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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廉的陷入沉睡, 此刻,港口黑手党已经完全乱了套。
“被攻击了?”
能够感受到异能被攻击, 从而心中一震的森鸥外从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锋利。
他迅速将爱丽丝的身影具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在落在地面的那一刻,就气鼓鼓的鼓起脸颊生起气来。
“什么啊,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会事!竟然能够用一个奇怪的纸将我打散, 真的是气死人了!”
“很抱歉,爱丽丝酱, 让你受委屈了。”森鸥外心疼的摸了摸爱丽丝的额头,紫红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危险,“把具体的事情给我讲述一下, 叶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
与此同时, 在武装侦探社附近, 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扣了下头顶的脑子, 蔚蓝色的蓝眸中泄出几分急躁。
仅仅一转眼的功夫, 爱丽丝便从他的视线中溜走,而且尚且不知道是已经回到了森鸥外的身边, 还是跑去了什么地方。
比起愤怒或者火大, 中原中也的胸口最先涌出来的却是浓浓的担忧, 爱丽丝在他眼里更加符合年幼的孩子的模样,哪怕只有几分的可能性,他都不想在他的看护下还能让爱丽丝受到伤害。
电话铃声从他的大衣口袋钻出,中原中也的眼睛倏地一亮, 连忙迅速的接听起来。
“找到了吗!”
……
“快去找!把武装侦探社附近那一带全都搜索一遍。”
办公室内,太宰治正沉着脸,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就算是跟踪的那个白发男人或者爱丽丝都消失不见了,他也不会露出这种恐怖的表情。
但现在,甚至连叶廉也消失了。
就眼睁睁的消失在这座被他掌握手中的城市里!
太宰治抓着桌角的手背难忍的爆出青筋,就连那双鸢色的眼睛也浮现出一丝如困兽般的赤色。
他绝不允许叶廉就这么消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找到他,不管他在哪里,都要找到他!
所有黑手党都在有序的行动起来的这一刻,有一个经过重重伪装的男人却悄声无息的拉开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
“应该就是这里吧……”他喃喃自语的说着,透着镜片后的一双红眸隐约浮现出一丝茫然。
直到国木田独步注意到有客人前来亲自接待了他,他才安心似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吧。”他轻轻拍了下风衣的袖口,朝国木田独步露出了个闪闪发光的笑容:“我是受人之托,来传话的。”
国木田独步本来还在诧异这人会受谁的嘱托前来,毕竟眼前的人打扮的有些土里土气,像是要刻意掩盖着自己的气息一样,但同时,他却有着一张堪称帅气的脸,这么一对比,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
而当听到叶廉的名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时,他便立刻狐疑的皱起了眉。
明明叶廉向他许诺要去阻止中原中也和沢田纲吉的战斗,结果不仅战斗结束了叶廉还没有回来,现在竟然有人还告诉他叶廉受伤了在酒店内休息,这不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嘛!
“他是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比起其他的问题,现在的国木田独步只想问出这两个疑惑。
“受伤的理由有些不方便,你可以等他清醒后单独询问他。”名取周一微笑着打着马虎眼,叶廉是妖怪的事情他不清楚这些人清楚不清楚,也不好随意的透露叶廉的近况。
这些年的演员生涯让他的性格圆滑了不少,利用俊美的笑容拦住他人的发问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那迷人的笑容对眼前的男性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对方明显更加诡异的打量着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不信任你’这几个大字。
“他只需要静养三四天就能够回来。”名取周一压下心绪,继续用一贯温和的语调说着:“怕你们担心,所以嘱托我告诉你们一声。”
正当他觉得话题已经带到,打算离开的时候,国木田独步却忽然向前迈出一步,用惊人的压迫力凝视着他,并且一句一顿的说道。
“等等,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叶先生。”
确定他的安危。
这是国木田独步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不过名取周一确实理解了,不仅理解了,还为叶廉有这么一个能够担忧他的人类而感到惊讶。
毕竟在他心中那冷若冰霜对人类毫无兴趣的叶廉,怎么可怎么也不像是能跟人类打好关系的那种性格。
“我倒是不介意了……不过。”
他笑眯眯的摸了摸脑后的发丝,微微睁开的红眸透出几分警告:“我想叶廉并不希望你来看他,而且你现在过去,也只会暴露他的位置而已。暂时让他安静的养伤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谎言?”国木田独步反问道:“如果你就是那个对叶先生不利的人又该怎么办,请给出你是叶先生朋友的证据。”
有理有据,没有理由拒绝。
名取周一为难的用手掌扫了扫脸颊,半晌,倏地泄气的叹出一口气,尔后十分无奈的卸除了帽子和眼睛,将自己原本的容貌展露给他看:“这样,就可以证明了吧。”
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国木田独步:“???”
