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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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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洪七公说了三天查出消息, 就没有多延迟一天。

    “那个领兵的人是段天德。在十三年前,他以捕杀反贼的名义出兵牛家村。这件事说来也蹊跷, 竟然是奉了韩胄的手谕去捉拿杨铁心与郭啸天。”

    洪七公查到了韩胄, 韩胄是当时的丞相,而里面牵扯到了另一桩杀人案。

    “起因应该在被杀的王道乾身上,王道乾不是个好东西,他鱼肉百姓之事是无人不知, 杀他的人是丘处机。郭杨二人被杀的罪名是‘勾结巨寇, 图谋不轨,着即拿问, 严审法办’, 这巨寇说的就是丘处机了。如今,段天德调任庐州做武官去了。”

    “据我所知,郭杨二人不过是居住在牛家村的猎户, 他们就算与丘处机有过往来,也没有本事图谋不轨。”

    乐远岑想着这里面完颜洪烈是扮演什么角色, “一般情况下, 民不举官不究, 有没有线索是谁告发的郭杨二人?”

    洪七公并没有查到, “没有留下记录。这恐怕就要当面去问段天德了。我还查到一件事,十三年前丘处机、段天德、江南七怪、法华寺的焦木大师一同出现在醉仙楼里。焦木大师死在了醉仙楼,其余三方活着离开了, 也不知这里面是有什么说法, 说来也怪, 那之后没有在江南再见到江南七怪了。”

    洪七公也想着哪都有丘处机的身影,“郭杨两家的死定是受到了丘处机的牵连。你是打算管一管这事情吗?似乎全真教的几位道士不是很喜欢你,你若是插手了这桩旧事,只怕早晚要与他们对上。”

    全真七子不喜欢乐远岑的理由太简单了,谁让她赢过了王重阳。

    江湖上没有秘密,起码这件事不是绝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彼此彼此,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喜欢。若是被他们喜欢了,只怕才更倒霉。”

    乐远岑完全没有把全真七子放在心上,她也不喜欢丘处机,否则怎么会想要他倒霉。“还请七公为我保密,别说出我来查过这些事情。”

    洪七公笑着点头,他才不是多嘴的性格,比起从无交情的全真七子,与他共同背了窃玉大盗之名的乐远岑才是朋友。“实话实说,王重阳也是后继无人了。”

    洪七公此话一出,一旁的黄药师脸色一沉,谁又能后继有人了?

    乐远岑瞥了一眼黄药师,她对洪七公笑了笑,“说来也都一样。好师父难找,好徒弟也不容易教。七公可有看上眼的徒弟?”

    洪七公叹气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都说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我也不是伯乐,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千里马,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人也没有再就此探讨下去。

    乐远岑决定走一次庐州证实她心中的猜测。

    如果郭杨两家的事情真的是完颜洪烈一手策划,那么对于完颜康或者改叫杨康而言,这个少年将要面对的是无解之局。

    想要找到段天德并不困难,比起游历天下的江湖人,他有官职在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半夜,打更人敲击的咣咣声,回荡在空荡的街上。

    乌云遮月,今夜的街暗得有些过分。

    段天德刚从酒楼里出来准备走回府邸,他喝得有些多,本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妥,直到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是段天德?”

    “恩,找我什么事?”

    段天德刚一回应就觉得不对,应该叫他段大人才对。他刚要回头,来不及做什么全身就僵直在了原地,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而后脑袋被套上了布包,根本看不清东西。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帮忙了解一些情况。你老实交代,那就留你一命。”乐远岑一手提起了段天德的衣领,不顾他瞪得溜圆的眼珠,直接让他带出了城。

    段天德被迫飞在半空中,不管再如何醉酒,这会全都醒了过来。他看不清来人是谁,更是也听不出是男是女,唯一能确定的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

    当年他没有能杀了李萍,一方面是追到北方没有了对方的踪影,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李萍真的死了,那么追杀他的丘处机就是没完没了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他没有继续不依不饶地追杀李萍,后来偷偷回了临安,又是想办法调任庐州,这些年就太平无事地活了下来。

    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与江湖人有瓜葛了,为什么要抓他?是和那段往事有关吗?

