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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12-21
后春秋十国设翰林,翰林学士皆是有科举中进士选拔。
禹王后,废举荐制,世袭罔替制,实行科举制,这大大加强对人才的选拔,更设理学宫(也就是今日翰林),而今考试也是不同,禹王时,推行儒家教义,考的是那《诗》,《仪礼》,《春秋左氏传》,而后这多国就效仿之,取之精华,去其糟粕,这科举制度也就沿用至今,谁人不说这禹王给这东方大陆造就了一代春秋。
历史造就英雄,还是英雄造就历史?没人说得清。
而今这后春秋时而今科举也因各国推行各家教义不同,科举制也不同,卫国考的正是那《墨义》,那文榜中人以各国翰林学士居多,琴棋书画,诗书礼仪皆是在对比范围中,毋庸风雅,毋需质疑,读书人就爱这调调,谁也说不得啥。
说林逸不会这琴棋书画还是不可能的,他师傅就是个毋庸风雅之人,虽说这风雅的还真是有些境界,琴箫书画更是一绝,这近朱者赤的林逸哪能不学几分,不过这林逸长于山林之中,多修出了一丝痞气,杂气,故林逸斯文得了,更加下流的了,雅俗共赏也不为过。
这世间大多女子皆爱个风雅,绿倚算是朵奇葩,谁知他寻觅这武艺高强的男子,不是为了那北梁。
留于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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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外两里出一高地,两人两骑,一身白衣女子遥遥的望向军营处,并未有走的意思。
女子望儿郎,不都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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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人大多强调颇重一些,以南处说话更是一听就出,陈国说话圆润清丽,常会卷舌,不过这话调倒是比这卫国人说的好听些,不过这陈国人说话口音隔音,腔调层出不穷,故这林逸在这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
军营中气势如龙,一个个皆站的笔挺,今儿徐匡胤也是弄了一场大戏给大家看,就是想给这三军知道他赏罚分明,乌骓虽是神物,但还是可让于众人。
一身穿锁子甲,满面髯须的大将,放下手中长板斧,对徐匡胤作揖道:“大将军,我去一试。”
未等上将军点头,这急性子便一步跨于这乌骓马身上,一手牵缰绳,哪料这乌骓性子颇烈,前足立起,嘶鸣几声,不住狂跳,没两下就将这大汉从马上摔了下来,这大将没站稳倒是其次,这马力气惊人才是真,这将军不服又是要跃上马背,哪知这马后蹄一迈,就将这大汉踢飞了出去,踹的更远,在场之人莫不叹这马灵气惊人,目瞪口呆,好生神异的骏马,更是引得在场大将跃跃欲试。
这大汉修为不弱,可说林逸闻其气不在己身之下,比昨个那两人厉害的多些,军中卧虎藏龙之辈众多,往往随意来一人就不可小觑,林逸不禁感叹这红镶军不容易混,不过这百无一用是莽夫,行不行,还得看大脑。
又是几人跃跃欲试,皆是被这马摔于身下,自然免不了要被踹几脚,在场人看的是颇乐,但知其中之意之人不得不多这乌骓真乃神驹,坐于其上便能察觉自身于这马匹血流脉动,伯乐寻觅千里马,何尝不是千里马觅伯乐,这马心气颇高了些,野性难驯。
这里面是一场火热。
突而营帐外传来几句娇喝,声音颇为悦耳,让这在场的粗人们不由心神一跃,王青眉目舒展,就是要向外迎去。
不得不说这王青长得还真有些人样,虽非林逸这般男生女相,但也是,面冠如玉,棱角锐利,一袭明光铠更是制作精致,雕文各异,单单是那微笑不得不说林逸就学不来,不过敢说这林逸单比相貌还是略胜他几分,这长安女子莫不以王青为定为择偶标准,更有女子作诗以赞其:“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阶庭耳”,赞的就是其玉树临风,不过林逸觉着诗放在他身上更为适合些,王青毕竟面对的是小众,林逸可是男女通杀。
还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女子也是颇为胆大,骑着马就冲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一小丫头侍女,不得不说这二人无法无天了,这红镶军营离这长安城外何止十里,万一遇上个蟊贼,那可不危险的很。不过这长安城就算这城郊外也不敢说有贼而生,自打这徐匡胤当了这上将军,一些想讨取功名的纨绔皆是想博取一番功名,这边境危险,自是不敢以命去搏,多番无处下手,只好拿这长安城外的蟊贼开了刀,里里外外的清洗了数遍,可将这贼弄的苦不堪言,就算你不做蟊贼,也要里里外外上家祖坟刨根问底,没人敢说敢在这方圆数十里内作恶。
军营外将士也是不敢阻拦,按惯例,这女子是不得入军营,当然有些人自然是在理法之外,天子与庶民同罪,不过说说罢了,谁理你!天子就是天命之子,天下诸国,天命之子就那么几个。
卫国城内何人不知此女大名,一张脸就足矣明其身份,单单就是这徐匡胤再其幼年时还得俯着身给她做马骑,陛下治不得,上将军也治不得,女子反而就怕那翰林老学究的唠叨,不过这老学究可是浩然清气长存,虽是修儒道,不过这儒生遍布天下,纵使那墨家也奈何不得,天下间就是这一物降一物,纵使你乃后春秋第一名将,还不得给一娇小姑娘治的服服帖帖的。
这女子撇了一眼一旁潇洒作揖的王青,未加辞色,冲着而后想着如何骑上这“踏雪乌骓”有些个发呆的林逸奔来,一旁可见这在花丛中无往不利的倜傥男子,面色有些难看,虽这公主脾气有些大,不过还是首次让他在女子面前吃瘪,王青本是对谁都和颜悦色的脸上顿时面露寒霜,不过一闪即逝,从容的笑了笑。
这在场武将皆半跪身子,除了微微点头的徐匡胤,和依旧站着笔挺不知个所以然的林逸。
背后那小侍女怒斥一声:“大胆!”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哪料这公主挥了挥手,毫不介意道:“喂,小都尉,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这次可是特意为你而来的,可别让本宫失望。”
这姑娘可是毫不避讳,容貌惊人不说,单是这脾气就十分古怪,不过这天下男子宁愿天天挨这份最也想图个美人儿,公主石榴裙下结果众多,这王青就是其中名气较为大的一人,这次出征陈国,也是想赚个大军功,作为以后迎娶公主的筹码,虽公主兴趣缺缺,不过他一身皮囊倒是生的漂亮,赏心悦目。
林逸诧异的抬了抬头,指着自己道:“你是在说我啊?”
