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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成吉思汗心里加上了一个裂缝,下次他在使用博尔术之时,就没有之前的那种信任了。
哲别站了出来:“大汗切莫为博尔术将军气恼,他也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博尔忽将军的死。博尔忽将军和博尔术将军的感情之深,超出常人预料,所以还请大汗宽心。”
哲别和博尔术关系还是很好的,博尔术让成吉思汗下不了台,那么他就出来给成吉思汗一个台阶下,不然成吉思汗和博尔术之间的裂缝就会越来越大。
成吉思汗的脸色也是好了一点,不过还是一副猪肝色,他冷哼一句:“好,他心情不是不好吗,传我旨意,取消博尔术的一切安排,让他好好的修养,修养。”
哲别也是一阵无奈:“大汗,那我先下去准备了。”
成吉思汗点点头,对于哲别,他是最信任的,北绒诸将。
博尔术,木华黎太过聪慧,难以掌控。
博尔忽,赤老温太过耿直,难当大任。
而纳牙阿太过圆滑,就好像是北绒版李绩,成吉思汗对其也是很是忌惮。
就是哲别,哲别在草原众人眼下,向成吉思汗宣誓效忠。加之其为人做事稳妥,也是尤为得成吉思汗信任。
哲别追了出去,他要追上博尔术。而在向着外面走去的博尔术却显得很落寂,博尔术现在是整个人就和行尸走肉一样。
本来他或者的目的就是为博尔忽报仇,而现在北绒和大唐合盟。而他,也意味着没有机会报仇血痕了。
这是博尔术无法接受的,他狠,他狠窝阔台,为何要一意孤行,导致博尔忽的死亡。
他狠,他狠萧延年,萧延年是杀害博尔忽的凶手,这让他如何不狠。
他很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剿灭了他报仇的希望,他又能如何不恨。
一个人如果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会有俩种反应。
一是整个人都开始消极颓废,变得没有精神,最终沦为废人。
一种就是陷入疯狂,仇恨一切,然后在其中得到升华。
博尔术就属于后者,他疯狂了,他想起了已经对北绒没有任何眷恋了。
北绒帝国的组成,向来就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的。
成吉思汗所在孛儿只斤氏族是最强大的,而博尔术和博尔忽的部落,和成吉思汗所在的孛儿只斤氏族也是依附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
现在疯狂的博尔术也是有了其他的选择。
博尔术拍马赶回了自己的部落,他和博尔忽本来是孤儿,但是他们战功卓越,草原上同样是有一大片依附他的部落。
而哲别跑出了大都,他来到大都门口,这一路他都没有看到博尔术的身影,这也是让他整个人都是感到不详。
哲别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也是一鞭抽在城门登记官的桌子上。
城门口的登记官负责登记一切大人物或者军队,商队的出入,自然是认识哲别:“参见哲别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哲别坐在马上,显得很是急躁:“博尔术将军可曾出城?”
像博尔术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出入城门,城门登记官自然会登记,也是很明确的表示:“在一柱香之前,博尔术将军层出城想西走了,不过我看博尔术将军出城的时候脸色倒是显得很不对。”
哲别也是心中大惊,糟了,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来不及说什么,就直接拍马向西赶去。
博尔术回到部落的第一刻,就吩咐所有人收拾东西。
当然,他吩咐的也只是那些直系,属于他和博尔忽的部落,他也是冷面相对,没有说话。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足足五千人的骑兵就出现在博尔术的面前。
游牧民族就是这一点好,他们一直都是居无定所,所以收拾起来自然也是很简单。
博尔术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这五千直系军队,向着西南方赶去。
而哲别一路疾驰,也是感到了博尔术的部落,他开口就急切的向着一个看样子德高望重的老人开口:“博尔术将军可曾回营?”
老人则是颤颤巍巍的向哲别行礼:“哲别将军,将军他刚刚就带着五千壮丁走了。”
哲别的脸色更难看了:“什么时候走的,向哪里走的?”
老人也是感觉哲别好像有要是找博尔术:“将军刚刚走一会,向着西南放心走的。”
哲别立马调转马头,向着西南方向马不停蹄的赶去,他要拦住博尔术,不然就迟了。
还好,博尔术本来就没有比哲别先行多少时间,其次也有着大军的拖累。加上哲别更是一路疯狂的拍马,也是追了上来。
哲别横马拦在博尔术面前:“术阿哈(哥哥),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在这么错下去了,现在回去还来的急。”
博尔术看着哲别,也是感到意外,他没有想到哲别会追过来,不过他自然不会回去,个是肯定的。
博尔术也是开口了:“哲别胡度(弟弟),忽死了,你知道吗,我看着大唐的兵锋刺穿他的身体啊。”
哲别也是一阵沉默,他敬佩博尔术。博尔术和木华黎乃是北绒的俩大智将,但是木华黎太冷了,他能为了目的牺牲所有人,所以哲别更敬佩真实的博尔术。
“术阿哈,忽阿哈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相信忽阿哈也不希望看见。”
博尔术还是很决然:“哲别胡度,你还是让开吧,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哲别自然知道,他长年和博尔术,博尔忽厮混在一起,他的枪术还是博尔术教的,他知道,在博尔术面前,他挡不住的,但是他却不想放博尔术过去,一旦博尔术过去,那么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哲别肯定的摇摇头:“术阿哈,跟我回去吧,这样对你,对忽阿哈,对我都好。”
博尔术很明白,他的声音也很融合,用宠溺的声音对着哲别开口道:“我的傻胡度,你不要傻了,当我拔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