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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比滨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用棉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她靠在角落,彷佛压缩自己才能安心似的,胸口的部分被膝盖挡着,明明闷着发热,却充斥着冰冷感。
门上了锁,几分钟前妈妈才来叫过吃饭,但她实在没有心情进食,说了声晚点後,继续从棉被的缝隙间盯着房内某个点发呆。
「小企那样,为什麽joker君也那样,小雪也是一声不吭,难道是我的错吗,为什麽啊……」
声音逐渐带上哭腔,她抹了把眼角,鼻子一吸,把难堪的鼻水吸回去。
感觉好累,要不就这样睡着好了……
「铃铃——」
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由比滨头也不抬的摸上机身,然後按下关闭键,房间又暂时回归了沉默。
「铃铃——」
然後又再次响了起来。
由比滨彷佛从梦中脱离似的,拿起手机瞄了眼来电显示,发起通话的名字显示着雪之下雪乃的名字。
「喂……」
由比滨声音沙哑的接通电话,另一端的雪之下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後用她一惯的语调开口。
「晚上好,由比滨同学。」
「小雪……」
似乎有种好久没听见雪之下声音的错觉,由比滨低低的唤了声她帮雪之下取的绰号。
「明天下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可以请你过来一趟吗?」
雪之下的声音有种前所未见的温柔,她肯定知道由比滨才刚哭过的吧。
「我……」
由比滨不知所措的犹豫着,雪之下听见他的迟疑,也有些着急。
「拜托你了。」
隐约能听见她抓紧话筒的声音,让由比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的。」
终於,她答应了下来。
「那下课後我在校门等你。」
雪之下也松了一口气,接着寒喧了几句,由比滨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这才挂上电话。
雪之下放下手机之後,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书桌前。
这样一来,就只剩最後一个步骤了吧。
还有joker君的礼物……
她看着放在角落的大形物体,忍不住走上前,轻轻的靠上去,毛茸茸的感觉很舒服,不得不佩服他想到这麽有意思的礼物。
「唉……」
她的心情乱糟糟的,却不知道这感觉来自nǎ里,是由比滨吗?或许吧,却又有些不确定。
「姐姐的话时常有两层意思…joker竟然麽受欢迎吗……」
眯着眼睛感受绒毛带来治癒的感觉,雪之下回想阳乃说的话。
他并不是那种……感受力迟钝的人,如果真的遇上那种状况,肯定会想个两全的方式处里吧,joker君总是有办法——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不知不觉会这麽认为。
自订的音乐铃声响了起来,雪之下翻开手机盖,上面显示羽川来电。
「喂?」
雪之下接通电话,心想羽川同学八成想和自己讨论功课吧,但另一头传来的却是joker君的声音。
「yo,晚上好啊。」
咯啦,雪之下若无其事的挂掉通话,叹了口气,重新把脸埋进毛茸茸的表皮上。
不一会,电话想当然尔的又响了起来,雪之下厌烦啧了一声,再度按下通话。
「为什麽要用羽川同学的电话呢,难道说你有贴上喜欢的人jiē触过的物品就会哈哈喘气的癖好吗?」
「…这是小学生偷直笛的类似剧本吧,你当我野比君吗?」
「想不到竟然还有偷看人洗澡的毛病,羽川同学还真是不幸。」
「因为是野比之於静香吗喂!」
像是对着吵闹的小鬼一般,雪之下用无奈和宽容的感觉叹了一口气。
「那麽,请和我解释一下为什麽要用羽川同学的电话打给我,而不是用自己的电话?」
「因为没电了。」
「……就这样?」
「你在期待什麽。」
「我期待一点更人渣的理由。」
「不,谢了,世界上有比柴刀更可怕的东西,算了,进入主题吧,打给由比滨同学了吗?」
joker摸摸腹部,苦笑了一下,接着便切入谈话的主要内容。
「嗯,没问题,我明天会带她回家。」
「……状况还好吗?」
joker小心翼翼的问。
「不好,应该哭过。」
果然啊,他摀着脸,觉得这是他想过最糟的馊主意。
「我该切腹了。」
「是啊,惹女孩子哭的男人最差劲了itotallyagree。」
雪之下对着空气点头。
「啊哈哈,用英文强调啊。」
他很勉强的笑了一阵子,然後逐渐转为沉默,手中的电话紧了紧,有些犹豫的开口。
「…你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你指什麽?」
雪之下心中一颤,故作不解的反问。
「……今天阳乃姐提到家里的事情之後,你的脸色就不怎麽好看,想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
「joker君。」
「嗯?」
「我家的事情,不要管。」
没有起伏的语气,却参杂不容置喙的口吻,两人就这麽陷入静默的气氛,过了许久,joker才重新开口。
「说的也是,我似乎是有些踰矩了,不过,如果有nǎ里需要帮忙的,你知道我和羽川都很乐意倾听。」
「……谢谢。」
雪之下将手放在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
「别在意吧,明天就看你的了。」
joker见心意已到,又换回了稀松平常的口吻。