哈?为什么露出棕色的发色和还算帅气的脸就能够证明啊,这人到底是什么逻辑??
于是,名取周一本来都做好了掉马的准备,结果一抬眼,对上的就是国木田独步那诡异的像是在看神经病的眼神。
“你……不看电视剧的吗?”名取周一也震惊了:“我是一名演员,名字叫名取周一,没有印象吗?”
名取周一自认为自己还小有名气,起码还爱看电视剧的年轻人几乎都见过他的这张脸,然而国木田独步现在的反应带给他的打击还真是不小。
只见国木田独步神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以行动来证明他根本不认识名取周一。
名取周一快速的解释着,语气中还透出几分焦急:“你应该听过那个《我喜欢你》的电视剧吧,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我就是里面的男一号。有印象了吗?”
国木田独步木着脸摇了摇头,他根本连那个电视剧都没有听说过。
如果叶廉在这里的话,恐怕会立刻理解名取周一和国木田独步所在的时空是两个位置,也就是说,名取周一所在世界里的电视剧,国木田独步所在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过,虽然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世界交融在一起,但仔细发掘就会发现这其中隐藏的秘密。
所以,名取周一和国木田独步的话题完全是南辕北辙,也是可以理解的。
还好,就算叶廉不在这里,拥有剧本的男人江户川乱步却能够看透真相。
“不用担心哦,国木田,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就让叶廉暂时在他那里休息吧。”
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吃着薯片,但嘴中吐出的话却不会令任何一个人轻视。
见他只是淡淡的嘱托了句就让国木田独步成功闭上了嘴,名取周一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朝江户川乱步脱帽行了个礼。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你们……跟叶廉,是什么关系?”
在国木田独步尚且还有些迷茫的时候,江户川乱步便忽然笑眯眯的弯起了唇角。
“是朋友哦。”
“关系非常好的那种。”
“而且他身边有好多好多的朋友。”
短短三句话,便让名取周一的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光。
他一言不发的朝江户川乱步感激的点了下头,随后转身离开了武装侦探社,消失了身影。
……
整整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叶廉才从睡梦中清醒。
这次,他没有做梦,就仿佛眼眸只是在一睁一合之间,他便已经重新恢复了生机勃勃。
“你醒了。”
白花花的天花板忽然被一张雪白的面具所覆盖,叶廉眼睛微微恢复了一些焦距,很快便意识到这也是一只妖。
只不过,是听从了除妖人的命令,成为了式神的妖。
这个式神的妖力很弱小,弱小到叶廉根本不把她的力量放在眼里,即使她靠的离叶廉这么近,叶廉也没有感受到威胁。
叶廉将掌心支撑着床铺,缓缓的支撑起身子,三天前的记忆力回笼,令他先是四处扫视了一眼:“他呢?”
“主人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名为柊的式神往后与他拉开了距离,作为一只弱小的妖怪,她不敢凑的与叶廉太近,且随时都要保持身体警惕的状态。
叶廉点了点头,喉咙微动了下,感觉有些干涩。
正当他打算下地找些水润润嗓子时,柊却不知为何与他搭话道:“你是主人以前的朋友吗?”
