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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比例不足50%者, 要延迟三天可看到正文, 补齐前面章节可破 “嗯, 见着了。”邵珩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白天见得是太皇太后, 把太皇太后比作王母并无什么不妥当的。
“你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小被子还能见到王母娘娘?”
“我怎么没本事了, 我还告诉你了温中发生时疫呢。”
岑栩想了想:“你当晚说过之后第二天朕也得到了消息, 由此可见你告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用。或许这只是巧合呢,你若想证明自己有本事,这温中灾情只怕不够。”
邵珩心中暗思, 这岑栩莫不是想引/诱自己继续说未来的事?她觉得自己打死都不能再说了,若是说得多了,保不准岑栩觉得自己更加邪门儿,说不定为了稳定朝纲真的会一壶水泼死了她。
这么一想, 她只好咬牙说道:“没有了, 我只知这一件事。告诉你温中时疫一事便是我作为被子的使命,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从今以后我继续当我的被子,咱们俩谁也别招惹谁。”
岑栩闻着被子上那淡淡的花香, 莫名的脑海中想到了今日在长乐宫见过的浔阳郡主, 又莫名的想到了那个缠绕他多年的梦。她记得梦中的女子也偏爱琼花, 每次入梦都能闻到那股清淡馨香的气味儿, 总是很助于自己安眠。
蚕丝被、浔阳郡主、梦中的女子, 她们三人身上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花香呢?是凑巧还是另有玄机?
下意识的, 他扑倒在榻上, 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被角,目光锁着那条一动不动的蚕丝被:“你是不是……在西北待过?”
邵珩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她的确在西北待过,可那是上辈子穿越到乔第身上,又嫁给暴云霆之后才去的,她现在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里,压根儿没必要承认的。
岑栩见她如此反应眸中神色越发震惊,她果真去过西北,这总不至于还是巧合吧?
见他不说话,整张脸阴沉到可怕,邵珩下意识的出声唤他:“陛……陛下。”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粗沉,带着一丝娇喘擦过他的耳畔。
岑栩脸色更沉了些,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这声呼唤竟然同梦里那名女子在她身/下娇喘着唤他“将军”时格外相似,竟好似是同一个人一般。
“你,认识我吗?”岑栩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平静而无畏。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他真的不相信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邵珩呆愣片刻,只当岑栩是魔怔了:“认识啊,你不是当今天子,辛和帝岑栩吗?我自然认得。”
岑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的样子不似刻意掩饰,又渐渐有了些迟疑。他梦中的女子究竟会不会是她呢?如果是她,一条被子又如何幻化成人型?
可若不是她,她的声音又为何同他梦中的那名女子一般无二?
邵珩觉得今晚的岑栩有些奇怪,又见他一直趴在自己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只得再次出声提醒着:“陛下,你,你该起来了。”
岑栩倒是没再说什么,很快又变回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模样,缓缓起身将被子往里侧推了推,整个人躺在了榻上,转而拉下幔帐,又将那条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邵珩此时很想喊他把自己放下来,可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实在有些不敢招惹,只得默默忍着,左右她现在只是一条被子,被子就是给人盖的嘛——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岑栩双手攥着被角,不由想到了梦里女子那柔若无骨的香肩,想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娇软滑腻的身躯……
很快,他觉得自己身体起了反应,浑身燥热难耐,再加上此刻心情的烦躁,让他很想发泄内心的火气。
邵珩此时被他盖在身上,他身体的反应她自然感受得到,一时间吓得不轻,很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把自己给扑到了。
然而,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岑栩突然从榻上坐起身,迅速掀开幔帐去了外面。
邵珩呆呆地望着那轻轻摇曳的幔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岑栩今晚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问她是不是去过西北,又问她是不是认识他,莫非他在找什么人?
“西北……”邵珩摇了摇头,纵使她上一世去过西北,那也是同暴云霆一起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
岑栩迟迟不曾回来,邵珩也懒得等他,再加上此时是深夜本就困倦,没多久便睡着了去。迷糊糊之中,她好像感觉岑栩回来了,而且把自己放在一边并没有盖,而是寻了另外一条夏凉被盖在了身上。
邵珩因为太困,懒得睁眼,知道他没有盖自己反倒睡得更香了,很快便不省人事。
而这边,岑栩冷浴之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却仍是难以入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间入了梦。他又一次梦到了那时常梦到的场景,一间卧房,一张床榻,一个……他根本瞧不清容貌的女子,他们一如既往地做着同一件事……
那女子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突然抓着他的肩膀带了丝求饶的意味:“将军,停……停下来……”
岑栩额头上汗珠点点,缓缓停了下来,听着这女子和那条被子如出一辙的声音他身形微顿,定睛认真地望着她,右手渐渐抚上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唇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那条被子,是不是你?”
那女子却并未回答,只静静地躺在那里,娇喘微微,病弱游丝。
岑栩心中升起一丝怜惜,终是没有再逼问她,只顺势侧躺下来,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就那么闭目睡了去。
翌日醒来,岑栩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女人,而是那条早已经没了琼花气味儿的蚕丝被。
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我听闻今儿个你处斩谭百善给浔阳瞧见了,吓得不轻。”
岑栩略微颔首:“是。”
“还是个孩子呢,何曾见过人命这样的大事,这孩子身子刚好些如今怕是又要养一阵子。”
邵珩是太皇太后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物,堪比得上亲生的外孙女儿了,想到那孩子受了这等惊吓,脸上渐渐浮现担忧之色,难免对着岑栩说教:
“安福长公主的父亲萧国公是你皇祖父的拜把子兄弟,她的母亲也是哀家的闺中好友,萧国公对社稷有功,又为救你皇祖父丧了命,长公主虽不是我们皇室中人,但哀家和你皇祖父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来待,就连你的父皇也对长公主爱重有加,视如手足。
一年前雁王谋朝篡位,垄断朝堂,哀家受那孽障钳制无所作为,丞相和长公主为你登基也是出了力的,他们为你通风报信,同你里应外合,是有功之臣,你也当尊她一声姑母才是。浔阳是她的女儿,如今又受了惊吓,你也当亲自慰问一番。”
岑栩素来孝顺,如今太皇太后的话自然也言听计从,绝无推辞:“孙儿明白,邵丞相和姑母对孙儿的拥护孙儿定不敢忘,孙儿也自当不会委屈了他们。明日孙儿便着人备了厚礼给丞相和长公主谢罪。”
太皇太后这才满意地点头:“既如此我便放心了,时候不早了,陛下也回去歇着吧。”
* * * * * * * * * * * *
邵珩因为刑场上的惊吓,一病又是五日,幸运的是一连五个晚上她都不曾再变成被子,想来先前那两日当真是在做梦了。
这几日岑栩和太皇太后倒是接连命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全都是慰问她的。没有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邵珩心里很是开心,养病期间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这日,她觉得自己身子清爽多了,用罢了早膳,便在院子里拿着剪刀修剪着盆景里面的花草。雪鸢走过来对着邵珩禀报:“郡主,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和五姑娘来看你来了。”
乍一听这么多姐妹邵珩有些没缓过神儿来,后来随即想了想,邵家一共有四房,邵丞相乃是二房,如今这丞相府是先帝当年所赐,并不和其他三房住在一处。
大房继承了长浚伯的爵位,和三房、四房住在长浚伯府,两家府上离得不远,不过只隔了条街一前一后而已。
这些个姑娘们,想必便都是长浚伯府里头的姑娘了,算起来都是她的堂姐妹。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