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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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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了屈辱,不禁怒极。“你们这是做什么仰之真是欺人太甚!

    李霏俯视跪在地上的她,气势凌人“你还不明白自个儿的身分吗?我是王爷之女,而你是谁?一个投靠秦家的破落远亲,咱们的身分天差地别,你见了我若没规矩,这下场只会惨还要更惨!”

    她无言,直到被逼跪的这一刻,她才体悟到身分真是不如人。

    秦家再富有也只是一介平民,可眼前的却是皇族娇娇女,这样的身分,谁好违逆,就是秦藏竹爱情她,也得卖郡主几分颜面,会要她忍耐的。

    “你想怎么样?”她问。

    “我家郡主想问你话,你乖乖回答便是,得罪我家郡主,可没你好处。”公主侍女嚣张的说。

    她咬唇,连个侍女都仗势欺人了。“那还不问?”她愤慨道。

    李霏冷哼。“我问你,听说二爷向你求亲了?”

    “这事你也知晓?没错,他是求了,可我没答应。”原来要问的是这个。

    “你没答应?”李霏相当讶异。

    “是啊,我告诉他,等我成为伟大的小说家,功成名就之后再与他成亲,而且我们说好了,要多生几个娃儿来玩玩的。”

    “他同意你用这可笑的理由延迟婚事?”

    “可笑?这有什么可笑的,我说出这话时,他可没笑。”

    李霏像是感到更可笑了。“真不懂那男人是瞧上你哪一点?”

    “每一点吧,他说我是处处温馨、处处可爱,没我不行!”她大言不惭道,只是她说完除了自个儿没吐,旁人都要吐了。

    李霏更是怒眼圆睁,开口要求“满口胡言乱语,我要你立刻离开秦家!”

    “我不会离开他的,他也不会让我走!”她直言。李霏若想拆散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你真心愿意走,我会帮你的。”

    “帮?”她忍不住笑了。“帮”是正面用语,李霏用这字眼太不切合,她该用“逼”字才对。她讽问:“你怎么帮我?”

    李霏忽然瞧向自个儿的侍女,那丫头瞧了瞧某处后,马上朝主子点头眨眼。

    接着,侍女将她由地上拉起,李霏抓过她手臂,朝她发出一阵阴笑后说:“想知道我怎么帮的吗?瞧好了,我是这么帮的——啊,放手,你放手,你想做什么?!啊——”

    扑通一声,李霏莫名其妙的摔进一旁的水池里,但在摔入前的一瞬,似乎惊鸿瞥见什么,瞳孔蓦然收缩了下。

    她给李霏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还不如何反应时,李霏的侍女已经放声大叫。

    “你这女人好狠毒,竟敢谋害郡主——来人啊,救命啊,郡主不会泅水,救命啊——”

    再下一刻,一道身影奔来,迅速跳入水中,三两下将溺水的人捞起。

    离开水池后,李霏赢弱的睁开眼睛,瞧见救自个儿的是秦藏竹后,登时两眼掉出眼泪,抱着他,满脸的惊吓。

    “郡主受惊了,二爷得给个交代!”侍女替哭得惊恐万分的主子道。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由得敛下面容问。

    “您都亲眼见到了,这还要问吗?是这女人动手推郡主下水的!”侍女指控她说。

    他瞧了眼还呆滞一旁的她。“她不会这样做。”他断然回道。

    她听了这话后回神,不禁感动了。还是这男人懂她!可说实在的,李霏这招实在是老招,小说里这种陷害主角的戏码常演,心机深点的就不该用这招,吃力不讨好,反成笑柄,更何况,秦老二这么精明,这种伎俩他哪瞧不出来,这李霏,想来也不是挺聪明的人物。

    不只那婢女气结,借机抱着秦藏竹不放的李霏面容更是阴怒。“二爷认为我说谎?”

    “我不认为郡主说谎,可也许你受到惊吓太过,记错了。”他冷淡的说。

    李霏若气血差些,或许就吐血了。“二爷,我是有证据她要谋害我的。”她寒声指控。

    证据?剧情还有意外发展?她挑高了秀眉,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要杀你?”

    “我的证据只能给二爷一个人看,二爷抱我进屋子里,我便拿出证据来。”李霏表现得更孱弱的偎进他怀里。

    什么?要他抱她进屋独处?!吓,她苏菱可不是宽厚的人,这会是见她刚落水,所以男人借她抱抱也就算了,可这女人若想得寸进尺的话,那可不成!

    “我可不同意,要嘛当场拿出证据,为何只能给二爷看?我觉得有问题,秦老二,你可别答应,我会生气的!”她摆明警告他,她吃醋了。

    秦藏竹抿笑。自个儿女人是个醋桶,这点他当然清楚,可不会捅这马蜂窝的!

    这就点头道:“我不会同意。”

    “二爷,你不瞧我的证据会后悔的,那是”李霏附耳对他说了些话。

    他神色骤然一变,接着竟忘记刚才说过的话,抱着郡主便往朝阳楼快步而去。

    见了他的动作,她登时杏眼圆瞪,怒气填胸。这搞什么?真敢当着她的面琵琶别抱?!

    秋儿站在小姐的屋子前,见秦藏竹来到,马上焦急的上前暗示他,屋里状况不佳,让他自个儿小心。

    今儿个下午她忙着打扫屋子,没空陪小姐闲晃,听说她遇见元宁郡主,那郡主还发生了意外,小姐独自回来后,气呼呼地,差点没将屋子给拆顶了。

    他严肃的颔首,自是晓得这女人的性子,这会醋性大发,哪能善了。

    他才推开门板,一颗枕头就由里头扔了出来,砸在他身上。“有种移情别恋就有种别来找我,老娘不见你!”