“大概吧。”叶廉的神色有些冷淡,他并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不太记得了。”
说着,他翻身打算下床,隐约中,他察觉到身侧的式神似乎有些心情不好,就在他的话语刚落后。
或许这位式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随后大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却让她沉默的安静了下来。
名取周一进入屋内后,就一眼看见了神色有些冷淡的青年正准备起身,他连忙将身上的风衣仍在椅背上,以连他都没有发现的有些焦急的步子,朝叶廉走去。
随后顺手打开一瓶矿泉水,将他递给了叶廉。
“怎么样,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叶廉向他道了谢,拧开瓶盖仰头吞咽着甘甜的水珠,他优美的脖颈白皙的伸展,喉结一动一动,带着种莫名的诱惑。
尔后,他将水瓶放在一旁,用袖口擦拭了下因为太过焦急而洒出的一些水珠,红润的唇瓣就这么展现在名取周一的眼前。
名取周一眯着眼睛笑着盯着他的脸看,在他刚刚知道叶廉的长相时,他便总是摆出这种表情盯着叶廉,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自知自己碍事,柊早已离开这间屋内,将空荡的房间留给这一人一妖。
“还可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嗓子的湿润令叶廉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他不能说自己现在已经痊愈了,但起码已经恢复了九成的妖力。
“三天后的下午两点。”名取周一抬眼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表:“还不要太勉强,最好还是休息一下。”
“不必了,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去处理。”叶廉却没有那么悠哉的功夫,除了太宰治和芥川在等着他外,还有白兰沢田纲吉等人在对他虎视眈眈,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你、要走了吗?”然而听到他的回答后,名取周一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有着怔忪的露出错愕的表情:“我们才刚刚见面,还没有好好聊一聊。”
“……”叶廉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脑海中似乎闪现出一个幼小的孩子可怜兮兮拽着他袖子的场面,而这个场面,又隐约与现在的场景重合。
名取周一突然伸手抓紧了他的袖口,红色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悲伤:“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不能跟我讲一讲吗,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
朋友。
叶廉对他的记忆很是朦胧,但在内心深处,他并没有否决这个词汇。
大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承认的,留在他心中不可破灭的记忆。
算了……稍微耽误一些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心软的叶廉缓缓开口,与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聊起了自己在港口黑手党的记忆。
事实上,他经历的事情远比这丰富的多,可是他只拥有这部分记忆,也就只能无奈的说些这段往事。
这期间里,名取周一安静的听着,有时候会对他报以微笑,不过当叶廉神情温柔的提起太宰治以及中原中也等可爱的孩子时,那双猩红的眼眸却逐渐浮现几分深邃。
直到叶廉停下了话题,名取周一毫无波澜的眼眸凝视着窗外的风景,随后,才忽然勾起一抹笑容,对叶廉眯起眼睛。
“是么……那个名叫太宰的孩子,就是你收养的吗。”
“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你真的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类啊。”
“证据就是……”他伸出手,朝叶廉的脸颊上伸去,而叶廉的眉梢微微一动,却没有逃避,任由他的掌心落在自己脸上。
尔后,棕发的青年朝他露出个有些伤感的笑容,眼底浮现出细碎的光芒:“你现在竟然变得表情这么丰富,真是让我很惊讶呢。”
明明一开始认识叶廉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笑的大妖,而现在,他就坐在这里,对着自己露出柔软到心颤的笑容。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他。
与自己分开,叶廉才找到了徇烂多彩的人生。
他应该是感到高兴的,为自己的朋友而感到高兴,但是事实上,他胸口最先浮现的,却是浓浓的嫉妒。
他眼眸暗了暗,手掌微微下滑,想要去触碰叶廉的更多,比如说那柔软的唇瓣,那白皙的脖颈,又或者精致的锁骨,但是他的手指刚刚滑动,叶廉便忽然往一侧躲避,逃开了他的抚摸。
“我要走了。”叶廉凝视着天边茜色的云彩,温和的说出了这句告别的语句。
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坚定的诀别了过去的回忆。
太宰治在等着他。
“虽然我仍旧记不清你是谁。”他垂下眼帘,朝名取周一挑起了唇角:“但是很感谢你曾经所做的事情。”
“正因为是你,我才能够敞开心扉,与人类温馨的相处下去。”
或许这次的相遇,只是想提醒那个曾经的自己,不要忘记,那个不相信人类时的时光。
也更加坚定着,只要付出真情实感后,将会迎来一份什么样的回报。
见那笑容中夹杂着疏离的意味,名取周一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般,呼吸猛地一滞,他眼睁睁的看着叶廉转过身,朝着与他相反的地方迈开步子,却什么都无能为力。
他与叶廉被分为两个世界,一处布满了光明,一处藏匿着黑暗,而他就坐在黑暗处,就算想要伸手触碰着光明,却仿佛会被灼伤一样,又倏地缩回了手。
到最后,他还是没能拉住叶廉的手掌。
因为他心中非常的清楚,他与叶廉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们前进的方向完全不同,就算偶尔会相遇,却不会在这里停留下去。
“等等!”
