从未改变,玲珑有致的身躯,荡起的微笑,就如小时候般的可爱甜美,多了一份少女的羞涩娇柔。
他沉浸于她的美好,直到小厮的呼唤,他才回过种,同时也注意到身边的青年才俊,都表现出对她有意思,他心里感觉相当不舒服,有种自己的物品在被别人窥探的感觉。
等到他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看见她往他这边看来,他正打算上前与她交谈,她的脸上的笑容褪去,转身对她父亲低语几声,便匆匆离去。
那恐慌的背影,引起了他的劣根性,但他压根忘记了他小时候做的坏事,也没去追问她为什么见他就逃。
于是他便像是逗弄着小猫的恶质主人,而她则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兜兜转转,她还是在他身边,他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她的喜怒哀乐,也转变成他的。她痛,他更痛;她乐,他才会乐。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告知他,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不简单呀!
而他却一直一直忽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逗着她玩,又不忍她难过,他渐渐擅长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心底最深最重要的东西被层层迷雾遮挡,他不该。
“墨言”她被他抱着生疼,他的力气好大好大,她轻轻地推他,他都没有反应。
沙哑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他低头看着怀中女人凄惨的模样,心里的痛又加深了,他为什么会让一个爱他的女人,如此心力交瘁?
“小倩”他轻轻地唤着。
她身体一颤,他已经好久未这样喊他,总是娘子、娘子地喊。
“我爱你。”他说。
静默悄悄地蔓延,墨言有些坐立难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李倩的面无表情,没想到他墨大少第一次示爱,眼前的女子居然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说什么”她问了第二遍。
可他实在不想说第二遍,可看她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瞧着他,好似他不说,她便会哭死。
“我爱你!”他重复道。
迎接他的是她一大串的泪花,墨言被吓得好大一下,赶紧双手去接,可泪珠烫伤了他的手,烙在他心上。
“娘子。”他委屈地道。
泪珠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他张口吮过,咸咸的“不要哭了,是为夫不好,为夫以后不讲了,好不好?”
“”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好好,以后一日三餐地讲!”他哄道。
洪水泛滥也不过尔尔,擦掉一汪,还有一汪“娘子,你这样,要为夫该如何是好呀?”他哀怨道。
她不语,只是将头靠在他身上,他亦没说话,温柔地抱着她。
这一夜,她不说话,他一直陪着她。
天亮之时,她睁着一双兔子眼,对着他说:“但愿君心似我心。”
他笑了,将她抱住,回道:“定不负相思意。”
她笑靥如花,在他怀中,闻着纯熟的男性味,闭着眼,她终于安心地睡去。为她寻好一个姿势,墨言环住她,深情地注视着她,眼中的柔情好似春风,暖人心底。
心中的怨,神奇地随着昨日的一番谈话而消失无影,她在他的怀中醒过来,昨日的悲伤随着泪水蒸发了,嘴边挂着甜腻死人的笑容。
“醒了?”身后的男人问道。
“嗯。”“我爱你,娘子。”他温柔道。
她会心一笑,不作答。
“娘子,你呢?”他不满地在她身后扭来扭去。
“呵呵,别闹了。”李倩痒得受不了,推开他,离开床。站在床旁。
“我不管。”他不满地坐在床上,一脸的受伤。
“你想知道?”她端着杯子,可爱地偏头看着他。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
“那”她放下杯子,重新坐在他怀中,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相公,我爱你。”
房中的甜蜜威逐渐上升,墨言像一个偷吃了糖的小孩,开心地盯着李倩,即使她未梳洗,来不及妆扮,可不管怎么看,在他眼中,她还是好美。
“我们得起来了。”再赶几天的路,他们便能回家,属于他们之间的家。
“好吧。”刚刚的稚气似乎只是一瞬间。说到回家,他才忆起,他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怎么了?”看着他一脸的阴沉,李倩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他思考了一下,再开口:“如果我要对付你的家人,你”李倩知道他的顾虑,伸手按住他欲言的嘴“我没有妹妹!”
墨言笑了,他懂了,他会尽情地报复那些让他窝在床上养伤的人,好弥补李倩这一个月来的悲伤的泪水。
她不是她的妹妹,觊觎她的夫君已是不对了,可她还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不仅仅想害他,还想害了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她对妹妹手下留情,而妹妹呢?
在看见墨言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时,她就下定决心,她绝不会原谅她,对她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无穷的黑暗。
只是爹爹必会为她们姐妹相残而难过不已吧。
唉她也只是凡人,做不到两全其美。
“相公。”李倩轻柔唤道。
“嗯?”
“府里怎么会这么安静?”
“呵呵,说不定有人在等我们。”他诡异地回道。
人?
看来不是只有一人。
李倩看着李家的人站在墨府大堂上:心里也有些明了了。
“贤婿,你总算回来了。”李家老爷看了看墨言,再看了看李倩,安心地道:“小倩,幸好你平安没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弄得李倩眼睛泛红“谢谢爹爹关心。”
“相公”李倩吃惊地看向声源,捂着嘴,正要开口,李家老爷子却按住了她的肩,对她摇摇头。
爹是什么意思?