    乐远岑将段天德扔到了荒郊野外的草堆里,她仅是解开了段天德的哑穴。

    “十三年,牛家村,完颜洪烈。你应该不至于不记得这段往事了。说说吧,说得清楚一些。”

    “你是谁!竟敢袭击朝廷命官!”段天德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不过下一刻他就是惨呼一声。“啊——”

    乐远岑毫不留情地在段天德的腿上扎了一刀,“夜深了,你叫什么呢?我帮你叫得更响一些,就能叫醒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让你与他们去作伴了,你是这个打算吧?我原本只不过找你了解一些实情,不过如果你有与鬼作伴的心愿,我也可以成全你。”

    段天德背后已经渗出了一身冷汗。他是完全反应过来了,抓他的人心狠手辣,是玩真的。

    “大侠,有话好好说。十三年前的事情,我记得,都记得。金国的六王爷提供了线报,揪出了杀害王大人的反贼丘处机的藏身之处,就是牛家村的杨铁心与郭啸天藏匿了反贼。我不过是带兵协助围杀了两个反贼而已。”

    “啊——”段天德又是一声惨呼,他的另一腿上又多了一个血洞。

    “做人坦诚一些不好吗?你何必用官面的说辞让我来猜猜猜。”

    乐远岑闻着飘散的血腥味,她反倒有些遗憾了,遗憾灵鹫宫的石刻毁坏之后,无缘习得传说中的生死符。“是谁让你杀了郭杨两家,包惜弱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完颜洪烈,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要杀了杨铁心抢走包惜弱。”

    段天德终是老实交代了,“我当场只杀死了郭啸天,杨铁心抛下了包惜弱,他护着李萍跑了。我追了过去,被我重伤后杨铁心没有死而是逃了。后来我又追杀李萍到了北方草原,却是失去了李萍的踪迹,我就没有再赶尽杀绝。”

    “你说杨铁心抛下了他怀孕的妻子,掩护李萍跑了?”

    乐远岑觉得杨铁心是太义气了,竟是能舍己为人到了如此地步,包惜弱摊上这种丈夫也是倒霉。

    段天德很肯定地说,“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杨铁心没去救李萍,完颜洪烈怎么可能顺利地英雄救美带走包惜弱。这一点倒是安排之外,却是省了很多事。大侠,我就是个跑腿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该去找完颜洪烈。”

    乐远岑摇头笑了起来,这世间真是什么人都有,也该见怪不怪了。

    这世间的感情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复杂也真复杂。包惜弱不知内情嫁给了完颜洪烈,她的心里却还一直怀念杨铁心,这人也是足够痴情了,她难道没有半点怨恨杨铁心吗?不管如何,杨康才是最为难做的人。

    “段天德,记住,今夜你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十三年前的往事。”

    乐远岑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它犹如鬼魅地钻入了段天德耳朵里。段天德脑子一阵恍惚重复着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乐远岑点住了段天德流血的穴道,将他扔到了府邸门口就离开了。她不知道那句以摄魂**说出的警告之语是否奏效。

    反正不管效果如何,段天德也不知道是谁来找的麻烦,他也不会傻到去给完颜洪烈通风报信。一个金国王爷,一个大宋武官,段天德想要活着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今天不杀他,只因该由复仇者亲自动手才更好。

    只是,当乐远岑来到了汴京六王府时,她也少见地不知如何开口了。

    完颜洪烈自然不会说出杨康身世的秘密,但是丘处机为什么不对杨康说出他身世的秘密?包惜弱为什么也不说?