「当然,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雪之下也便回平时高傲的气度,话语中充满自信,然後便切断了通话。
她靠着joker的礼物发呆,突然察觉心里的烦闷感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消失无踪。
却想不出为什麽。
※
joker挂上电话,盯着萤幕好阵子,最後才耸耸肩,打了个大呵欠。
「雪之下同学还好吗?」
羽川一个瞪脚,回旋椅转了过来,从书桌前移动到joker的前面,伸手接过joker递回的手机关切的问。
「嗯,还算精神,我们们想多了吧。」
joker点点头,他和羽川都发现些许的不对劲,趁确认计画的当下顺便一问,虽然确实有某种问题存在,但照雪之下的情况,问题似乎不大。
「嘛,我先回去了,学习加油喔。」
「好的,晚安。」
羽川挥挥小手,笑着目送joker离开房间。
※
joker脑袋想着明日的活动流程,不知不觉经过了他和羽川猫咪形态见面的那座公园,忍不住趋步上前,来到事发的地方,望着他倒下的地点,不知不觉出了神。
一直到微风吹来,将几片树叶卷上天空,他才愣愣顺着那一点枯黄抬起头,看见天上的一抹白。
——再几天就要月圆了呢。
在故事里,月圆的当夜都是妖怪活动的时刻,这让他不禁连想到存在於羽川体内的那只障猫,不,现在应该是另一种怪异了,暂时不管称呼,那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另一个她,joker相当在意。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和她说说话,就像和羽川相处那样,如果能互相理解就再好不过了。
「她也是羽川的一部分」,这点必须明白,爱着羽川,也爱着牠,才是爱着「她」的全部吧。
「啊咧,这不是乔克先生吗?这麽晚了在这里干什麽呢?!!」
「呜喔!」
背後突然受到猛烈的冲击,腹部的伤口被狠狠的扯了一下,joker顿时痛的脸色发白,气冲冲的回头正想破口大骂,没想到站在身後的却是一位想不到的朋友。
「八、**寺?!」
站在那边嘻嘻笑着,背上背个相当大的背包,有着可爱双马尾的小学生,就是前些日子认识的**寺,但她的出现却让joker出乎意料。
「你不是已经升天了吗?」
明明跟着一阵金光一起消失了不是,怎麽还出现在这里?
「讨厌啦,怎麽会问女孩子有没有升天,乔克先生太h了!」
「把你那飞越性的小脑袋收敛一下,小学生也懂太多了吧!」
joker一脸无奈的看着双手护胸的**寺,难道国民义务教育和自己的认知有了偏差吗?还是健教课本有飞越性的改革?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已经比乔克先生大了喔,懂了点成熟女人的知识只是刚好而已。」
**寺得意的挺起胸口,满脸「快来夸奖我吧」的模样。
「啊,好好好,好棒好棒,话说我的绰号是joker,不是乔克,那谁??英国绅士吗?」
「失礼,咬到舌头了。」
「怎麽没有整根咬断?」
「好可怕!这问法好可怕!」
「开玩笑的,嘛,反正日本人念日文都是大舌头,怎麽听怎麽怪——陪我走走吧?」
joker耸耸肩,摸摸**寺的头,张开手掌伸向**寺。
「可以啊,我也想和joker先生说说话。」
**寺开心的握住joker的掌心,甜甜的笑了一下。
「话说,既然你没有去呃…投胎,为什麽这麽久才来找我,或是阿良良木呢?」
joker好奇的问,**寺晃着他的手,仰望着他,然後说。
「本来嘛,我是不打算再和你们见面了呢,毕竟…如果有人看到joker先生对空气说话,那不是不太好吗?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但是,好不容易有能和我说话的对象,最後……还是忍不住呢,嘿嘿……」
joker听着心里一酸,**寺已经独自一人在街上徘徊了十几年,孤独的不停走着,他伸手摸摸**寺的小脑袋,柔声说到。
「只要你想,随时都能来找我良天啊,我会和阿良良木跟羽川说说你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很开心才是。」
**寺害羞的眯起眼睛,嘻嘻的笑了一下。
「joker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很有兄长的样子?」
「我有个妹妹啊,这是当然的。」
「难怪,有这麽温柔的兄长,她应该很幸福才对。」
这下轮到joker有些害臊了,他轻笑一声。
「这我可不敢说,但我们们感情很好倒是真的。」
他们来到河滨,点点月芒辉映在充斥芦苇丛的水道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像一对感情好的兄妹,只不过其中一个是幽灵。
「对了,joker君在和羽川姐姐交往对吗?」
小脑袋瓜盯着路灯旁上的飞蝇,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开口。
「是啊,最近的事吧,怎麽了?」
「嘿——但是,怎麽说呢…总觉得你们,好像没有什麽情侣的感觉耶……」
joker停下脚步,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ps.感谢木道吟的留言,我会好好思考的。有读者肯说出自己得想法真的很好,只是我只能根据你们的建议去审视自己的作品,但故事走向还是依照我的想法为主,请你们见谅。的确,和开头几章有很大的差距我明白,但前面的内容我只是把它当成一般恶搞欢乐向作品在写,但逐渐想放入更为现实的感情问题,导致变得有些严肃了吧。一路上的支持与打赏,这部作品也变得不单纯是种兴趣,开始具有压力了呢,可是无论如何,我只是想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和你们表达,也许不能合每个人的意,真的非常抱歉 </p></div>