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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庚也不知道当晚自己是如何回到住所的,第二天醒来,依然觉得阵阵头痛,便知昨日自己贪杯喝得多了些,看来茅庚这身体也不是喝酒的料。又想到昨日口无遮拦信口提了这啊那的要求,虽然苏员外不介意,但很显然十分唐突,会讨人嫌的,前世就因此吃了不少亏,以后还是尽量少开口。
茅庚为自己这张嘴感到纠结,不喝酒吧,临场对话就会不利索,喝酒吧,说话利索了,可是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真是一件麻烦事儿。唉!这一世也不指望这张嘴了。
白溪官学停了差不多快一年,说重新开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开起来的,据贺先生估计,恐怕要二十天以后才能确定最终就学的学员人数。因此,在这二十天时间,茅庚可以自由安排一切。
茅庚当然要利用这段时间,目前重点要突破的,一个是单摆擒纵机构的设计草案,预计再过几天就能拿出来,然后就可以设计辅助构件,在这个六月完成设计当是没有问题。二是要想方设法筹集时钟试制的经费。
不过一想到经费的问题,就有点头痛。指望烧水泥淘到第一桶金更不现实,试制水泥想必不是很难,问题是,就算试制出样品,那也只是验证一下配方,并不能解决生产问题。规模化生产水泥也是需要相当投入的,最简单的制备水泥生料粉的途径,可以参考景德镇陶瓷业通用的水碓破碎制粉办法,可是造水碓要钱啊,还有鼓风机也可以用水力驱动的,一样也要钱。接下来就是要砌水泥立窑,不过要砌好一个水泥立窑并不简单,耐火材料这里不缺,硅石、高岭土、石墨这里有的是,但是立窑的窑型究竟要设计成什么模样,心中一点底也没有,多试几次总是必须的,这也得花去不少钱吧。
对于茅庚这个穷光蛋来说,囊中仅有不到十贯钱,恐怕连一个水碓都做不成,更别说一条龙的投资了!
这么算下来,茅庚有些泄气,要生产水泥看来至少也得等自己淘到第一桶金之后。万事开头难啊!目前来看,还是只能省吃俭用尽快将时钟搞出来是正经。
王家对自己很是关照,差刘叔唤自己和文元去东厢吃了早餐,看得出来,从山东来到南方,主食由面食改为稻米,王家一时还不习惯。
茅庚最不习惯的就是一天只吃两餐,这样的进食习惯自己实在难以忍受,最不科学的是,两餐实际上比三餐还吃得多,原本以为大宋军中一个士兵一天吃两升半米是姜先生忽悠,但问过张海三,又和王老先生应证之后,茅庚这才信了,这时候的人确实吃得多。而自己吃两顿吃得再多也感觉饿,第二顿越发吃得多。
为了省粮食,也得吃三顿。当然油水不足也是吃得多才能吃饱的一个原因,不知道省了米钱多了油钱之后,是不是吃饭还得多花钱。总之看起来自己得拿出前世蹩脚的烹调手艺才行了,怎么着这段时间也得精打细算,直到做出时钟大卖热卖,自己才能享受大宋富人们的**生活。
对面屋里文元和张海三在聊天。罗七昨天就回了县城,张海三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他还得等到王家和自己以及文元在油溪的田地落实之后,才能返回县城。
茅庚用鸭毛笔在纸上画图,这鸭毛笔蘸上墨画起来线条太粗,一不小心就漏下一团墨,让茅庚格外怀念后世的铅笔——小时候咬着铅笔感觉有一点甜丝丝的,读大学制图则一路都是铅笔唱绝对主角。没有一个就手的笔还真是不给力,尤其需要根据图上作业获得精密的构型设计的时候,就越是有这么一种无力感。
一走神,对面的聊天声就清晰地传入了耳中,张海三在说其实石膏并不难找,他也能帮着找到,还有,需要石炭的话,也可以找他。
茅庚想,要是张海三能够帮助找到石墨就好了,只要有了石墨,就能制出铅笔。前世在涉足石墨行业之前,都一直误以为铅笔之所以叫铅笔,顾名思义,那当然是是铅做的,只是了解石墨之后,这才知道原来铅笔和金属铅其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铅笔的主要原料是石墨,辅助原料一是粘土,二是锑。有了石墨,混合上粘土,烧结之后就能得到铅笔芯,当然铅笔中最好能有锑,有了锑之后,铅笔的质量就能上一个档次。
锑啊!sb啊!
