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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阁老此事该如何是好?万不能让子墨……”
皇后深夜未睡,心中偶感焦急恐许子墨再生事端,不料雪阁老深夜求见,正应征心中所想。
当即惶恐不安,瘫坐在躺椅之上。
“娘娘,此事还未到不可转圜之地,不知先前臣与娘娘所讲平凉侯一事,娘娘可已予叙说?”
雪阁老三朝为臣,久经朝堂政变而不改其身,处惊不变,如今许子墨虽身陷险境。
可也不是到了那不可转圜的余地。
“对,还有此事,本宫昨日已召见平凉侯与永乐郡主,她二人虽心有余悸,可也没有明面拒说。”
“依雪阁老之意?是想让本宫尽快促成此事?”
皇后听得雪阁老言说平凉侯一事,顿时脸色一变,或许这就是一个转机。
“自大乐年间,皇后之位便执掌后宫与皇室内婚约一事,无需得旨圣意。”
“皇后自可自行裁断,凡拟定婚约纸意,等同于圣上赐婚!”
雪阁老话说至此,皇后当即领会其意!
“如今监查司匆忙连夜将许公子调离,恐严崇已有察觉,不过没有大理寺的按压……”
“就算到了监查司,许公子目前也是无罪的,如若明日平凉侯亲自昭告天下招许公子入赘。”
“老臣再从中推力,定可保许公子平安,撤去大理寺与监查司羁押停留案卷。”
“许公子清白之身便可保留,而后光明正大进入平凉侯府!”
雪阁老躬身言明一切,不惜以自身卷入其中来保许子墨清白之身,从而光明正大与郡主完婚。
毕竟如若许子墨身在监查司,那平凉侯断不会同意此婚事。
而皇后如若强加催婚,恐逼得平凉侯面见圣上,到时许子墨一介嫌疑罪臣之身便会曝光。
圣上定不会同意此门婚事。
故,雪阁老只有铤而走险,暂且瞒住平凉侯,让平凉侯先行放出、招许子墨入赘一事。
而后再借此为由,以许子墨立案证据不足,从而将许子墨带出监查司,还其清白之身!
一夜之间,各方势力悄然相撞。
周勤前往监查司要人不得,只能回府请求义父雪阁老帮忙。
而雪阁老,则是刚刚从皇宫内回府。
“勤儿不必焦急,且先将大理寺调查太子遇刺一案之卷宗,填写完毕交予监查司。”
“切记只言说周良一人为幕后主使即可!”
周勤回府面见雪阁老,雪阁老并没有与周勤明说所有细节,只是让他先将案卷整理妥当。
至于其他的事,他就不用管了。
周勤闻声,脸颊之上浮现焦急难耐,可也深知义父对许子墨之情感,故只得抓紧照办。
另一边,平凉侯府,平凉侯:容止,深夜收到皇后娘娘旨意,永乐公主与城中大商贾之子:许子墨,明日即刻完婚!
容止心中不解,可看皇后旨意如此焦急,也不敢怠慢。
传闻许家乃凉州城商贾大户,其家中财产足以比拟他这位侯爷!
既皇后有意催成此婚,想来定是有其他隐情,平凉侯向来处身事外,不予朝中站队。
虽说其子:容景认贼作父,可与他容止可没半点关系。
故,既皇后如此焦急促成此事,那他容止便顺势即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城中一商贾之子。
也算是自己处身事外的证明了,不然朝中的那些大臣们,总是惦记着他这个侯爷的女儿!
想要以婚约束缚,拉其入伙并列!
容止心中想着,外界夜幕已然悄声散去,天亮在即!
“来人!即刻拟婚帖送至城中各官员的府上,明日清晨小女便与那许子墨完婚!”
容止眼神微眯,此事还需顺势而为,莫要…往深了想……
与此同时,皇宫内侍住所,严崇别所内。
“义父,容景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周勤那小子送来的。”
谭令绒躬身,没有传报,手中托有一纸信封,直接走进房间对严崇禀道,足以见得他在严崇心目中的地位。
“周勤?快快快,拿来给咱家看看。”严崇眉头一皱,脸颊之上不禁浮现一丝疑惑。
这周勤?怎么突然想到给自己送信?而且还是通过容景?
严崇心中思索,眯眼缓缓打开信封,当即一愣!
“呵……呵呵,跟咱家谈条件?”一愣过后,严崇瞬变诡异奸笑。
眼前谭令绒见状,微微一愣:“义父……怎么了?”
“拿去看看吧。”严崇没有多言,直接将信纸与信封一并递还给了谭令绒。
「尸体在大理寺,放了许子墨,归还尸体。」
信纸之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以及废话,短短几个字,便已然表明了周勤的用意。
谭令绒见状,心中疑惑,没想到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周勤,居然会为了一个普通人而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铁证?
如此一来……那周良岂不是不用死了?
谭令绒一惊恍惚抬头,惊异看向严崇,虽心中十分不想让周良回来。
可周勤既然已经准备将尸体归还,那周良就完全没有再继续顶罪送死的必要了。
想必严崇应该也会重新考虑,故谭令绒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周良的坏话。
反而是勾嘴一笑开口说道:
“义父,既周勤愿意将尸体还给我们,那我们不如就放了那小子,顺便也能把周良给救回来。”
谭令绒微笑叙说,以为自己猜到了严崇心中所想,本甚是欣喜。
可不料,严崇听后却是顿时眉头一蹙:“蠢货!”
“救周良?动动你的脑子,那是监查司,周良到了哪里是生是死,还不是咱家一句话?”
“既然周勤想救许子墨,那咱家就偏要杀了他,你亲自去一趟监查司,不用等明日午时,天一亮就直接处刑。”
严崇脸颊诡异奸笑尽显,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放弃周良。
只要略施手段,将周良与许子墨调到监查司,简直轻而易举。
到了监查司以后,谁生谁死,可就是他严崇一个人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