    丘处机与包惜弱都不喜欢金国,怕是在他们看来杨康认完颜洪烈为父亲就是认贼作父。他们难道不知道瞒地越久,对于杨康而言,等到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他就会越痛苦。

    **

    “不——,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杨康没有想到等了几个月,他再见到乐远岑时,竟是会被告之这样一个真相。“你是骗子!你是大骗子!父王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用计想要杀了我的生父,假的,都是假的。”

    杨康大喊着就朝着城内跑去了。他越跑心里越是慌张,母亲古怪的生活做派,父亲实则凌厉的手段,他都知道,他也都明白。

    其实,真相在丘处机出现的那一天就藏不住了。

    他隐隐约约总有不祥的预感,而真相却是最坏的结果,杨铁心没有死就一定会出现,到时候他该怎么办?跟着生父走?杀了养父?他都做不到,他能找谁帮忙解决了这个无解的困局?

    杨康跑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朝荒野走去。

    乐远岑和盘托出了所查到的一切,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细枝末节,比如包惜弱之前怎么会与完颜洪烈相识。这就要问包惜弱了。

    她知道这对杨康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纸包不住火,人没有办法选择出身。杨康十三岁了,他该去面对真相了,再拖下去只会痛得更深。

    在一时之间,杨康有些失态地无法接受也意料之中。

    不过,乐远岑见杨康去而复返,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杨康看着乐远岑,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地说,“你所说的这些,敢和母亲去对峙吗?”

    “现在?”乐远岑看了看月色,“你想让我入王府与包惜弱问明当年的一切?”

    “是的,现在。我也要知道母亲是怎么认识的父王,我必须听母亲承认这一切才能信了你的话。”

    杨康衣袖间的双拳紧握,眼下这个时候,正是梅超风在后花园练功的时候。

    梅超风很厉害,她藏在王府之中不想被人找到。他只要利用梅超风的疑心,让她与乐远岑互斗,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果。少一个人知道真相,他就能安稳一天,而他不愿意去想以后。

    乐远岑深深看了杨康一眼,她笑了起来,“好,我就随你走一趟,带路吧。”

    杨康在前面越走越快,当走到回城里来到王府后花园的墙根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一只烤鸡。他紧咬着嘴唇,额头尽是汗珠,回过头看向了一脸微笑的乐远岑,“要不还是算了。今晚父王在府内,万一母亲哭得太厉害,说不定会惊动父王。”

    乐远岑弯腰看向了杨康,“不必等,我不会惊动六王爷。小王爷,该来的早晚都要来,拖字诀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的。”

    “可是……”杨康没能说完就被乐远岑提着翻过了围墙,他的目光看向了布满藤蔓的山洞。

    夜色沉沉,后花园里静寂得连风都没有。

    此时,一个身影从假山中走了出来。“阿康,你是把谁带来了?”

    杨康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就说乐远岑是来找麻烦的,梅超风必然会帮他除了乐远岑。可是不知为何,当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我……”

    “梅超风。”乐远岑却是先叫出了梅超风的名字。

    黄药师的画技不错,他既是要找徒弟,自然就画了画像。这画像也不可能散布到天下,只给她与洪七公看了。他特意提及了陈玄风与梅超风,万一他们遇上还请手下留情,交于他处置。原话自然不会是那样,但其中意思就是如此,他的徒弟还该由他教训。

    眼前的梅超风与画像上差得很远,脸还是那张脸,但完全不似黄药师笔下尚且带着三分天真的神态。

    “你是谁?”梅超风紧紧皱眉,她从未听过这个声音。这问话的时候,她已经迅速地一抓攻向了乐远岑。

    乐远岑只是无奈地笑了,答非所问地说,“黄固也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梅超风脸色一变。当年,大师兄曲灵风私下里提起过,师父黄药师本名黄固。

    不过,黄药师在行走江湖之后,根本没有再对外用过黄固这个名字,就连师娘冯蘅也只称呼师父为药师。

    曲灵风也曾提过,他见过有一个人不同,会直呼黄药师为黄固。可能是因为当时的黄药师还只是黄固。

    梅超风不确定地问,“你是乐远岑,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