名取周一的眼眸闪了闪,忽然间,他起身朝叶廉赶了过去,并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片,将他递给了叶廉。
叶廉低头一看,这竟是除妖师中比较流行的通讯,只要在这纸片上注入妖力,纸片就会自发的前去寻找主人。
“如果的场那家伙为难你的话,就向我求救吧。”
英俊的男人握住他的手掌,用真诚的语气对他诉说着:“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去救你,相信我!”
无论是男人毫无保留的心意,又或者是那赤诚火热的眼神,都牢牢的刻在了叶廉的心底。
他将这张纸片用力握紧,郑重的放进了口袋中。
“谢谢。”
这次,他不会再忘记这位朋友了。
最初对他投以善意,并且一直延续至今的朋友。
——
等叶廉走到大街上的时候,他的身影立刻被某个监督着整个横滨的男人发现了。
整整三天的压抑和焦虑后,太宰治终于在今天接到了有关叶廉的消息。
得知叶廉此刻正往武装侦探事务所赶去时,太宰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漆黑的眼眸越加深邃。
这颗孤寂的心脏快要折磨的发疯了!
他想要立刻见到叶廉!立刻!马上!
匆匆打算往门外赶去,但太宰治的身影又在刹那间停住了。
不能主动去见叶廉,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的唯一的骄傲。
就算是胸口要爆炸似的充斥着痛苦,他的脚步也紧紧的黏在地面上,无法迈开一步。
半晌,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松松合合,突然眼底浮现出锐利的光芒。
……既然不能主动去见叶廉的话,那就迫使对方来找他好了。
他会派最豪华的跑车,最隆重的仪式,希望他心系之人能够接受他的邀请。
太宰治深深的做了个呼吸,转而拨打出一串电话号码。
几分钟后,还在街道上悠悠前进的叶廉,就被一辆豪华的黑色玛莎拉蒂拦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们走下车,对着他深深的低下了头颅。
这明显的邀请令叶廉几乎在刹那间就明白了是谁做的。
不过既然是那个孩子的邀约,叶廉自然不会拒绝。
没有选择回到武装侦探社,反而顺从的坐到了跑车中。
直到一路飚到那熟悉的高耸的建筑物后,当叶廉刚想下车之际,其中一位黑手党下属却目光纠结的盯着他的脸,犹豫的半天僵在原地。
叶廉疑惑的打量着他一会儿,觉得应该是太宰治要求他做一些什么事情,比如说将自己的武器卸下,或者检查下有没有带着凶器。
叶廉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他既然不再是组织的干部,太宰治自然有权利检查他的身体。
然而当叶廉的目光顺着黑手党下属的脸缓缓移动到对方那手中攥着一条黑布以及一双铁锁的手铐时,他的眼角却倏地跳了下。
……这难道是要?
一股无奈之意涌出他的胸口,叶廉叹息着扶了下额头,但最终还是乖乖的伸出了双手,任由黑手党下属在他的手腕上扣上手铐,随后又将纯黑的布料牢牢的系在他的眼睛上。
黑暗降临了叶廉的世界,以往叶廉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的看见四周的景色,但现在,他久违的体会到了紧张和沉寂。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耳边则只能传来统一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领着他向前走去的黑手党下属们沉默的走着,令四周静谧的可怕。
当这份不安和紧张逐渐扩散到叶廉的内心,令叶廉下意识的蹙起眉时,终于耳边传来了推开门的吱嘎声,所有的脚步声都在这一瞬间离他远去,叶廉迷茫的将眼睛朝四处张望着,向前走了几步。
属于人的气息就站在他的不远前,将灼热的视线黏在他的身上。
尔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开始在耳边放大,踩着皮鞋的脚步声正富有节奏的往他的面前走去。
叶廉‘看’向朝他走过来的人,疑惑的问道:“太宰?”
