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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瞌睡
在杯沿上走着
在房子里
在角落里
早已锈蚀的记忆
弥留于
壁灯弱小的期待中
透过窗帘的缝隙
北方的天空
饲养着梦里的一个诺言
烟灰缸满了又空
整个冬天就这样燃烧着
眩晕，持续很久
二
在最平静的阳光下
仅仅是一个决定
使我的文字在大脑中不再密集
流感在深夜抵达
加一件棉衣
就已经忘记了一年的构想
说是一辈子的爱情
轻轻地掉进了风里
恍惚，在安静的雪夜
不想让你知道
已经失眠的冬天
三
孩子的病
我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样的经历
与门对视
它不过是一个静物
风透过缝隙夹带千军万马
其实，已隔绝了千年
山峦叠嶂，从诞生
就已经疏忽
四
我还活着
直到死去之前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