公主一阵失望,这脸蛋生的不错,就是有些个呆,不过这样倒是比那王青看的顺眼的多,王青虽是一脸的和颜悦色,可看着就是没这傻傻呆呆的舒服些。
公主笑了声道:“就是在说你,小都尉,刚于那太平街上可是出尽了风头,这会儿怎么就楞楞呆呆了,来,给本宫笑一个,笑的好看了,赏!”
林逸抬头望了望四周,见其他武将皆是半跪着身子,盯着林逸脸上难免有些个诧异,不禁有些忐忑这女子身份了,不过这么多人在,叫我笑我就笑?那我不是很没面子,要是在其他处,你叫小爷我笑一次我笑你二十次又何妨,不过他还得在军中混,落了面子还怎么带兵打仗,再说这笑的好看,也是门技术活。
不过这小小亲卫还想带兵打仗,不由想说,林逸想的有些个远了,虽是个从六品武将,可只是亲卫,守得上将边才是真理。
林逸白了一眼,毫不客气道:“这位姑娘,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说笑就笑,这样,这样我不是很没面子。不如这样,你先笑个给我看看,我好好考虑一番再说。那花柳之地,就算是卖笑也得给些银子,你拿些东西于我看看,我看看是否满意,在说笑还是不笑。”
这番话倒是震慑了在场众人,一些个武将皆是看着林逸表演的这场好戏,就是那徐匡胤都有些个惊讶,王青更不用说,恨不得这公主一怒之下就将这碍眼的人儿一刀个劈了。
不过这公主倒是并未生气,这些年人人都畏惧她,纵使这秀儿伴其长大都不敢这般动作,徐上将还在一旁否则,难道这小都尉真有所不知?
场中一片寂静。
公主玩味道:“赶明本宫心情好了,笑几下给你看看,这会,你先笑,笑的好看了,就领你进宫,天天笑给我看。”
林逸看着这女子娇颜突然身后一阵寒冷,入得深宫庭帏,那就等于这辈子毁了,林逸这书上倒是看了些,深宫中出不来不说,那更是坐不得男人,不由的狠狠夹,紧了双腿,头可断,血可留,这蛋不能没有。
熟话说的好,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娘们是路人。
笑还得笑。
突而林逸满脸堆起了笑容道:“不就是笑嘛,您一开金口其实我早就准备笑了,笑一个时辰也无妨不是,你看我这不是就笑了。”
看这皮笑肉不笑之样,女子有些兴趣缺缺,突而这王青毛遂自荐道:“殿下是否想来看这乌骓,今儿我就露一手给公主看看如何。”
公主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摆手,指着林逸道:“等等,还是让他去试试,本宫就想瞧瞧这马踹到身上是何感觉,小都尉,看着看你有些不服呀,你给我上去试试,成了本宫依旧有赏,一会要是被马儿踹伤了,就喊御医给你治治,放心,我有老中医,专治不服气。”
王青面色阴戾退至一旁。
林逸顿时心气就来了,他娘的摆明了老子是要被踢一般。小作一揖,一手提戟,直接跃起,往马身上跳,哪这乌骓马突而一躲,让林逸跳了个空,差些一屁股就坐到地上,要不是躲得及时,马蹄印又是要踢到身上,惹得哄堂大笑,就是这面前女子,也是乐得合不拢嘴,林逸恨的有些牙痒痒。
这马还能让小爷吃瘪?
