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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爆炸的功夫,李强直接用新弹匣顶掉了快要打空的旧弹匣,旧弹匣和抛壳窗弹出来的弹壳一起落在地上叮当乱响。
“上上上!”
老傅和李强离开了掩体,压低身体半弯着腰,用带着防弹板的正面迎敌,而不是常用的侧面以减少被弹面的做法。
脚步交错稳步推进,通过耳机的拾音器,李强听到的除了被*变调了的嗤嗤声外,还有击针撞击底火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这声音随着他的,有节奏扣动扳机,叮当作响的就像是在奏响某种独特的乐章。
李强他们这边刚绕出来,兔子那边扔过来的第二颗*就到了,这颗*爆炸的气浪彻底摧毁了猎犬们的阵型。
他看到一个猎犬冲了出来,拽着倒在地上的队友的肩带就想把他拖回去,而他倒在地上的队友也抽出了胸前的手枪,努力想让颤抖的枪口对准李强,扣动扳机的时候歪斜下来的枪口,让子弹对李强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
他努力开了几枪,最后一个被抛出来的弹壳还在空中冒着青烟飞舞时,那歪斜的枪口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的队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拖着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还在闷着头向后拖拽着,直到他被老傅从侧面射来的一串子弹撂倒在地。
老傅跟李强并没有聚在一起,他们几乎是贴着两边的路边向前突击的。两侧的交叉火力再加上兔子从后面射来的子弹,让爬起来的猎犬们,只能依在几辆车勉强形成防御圈里负隅顽抗。
那个防御圈里大概还剩下四五个能动弹的人,他们互相依靠着半跪在各自的位置,每次想伸出枪口都被李强他们这边精准的火力给逼了回去。
他们也知道这样被压在里面根本就是等死,可还没等他们做点什么,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位置的李强,就把他身上最后一颗MK3给扔了进去。
这枚*在扔出去的时候,因为角度的问题还在猎犬们的防御圈外面的,一辆车的发动机盖上弹了一下。
*落进去之后,一名猎犬还怒吼着扑过来想要让自己盖在*上。结果他在半空中的时候,还没有落在地上的*就响了。
没错,李强又玩延时投掷了。
不过这次他算是超水平发挥了,在接近地面一米左右位置爆炸的*产生的气浪,不但把扑过来的猎犬像是放风筝一样直接给吹飞到了大约5米外,更是让圈里的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基本上,这帮人别说反抗了,他们现在能看到枪在哪就不错了。
“好样的!”
老傅这句不知道是在夸兔子还是在夸李强,反正他俩也不太在意了。
趁着猎犬被打哑了的机会,李强和老傅一路冲了过去,靠在外围的车那里先探头看了一眼,确定里面一帮老大爷们都失去了反抗能力,李强一撑身前的引擎盖直接滑了进去。
兔子走到被*吹飞的那个,挂在一辆车的后备箱上的猎犬,先把他的武器给下了,接着用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抬头对老傅那边喊了一句:“我这边这个挂了!”
“检查一下。”老傅还没有翻进去,他指了指那辆红色汽车:“兔子查查后座和目标。”
“好嘞!”兔子一把撕下了这名猎犬的面罩,看到的是一张额角和颧骨侧面有了老人斑,脸部皮肤开始松弛的斯拉夫人的面孔。
兔子想了想,把揉成一团的面罩抖开了,盖回了这名猎犬的脸上。
他接着快速翻检了一下这具尸体,主要集中在尸体的几个兜里,毕竟这名猎犬并没有穿军装,而是普通的长裤和衬衫外加一个老式胸挂的搭配。
并且这些猎犬并没有装备什么防弹衣服之类的护具,他们完全就是那副过去的老秘密行动人员的范,要知道那时候的防破片夹克沉重不说还影响行动,就跟身上套了个胸甲似地。
那时负责秘密行动的队员们,很少会选择这种近距离连个手枪弹都挡不住的玩意,多是干脆就直接上了,与其相信不靠谱的‘半身甲’,还不如相信自己的技术和兄弟一般的队友。
在兔子翻检尸体的时候,李强已经把散落在猎犬们身边的武器都踢到了一边,这些上了年纪的猎犬被一枚气浪*炸的七零八落的,侥幸活下来的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就剩下吐血倒气的份了。
老傅这时也翻了进来,他吩咐胡子保持警戒后,走过来半跪在一个依靠着身后的车轮,勉强坐起来的猎犬面前。
这头猎犬的武器已经被李强踢到了一边,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喘息着,红色的血液从指缝和手掌周边慢慢洇了出来。而且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如同拉动撕破了的风箱一般的破音。
他的肺就像是李强当初一样,受到了严重的挫伤,再加上他的年纪,就算是及时送医也活不下来了。
老傅知道这一点,这头猎犬也知道这一点。
“你是哪的人?”这头猎犬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问道。
