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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第想了想回道:“前段日子倒是来过几次, 不过, 今日父亲接了旨要去温中赈灾, 只怕近段日子是不会来了。”
邵珩一听乔国公是去温中赈灾神色微变,没想到她昨晚才和岑栩说过此事, 今日便来了消息。
也不知,岑栩如今是个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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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处理政务的外殿, 岑栩神色复杂地坐在龙案前, 龙椅的扶手上搭着那条飞鹤云纹的蚕丝被,目光时不时的便会往那薄衾上瞥一眼, 随即蹙紧了眉头继续批阅奏折。
侍奉在一旁的康顺对此很是不解, 明明陛下之前还嫌弃这薄衾嫌弃的要命, 这会儿竟然看个奏折也要带着, 这也太奇怪了。
莫非,这蚕丝被还有其他什么妙用?
而岑栩, 说是在看折子,实则心里正烦闷着,今儿早上到现在这蚕丝被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且被子上面的琼花香味儿都消失了,如今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件死物。方才他也拿了水来吓唬她, 可她不仅一动不动, 连声音都丝毫没有发出来。
想到她昨晚上的话, 岑栩的眸色阴沉了不少。莫非真如她所说, 她原就是来通风报信温中灾情一事的,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也便消失了?
其实这被子虽说蠢笨了点,倒也挺有意思的,若真就此没了踪迹,那真是可惜了。
这么一想,他竟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康顺突然禀报道:“陛下,太皇太后来了。”
岑栩闻声抬头,却见太皇太后已经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忙将手里的奏折放下,起身去迎:“大热天儿的,皇祖母怎么来了?”
“就是因为大热天儿的,怕你只顾着处理政务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让人给你做了冰镇绿豆粥,里面放了银耳和冰糖,你喝一些消消暑气。”
岑栩陪太皇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宫女上前将那一碗冰镇绿豆粥递了上去,岑栩瞧了一眼望向太皇太后:“这种事皇祖母让旁人做就是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暑热天气祖母若累坏了身子反倒让孙儿担心。”
太皇太后睇他一眼:“你也就是耍耍嘴上功夫,若当真担心我这老婆子,就赶快娶个皇后回来,能有人照顾着你,我这老太婆也就少操那份儿心了。”
岑栩抽了抽嘴角,干咳两声:“皇祖母,这立后一事乃是关乎到朝堂社稷的大事,马虎不得。孙儿还要好好想想,寻一个品貌俱佳、德才兼备的女子为后,也好孝顺祖母。”
太皇太后不甚乐意:“想当初你初登大宝之时也是这么忽悠哀家的,如今你这都登基一年了,怎么还是这番说辞。若说品貌俱佳的姑娘,哀家也早为你物色好了,安福长公主的女儿浔阳就不错,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给你做皇后最是合适不过了。”
“浔阳郡主不过才十四岁,只怕还小呢。”
“什么还小啊,想当年哀家十三岁就嫁给了你皇祖父,你母后当年也是十四岁嫁给了你父皇。现如今浔阳已然十四岁,可是一点都不小。”
太皇太后正说着,外面的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太后,安王殿下来了。”
岑栩闻言好似得了救星一般,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快请皇兄进来。”
岑杨坐着轮椅进了御书房,看到太皇太后也在拱手施礼道:“原来皇祖母也在。”
太皇太后对他摆摆手:“阿杨来的正好,这绿豆粥你皇弟不喝,刚好你这大热天的过来,快喝了消消暑气。”
一旁的岑栩满头黑线,他何时说自己不喝来着?
岑杨倒是也不客气,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绿豆粥便喝了起来。里面的冰块还未化掉,喝下去凉爽中透着甘甜,倒真觉得解暑了不少。
他喝碗拿帕子擦了擦嘴,又对着太皇太后拱手谢恩。太皇太后道:“你不必谢我,这绿豆粥既然你喝了,今儿个你可得站在哀家这边,方才哀家正和陛下说立浔阳为后一事,你说说看。”
安王唇角的笑意一僵,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合着,方才那碗绿豆粥是皇祖母用来贿赂孙儿的。
太皇太后闻此也乐呵了:“这你算是说对了,若不贿赂了你,你们兄弟两个连成一气,哪还会把哀家的话放心上?你们说说,浔阳那丫头多好啊,自幼在哀家身边长大,模样秉性都是好的没话说,怎么就不好了?”