    他铁青着脸,秋儿更是同情的瞧着他。

    见他踢开落地的枕头,还是举步往里头走。

    “谁让你进来的,你去找李霏!”她抄起另一颗枕头就要砸出去,可见到他沉肃的神色,她动作顿了下,枕头终究没有扔出去,将枕头丢回床上,转身生气的望着他“都带人家进屋了,这会还来找我做什么?”口气酸到不行,但至少没那么火爆了。

    他只站在原处未动,并不像往常一样,在她闹气后,刻意亲近的哄她。“我是来问你,郡主真是你推入池的?”

    她一愕。他竟会这样问她?难道他真信了李霏那烂透的演技与说词?“你没那么笨吧,你怎么——”

    他的目光却沉痛起来。“你不该对郡主做出这种事的,就算争风吃醋,也不该这么做,我真对你太失望了!”

    她错愕不已。没听错吧,他居然对她说这种话?!她不由得怒气冲天。“我才对你太失望,你竟然以为我会对那女人做出这么无聊的举动?”

    他脸色依然沉得惊人。“事实胜于雄辩,德行在于己,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做错就要认错,你平日太过任性妄为,该好好反省!”

    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种教训人的话,而这还不是因为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她完全被污陷了。

    她怒极。“那李霏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她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说我谋害她?”

    “这些信是你撕的?”他取出一迭被撕毁的信件。

    她一愣。“是我撕的,咱们都在一起一年多年了,可李霏还不时给你送信,我气不过——”

    “气不过就将之毁去,这是私人信件,连基本礼貌都不顾,你这醋劲太荒唐,令人不敢领教!”

    这点她被训得无话可说,自个儿确实是小家子气了点,可他从不在乎这些的,今儿个为何突然就拿出来说她了?!“这算是我想谋害李霏的证据吗?”

    尽管自个儿不该小心眼的毁人书信,可这与她推人下池有何关连?

    “女人诫妒,可你的善妒已到了会危害人的地步,你可知伤害皇族罪可论死,这次郡主大度,可以不计较,但她表明下回绝不会轻易再饶过你,而你也自个儿好自为之吧!”他语毕即拂袖而去。

    她则傻楞在当场。

    “男人真不是东西,说变就变,居然相信李霏的鬼扯,说我要害死她。秋儿,我劝你千万别找男人嫁,这男人靠不住的,靠不住的”当夜她气得猛灌酒,秋儿劝不住她,只得由她喝个烂醉。

    闹了一晚她终于撑不住,自个儿滚上床铺去,趴在床上还念念有词的劝秋儿别信男人。

    秋儿无奈的叹口气,上前帮她盖好被子。“您还是好好地休息吧,明早醒来就没事了,二爷一早就会站在您面前跟您认错的。”她安慰着,见主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可人已醉得昏沉,便帮她熄了油灯,瞧了没事才离开。

    可半个时辰后,有个男人进屋了,爱怜的抚着她哭肿的眼睛,吻了吻她因酒气而染红的双颊。

    懵懂中,她掀开眼帘,朝亲吻她的男人嘟嘴。“知道误会我了吧,你真该死,瞧让我气的,这会道歉迟了,别想我会轻易饶过你嗯嗯你嗯嗯”她喋喋不休的唇被激狂的吻住了。

    下一刻,她燥热的身子被抱住,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上的束缚就被剥个精光。

    男人极尽所能的挑逗她,她几乎招架不住,再加上不胜酒力,尽管心中还有怒气,可迷迷糊糊仍依了他

    不知沉睡了多久,她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昨儿个喝太多,这会难受死了,她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想要坐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连身子骨也酸痛得很。

    “哎呀呀,难过死了,秦老二,你真可恶,昨夜不好好道歉便罢,竟还这样折腾我,你可恶啊——这这是什么?”她倏地住口了,因为身旁并无人,而无人便算了,她在床上还发现了一件男衫,可这不是秦藏竹惯穿的款式与颜色,这是谁的,怎会遗留在她床上?

    她用力蹙眉。“秋儿——”开口想唤秋儿进来问间,才喊一声房门就开了,可进来的人却是秦藏竹。

    “原来你还没走?对了,这外衫不是你的吧,你这是踅回来取它的?”她立即猜问。

    他双目盯上她拎在手中的那件男衫,目光沉下。“这不是我的!”再瞥向她仅用被单包里的赤luo身子,眼神立刻变得深邃。

    她蓦然心惊了起来。“这若不是你的,那就可能是秋儿错放了,我找她进来问问”

    “真要找她问吗?昨夜你可是一个人睡的?”他绷着脸问她。

    “昨夜你不是来找我”她话才出口,见他摇头,立即一惊。“你没过来?这怎么可能,昨夜你明明”她错愕不己。昨夜她虽喝醉了,可醉眼中看见的人是他没错,否则她怎么可能与其他人发生她大惊。

    “昨夜我在朝阳楼睡下,直到此刻才踏进你这屋子,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森然的问。

    “你在朝阳楼睡下的?!”她脑中浮现一个男人覆在她身上,那男人比平常更热切的要她,似要将她吞了,那男人怎可能不是他,怎可能!

    他脸色青得吓人。“你是这样的女人吗?找了男人却装傻不认?”

    她方寸大乱。“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只有你,怎可能”

    “住口,这件男衫已表明一切,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秦藏竹,你听我说,别走,先听我说”

    而他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苏菱愕然。自个儿竟会失身于他人?

    瞧到手稿的这段,她心惊肉跳、不敢置信。那欢儿呢,难不成欢儿真不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她慌忙地再往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