“相公,你总算回来了,妾身等你等了好久。”李碧儿想念地说道。
漂亮的眼睑眨了眨,他才抬头看着她“你是谁?”
墨言!李倩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李碧儿眼儿通红“妾身听说相公路上遇难:心里急得不得了!”
演戏演得真好,给了李倩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哦?可是我不记得。”
“夫君当然不记得了,听随从说,你失去了记忆?”她的口气转为试探。
“没错。”他不置可否。
“那夫君自然记不住我了,连我肚中的孩子,也记不得了。”她低低地啜泣。
“什么!”李倩控制不住地大喊。
“是真的,姐姐,虽然你为大,可这孩子是墨府的长子,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啊!”她温柔地道。
若不是她知道一切,李倩真的会被她无懈可击的演技给击败,不屑地弯弯嘴,她可是没有忘记她在野地与男人苟合的放浪形骸。
“是吗?那”墨言转头看向李家老爷子“岳父,敢情这都是真的?”
李家老爷似乎有些难言,没有马上作答,倒是苏柳频频点头,亲切道:“女婿呀,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骗你,孩子都有了,也给大夫诊过脉了。”
“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墨言大叫。
李倩差点就被他浮夸的表演给笑出声了,赶紧低着头藏掖着,状似伤心。
环视了一圈,墨言忧伤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唉!”
“没事,相公,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李碧儿体贴地说道,阴狠地诅咒他一辈子想不起来最好。
“我既娶你为妻,可有信物?”他幡然大悟地想起。
“这个”有什么信物?
“小倩身上有我家祖传的玉镯。”他答道。
“嗯”李碧儿妒恨的眼神闪过李倩手腕上的玉镯。
“唉,碧儿毕竟是小,哪来的信物之说。”苏柳接过话。
“是吗?”墨言明显地不相信。
“你不信,你问姐姐呀!”李碧儿不怀好意地说道。
“碧儿!”李老爷子似乎想看不下去了,望着李倩酷似爱妻的神情,他实在不能苟同这对母女的乱来。
可是
爹爹似乎有难隐之言,现在问题丢在她身上,让她来做决定!
好你个李碧儿,心竟如此狠毒!
身边的男人一副淡定的模样,继续扮演“失忆”人士,而她爹爹又好像有苦衷,最嚣张的就属眼前的这对母女,狠毒啊!
拿出袖中的丝巾,她为难地擦拭着眼睛。
这又是哪一出?
“娘子?”
“我你与我妹妹早已暗度陈仓,珠胎暗结,我还有什么话。”她轻轻地刮去眼角的泪。
“你!”李碧儿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这不是暗指她没名没分地勾引自己的姐夫吗?
“我跟她没关系?”墨言听出了她的意思,心里暗忖,没按他的剧本走下去。
小狐狸现在是准备做什么!
他本想好好折磨一番,再让她身败名裂。
“你自己看着办。”丢下一句话,李倩头也不回地回房去。
嗯,只有他一个人,要他如何只手撑天,演完呢?
“相公”
“闭嘴,我既然有了你姐姐,怎么会跟你有所瓜葛,你定是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他一脸的愤怒。
“我”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他还对她有礼相待,现在却一股羞恼袭上心头“不管怎么样!孩子是你的!”
“好,那你就留下,等孩子生下后,滴血认亲!”他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什么?”李碧儿吓得转向苏柳求救。
“没事,没事。”苏柳安慰道“我们有的是方法。”后面这句话她在李碧儿耳边轻轻地说。
“嗯。”冬天正要过去,庭院满是融雪,李家老爷在庭院中等着李倩。
李倩缓步行来,向着爹爹行了个礼“爹。”
“小倩。”
小倩闻声抬眼,顿时发现爹爹似乎老了好多,心中的突然有些愧对感,这几年她都没有好好关心过爹爹。
爹爹生意大,而她身为女子,又没有经商的天赋,对于爹爹一直以来的疼爱,她是感怀于心的,却无法报答。
如今爹爹亲自来找她,她心里忐忑不安。
“小倩。”看着女儿一脸的不安,精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不用担心,爹爹不是来跟你要人情。”
“爹”爹爹的保证让她放下了心,毕竟爹爹开口,她难以拒绝。
“爹爹只是想跟你说”
“”这天他们父女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直至日暮之时,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岳父找你什么事情?”目送岳父离开后,墨言才现身。
“相公”她泪眼汪汪地转身。
“怎么了?”心疼地拥住她的肩头。
“没事。”她淡淡地说道。
她的不语,反而让他担心。
果然!没出几日,让他不安的事情发生了。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生气地质问一批仆人“人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少爷,少夫人并不是不见了。”一名丫鬟怯怯地说道。
“什么意思?”他怒眼一瞪。
“是!”胆小的丫鬟,不曾见过少主如此生气,吓得全身发抖,双手颤抖抖地递出一封信。
墨言一把扯过信,打开一看,突然冷笑一声。
“少主”一旁的人都看傻了,少主不会被气疯了吧。
“你们都下去。”仆人鱼贯而出。
只剩他一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封信无疑是火上浇油,信被撕了个粉碎,也难消他的怒意。
“少主”进门禀告的仆人恐惧地唤着,大伙儿轮流抽签,偏偏他倒霉中选。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呃”偷偷地咽咽口水,才道:“李家夫人来了。”
墨言笑了笑,吓得面前的仆人想落荒而逃。“既然来了,你们要好好招待,我等等便会去好好地“招待他们。”
“是。”不用少主说什么,他赶紧走出去,就算是要他赴汤蹈火都可以,他也不要面对发火的少主,太恐怖了!