岑杨瞧瞧一直黑着脸的弟弟,再瞧瞧一脸期待等着自己说好话的祖母,一时间感叹自己今儿个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竟稀里糊涂的接了这烫手山芋,他少不得要字字斟酌,想办法两方都不得罪。
“这浔阳郡主孙儿倒是也见过几次面,论模样论家世配阿栩当真是无可挑剔的了。”岑杨说着,斜眸看到岑栩那几乎要把他吃了的阵势,又接着道,“只是,这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总要德才兼备才好,孙儿听闻这浔阳郡主有些不学无术,若要为后,只怕还要皇祖母好生调/教才是。”
“得,哀家算是听出来了,果然还是你们兄弟俩亲切,拐着弯儿的帮你弟弟呢。也罢,左右我们浔阳聪明伶俐,学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看看到时候你们俩还能否再说出一朵花儿来。”太皇太后说完,直接起身走人了。
岑栩对着自家皇兄感激涕零,难得脸上露出一丝轻松:“我还以为今儿个皇兄当真要帮皇祖母说话了。”
岑杨俊秀的眉梢微挑,白皙修长的五指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茶盅小抿一口:“我倒是想,却又怕你吃了我。”
一旁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的康顺也禁不住笑了,他家主子自那场宫变以后整个人都变了,现如今,也唯独在太皇太后和安王面前方才能找回些以前的影子。
他想的出神,连自己笑出了声也不知道,直到觉得这大殿突然有些不太对劲,抬眸望去,却见岑栩正肃着一张脸极具威严的盯着自己,顿时吓得冷汗直冒:“陛……陛下。”
“笑什么笑,滚!”
康顺被岑栩那极具威慑力的话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浑身一个哆嗦,飞一般的便逃出了大殿。
岑杨瞧着忍俊不禁,薄唇微扬,突然又道:“我瞧着皇祖母是真很喜欢那个浔阳郡主,那丫头品行不错,若不然……你便当真娶了她有何不可?”
岑栩眸色一沉,盯着外面的景色默了片刻,方又转而看向岑杨,眸中透着坚定:“皇兄该知道,在朕心中,能做皇后的只有一个人。”
岑杨神色微怔,无奈摇头:“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而已,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在这个世上。”
“不会的!”岑栩坚定地打断他,“从我十五岁开始,便一直梦到她,至今为止已经五年了,怎么可能只是寻常的梦境?”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又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岑栩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每次入梦都是黑夜,什么也瞧不见,我只知道……她是名女子。”
岑杨:“这世间的姑娘家千千万万,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寻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我能感觉到她,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她就在这长安城里,等着我找到她。何况,在梦里我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事,更不会弃了她!”
岑杨眉头微蹙,抬眸凝望着他:“除了知道她是名女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怎么找她?”
岑栩幽远的目光变得迷离,仔细思索着那折磨了他整整五年的梦境,喃喃道:“我还记得,她一直唤我为……将军。”
一切都是因为,她就是邵珩。兜兜转转,终究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做回了自己。
待一切都想清楚了,她突然很想去长乐宫见见太皇太后,那个自幼便疼她入骨,虽没有血缘,却将她当嫡亲的孙女儿一样对待的老人家。若从上一世她因病过世开始算起,她有多久没见过太皇太后了呢?太皇太后那么疼她,她上一世病故,对她老人家的打击该有多大?
这般一想,她越发不敢耽搁,急急的起床前往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太皇太后正在佛堂里念经,只唤了她一人进去。
长乐宫的南面靠墙有一架黄花梨木的立柜,上面摆放着玉如意、汝瓷雕花净瓶等各种珍玩,将右手边的的一个镂空紫金鼎往左稍稍转动几下,立柜便会旋转开来一个口子,从那里进去便是太皇太后的小佛堂了。
里面金光普照,灯烛摇曳,满室佛香。
她乖乖上前行了礼,便自己提议帮太皇太后抄写佛经。待抄完了交给太皇太后瞧,太皇太后很是满意地赞道:“浔阳的字迹越发有长进了。”
听闻这话,她不免想到以前帮着太皇太后抄写经文的那些日子,如今回忆起来竟已经是隔世了,不由鼻子酸了酸,却努力笑着哄太皇太后开心:“浔阳的字是太皇太后手把手教的,正是因为太皇太后的字漂亮,浔阳才有了如今的收获,这还得归功于太皇太后呢。”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