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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千叶长生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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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苏琉玉瘫在床上,一脸疲色。

    腰好痛......

    云崖儿一本正经的把着脉,端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精神大好。

    “只是乏力过度,喝副药就行。”

    他轻声安慰一句。

    苏琉玉看了他一眼。

    “你动一晚上试试?”

    “闭嘴吧你。”

    云崖儿耳尖通红。

    毕竟是少年人,又是习武的身子,初时羞涩些,待尝到其中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咳了咳,端起一碗药。

    “先喝了。”

    苏琉玉撑着身子坐起来,皱着眉喝了一口。

    好苦。

    “这药到底对你身子有损,以后......”

    他顿了顿。

    “我来喝。”

    噗——

    苏琉玉一口药喷了出来。

    “你慢点会死。”

    云崖儿一脸嫌弃,把她嘴边的药给擦了。

    苏琉玉瞪大双眼。

    “你怎么喝?断子绝孙!”

    “你嘴里有没有句好话?”

    云崖儿骂骂咧咧开口,脸上一阵不自在。

    “我素来擅长开方行药,自然有方子对症,你别管。”

    “......”

    苏琉玉哥俩好的拍了拍肩膀。

    “崖哥,果然还是你够兄弟。”

    “谁是你兄弟。”

    他起身,先伺候她把衣服穿了,这才收拾两人的行李。

    御驾是初三动的身,她被云虚子带过来疗伤,是骑马赶路,要是快马加鞭,不过三日就可以赶上御驾。

    这行程很赶,两人也不敢耽误。

    草草收拾了一通,就准备赶去镇子上。

    苏琉玉站在院子,手指摸了摸粗壮的夏树。

    一脸怀恋。

    “云仪,没想到这树这么高了。”

    她叹了口气。

    “要不是此去有要务,真想在这里住上许久。”

    在长清村的日子,便是日日轻松,只是如今心境不复以往。

    如今还有朝政在身。

    她回头,看到云崖儿大包小包拎着行囊,瞪了她一眼。

    “还不快走。”

    “哦。”

    不对。

    等等。

    一回到这里,苏琉玉便想起一件大事。

    上次两人落难。

    一路狼狈从驿站逃了出来。

    她那时重伤,什么都没带,却独独带了她的千叶长生。

    她的千叶长生,一战杀敌两万四,饱饮鲜血,出招夺命,锁魂数里。

    那是她的保命之刃。

    近几年,虽然有神兵沉影执掌在手,但双刀却不如这把扇子,可以随时佩戴。

    她记得,好像是落在了河道上流。

    当日是深夜,摸不清方向,不会被人捡走了吧。

    对自己这把武器,她还是比较挂念的。

    别在腰侧的沉影嗡嗡震颤,似乎有点委屈。

    “朕记得好像就在这附近。”

    她用脚踢了踢树林里的残叶。

    如今过去两年,落叶泥土遍地,根本没办法找。

    “往西五步。”

    大道之音炸在脑海,苏琉玉猛的回头。

    “崖哥,你说什么?”

    云崖儿倚在树下,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

    “找到了?”

    “没有,再等等。”

    她握着沉影,往前走了走,突然觉得踩到什么东西。

    暗黑修沉的铁骨一角安静的蛰伏在残叶之下。

    苏琉玉脸上一喜。

    赶紧把它捡了起来。

    说来,这铁骨锻造,和沉影类似,都是用千锤百炼之法锻造,十分考验匠人。

    这扇子表面还覆了一层融漆,过了两年竟然没有生锈!

    她赶紧用帕子把扇子上的泥叮擦掉。

    千叶长生蛰伏已久,如今握在手,似乎兴奋的震颤,准备再次饱饮鲜血,一战夺命!

    她指尖轻扶扇子上顶端的尖刃,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伤还未大好,但经脉却不像几日前一般钝痛,刚才还拿了东西,也不见无力。

    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用武。

    似乎是回应她一般,体内酣睡的巨龙之力澎湃而上,源源不绝的流入四肢百骸。

    四周空气都为之震动,树叶被这劲道的内力刮的簌簌作响。

    千叶长生瞬间旋飞出去,混着无上内力,发出一声鸾凤之啸,兴奋的展露它的寒芒。

    破空之刃裂卷,所经树干齐齐倒地,那百米的树干落在大地,爆发出闷声的雷动。

    好强!

    苏琉玉一脸兴奋。

    当年伐金之战一踏敌营,千叶长生就已经出招夺魂。

    如今她的内力早就更加浑厚,为这寒芒更添了一张羽翼。

    她足尖一点,接过发烫的扇子。

    此去大越,又有何惧。

    “谁特么砍了老子的树!”

    一声怒吼炸响在山涧,苏琉玉大惊。

    “崖哥,此处不宜久留,快跑。”

    “要死了,让你嘚瑟。”

    “手痒手痒。”

    两人瞬间溜得飞快。

    ......

    大越,丞相府。

    大越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丞相坐拥八进八出的府宅,极为奢靡。

    但这么大的地方,却只有一个门房。

    老门房弓着腰,颤巍巍的贵客带了进来。

    “姜晏晚,你今日又不上朝。”

    端华身着宫装,但那宫装上,再不似往日的花团锦簌。

    那衣袍上,织着大越白泽图腾,还有一条四爪金龙。

    她一脸怒气,看向抚琴之人。

    “朕如今还未登大宝,还需你多方扶持,你怎能如此懈怠?”

    琴声一顿。

    姜晏晚寡冷之眸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准确的说,是看向她衣摆之上的绣龙。

    不伦不类。

    他心中嫌弃。

    但表面,却惯来是一副闲散的姿态。

    “皇上说笑了,姜某向来不喜朝堂,只是善捭阖之道,当个谋士罢了。”

    端华冷笑一声。

    “怎么?还惦记你的旧主?”

    她上前一步,露出宫装下镶嵌东珠的绣花鞋面。

    “放心,这次朕特意邀她国宴一聚,想必她看到你,要好好找你算上一账。”

    她笑道:

    “不过你放心,如今你是朕的人,朕自不会让你有事,她动你一根头发,朕让她活不出京都。”

    为政之道,恩威并施,这一套,端华笃定不会有错。

    只是这句话落,让姜晏晚眼中锐利寒芒一闪,只是轻垂眼睑并未让眼前人发现。

    他站起身。

    “如今我和顺帝再无瓜葛,什么旧主不旧主,我姜晏晚从未有过主子。”

    他看向她脚下的绣花鞋。

    “皇上登基大典,难道还要着龙袍穿绣鞋不成?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倒是让外臣笑话。”

    “你!”

    他说完,再没心思和她废话。

    同样是女帝,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