冷静了一下情绪,墨言起身走出门,手下迎了上来,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他满意地点点头,往大堂走去。
“相公,你总算来了。”李碧儿娇滴滴地说道。
“我不是你相公,不要跟我攀亲带故的。”墨言冷冷地说道。
前后态度差这么多,莫非他已经想起来了?李碧儿心中一惊。
这一次是有李碧儿和苏柳来了,李家老爷并未来,看来李倩信中所言属实。
“来人,把人带上来!”他一声令下。
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押上大堂,一见到墨言,吓得跪在地上直喊:“我错了”
墨言冷冷地看着男子的狼狈,转头问李碧儿:“你可知道这名男子的身分?”
“我与他素未谋面,怎么会认识他呢?”她否定道。
“哦?可是他的说辞可不一样了。”
“李姑娘,我们一夜春宵,你怎么会记不得我!”男子大声地伸冤,又转头对着墨言道:“墨大少,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哼,我想饶你,可人家不饶我,还执意要我负起责任!”
“墨大少,这位李姑娘肚中的孩子必是我的!”
“你胡说什么!”她李碧儿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对一个身分低下的人肆意挑逗。
“我其实与李姑娘苟且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李姑娘都夜夜栖宿于我家,肚中的孩子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呢?”
“你”墨言看了看低头的男子,又转头看向李碧儿“他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是!”李碧儿没出声,倒是苏柳急得大喊不是!
“娘。”李碧儿低低地喊了一声,一双妒恨的双眼瞧着墨言,她怎么也没想到墨言竟使出这种手段。
“怎么了?你还不说清楚,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名声,你这个丫头!”苏柳急得满头大汗。
“娘,你还不懂!”李碧儿恨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一她却假装不疼。为什么她想要的,总是得不到!
“你说什么呀女儿”她不懂了!
“墨言,你别以为就你会这招,你更别认为我不敢怎么样?”
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大小姐生活,她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去做,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挡在她前面,她必会清除。
而墨言,她也曾对他狠下心来,是她唯一给过两次机会的男人,可这男人不珍惜,偏要那个什么都不好的李倩。
“嗯。”墨言眼神阴沉地看向她,不敢相信她到现在,还是这么狠毒。
“怎么,怕了?”她笑得得意,走到他旁边,轻轻地说道“就从你最喜欢的李倩开始,怎么样?”
他的心一拧,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对她“太好”
他回以一抹优雅笑容,也学她一般,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李碧儿,你别忘记了,我失去记忆是因为谁?”
她的得意,瞬间褪尽,一双精心描画的大眼,竟惊骇万分地看着墨言。
她没想到,她机关算尽,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以为他是真的失去记忆,轻易地相信了这件事。
而她正巧怀孕,肚中孩子的生父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就是挟肚中的孩子要胁爹爹,希望爹爹站在她一边。
“哈哈哈!”真是可笑了,她用尽心思算计所有,却算漏了他可能早已恢复记忆,亦或者他根本从未失去记忆,一切只是骗人的!
“女儿”苏柳慌张地看着女儿,一脸的不敢相信。
“娘,我们走吧!”笑意止住,恨意横生。
“对了!”墨言出声道。
“你还有什么指教?”
“前几日,官兵在山中发现了一具男尸。”他提醒道。
她整个身影一晃,她真的是太过简单,她蓦然回头,看着墨言,她突然间领会到,他能掌握墨家庞大的家业,岂是她小小一个女子能比得过的?
她以为自己心够狠,杀人不眨眼。结果,比起墨言要一个人死,却不费一兵一卒,她真的是输得太惨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墨府,看着不远方早已有一排的兵大爷,她心中不由地恨,没错,她从不后悔,每一件事她都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亲手杀了墨言,以为将他鞭笞到遍体鳞伤,然后绑在树上,任由秃鹰叼食,便是最好的报复途径。
苏柳无助地看着女儿被兵大爷拉走,急着回李家,却没想到,李家老爷已经回乡下,李家产业交给了墨言!
她一生都给了李家,到最后她只得到了居住李府一辈子,却永远不是正主
她一生的依靠,丈夫离她而去,女儿也不在身边,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吗?惩罚她奢求太多了吗?
她痛哭流涕,却没有人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