面前的呼吸声浓重了几分,最终停在了他面前几公分的距离。
一只手就这么朝他的胸口猛退了一把,叶廉一个踉跄的往后退去,腿肚却在下一秒被什么笨重的东西绊了下,令他维持不住平衡向后侧砸去。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他似乎砸到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中,软软的还带着些弹性。
叶廉下意识的摸了摸下方的东西,形状和功效比较类似于沙发,却比沙发更加的柔软。
没等他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身前的人影忽然动了,
那人竟然逐渐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并且将双腿微微分开,一个跨坐便立于叶廉上方,布料不偏不倚正好擦过叶廉的那处部位。
“……”
叶廉微微一顿,随着人影的靠近,他被扣在身前的手掌能够自然的摸到那人的小腹。
隔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那人火热的温度。
尔后,一道阴影居高临下的笼罩着他的身姿,用俯视的、炙热的视线,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的皮肤。
轻轻抬起骨骼分明的右手,朝叶廉的脸颊上伸去。
当带着些颤抖的温暖落在叶廉的脸颊上,叶廉那有些茫然的脸上便顿时勾起了几分笑意。
“好久不见,不想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太宰?”
脸颊上的抚摸戛然停止,安静了几秒钟后,耳边才传来太宰治那熟悉的声线。
“为什么知道是我?”
此刻,坐在叶廉上方的太宰治目光充满了深邃,他凝视着身下被遮挡双眼,无法自由行动的金发青年,一股兴奋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心爱的叶先生就在他的下面,用那柔软的笑容展现出自己的一切。
无论是那白皙的向上扬起的脖颈,还是松松垮垮裸露出的精致锁骨,都让他的喉咙动了动,感到了久违的口渴。
他想要这个人,看着他乖顺的呆在自己面前,看着他温柔的对自己微笑。
瞳孔中的黑暗越扩散,太宰治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摩挲着叶廉那白的反光的脸颊,胸口躁动不安着,叫嚣着想要更多。
忽然间,系着黑布的青年轻声笑了下,将脸颊侧偏,就这么宠溺的蹭向了他的指尖。
“我当然能够知道,这就是你啊,太宰。”
指尖酥酥麻麻的,仿佛流转出一道电流。
太宰治的手背上倏地爆起了几条明显的青筋,按着叶廉脸颊的指腹不小心用力了一些,等他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将手掌移开后,叶廉的脸侧早已清晰的多出了一片红色。
然而仅仅是这样,太宰治的眼中的暗意却又涌上了几分。
白皙的皮肤染上漂亮的粉红,这剧烈的反差却更加令青年渴望着的心脏跃动着。
他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越发膨胀的爱意早已无法收缩,直到今天,便猛地爆发了出来。
“叶先生……”太宰治俯下身,用温热的唇瓣去磨蹭着叶廉的额头。
“啊……叶先生。”
满足的叹息从他的唇缝溢出,太宰治如同盯住猎物的猎豹一样,眼底疯狂,闪过一丝愉悦。
他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上升了起来,模模糊糊的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终于见到你了。”
一边说着,他的唇瓣一边缓缓的向下移去,落在那黑色的布料上。
叶廉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其他部位的感观却被放大了一倍,此刻,他清晰的感觉到柔软的东西如同羽毛般从他的额头向下,落下细碎的吻,最终停在他的眼帘上。
叶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他完全没有弄懂太宰治这样打招呼的意图。
很明显,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礼节范畴。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刺激的叶廉忍不住侧了侧脸颊,将唇缝抿成了一条线。
宛如蝴蝶扑扇着的翅膀的眼帘的颤抖让太宰治心情很是愉悦,见叶廉想要逃走,他几乎是强硬的抬起了叶廉的下颔,眯起眼睛让对方‘看向’他的方向。
“不要逃。”
刻意压低的声线微微带着沙哑和挑.逗,乌发的青年肆意的摩挲着叶廉的脸颊,将唇瓣凑近,在那红润的柔软上落下轻轻一吻。
唇与唇的紧密相贴,不带有一丝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词汇替换的很纯洁了,而且也没有脖子以下,求审核饶了我。
接下来库洛洛会登场,也有点少儿不宜,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放下老福特,你们懂得。
此处应该有尖叫。
昨晚睡不着计算了下,速度快的话起码也还有20章,再加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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