这会学乖了,一拉马绳,还未等乌骓提足踹,便一跃而上,这马感觉到林逸身子重量,不断嘶鸣,前足起,后足蹦,就是想将这身上之人给甩了下去,哪知林逸就是抱着与其作持久战之心,双腿紧.夹马肚,一手握缰绳宁死不放。
有长戟压着,还怕你这马儿嚣张几时?不过真乃神驹,怕是一般马儿,被这一压,应是双足跪了下去。骑上这马,感觉就是有血有肉之灵,霸王踏这乌骓万人往也,自己如何也要个千人往,林逸也有些心驰神往。
英雄,枭雄,谁言陌路!
林逸还是第一次驯马,这多番拿捏不准,差些就被这马儿给摔了出去,不过这长戟千斤之重,还是给林逸提供了些便利,这马儿见就挣脱不下,提足狂奔,身如黑风。
在场人莫不惊讶,这小小亲卫,居然可坚持如此之久,就是那徐匡胤也生出一丝讶异,公主更是目瞪口呆,乌骓养于宫内数十年,乃是上将军于一灵山河曲无意所得,但是这马儿还小,也就这般被上将军驯服,而今长大了,也只服这上将军一人,若是遇他人,还不得被它踹个七荤八素,这马灵性极高,或许乃仙物也是不无可能,当初这马这初入王宫,就挤兑着数十匹北莽千里驹脱槽而奔,性子甚烈,容不得他物,喂马若是躲的不好,伤筋断骨一百天都是有可能,王宫内就属喂这乌骓算是最大的苦差事。
谁知这林逸是图了这手中长戟之便?
林逸一手抓紧缰绳,双腿夹马肚就跟着这马蹿这军营而出,还撞飞了两将士,马一跃而出,一步跨数米,前方人见来势汹汹更是不敢阻挡。
马跑的极快,带着林逸是一林穿一林,一山过一山,野性的很,脱缰的马儿更是不可理喻,这马就如那受了气发了狂的蛮汉,不停的踏足而奔,而且是专找那矮树而奔,就是要将这林逸给撞下来。
一人一马就这般耗上了。
这两将骑兵而对,这光是有劲不行,还需有些技巧,这身下骏马冲锋至关重要,一势,一停,借力,就可将敌将给挑下马来,若是快者数招内就能分出胜负,战场点将很是重要,要如那春秋田忌赛马一般,下对上,中对下,上对中,这不赢也是不可能。
乌骓携着林逸奔跑了数里路,非但没把林逸摔下,反倒汗流如注,有些身疲力竭,这急速而奔纵使那千里马都撑不住,何况这更是千斤之重。
神驹千里不累,流汗如血,故称汗血,果真不假。
林逸反而有些不慌不忙骑在马上,忽然用手紧抱住前方一颗枫树干,震得满是落叶,他也只是满想一下要把这马压制得动弹不得,看看这马能撑至几时。
谁知乌骓也不甘示弱,拼死挣扎,结果那树连根都离开了山土,林逸一丢手中巨木,又是抱住前方一棵树,依旧如此,这马如何也不愿蛰伏,倔强的很,连着在森林之中见惯异兽的林逸不免都有些佩服,这马或许真乃异种也说不定,兽在人境皆更是看不出神异,修界真人们皆是喜骑鹤,便有那骑鹤飞升之说,更是有那天境之人骑鹤遨游数万里,不愿凭自身来御气,地境强者可御物,不过还是没那骑鹤的潇洒,这修界少有骑天马之人,可谓好一个仙人风气。
仙人喜好何物?不就是那法宝,仙丹,法器之内,而今气氛一变,这灵兽也是这修士们竞相争夺之物,物以稀为贵,这龙,凤,是那天留异种,造物所创,岂是容你修士可乘之物,万物皆有它傲气,就如这身上乌骓,宁死不屈。
这马或许真如林内那老虎和熊一般,只是还未显出其神异之处,若是驯服了得好好观察一番。
林逸于这马连拔了数十颗巨木,颗颗都是连根,谁都不愿服输,林逸倒是有些恼怒道:“马哥,你就不能消停会,我屁股都做的有些麻了,一会真成两半了,咱商量下,最多以后得了宝物五五分如何?”
马长声嘶鸣,依旧狂奔,好似听懂了这声。
林逸无法,劝声道:“不然这般,我认识这迷雾中天境之兽,下次介绍几匹漂亮马儿给你瞧瞧如何?不瞒你说,这林内有些马儿长得很是漂亮,我见过有匹还是有独角的,他娘一身白毛,你还真别说,若是我是马,肯定将它上了,这生意你做不做?”
林逸居然和那老道一样,喜欢谈起买卖来了。
马好似有些累了,奔的慢了些。
林逸喜声道:“这就对了,好好说话不行,非得闹那么大动静。”
说罢又是好生闹腾了一会儿,方才停下,这马儿真停了,或许还真是被林逸神力蛰伏,不过想来,那母马诱惑多些,林逸一手抚着其皮毛眉开眼笑,有这神驹,真乃万人往也。
此战巨鹿,怕是怎能卷起一番后春秋的写意。
巨鹿起,天下十国或许又是另一场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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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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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骑马而归,途径一高处,见这两人两骑在此驻足,突而十分惊讶,面露笑意,怒奔而去。
别说,笑的还真有些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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