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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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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伐者》剧组在电影节中载誉而归, 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 四项提名中还斩获了最佳编剧和最佳男主。

    秦沉在二十九岁之前, 从双料影帝成功进阶成为三金影帝,实现了大满贯。

    秦沉上台拿着奖杯致辞的时候,许涧正在拍夜戏, 不但没能到场,连现场同步的直播都没时间看。

    宣布结果之前,许涧比被提名的秦沉本人都还紧张,开工的时候就提醒朱亮, 让他守着直播,有结果后跟他说。

    后来知道秦沉真的获奖了, 许涧第一时间拿过手机给他发消息,恭喜他获奖, 对方回得很快:

    【今晚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不在我身边。】

    在一起久了, 秦沉这些让人牙酸的话也可以随时随时说出口了,偏偏许涧觉得牙酸的同时很吃他这一套, 回:

    【亲|亲.jpg】

    【等我回去后好好给你庆祝一下,叫上陈豆豆和唐离他们。】

    秦沉:【我们可以先两个人庆祝, 之后再叫其他人。】

    许涧这次拍戏一走一个半月,小别胜新婚,秦沉想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许涧:【两个人怎么庆祝?一点都不热闹。】

    秦沉:【有的庆祝方式只能两个人一起,人多了就是道德和私生活有问题。】

    许涧瞬间懂了秦沉口中的‘有的庆祝方式’指的是什么,然后:【……】

    猝不及防又被某人开车撞了腰。

    许涧:【又开始了是吗.jpg】

    秦沉也回了一张表情包:【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墙.jpg】

    和表情包大户许涧不同, 秦沉平时除了牛奶的表情包之外,很少发别的,然后就造成了‘不发则以,一发则骚’的效果。

    看清秦沉这张表情包,许涧没忍住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瞪着眼睛看了好久,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问:

    【你这表情包哪里来的?谁给你发的?】

    面对许涧气势汹汹的逼问,秦沉笑了笑,慢悠悠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别紧张,是请柬cp超话存的。”

    许涧心想还好,自己脑门上还没绿光,又道:【……秦先生,请你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要是被粉丝们知道秦沉竟然还逛cp超话,看到了在他们面前羞涩小心的小姑娘们在超话车开得飞起,每天不是在开车就是在开车的路上,粉丝们估计会羞愤欲死。

    毕竟超话里面有不少小黄蚊和十|八|禁小条漫。

    秦沉:【在请柬cp用小小号连着签到三百多天的人可不是我,许先生,你才是要离粉丝生活远一点的那个。】

    以为自己小小号藏得很深,除了自己知道外无人知晓的许涧:【!!!】

    许涧:【你竟然还知道我小小号!】

    秦沉:【是你上次洗澡叫我帮你接电话时无意看见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就是x太太。】

    x太太,微博名为‘x-’,因为经常在微博更一些请柬的小段子而被cp圈内的人称为x太太。

    x太太粉丝小几万,微博性别女,从来只更博不回评论不看私信,人特高冷。

    x太太的段子虽然经常崩秦沉和许涧的人设,但是甜啊,甜齁那种甜,所以粉丝众多,每次更博都能引来一片土拨鼠尖叫。

    x太太在圈内名气之高,连秦沉都听小南念过一次她写的段子,他也着实没想到自家小祖宗就是请柬圈的产粮太太。

    众所周知,x太太没少在段子中开车,是一名时常超速的合格老司机。

    秦沉这话无异于公开处刑,知道秦沉看超话的粉丝会不会羞愤欲死许涧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现在耻得快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耳根发烫的许涧选择拍戏遁,借口说拍戏了,匆匆结束了这次友好的交谈。

    朱亮看见许涧像扔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机丢给自己,再看他通红的脸,瞬间了然——

