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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套副本。”宁若羽说道，“太可怕了。”
在她面前，一幅画面实时转播着许武的一举一动。
而在她后面，坐着包括说书人和王五在内的大大小小形形色色数百人。
杨渊也在。
“你别说，陈兴的手段真残忍。”杨渊点评道，“把许武关进副本里，还让我们都以为是真的，不知不觉按照陈兴设好的剧本一丝不差的演了下去。”
“差不多了吧。”宁若羽说道，“许武好像已经驱除诡异对他的影响了。”
“还差一点。”陈兴从身后走出，“还有，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说完，陈兴敲了一下杨渊的脑袋。
此刻屏幕上的许武一脸怅然若失，行走在空旷大地上。
“如果有机会。”许武说道，“我希望，我从来没有赢过。”
……
“耶！”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这许武终于承认他后悔了！大家高兴的站起身来，由衷的高兴。
虽然许武或多或少都杀了他们几次，可这不是还没死嘛。
此时一道门突然出现在许武面前，让后者疑惑不已。
许武打开门，一眼便看到了门后紧张看着他的聂白月。
“白月……你……”许武看着她，心中一时不知该欢喜，还是该难过。他迷茫不已。
“许武。”聂白月轻声叫道
许武一愣，看着眼前的聂白月，又回头身后的黑暗，毫不犹豫的踏入了门中，一如他当年进入了那个副本。
只是如今，他回来了。
“白月……”许武看着聂白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问什么。
只有两行清泪代替了千言万语，而聂白月看着他，也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多少年……对方就这么站在彼此面前。
此时掌声响起，让许武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他这才发现周围还有很多人，而且很多人都曾经被他以各种手段杀死。
……
“让掌声再热烈一点。”说书人从人群中走出，不断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再用点力。
“许武先生。”说书人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泪，“你们的故事真是感动到我了。”
“你们说是不是?”说书人看看周围，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是!”
“不……没事……”许武下意识回答，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不不不，相当有事。”说书人搂过许武，转头对着聂白月说道，“白姐，许武在这里没什么能力吧？”
“没有。”聂白月回答道，“我比他更强，我已经把他压制住了。”
“好好好。”说书人搂着许武，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许武大哥，我们有些事和你请教请教。”
“不……用……了……吧。”许武回答道。
“要要要。”说书人笑道，“哥几个，带着许哥去那边走走吧?”
一群大汉围了上来。
许武转头看向聂白月，后者正在看着他冷笑。
嘴还做着口型，好像在和许武说什么。
许武努力辨认着：
“你”，“连”，“我”，“都”，“敢”，“杀”。
完蛋。
杨渊和宁若羽看着许武被拖远，心里默默说了句活该。
许武被说书人拖到不知什么地方，不久远处便传来了说书人和王五等人的鸟语花香。
……
怎么说呢，许武再次见到陈兴时，后者喝的水都喷出来了。
“许武呀许武，不愧是变成了执念。”陈兴说道，“你的脸，品味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陈……前辈。”许武一脸尴尬，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他差点下意识叫了声“陈兴”，毕竟之前习惯了。
“怎么，你不叫我陈兴了吗？”陈兴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原来桀骜不驯的样子。”
“不敢。”许武低头说道，“多谢前辈相救。”
“我救你什么了?”陈兴饶有兴趣问道。
“多谢前辈将我从副本中救出，将我被诡异污染的心重新洗净。”许武正要继续说，却被陈兴打断。
“不是我。”陈兴摇摇头说道，“救你的人是聂白月，是这里所有人，是你自己。”
“你不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从副本里醒来。”陈兴说道，“只不过那一段记忆，被我拿走了。”
“我……”许武愣愣看着陈兴。
“我这就将记忆归还于你。”陈兴说道，“本不想你被旧事困扰，但一切都要有个结局。”
陈兴空手一抓，一个光华流转的光球被夹在二指之间。
“今天，让你忆起往事。”陈兴夹碎光球，许武脑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等许武从回忆中醒来时，不知已然是泪流满面。
“前辈。”许武看着陈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错过了太多。
“她已经等了你太久。”陈兴叹了口气说。
“前辈，告辞。”许武行礼，急匆匆离去了。
“唉。”陈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陈兴站起，身下幻化而成的桌椅变成一盘散沙。
不远处杨渊正向他走来。
“陈兴。”杨渊走近打了个招呼。
“嗯。”陈兴看着他，回答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确实有……你不是陈兴本人吧？”杨渊问道。
“我当然是个分身。”陈兴说道，“你不也是吗?”
“你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杨渊问道，“陈兴本人真的来过这里吗？”
“没有。”陈兴摇摇头说，“我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许武他们从一开始遇到的，就是一个分身。”
“这其实也不重要，我就是好奇。”杨渊说道，“我更关心的是，你的执念计划，是什么?”
“谁告诉你的?”陈兴问道，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聂白月，只有她和许武知道。”
“嗯。”杨渊点点头，“细节她记不清，让我来问你。”
“没什么，记不起就记不起吧。”陈兴说道，“只要我记得就可以。”
杨渊无奈的摇摇头，既然陈兴不想说，他也没办法。
杨渊正打算离开，却被陈兴叫住。
“杨渊。”陈兴顿了顿，“把这副身体给我吧。”
“你要干什么?”杨渊问道。
“后续的事情，离不开软软。”陈兴意有所指，他想要的是玩偶软软，而不是杨渊。
“可以。”杨渊点头，“但是我分身本来就是为了更高效的收集情报，如果把身体给你，我的记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