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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李从那不勒斯港下来的时候,有几个年轻意大利人跑来热情地向我表示,愿意成为一个远道而来的美国姑娘的当地导游,在米兰的生活经验告诉我,绝对不要理会这些搭讪者,哪怕是对他们说一句话,都有可能让自己无法摆脱这些像牛皮糖一样缠人的意大利青年。
我喜欢热情的男人,但我不喜欢热情过头的意大利人,不少年轻人每天的时间考虑的事情几乎都是如何将一个陌生女孩带回家上/床,他们除了继承了罗马人民的荒淫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米兰被封锁了,联合国派去了部队调查发生灾难的原因,但目前为止仍然一无所获,调查并不很顺利,由于怕病毒外泄影响到其他城市,在联合国与意大利政府商量之后,终于决定对米兰引爆核武器,最终,疫情算是稳定控制了下来。然而安布雷拉对病毒的研究却仍然在继续,再次发生那种灾难也必然是早晚的事情。
我头一次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这样的厌恶感,就算在小学时候被同学们取笑为杀毒软件,也从未让我如此愤怒过。
能阻止灾难发生的人只有我了,哪怕自己已经成了怪物,我也不愿意在人类社会结束后与那些嘴里流着口水的脏兮兮家伙们交朋友。
“嗨美丽的小姐,您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我的妈妈一直说我是个很棒的男人,相信我吧宝贝儿。”
我头也没回直接往离开港口的方向走去,搭讪的年轻男人完全没有死心,像甩不掉的鼻涕虫一样跟在我的身旁不停地喋喋不休着。真是够了,他三句话没有离开“我的妈妈”,美国周刊上曾经有一期的调查显示,大部分意大利男人都有一种恋母情结,就算他们在成年之后依然会与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看,那个纠缠不休的家伙仍执着地邀请我去他家品尝他母亲做的蜂蜜馅饼。
他们可是没有一点压力感,明明米兰的惨剧发生在不到三个月前,他们现在依然毫无任何危机意识,这让我感到相当无力,但也可以理解,如果意大利人民不是如此的话,二战时期德国人或许就胜利了。
直到我钻进计程车之后,才终于摆脱了从港口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的意大利年轻人。
“去瓦米拉街。”我对司机说。听到瓦米拉街后年迈的司机迟疑了一下,转头眯起眼睛,警告般地打量着我说:“你确定吗小姐?那里……可有点乱。”
“恩,我确定。”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就是那里,请开车吧。”
我当然知道,那是有名的犯罪者之街,除了西西里、以及夜晚的那不勒斯港以外整个意大利最混乱的地方,就算警察都无法公然干涉那块地方,是意大利真正的红灯区。当地人绝对不会踏入那里,即使是外来的游客,也会被再三警告不要接近瓦米拉。
“好吧……我送你过去。”司机警惕地打量了我几眼,轻轻嘀咕着说:“想要去冒险的年轻人……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谢谢您的提醒。”我仰头往皮靠垫上躺了下来,眯起眼睛愉快地说道。
到达瓦米拉街道口的时候,司机先生并不怎么乐意把车往更里面的地方驶入,于是我便在街道口下了车。他帮我取出后备箱的行李之后,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在这里停留,迅速把汽车驶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故事了,自从小时候和玛琳娜打赌输了后独自一人跑到树林里捅了窝之后,好久都没试过这样的冒险,紧张之外不由让人感到有些兴奋。
至少,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害怕了。
正如传闻中的一样,瓦米拉街确实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与在大城市给人的愉悦感不同,一进入瓦米拉街后就被充满了敌意的视线包围了,街道口沾着不少不怀好意盯着你的年轻人,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瘾君子,手臂上露出的肌肤扎满了洞眼,身体非常不自然的消瘦,打架斗殴随处可见,满街都是穿着过膝皮靴浓妆艳抹的妓/女,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事情得去做的话,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种让人不愉快的地方。
查德曼先生是杀手,想要找到他的话,来这种充满了黑手党的犯罪之街无疑是最快的捷径。我可真有些后悔,为什么在米兰的时候没有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呢?
噢,街上的强盗们正盯着我的行李蠢蠢欲动,虽然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物,但我现在可不能给自己惹上麻烦。
进入一家看起来还算普通的旅店登记完住宿,老板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沉的中年人,浑身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气息。我告诉他自己可能要住个十天左右,尽管没什么用,但可以降低前几天之内丢失行李或者被抢劫的可能性,意大利的法治问题相当令人感到担忧,但只要不来偷我的行李我便不在意有多少人盯着自己,不管是谁,现在想要来偷袭我的话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好了。
接下来,让我们来想办法找到拿走我的项链的查德曼先生吧。
酒吧无疑是收集情报的好去处,向旅店老板打听了附近最有名的酒吧之后,就把目的地决定在“出门一百米后右转就到了”的东尼酒吧。
“嘿,你真有眼光小姐,老东尼那里能找到很多不错的男人。”旅店的老板冲我贼贼一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需要这个吗?即使你想要尝试一下户外风情,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伙伴――3mm超薄型薄荷口味的杜蕾斯!使用中不会影响到快/感!”
“好主意,给我来一个吧。”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确实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为了勾引有钱势的男人而来到这里的愚昧女人。为了不让人起怀疑,于是装作很开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了他。
旅店老板借过钱看了看,然后塞了两个安全套给我。
“买一送一。”他说。
“……真是谢谢了。”我扁了扁嘴,把两个安全套收入了外衣口袋。
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美国电影里的那种女间谍,和特工一般的研究员威斯克先生合作干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难以相信不久前自己还是一个为了论文而苦恼的物理学研究生,现在一切都变了,而我却并不讨厌现在的自由――虽然学业已经泡汤了,但是没关系,只要美国没有爆发丧尸危机的话,我将在这一切结束后以灾难受害者的身份向政府申请哈佛大学的入学资格。
不管是安布雷拉,还是其他的什么组织,都永远别想破坏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