    哦,许哥又被沉哥调戏了。

    …………

    距离秦沉获奖已经过去一周多了,许涧终于结束了现阶段的工作,马不停蹄的飞回南枫市,回去为某人庆祝获奖。

    因秦沉的强烈请求,这次庆祝活动没叫上唐离杜则舟他们,而是他们两人过二人世界。

    晚上气氛好心情好,又怕秦沉提起x太太这一茬,所以吃饭的时候许涧有意无意地灌秦沉酒,对方也一场配合,来者不拒。

    在一起这么久,从没有见过秦沉喝醉是什么样子,许涧本来是打算等他喝醉后拍几张他酒后照当把柄,好让他别提x太太那事。

    然而许涧低估了秦沉的酒量,也高估了自己,明明秦沉喝三杯他才喝一杯,最后不胜酒力先倒下的却是他。

    趴在桌上的许涧费力睁眼看秦沉,然后手摇摇晃晃地指着他傻呵呵笑:

    “我有三、三个男朋友……嘿嘿。”

    三倍的快乐。

    看着已经喝懵了的许涧,秦沉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了,脸都没红一下,挑眉一笑:

    “现在对我们两人的酒量差别有清晰的认知了吗?”

    在许涧眼里,暖黄灯光下秦沉笑得像只千年狐狸,既惑人又狡猾,勾得他心跳都快了一拍的同时皱皱眉,双手撑着餐桌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舌头开始打结:

    “不、是,我没嘴……”

    ‘我没醉’都能说成‘我没嘴’,秦沉被他逗笑了,起身过去扶住看起来随时都要和家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人。

    扶着喝醉了的许涧往卧室走,秦沉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脸,无奈又好笑:

    “明明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许涧不乐意了,反手抱住身边的秦沉,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睛摸索着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两口,随后脑袋搭在他肩头,哼哼唧唧耍赖不要走了。

    看着嘴里一边嘀咕自己没醉很清醒,一边糊自己半脸口水的某人,秦沉眼底一片柔和,就这样站着、抱着人倚在沙发上,偏头盯着神志不清的人看了几秒,突然想起网上的段子,问:

    “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两人的财产公开透明,秦沉自然知道许涧银行卡的密码,但他就想看看喝醉了的许涧有没有防范意识,会不会说。

    听了秦沉这话,原本半眯着眼的许涧缓缓睁眼,乐呵呵的冲着他傻笑一阵,抬起右手至他眼前。

    就在秦沉疑惑不解的时候,许涧突然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对着他晃了晃大拇指后用宛如霸道总裁的口吻道:

    “呵,男人,想套、套我——嗝、我的的话,没门儿~”

    之前见人晃的都是食指,秦沉还从没见过谁是竖大拇指表示拒绝,所以他先是被醉成憨憨的许涧逗得乐不可支,又被他话尾故意拉长还打弯的儿化音萌了一脸。

    加了男友滤镜,秦沉恨不得为这个可爱鬼当场叛变,宣布从此摇食指都改为大拇指。

    还没等秦沉有所反应,举着大拇指一直盯着他看的许涧又笑了,抬手摸了秦沉的脸,许涧笑得像个傻|子:

    “你真好看,我真……真棒。”

    虽然醉了,但许涧还是记得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对象,并且觉得拥有这么好看一对象的自己真棒。

    拐到这么帅一男的当男朋友,我真棒嘿!

    永远不要尝试去理解一个喝醉了的人的脑回路,所以尽管不知道自己好看和他棒之间有什么关联,秦沉也没问。

    两人现在身上都是一股酒气,看许涧醉得五迷三道的样子,就算小别胜新婚秦沉也着实下不了手,所以抱着八爪鱼似的许涧往卧室走,准备给他换了衣服擦擦身体后让他好好睡一觉。

    前边的步骤进展得很顺利,然而在秦沉打了温水准备给许涧擦身体的时候,对方不配合了,温热的毛巾一碰到皮肤就躲,可怜巴巴的说自己是小雪人,要被热化了。

    看着蝉蛹一样裹着被子在床|上滚圈圈、哼哼唧唧就还是不想让他手中毛巾碰到自己的许涧,秦沉像哄孩子一样哄:

    “雪人也要洗澡啊。”

    蝉蛹涧裹得就剩一张脸,听了秦沉的话后抬头,用一双蒙着一层浅浅水雾的的眸子眼巴巴看他,反驳:

    “雪人不洗澡的。”

    秦沉听后一脸认真:“雪人这么不爱干净的吗?”

