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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老颤着手为苏晗诊脉的时候,苏允等人都是一脸感激,尤其是荣华归:“真是麻烦医老您老人家了,其实您早说,我们去您府上就行。”
苏允亦点头:“是啊,下次您说一声就行,我们去您府上。”
医老手抖得更厉害了,还有下一次?光这一次就把他吓得够呛。
宋知鸢有些疑惑,又不敢直接开口,便低声问向横:“医老这手抖得这么厉害,能诊脉吗?”
向横有些迟疑,又猜测道:“医老的医术自然是不容置疑,这可能是他独有的诊脉方式吧。”
宋知鸢便深信不疑了,由衷的赞叹:“医老不愧是医老。”
曲亦宸就坐在他们身旁,当下险些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但也咳个不停。
向横与曲亦宸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听到他就是知雨阁那个罕少露面的二阁主,当下就有些警惕。
宋知鸢却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他咳得厉害,便忍不住问道:“二阁主可还好?”
曲亦宸顿时一凛,这可是以后阁主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母亲的人,他顿时止住咳嗽,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夫人放心,我无恙。”说完咳得更大声。
叶朔宇掩面:“本王与二阁主是在门外遇见的。”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两人。
待医老为苏晗换了药,又定了下次复诊的时间,向横与宋知鸢才找到时间与医老致谢。
上次向挽清秋猎中救驾重伤,医老上门救治,可是之后上门拜谢,却吃了两回闭门羹,之后向挽清虽然在景羡的院子里又遇见了医老,向挽清再三坚持,医老就胡驺了一个时间,结果他们那日上门,医老又不再府上。
今日好不容易遇见,向横与宋知鸢自然是连连多谢。
医老哪里敢受他们一拜,忙侧了身。
既然有曲亦宸在,又有叶朔宇这个天潢贵胄坐镇,向横与苏允等人自然不能在私下聊些什么,陪坐在一旁随口扯些没营养的闲话。
三人呆坐了许久,见向横有离开之意,才一同起身告辞。
门口分别之时,向挽清看着自家母亲莫名的与荣华归热络起来,与苏晗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解。
曲亦宸等人看着荣华归亲热的抓着向挽清的手,让她有空常来坐坐,皆眉头紧皱。
当天晚上知雨阁九层,曲亦宸与叶朔宇相对而坐,愁眉苦脸。
曲亦宸:“你说今日该如何写?”
阁主走之前让他把向挽清每日经历之事细细写下,飞鸽传信,可今日这笔,他提了又提,仍不知该如何着墨。
叶朔宇冷笑一声,视死如归:“照实写。”
曲亦宸:“?”
叶朔宇:“就写快点回来,不然你媳妇就跟人跑了,到时候孩子满地乱跑叫你叔叔。”
曲亦宸大惊,赞一声英雄,将笔递给他:“你写。”
叶朔宇接过,大笔一挥——一切安好。
曲亦宸嗤之以鼻。
接下去的几日,向挽清约莫着那羽族最多这几日就该忍不住了,怕错过,便一直不曾出门,倒是向洛凡不用在先生那上课,就天天来找向挽清,结果有一回遇上了何安宁,两人以前不知发生过什么,见面就没好气的斗嘴,幸好又向挽清在,倒也没打起来。
只不过向挽清问起什么事,想为二人调节一下的时候,向洛凡刚想开口,何安宁当场就跳了起来,态度激烈。
向挽清不敢再问,只好任由他们去。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见面就掐,可何安宁依旧天天都来,一时间素来冷清的院子倒是热闹的很,或者换个词——鸡飞狗跳也不为过。
日子一晃,便到了秋闱放榜前一日。
这一日向挽清正被何安宁拉着,研究她新得的纸牌玩法:“这玩法据说是从海外传来的,三个人才能玩,还有一种小方块的,得四个人才能玩。”
向挽清就点了点头。
何安宁见她不开口,憋了许久还是道:“向洛凡怎么不来?”
向挽清挑眉:“明日就放榜了,估计宜安郡主有话嘱咐吧。你平日不是见到他就要说几句,怎么他不在还想他了?”
何安宁大惊:“我才没有,只……只不过这纸牌得三个人才能玩,随口一问罢了。”
向挽清:“司琴不是在吗?”
司琴就自告奋勇,两眼发光。
何安宁讪笑:“当然可以。”
亲卫就是这个时候来禀告的,说是后院的羽族终于开口了,要见小姐。
何安宁见向挽清有事,便也识趣离开,只不过走的时候,颇有些失魂落魄。
向挽清心里想着那羽族,没注意她的失态。
自从上次向挽清吩咐过之后,森尧如今居住的环境确实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虽仍有巨大玄铁链束缚,可却没有了铁笼拘束,铁链深深嵌在地上固定,使得他能在以铁链长度为半径的范围内自由行动。
房间内没有封窗,甚至还开了一半,初冬已经有些冷冽的风肆无忌惮的往里刮。
向挽清来的时候,森尧就搬了把圆凳坐在窗口,痴痴的往外看。
房间内没有烧炭,冷得很,向挽清一进来就打了个寒颤。
因为房内有森尧,安全起见向挽清没有让司琴跟着,如今跟她进来的只有归舟一人,见状就要去关上那窗,却被向挽清伸手拦住:“去给我取一条披肩来。”
归舟抱拳退下,不多时就捧着一条白狐披肩而来,向挽清围在肩上,稍微好受了一些。
森尧始终没有开口,向挽清也不急,指了指另一把圆凳示意归舟放到他身边。
归舟立刻阻止,森尧如今虽然还带着铁链,但手脚却是灵活,离得这么近实在是太危险了。
向挽清示意无事,让他出去。
归舟无法,只好照做,只不过离开之前警告味极浓的看了一眼森尧。
向挽清在归舟身边坐定,才发现从这个视线看去,只能看到向府绵延的高墙与一处角楼,还有半片天空。
向挽清:“不过这些,便看了一日吗?”
森尧摇头:“不是一日,是我被关到这个房间起。”
在旁人眼中最为平淡,甚至是厌烦的风景,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生动诱人,那么多个不见天日的囚禁之中,他仿佛都要忘了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就是羽族的悲哀,他们不容于世,固执于自己的血脉,可是又渴望这个世界。
向挽清:“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以后天地广阔,再无人束缚你。”
羽族是天之骄子,他们提升实力,不是靠秘籍剑法,也不是靠苦练勤学,他们只要长大,每过一岁,甚至每过一日,内力都会有所增长。
如今的森尧与两年前的,实力已经是天壤之别,再加上羽族的身形轻巧,这次离开,再无人能抓住他。
森尧第一次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向挽清脸上,一字一顿:“若你骗我,我必杀你。”
目光灼灼,果决断然,向挽清相信他没有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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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栗佳:看来双方父母对对方都很满意啊。(欣慰脸)
叶纪棠:嗯?
栗栗佳:……你怎么还在??
叶纪棠:一切安好??
栗栗佳: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与我无关。
曲亦宸:阁主是叶朔宇写的信,我拦了没拦住。
叶朔宇:啊!我突然想起我堂哥的表弟的表妹的孙子的叔叔的哥哥的表妹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得去看看她,七哥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