总之,锑实在是个好东西,最好是找到锑矿石,据说冷水江一带的山中在很久远的年代就发现过锑矿石,当地人不知道这种有灰色光泽的闪亮石头有何用处,直接将这种石头无视了。直到明朝1543年的时候,这才被当做锡矿石用来炼锡,锡当然没有炼出来,人们便把炼成的锑叫做连锡。
想必发动群众去冷水江扫山完全可以发现锑矿石,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著名的“锡矿山”锑矿,那就好了。不过自己在此半点号召力也没有,自己要是许县令那就好了,或者是苏员外,那也行。
茅庚为此苦思冥想,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想到一条快速致富之路。就说挖煤吧,新化这里三分之一区域的地下都有煤,冷水江那一带更是一半区域地下都有煤,随便挖挖也能撞上煤层,可就算指点别人挖出煤来,那也于己益处不大,只因人人都知道怎么利用煤炭的价值,轮不到自己从中受益。
所以思来想去,一个是锑矿石,一个是石墨,必须尽一切可能尽快得到这两种矿物。别人得到这两样东西用途有限,而自己得到之后,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要得到两种物事,走群众路线是唯一靠谱的做法,后世五六十年代发动群众报矿找矿就收到过很多重要线索,在这个矿产开发处于极低水平的年代,只须普及一点矿物知识,矿产线索就会滚滚而来。不过,可惜!自己既没有号召力,也没有强制手段,更不可能重金悬赏,所以呢,还得想一个其他的法子才是。
忽然,脑中那个灵光一闪,茅庚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前世拿手的钓鱼功夫。对!咱也是身怀长技的,咱别的本事没有,设饵钓鱼却是此中高手。再说到了南宋,也有成功案例在那儿摆着,其一就是张海三放出钓饵,就将百多号归正人钓到了新化,其二就是其中最难钓的王老夫子一家,也乖乖吃下了自己的钓饵,如今就在对门。
茅庚仔细捋了一下思路,然后一条条列出来,最后茅庚决定编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这个故事一旦流传出去,必将是远近通杀,各色鱼鳖只怕都会见饵上钓。
茅庚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来构思和编写这个故事,然后,茅庚决定首先在张海三那里试一试效果。
张海三被茅庚郑重其事地请到厅中坐下,文元也坐到了下首,然后茅庚徐徐说道:
“张兄,在下与兄台相处多日,兄台古道热肠,对在下及文元表弟多有---那个照顾,实在不知---那个如何感谢。”
张海三连连摆手道:
“茅兄说哪儿话,你我本是同乡,在下略尽绵薄,何足挂齿。”
茅庚道:
“听说张兄过些日还要再赴边路招募归正人,一年出门在外好几个月,恐怕明年还得如此吧。”
“在下的差使就是这个,这次将二位兄台安顿好,再在家数日,就要赶赴襄阳。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茅庚叹息一声,道:
“张兄着实辛苦,可惜在下---那个不能代替前往。”
茅庚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有一件事说出来,也许张兄就只须---那个待在新化,顶多只须去去长沙,而不必长途跋涉跑去---那个边路招募了。张兄到时只须坐在家中,便会有远近各处的---那个汉人蜂拥迁来新化,千里之外的---那个归正人也会慕名而来。”
茅庚此言一出,张海三摇摇头:
“茅兄说笑吧,那有这等好事!唉!这些年除了江西那边有零星的汉人迁来,极少有人跑来新化安家。天下人说到新化,无非穷山恶水梅山蛮,要说慕名而来,呵呵,真正是笑话。”
茅庚笑道:
“那是现在的名声,嗯,是---那个有点差。不过,在下说的这件事---那个传出去之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
“张兄可知在下有一个师尊?”,茅庚来到南宋练就的必杀技就是随时搬出自己传说中的神奇师尊,这一招简直是例不虚发。
“嗯。”,张海三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
见此,铺垫已经做足,茅庚开始进入故事的正题:
“在下的师尊曾经讲到一件---那个密辛。”,一说到密辛二字,茅庚音调降了好几度,这让张海三听得更加专注起来,一旁的文元也不知道兄长要讲到的究竟是何等密辛,自然也是聚精会神。
“这密辛涉及到隋唐的一位高人,在下的师尊与这位隋唐的高人一门有些渊源,这才探知一些密辛。唐太宗手下第一智将李靖,想必张兄是知道的,在下所说这位高人就是李靖的---那个结拜兄弟,这位高人的侠名叫做虬髯客,当年虬髯客、李靖、红拂女结拜,号称---那个风尘三侠,端的是一代英雄豪侠人物。只是后来李靖追随唐太宗建立大唐,虬髯客与李靖之间为此意见不合,不过虬髯客看重兄弟情义,虽然不愿辅佐大唐,却也不愿与李靖为敌,故而选择隐居江湖,后来他干脆领了一帮弟子开船出海,到了遥远的一个海上大岛,凭着武力仁义收服当地土人,自立为王,其国十分富裕,并不输于大唐。只是虬髯客立国之后传了十几代,却遇上了一个惊天的变故,那海外之国竟然离奇地消亡了。只是留下了一些---那个零散记载。”
虬髯客的故事是演义小说的热门题材,茅庚耳熟能详,加之用文字编辑了一番,因此述说得格外流畅。看那张海三频频点头,也许此际的评话也有涉及李靖的故事,反正看起来已经有了效果。
茅庚继续述说:
“在下师尊一门曾取得虬髯客的一些零散记载,其中记载,那虬髯客曾在资水一带的某个极大的洞中隐居,记载之中说到,隐居之处有一段江水格外寒冷,连周边的井水也是冷的。”
张海三一听,马上接口道:
“本地涟溪那里,就是这样,井水很冷,涟溪入资江那一段江水也是冷的。莫非当年那位高人就在这里隐居?”
茅庚心说咱说的就是这里,口中却说道:
“哦,说不定正是此处。在下的师伯好象当年来到荆湖南路,也有寻找当年虬髯客隐居之地的意思。”
看张海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茅庚随即抛出了终极钓饵:
“虬髯客的记载上说,此处有一种灰黑色的发光石头,还有一种油腻的黑碳,这种黑炭烧不燃,再怎么烧还是黑的。虬髯客的记载上说到,当年他就是找到这两样物事,才能去往海外立国。在下的师尊和师伯反复琢磨,最后揣测,也许是虬髯客故意记得含糊,极有可能这牵涉到一个巨大的金矿,找到发光的石头,或者找到---那个烧不透的黑炭,或许就能找到这个---那个巨大的金矿。”
(注:宋升是0.6641公升,米的比重大约是0.8公斤/升,宋代的两升半米大约相当于今天的两斤半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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