    许涧闻言眼睛眨巴了两下,最后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把两只手臂伸出来,一脸视死如归:

    “你小心点噢,我真的会化的。”

    许涧遇热水会不会化秦沉不知道,但秦沉一颗心快被他萌化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头发,笑:

    “你真可爱。”

    许涧望着他傻笑。

    不要和喝醉的人讲道理,要顺着他的话说,这是秦沉从实践中得到的真理。

    擦脸和手臂这过程很顺利,雪人涧乖乖巧巧让他动作,然而接下来就不怎么顺利了,也许还是因为喝醉了不舒服,许涧像只泥鳅滑来滑去,等帮他擦完全身,秦沉折腾出一脑门的汗。

    把空调开到适宜的温度后,秦沉把光溜溜的某人塞进被窝里,端着水准备去浴|室,结果他刚一弯腰,本来好好躺在床|上的许涧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趴在他背上小口小口啄他脖|子。

    看着从小雪人变成啄木鸟的许涧,秦沉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偏头看他:

    “喝醉了还耍什么流氓。”

    许涧现在喝醉了,做事全凭本能,对于秦沉耍流氓的说法是有听没有懂,抱着人又亲又摸,把流氓耍得很彻底。

    考虑到他喝醉了,本来想今天放过他的秦沉被他胡乱的动作撩出了火,放下毛巾翻身压在一|丝|不|挂的许涧身上,看他的眼睛都带着火:

    “这可是你招我的。”

    被压制的许涧两只手推他胸膛,皱着眉哼哼唧唧说自己要在上面,秦沉听后眉头一挑——

    小祖宗喝醉了还是小祖宗,什么都敢想了。

    在许涧的力道下,秦沉顺势往旁边一躺,语气宠溺又纵容:

    “行行行,你在上面。”

    正好这个姿势因为某人脸皮薄平时少于实践。

    压着自己的人没了,许涧终于满意了,乐呵呵笑了两声,手脚并用地朝秦沉身上爬,期间还因为身形不稳扑秦沉身上一次,脑门刚好磕到了秦沉下巴。

    看着捂着脑门吃痛的许涧,秦沉顾不上自己被撞的下巴,赶紧凑过去拿开他的手看了看,见只是有点红印、没撞坏后才松了口气。

    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门,许涧委屈几秒后打起精神,再接再厉实施自己‘在上面’的大业。

    一分钟后,秦沉看着在终于爬上自己身上、胡乱撒欢的某人,严重怀疑这人是把自己当做马在骑。

    就差中气十足地喊声‘驾’了。

    现在秦沉才反应过来,这人根本没有要和他做一些有益于睡眠的事情,只是觉得好玩儿。

    许涧没那个意思,但秦沉已经被他撩出了一声火气,于是一使劲,反客为主再次把人压在身|下,也不等人再叭叭几句就低头堵住了那张嘴……

    翻滚间秦沉上衣都扯了,他突然觉得怀里一松,下一秒,他嘴里啃了一嘴猫毛。

    箭在弦上的秦沉看着在自己身边扭来扭去的白猫,觉得历史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这一幕,似曾相识,令人呕血。

    变猫后清醒了的许涧看着铁青着脸、眼里快喷火的秦沉,一双大大的猫眼中是满满的疑惑:

    “喵嗷?”

    许涧:现在什么情况?

    秦沉:“……”

    额前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后他躺倒在床|上,侧头咬牙对许涧道:

    “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逼疯。”

    不知道自己再次撩了就跑的许涧身后的尾巴甩了甩,歪头:“喵???”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许涧,秦沉有火没处撒,只能叹气怪自己没挑个好日子。

    某人神志不清醒、随时可能会变猫的时候不要想着办事,这是秦沉当天晚上在浴|室冲冷水澡时得出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