老傅能分辨出来,他的俄语里带着浓烈的高加索味道,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伏特加的冲人酒精味扑面而来。
随即他看到了老傅裸露到外面的前臂,黄色的皮肤让他充满回忆的叹了口气,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老傅是哪来的了。
“只有你们,才擅长这种猴子般的战斗。”他只是发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感叹,并没有说什么老子老了才让你们占了便宜之类。
大家都是战场上打生打死出来的,虽然苏联没有‘成王败寇’这句成语,但在战场上可没有什么因为你老了就绕过你的子弹,也没有因为看到老人就扣不下去的扳机。
老人和老傅都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平静的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唯一一个请求:“同志,能不能帮我,摘下这个该死的玩意。”
“我感觉要被自己的血呛死了。”他小声咕哝着抱怨道:“被自己的血呛死,可不是什么好死法。”
老傅抬手慢慢卷动边沿,小心的帮他褪下了已经被血沾湿了的面罩。
面罩下不出所料的是一张上了年纪的俄罗斯面庞,不过他的耳孔、眼睛、还有鼻子都已经有了出血的痕迹。
“勃列日涅夫的猎犬?”老傅用不带任何口音的俄语问道。
“不再是了!”老人半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老傅慢慢说道:“从他抛弃我们那天起,我们就不再是猎犬了,该下地狱的勃列日涅夫不但毁了他最忠实的猎犬,还毁了整个苏维埃!”
断顿徐徐的话语牵动了他胸口的伤势,刚说完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勉强吐出几口血块后,感觉到呼吸顺畅起来他干脆把头也靠在了身后冰冷的金属上。
“他还差点毁了叶卡捷琳娜,该死的勃列日涅夫!”
听了老人的感叹,老傅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他想要知道的消息,老人这几句话里可是藏着不少的讯息。
不过这些讯息,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正当老傅想开口问的时候,老人却又接着开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同志,不如你先告诉我。”他低头看着老傅的眼睛问道:“我的兄弟们还有谁活着?”
“强子,有剩下的没?”老傅也没回头,看着老人的眼睛对李强问道。
“都死了,刚才还有个倒气的,现在也死了。”李强提着枪走到老傅旁边,低头看了眼依在汽车侧面的老猎犬:“就剩这一个了。”
老傅正想着怎么告诉老人这个消息呢,老人却扯起嘴角发出几声听起来像是哭一样的笑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盯着老傅的目的,就是想从老傅的瞳孔扩张上看出他的想法,所以老傅一听到李强的消息,这头老猎犬便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笑声牵动了他的伤势,让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时从另一边撤离的胡子已经偷了一辆车,不过由于大路上塞满了被主人遗弃的汽车再加上被交火流弹摧毁的那些残骸,把整条路塞了个严严实实,让胡子只能停在外围。
“老板,最快10分钟,本地人就该到了。”胡子看了眼手表,摁了摁喇叭。
坐在那里的老猎犬听到了胡子的喇叭声,他侧耳又听了听,不知道在听什么,转过头来又看了眼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这个动作让他嘴里积聚的口水和血液的混合物,一起从嘴角流了出来。
等他抬起头再看向老傅的时候,突然又笑了起来,他满嘴被烟熏酒泡的烂牙加上涂抹在上面的血液,让人觉得这头老猎犬并不是在弥留状态,反而随时能跳起来咬上几口再战一轮。
“头,我这边好了。”兔子手里提着从目标乘坐的汽车后座找到的手提箱,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照片看了看,最后还是塞回了那个死在车后备箱盖上的猎犬的兜里。
他弯腰扛起脑袋上开了个洞的目标,为了怕对方血流的太多,兔子刚才把目标的上衣给脱了下来,包在了目标的头上。
为了尽量不遗漏任何线索,包括可能藏在目标身体里的东西,他们只能用这种麻烦的办法了。
“你们先走。”老傅看了眼李强,摆了摆头示意他跟上兔子。
兔子也没说什么,过来把手里的箱子给了李强让他拿着,自己扛着尸体一路走到了胡子那边,弯腰把尸体丢进了打开的后备箱里,用力关上了后备箱盖。
走过来从胡子探出车窗的手上攥着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正要点呢看到站在一边把手提箱已经丢进了车里,正持枪警戒的李强,低头就着胡子手里的火把烟点燃,反手塞进了李强的嘴里。
这时候的送话器质量并没有那么好,为了保证通话质量,他们戴的面罩都是三孔的,正好能抽烟能喝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